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深山的第二天,就有猛獸陸陸續續的脫離退伍,從哪里來,回哪里去。
每一批離開的野獸,蘇然都會讓它們喝了靈泉,帶些果子再回去。
空間里的麻袋都拿出去三千條。
蘇然本來還想著去尋寶的,但聽了蕭墨瀾的話,她暫時打消了這想法,加上蕭墨瀾他們目前也沒有想要去找的想法,她現在也不會去尋。
但,總有一天,她還是要去找的,她想要去探尋這位老鄉的身份,說不定藏寶圖里標記的地方,有他的線索也說不定。
進入深山的第十五天,蘇然身邊除了白風三狼和小青,跟著的猛獸就只剩下老虎、黑虎、黑熊,大猩猩。
老虎是虎大和它的二十幾頭小弟,黑虎則是去年年底,暗中保護林世海幾人的時候,遇到的那四頭黑虎,黑熊就是大熊與它帶來的黑熊。
蘇然捂著額頭看著不愿離開的大猩猩,拖家帶口五六百只。
趕它們走吧!它們就用那種委屈巴巴,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你。
尤其是小猩猩,成精了般,雙手捧著果子遞給她的同時,嘴里嗷嗷幾聲,似在說:求求你,別趕我們走,讓我們跟著你吧。
一群大猩猩似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不時抓耳饒腮,搓搓手臂,抓抓頭,抹抹臉。
“怎么辦?”蘇然看向一旁的蕭墨瀾,這個時候已經是傍晚,此時的他們停留在一個大山谷里,白風它們去狩獵了。
蕭墨瀾眼里閃過笑意,拳頭抵在唇邊輕咳聲,似想了下,道:“可以把這些猿猴安置在種了果樹的山谷里。”
這些天不想離開的野獸可謂是占了全數,但都還是打發了,也只有這些猿猴怎么都不愿離開。
這讓他感到好笑的同時,也更認識到了什么叫萬物有靈。
蘇然眼睛一亮,是哦!她怎么就將那個地方給忘了,那個地方氣候,比此時所在的山谷還要適合生活。
大猩猩們有了地方的安置,她也不苦惱了,朝它們擺了擺手,“行了,都坐下休息,不趕你們走了。”
當初它們是被虎大和大熊強制帶來的,現在不愿意回去,想來是因為她空間里的果子。
說實話,這些大猩猩們拖家帶口,離開它們之前生活的山谷,跟著她去邊關,倘若這樣趕它們走,到底還是不忍心。
猿猴們似愣了下,有些反應過慢的,反應過來蘇然說了什么,頓時眼睛炯亮,歡喜的抓耳饒腮嗷嗷嗷的叫著,跳著。
小猩猩們見大猩猩們這樣高興,也咧著嘴嗷嗷幾聲,高興的咬了口手里的果子。
不多時,白風率先回來了,帶回來一只嚇暈過去的山雞。
蕭墨瀾也生好了火,剛要撿起扔到他旁邊的山雞,就見山雞眼睛倏地睜開,半秒時間就撲騰著翅膀跳了起來。
求生本能杠杠的。
“哈哈哈”看著差點撲到蕭墨瀾懷里的山雞,蘇然不客氣的大笑起來。
蕭墨瀾一手抓著山雞,一只手撣了撣身上的衣服,看著笑得恣意的人,他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
看了眼手里顫抖著的山雞,他背過身,將山雞的頭一擰,隨后去水潭邊清理。
蘇然抿嘴笑了笑,看了眼蹲在旁邊吃果子的小猩猩,她伸手揉了揉它的腦袋。
說是猩猩,越看卻越覺得是猴子,棕紅的毛發很艷麗,很柔順,長相也比猩猩好看很多。
之所以稱呼它們是猩猩,也是因為大猴子們的體型,是她見過的猴子中最大的,比之狒狒還大一些。
蘇然覺得它們應該是屬于猿猴類的一種。
等到蕭墨瀾將雞肉粥煲好的時候,出去覓食的猛獸們也全部回來了,除了白狼,其它獸都遠離火堆七八米的地方趴著。
山谷里的氣候雖然比外面的高,但越晚,氣溫還是逐漸變低,蘇然雖然不冷,但卻能感覺到氣溫的變化。
這種感覺很玄而又玄。
從前幾天開始,胸口里的光芒似乎比之前的更亮了些。
“再吃一碗?”蕭墨瀾笑問。
蘇然白了他一眼,無聲的拒絕,她都已經吃了三碗了,再吃就要吃撐了,她不要形象的嗎?
蕭墨瀾眼里閃過笑意,將煲里剩下的粥吃完,隨后從火堆里抽出一根,燒的很旺的木柴出來,遞給蘇然。
蘇然接了過來,伸著木柴,照著火光,蕭墨瀾端著沙煲和碗勺,兩人去了水潭邊。
追云見了立馬起身,率先跑到水潭邊看了眼周圍,然后將頭伸到水潭上方,眼睛盯著水里,似在看有沒有潛在的危險。
蕭墨瀾挑了挑眉,對于白狼的聰慧,早已見識過,但是最難得的還是它們的忠誠。
蘇然將舉著火把的手伸遠,另一只手揉了揉追云的頭,她夸贊道:“我家追云真貼心,越來越棒了呢!”
追云是個傲嬌boy,明明很享受蘇然的夸贊和碰觸,卻又偏偏因為不好意思,高傲的微側著頭,斜著眼睛看向揉它頭的人。
蘇然嘿嘿笑出了聲,對于追云的性子,她可是了解的很清楚了。
就是個傲嬌男孩。
蕭墨瀾蹲在水潭邊,笑看著一人一狼的互動,他問:“胰子還有嗎?”
“有,”蘇然從空間里拿出一小塊香胰子出來,遞給他,“就剩這個了,應該還能用幾次。”
第二天一早,兩人和眾獸繼續啟程,他它們現在只在白天趕路,離著臨山村后面的山脈,起碼還要再走個五天。
蘇然是十月二十六號離開書院的,現在已經是十二月十五,書院這個時候都放假十五天了。
離著過年也沒多久了。
“唳”
一聲鷹唳在上空響起,奔跑中的白狼停了下來,白狼一停,后面跟著的獸,也停了下來。
蕭墨瀾從白風背上下來,不一會,天空中的藍天就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取下信箋,看到上面的內容,笑著遞給蘇然。
蘇然接了過來,看到信箋上的內容,笑了。
她帶著萬獸從晉城離開后,大齊與大慶雖然沒有打起來,騷擾卻是沒停,氣氛緊張的僵持了近一個月。
這會兩國已經開始何談了,想必是這一段時間,都是在等大慶皇帝的旨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