受傷的是胡軻與熊海天,兩人差點沒救過來,尤其是胡軻,靈乳一度喂不進去,還差點斷氣,把所有人都嚇的夠嗆。
兄弟們都流淚了。
還好不是斷氣,是心跳漏了半拍。
這還是兩人受傷的時候,立刻喂了靈乳,撒上了金瘡藥,這才能吊住生機,才能趕了回來。
熊海天據說腸子都掉出來了,胡軻傷的是心臟部位,好在不是心臟的死穴,只在邊角。
不然有靈乳的修復功能,也趕不了那么遠的路。
畢竟賀池帶的靈乳只有一瓶。
一行人或多或少都還受了傷。
他們回來的時候是差不多半夜,一直到凌晨寅時,三點左右。
胡軻的氣息才恢復正常,熊海天也差不多,兩人目前都在昏迷中。
倒座房門口,陸之游幾人直接坐在了地上,身上狼狽,滿臉疲憊。
也是被嚇到了,還以為又要有兄弟離開呢!
雖然他們過的本就是刀口舔血,朝不保夕的生活,也做好了隨時戰死的準備。
賀池從屋里出來,看向坐在地上的人,難得的沒有肅著臉,語氣也挺溫和。
他開口:“別坐著了,先去吃點東西,收拾干凈清理身上的傷,好好休息。”
“是老大,”一行人站了起來,低聲應道。
肖未開口:“老大,老軻與老熊這邊,我們想輪流照顧。”
“嗯,等會李大夫來了,直接帶他去看他們。”
“好的,老大,我們會的。”
受傷了,還是要喝藥的。
一旁站著的郭從福父子心里想說:這里有他們看著,可先去吃了東西,洗了澡再過來。
但想到之前看到的場景,他沒有說出來,他們不放心很正常,想要守著,也很正常。
西廂書房。
蕭墨瀾與賀池兩人在里面談話,蘇然則蹲在窗戶外面偷聽。
沒辦法,她也被嚇到了。
賀池還想將她趕回房睡覺,說是,不想她超那么多心。
“我們這次遇到了死士,幕后之人有兩方,與當年陷害我父的是同兩方人。類似的手法,類似的手段。一方陷害,一方順水推舟……”
蕭墨瀾臉色面無表情,只是眸子微沉,露出譏諷。
書房內只有賀池的話語。
他嗤笑一聲,“不同的是,這次的事件與陷害我父的性質不一樣,他們這次是通敵賣國,就是再疼愛,我想他也不會看到自己的兒子通敵賣國……”
“我已經收集了完整的證據,包括為我父翻案的證據……”
賀池看向對面的人,“有了這證據,兩皇子就算不能完全倒臺,也會重創,貴妃再受寵,這一次,她的娘家,她怕是也護不住了……”
蕭墨瀾開口:“還差一個天時,不過也快了,這次的旱災或許是百年來最嚴重的一次,京城那邊也有所影響……這幾年他越發享樂了,脾氣也不好,到時他必定應接不暇,他需要發泄,那時證據就是火源……”
蹲在窗外的蘇然抬頭看向黑色的夜空,聽著屋內賀池說的內容,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以前只覺得這種權謀論,離她很遠,現在卻覺得有些近。
雖然,她依然站不到權謀論的中心,賀池與蕭墨瀾他們也不會讓自己靠近。
當然,她也不想靠近,玩陰謀,不說輪不到她,她也玩不動。
不過,她還是很開心,這意味著,趙華榮與賀景以及兩個小寶寶,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現在眾人視線了。
趙華榮也不用回一次云城,見一次親人都要偷偷摸摸了。
“你蹲這做什么?”
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她一跳。
蘇然倏地側過頭,蕭墨瀾與賀池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出來。
“偷,偷聽……”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么,她忙不迭的抿緊嘴,眨了眨眼,一臉無辜的看著兩人。
兩人:“……”
“那個,其實我什么也沒聽到,剛蹲下來呢!”蘇然點了點頭,“真的。”
末了,她站了起來,“我先去睡了,晚安!”
七月二十號這一天,是龍鳳胎的滿月日,這里都有擺滿月酒的習俗。
因為之前的喬遷宴席已經在這里大擺過一次,賀池覺得太麻煩,這一次,只在家里請相熟的人。
但是,因為洗三那天,與后面的幾天,村里差不多每戶人家都送了東西來。
所以,賀池預訂了十頭豬,送到村里。
每頭豬都有兩百多斤,村里有三百戶人家,每一家都能分到好幾斤豬肉。
蘇然睡覺的時候已經是寅時末了,所以她只睡了一個多時辰就起來。
但她依然很精神,有靈泉怎么會困頓。
她先去倒座房看了下胡軻與熊海天,兩人因為流了很多血,現在依然在昏迷。
但已經會吞咽湯藥了。
李山民寅時末來了,就留了下來。
“蘇兄弟,你又救了我們的兄弟,”陸之游抱拳,“無以為報,但凡以后有用的著我們的,盡管吩咐。”
“你們不是叫我蘇兄弟嘛!兄弟之間何須客氣。”
陸之游咧了咧嘴,感動的眼睛有些濕潤。
蘇然也沒有在倒座房多待。
吃了早飯,李荷花一家就來了,李荷花夫妻倆是來幫忙的,劉翠翠則在正房陪趙華榮聊天。
雖然說只請相熟的人,但相熟的人還真不少。
陸續的,林春夫妻倆加林秋,林伯,黃嬸也來幫忙了。沒多久,老房子那邊就開始殺豬,雞,鴨,魚。
上午時候,最早來的客人是朱大浪父女,兩人自從去臨山鎮,還是第一次回來。
接著是沈一金帶著一車禮物來了,有些是沈修辭準備的。
陸續的村長與幾個族老,還有林先生,以及小泥鰍等人。
一直快到中午的時間,林福慶與兩位先生,兩位同窗也回來了。
蘇然發現,貌似她的朋友比較多。
就比如,黃嬸啊,林伯,林福慶與兩位先生,兩位同窗,小泥鰍一幫孩子,沈一金等人。
賀池到是沒請什么人。
但也擺了六桌。
書房里,蘇然與田林兩位先生,林福慶,蕭墨瀾聊天。蘇然大多是在聽三位老者講,偶爾才會問一句。
蕭墨瀾到是很少開口。
林福慶樂呵呵道:“過個幾天,這邊的秧苗就可以插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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