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云國皇宮。
看著前面的男子穿著一身墨色錦服,上面用金色繡線繡著龍紋的圖案,蘇然歪了歪頭,“云國皇帝?”
與她想象中艱難求生的皇帝有些差別,眼前之人身形高大,面容俊逸,很有剛陽之氣,不是蘇沐瑾那種后天在軍營里操練出來的。
是天生的。
小麥色的膚色,一身氣勢威嚴。
這人武功絕對不弱。
蘇然目光落在他臉上,嗯,眉眼清正,給人的感覺,胸有丘睿,有大智慧。
第一印象不錯,這才是皇帝該有的樣子嘛!
大齊老皇帝那樣的,就是大豬蹄子。
“云城,華夏!”
聲音低沉,很有磁性,與他的人很搭。
云皇也在打量眼前的少年,以及,少年身側的大雕。
蘇然一笑,整了整袖擺,行了個文人禮,“見過云國皇帝。”
對于云國皇帝知道自己,她不意外,如今沒有了朱謙以及其黨羽在,整個都城都在這位皇帝的掌控之下。
加上,昨晚她從朱家陣營帶出來的消息,那些將軍肯定會上報。
對于自己的不請自來,蘇然絕口不提,她剛想說明來意,站在宮殿門口的人開口:“為救你的學生而來!”
“是啊!”跟聰明爽快的人說話,不用拐彎抹角,直接單刀插入,不錯。
蘇然掃了眼對面人的身后,暗處隱藏著不少暗衛呢!
“咱們來做個交易唄!”
“進來談。”
云皇話落,轉身就走,邁入殿門。
三月十號,云國突厥邊境。
蘇然看著出現在千里鏡中的人,一個年級五十六歲,看著卻是四十歲左右,隔著這么遠的距離,都能感覺到這人氣勢逼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先入為主的原因,她果然不喜歡朱謙這個人。
嗯?“哈丹巴特爾!”蘇然放下千里鏡,隨后又抵在右眼,她沒看錯,確實是韃靼王子哈丹巴特爾,玲瓏公主的夫婿。
“公子,查清楚了,那位守將的子嗣確實在軍營里。”
蘇然收起千里鏡,“這個朱謙性格多疑,是個只相信自己的人,”看向蕭昂,“他好像與玲瓏公主的夫婿勾搭上了。”
勾搭?蕭昂嘴角微抽。
“屬下現在去查?”
蘇然想了想,“查是要查,傳信給云國皇帝,讓他的人也去查,”看了看天色,“還有兩個時辰,先救出那位莫元朗再看。”
她是來救人的。
雖然如此,但還是進了空間,與蕭墨瀾說了下。
韃靼最近動作也很大,周邊的游牧民族已經被他們收服,眼下最有可能的就是趁著突厥與大慶開戰,將突厥收服了。
這野心可不小,收服了突厥,大半個草原就被韃靼統治了。
晚上。
朱謙軍營,兩個少年被人反剪著手推著走。
“放開我,放開小爺,小爺自己走。”
“莫少爺,我勸你還是別逃了,倘若再有下一次,你這位兄弟可就要再受些苦了。”
“靠,你信不信我現在自殺給你看,你個老棒子,老子看著像是會讓兄弟為難的人嗎?”
“卑鄙,”莫元朗兇狠的瞪著對面笑瞇瞇的人,“你最好祈禱小爺早點死,否則小爺遲早會收了你的狗命。”
這人也不鬧,可見這段時間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少年的威脅了,他依然笑瞇瞇道:“放心吧!莫少爺肯定不會死,但你這位來救你的兄弟,可就不好說。”
不再給莫元朗說話的機會,擺了擺手,反剪著兩少年的軍人,將兩人推進了帳篷內。
似乎篤定兩人逃不了,也沒守,直接就走了。
“草”自稱老子的少年摔倒在地,嘴里爆了聲粗。
莫元朗忙不迭的將人扶起來,“秋弟,你還好吧!你的臉好像又更腫了,又打你臉了?你說你,忒笨了,沒將我救出去,還把自己給搭上了。”
“嘶手…手拿開,瑪德,這些個龜孫子怎么都喜歡打人耳光,”秋弟頂著豬頭臉,齜牙咧嘴的瞟了眼莫元朗。
“秋弟什么時候還被打過耳光?”莫元朗頓了下,“這可不能忍,男人的臉面多重要,咱們江湖人面子就更重要了。”
秋弟看了他一眼,那是他的黑歷史,到現在都還沒報回仇,他岔開話題,“你放心吧!我追來的時候,給師兄們留了線索,他們一定會想辦法救咱們出去的……”
他嘆了口氣,低喃:“唉要是蘇哥在就好了。”
莫元朗沒聽到他的低喃,抿了抿嘴道:“這里有高手,師兄他們來了也難敵,除非師傅師叔來。”
早在兩人抓到之前,就已經躲在帳篷內的蘇然,聽著兩人的公鴨嗓對話,嘴角都不知道抽了多少次。
確定了,這兩是個中二少年。
她慢悠悠的拿出一個瓷瓶,直接拔開瓶塞,懶洋洋道:“出息了啊,林秋生。”
“誰?”兩中二少年同時出聲,轉過頭。
然后,黑暗中,只看到一道身影,兩人就昏迷了過去。
蘇然蹲在豬頭臉的少年身旁,伸手在他臉上戳了戳,手里的瓷瓶在兩人鼻尖停留了幾秒,隨后將兩人收進空間。
拿出炭筆,想了想剛才莫元朗的性子,她留下一行“小爺要走,你們這些龜孫子留不住”的字。
她離開帳篷。
一刻鐘之后,之前勸說莫元朗的男子,出現在敞篷不遠處的火堆旁,瞄了眼不遠處沒點燭火的帳篷,心想:這是學乖了?
“好好看著點,這兩小子機靈的很。”
“是!”
半個時辰之后,這人又走了過來,看了眼帳篷,“沒折騰你們?”
“回將軍,沒有,自從進去之后,就沒出來過。”
回話的人心里也納悶,那位莫少爺這段時間,一共逃了十幾次,每次抓回來都可勁的折騰人,不是要這,就是要那。
“不對,去看看。”
“是將軍。”
十幾息之后,帳篷里有了火光,被人喊將軍的人,看著粗布上的一行字,氣都不打一處來。
“找,給老子找,格老子的,抓到他們都給我捆綁了。”
不知道為什么,他心里有不好的預感,這兩人怕是已經逃出了軍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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