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十三居的時候,已經是丑時中,回來的時候,馬車被巡邏守衛攔下了幾次。
所以說,古往今來,不管什么時候,特權都是給有權力,有錢力的人的。
沈家也是云城的老牌世家,蘇然表示,沈修辭的牌子很好用。
從頭到尾,兩人都沒有在人前露面,蘇然覺得,這很安全。
他們今晚去了六個地點,從空間里拿出去一百六十萬斤糧,其中沈修辭那個倉庫裝的最多,其它五個倉庫都是二十萬斤。
偏廳里,三人在吃宵夜——蕭雷煮的面條。
“一直沒問你,之前住這里的那一家人呢?”蘇然問完,慢條斯理的夾起面條,吃的很斯文。
蕭墨瀾手頓了下,淡然道:“搬走了。”
“搬走了啊!”蘇然喝了一口湯,看向蕭雷,“你不是一直想娶媳婦嗎?那個女孩喜歡你,你沒看上啊!”
“咳咳咳”
蕭雷咳的臉都紅了,也不知是嚇的,還是羞的,或是惱的。
喜歡他?人家心大的很,看上的分明是主子。更何況,他才看不上,沒有一點自知之明的女子。
哎喲,主母什么眼神啊!
蕭墨瀾眸光微閃,歪頭看向蘇然,“他不急,他想娶媳婦,起碼得我們倆成親之后。”
蘇然偏頭,朝他翻了個白眼,繼續吃自己的面。
蕭雷松了口氣,偷偷的瞥了眼自家主子。
心里撇撇嘴:他這算幫主子背黑鍋吧!
吃完宵夜,蕭墨瀾泡了一壺茶,茶葉自然是空間出品。自從空間里的茶樹多出幾百株,不說四合院喝的茶葉都換成了空間里的茶葉。
就是趙連鴻也拿了五斤走。
以前都是一次送一小盒,按片來拿的,現在都按斤了。
蕭雷一口喝完,說不出的身體通暢,神清氣爽,他已經不再好奇蘇大小姐的好東西哪里來的了。
主子對他們向來不吝嗇,現在又多了個對他很大方的主母。
做人下屬的,當屬他蕭雷最幸運。
蕭墨瀾瞥了眼傻笑的下屬,“喝完了就去打水。”
“啊,”蕭雷想說沒喝完,他雙手將杯子放下,“是,屬下立馬就去。”
等蕭雷走后,蘇然剛想問倉庫里的糧食什么時候運走?她空間里還有幾十萬斤呢!
還沒等張嘴,就聽到一種細微怪異的聲音。
然后就聽蕭墨瀾開口:“出來。”
蘇然就感覺有微弱的風拂過,一道黑影劃過,屋內就站立著一位全身包裹的,只露出眼睛的黑衣人。
暗衛啊!這是她心里的第一個想法,挺確認的。
“說,”蕭墨瀾言簡意賅,聲音清冷,身上的氣質也與剛剛不同,多了股上位者的氣勢。
暗衛躬著身子,低著頭,恭敬道:“主子,收到消息,運去西北的糧食,有兩條路線的糧被劫走了,其中有一條路線的糧,還是在西北軍的手里劫走的……”
蘇然眼皮顫了顫,她知道,在船上的時候,蕭墨瀾說了一嘴,那是沈大哥私底下花了比市場價,高出兩倍的價格買的糧食。
暗衛說完,屋內一時間很靜謐。
“下去吧!”
“是!”
暗衛來無蹤,去無影。
蘇然安靜的喝著茶,沒有打擾思考的人。
好一會,蕭墨瀾開口:“太晚了,小仙女也該洗漱休息了。”
“嗯?”蘇然歪了歪頭,這人不跟她聊聊嗎?“好吧!蕭雷打好水我就去。”
“猜的出是哪路人劫的嗎?”她實在太好奇,都已經到西北軍的手里了,還能被劫走,哪方勢力,這么大膽。
“左不過是那幾位的人,”蕭墨瀾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頭,“明天可以睡晚一點再去書院。”
“公子,水已經打好了。”
蕭雷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行吧!我去洗漱睡覺,”伸手拍了拍蕭墨瀾的手臂,“別生氣,這不有我嘛!”
看著小姑娘離開的背影,蕭墨瀾眼里閃過笑意。
生氣嗎?那到談不上,就是不恥有些人的行為。
第二天上午,離著午時還有半個時辰,三人到了書院,蕭墨瀾與蕭雷拎著東西先去扶風小筑。
蘇然則先到院教處登記。
院教處,她到的時候有十幾個學生在登記。
輪到蘇然的時候,很巧,她排的這一隊是明子昌在登記,是上學期給她辦入學手續的人。
蘇然將文蝶和書院之前發的身份牌遞到臺面。
明子昌只抬頭看了眼,隨后對了對,登記之后就還給了蘇然。
只是等少年走后,總覺的有什么事被他忘了。
從院教處出來,蘇然往扶風小筑的方向走去,書院里這個時候,路上三三兩兩走在一起的學生。
她有聽到有人在討論今年的秋闈。
云城就是全國秋闈的考試點之一,八月八號開始考,考到十五號。
也沒幾天了啊!難怪來的時候北城路上書生那么多。
蘇然想了想,她的小伙伴里面,好像沒有誰要去參加秋闈的。
“華夏”
前面突然傳來聲音,她抬眸,就見一道轉身就跑的身影,還有四人站立在不遠處,也同樣看著跑走的人。
什么毛病,叫她一聲,轉身就跑。
萬公良有話要說:我那是看到你下意識叫出來的,叫了你之后,才想起昨天的事。
花抱月笑嘻嘻的跑了過來,“華夏,一起去吃飯唄!”
“華兄,胖子干嘛一見你就跑?你是不是又打他了?”辛子良好笑的問了一句。
“到是挺想楱他的,”蘇然看了眼跑不見人影的方向,沒好氣道:“你說他那喜歡用手里的東西扔人的習慣跟誰學的?”
“他又拿東西扔你了?”辛子善微瞪大眼問了一句,他可是知道,胖子被少年揍過兩次的,怎么還犯呀!哈?
“咳咳這個我知道,”花抱月笑了笑,“這一次他真不是故意的,他是站在窗戶邊吃花生米,見到你一激動,忘了手里還端著一盤花生米,朝你揮手的時候,這才……嘿嘿,挺欠湊的是吧!”
“欠揍!”辛子良一本正經的點頭。
“太欠揍!”辛子善也一臉認同,朝蘇然點頭,一臉的期待。
黃杗:“對”
曉得了,是損友對了。
“行吧!先這樣,吃飯就不去了,我有約了。”
朝幾人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