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蘇然的口水雞,魚頭豆腐湯,涼拌三絲受到了一眾好評。
當然,朱氏的紅燒肉,豆腐燜魚腩,炒甘藍也不錯,她的廚藝在慶嬸的指導下,大有長進。
當老爺子知道口水雞是蘇然做的,眼睛都睜大了,是不敢相信的。
他雖然沒有君子一定要遠庖廚的思想,但也是不進廚房的。
沒有想到,這個在他看來,長的過分清秀,皮膚過分白皙,還畫的一手好畫,下的一手好棋,還能夠收服野獸。
一看就是偏偏公子,美少年。
竟然還能做的一手好菜。
他問了個跟郭東一樣的問題:“你還有什么不會的?”
最起碼,到目前為止,就沒有發現蘇然不會的。
呵,蘇然心想:她不會的可多了,會做的菜也就是那么幾道,真要讓她每天下廚,一天天的就讓你們重復著吃那幾道大菜。
太大驚小怪了啊!
蕭墨瀾也是挺驚訝的,因為他就只見小姑娘煮過粥,一直也以為小姑娘不會做飯,只會煮粥。
午飯過后。
蕭墨瀾拿著藍天帶回來的消息進了書房。
嗯,她的書房都快成為他的辦公室了。
本來還想著邀他去莊園看看的,一個多星期沒有去看了。
蘇然看向馬上的兄弟倆,“郭東,你行不行的?你可別把小北給摔下馬了。”
這才剛學會騎馬沒多久,就敢后面帶個人了。
“行,行的,咱們家馬很乖的,”郭東心里其實有點虛,伸手摸了摸馬脖子。
郭北很興奮,抱著哥哥的腰,側過頭看向坐在大黑背上的小少爺。
兩小孩眼神交流,時不時眨眨眼,咧嘴笑。
“行吧!等會自己注意點,”蘇然將兩個木桶用繩子一左一右的往大黑背上一搭,自己也坐了上去。
一手拉著韁繩,一手摟著小人兒的腰。
“大黑,走!”
蘇然幾人去到莊園的時候,沈一金剛巡視完工地出來,莊園已經建了三分之一。
“沈廠長辛苦辛苦,”她朝走來的沈一金拱手。
她是真感謝沈一金,如果不是他幫忙看著,這個莊園可能會出現偷工減料這些事件。
沈一金笑著也拱了拱手,“不辛苦,不辛苦,今天怎么有空來?”
“這不是要去書院了嘛!臨去前來看看,”蘇然笑了下,“我不在的幾個月,又要辛苦你幫我看著了。”
沈一金忙說不辛苦,他也覺沒覺得有多辛苦。雖然是家主給他的任務,但對眼前的少年,他是真的有好感。
而且,如果不是眼前的少年,他在家主面前也沒現在得臉。光是走出去,外面的人哪個不喚他一聲金爺。
“蘇公子這是……”他看向提著兩個桶的郭東,和不遠處好奇的兩孩子。
蘇然笑道:“等會準備去那岔河里釣魚。”
“啊”沈一金一驚,“那可得小心,倆孩子千萬別靠近水,之前工地上的人也去那河里抓魚,差點沒被水里的東西給卷走。”
“真的假的?”能把人卷走的,那得是什么東西?她來過兩次,胡軻他們也來過幾次,也沒發現什么大家伙,最大的與也就是那條金色的鯉魚。
“這……我也是聽他們說,小心點就是了。”
蘇然心里有些打突,猶疑著還要不要釣魚。
“公子,這里的魚是不是有點蠢?”
郭東有些飄飄然,這魚也太好釣了,沒一會就釣上來七條魚,還每一條都有四五斤重。
蘇然瞥了他一眼,“是魚餌的原因,”她覺得還是告訴他的好,免得她不在,自己跑來釣魚。
出事了算誰的。
郭東恍然,無聲的哦了聲,原來如此,難怪公子說不用他準備魚餌。
蘇然回頭看向蹲在桶邊的兩小孩,開口:“外甥,總共多少條魚了?”
“舅舅,你釣了三條,小東哥哥釣了七條,總共十條。”
蘇然點了點頭,手上的魚竿一拉,往后一甩,一條大鰱魚從水中竄了出來,劃過半空,掉落在草地上甩著魚尾。
“收工,今晚就做花鰱魚魚頭湯。”
“公子,我們才來一會,”郭東也拉著手里的魚竿,又一條魚上鉤了。
他還想再釣一會。
蘇然走過去將魚鉤從魚嘴里去了下來,郭北立馬將魚抱到木桶里。
“夠了,再多桶也裝不下,”蘇然瞥了眼郭東,“你聽見沈廠長的話了吧!雖然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你以后可別自己來,咱家有錢,想吃魚,可以買。”
郭東下意識的看向河里,點了點頭,“是,公子。”
這里的百姓不太會做魚,也就不太愛吃魚,他們更喜歡吃豬肉,雞肉。
魚賣的很便宜。
這也是這條岔河沒什么人來的原因,不過,最大的原因還是,這里離村落有些遠。
四人回到家的時候,郭從福羊都快宰好了。
院子里,蘇然剛喝一口茶,就被撲了個滿懷。
“舅舅,你真好,”賀景風抱著舅舅的脖子,他有些感動哩。他晚上真的有椒鹽小羊排吃,他的舅舅從來不騙他。
蘇然拍了他的背,笑道:“羊是蕭雷買的,你得去跟他說謝謝。”
“謝謝蕭雷叔叔,”小人兒立馬笑容燦爛的朝一旁的蕭雷道謝。
蕭雷朝他咧嘴,“不用謝。”
蘇然看向一旁的蕭墨瀾,“五伯他們現在在哪里?兩位先生可有說要回書院。”
這近一個月,兩位先生帶著林來寶,水江河可謂是干勁十足,眼睛都是放光的。
似乎已經看到了,祁縣的十幾個村子幾個月后糧食堆滿倉的景象。
“這個屬下知道,林老和兩位先生現在在祁縣轄的金溪村,公子也不用操心,縣令會照顧好他們的。”
蕭墨瀾也沒怪蕭雷搶了自己的話,給蘇然杯里斟滿水。
蘇然嘆了口氣,“主要還是谷種太少了,不能讓整個祁縣的百姓用上新谷種。”
“剛好可以看看,用普通谷種,按照新的種植方式畝產有多少。”
蘇然想了想,似乎也有道理。
之后的稻谷,每產多少都會登記在冊,縣令心里也有數。
她要是拿出谷種,這又需要找個借口,撒個謊。
不撒謊的她,現在都變的“面目全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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