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昊宇出聲道:“姚雨彤,就你也配自稱我沈家的狗,勸你還是識相點,將魂幡交出來。”
當林昊宇喊出姚雨彤之時,雨彤真君一驚,這人,怎么知道她姓什么。
除了白辰曦和承志真君,在法靈三星,沒有人知道她姓什么。
就在雨彤真君吃驚之時,一陣“哇!哇!哇!”的神識攻擊朝她襲去。
元嬰巔峰的烏神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她的后方,烏神的身影化作暗靈氣朝她撞擊而去。
溫養了魂幡幾十年的雨彤真君神識很強,烏神的突然神識攻擊,沒有讓她晃神,但烏神的突然撞擊讓其手松開了玄清真人一絲。
吳思琪抓住機會,在雨彤真君與玄清真人之間筑起一道空間墻。
林昊宇也看到了這個機會,他化作土靈氣,頃刻間抓住玄清真人,就要將其帶離雨彤真君的飛劍。
他原以為要經過一番爭奪,沒想到很是順利的將玄清真人帶離了雨彤真君身邊。
這當然是吳思琪空間墻的功勞。
林昊宇恭敬地對玄清真人道:“師父,請您先退到一邊。”
玄清真人微不可查地點點頭道:“昊宇,小心。”
吳思琪還在猶豫該怎么出手,要知道她裝的可是化神修士,她是沒有辦法一下弄死雨彤真君的。
而沒有任何猶豫的林昊宇已經出手,手中的幽冥之鐮旋轉著向雨彤真君飛去,其速度之快威力只巨,讓吳思琪也微微驚訝,這強度比得上小美的劍意了。
吳思琪在雨彤真君的后、左、右、上、下全部都設了空間墻,讓她無處可逃,只有正面迎接林昊宇旋轉的鐮刀這一個選擇。
雨彤真君也發現了她無處可逃,這些年,魂幡太過厲害和霸道,她除了魂幡沒有其他厲害的攻擊手段。
激活身上的多個靈寶和圣器,她只能通過寶物來硬抗林昊宇的攻擊。
魂幡出現在她的頭頂,在她的頭頂,像出現了一個異次元的傳送空間,無數的人魂、獸魂朝林昊宇的方向飛去。
吳思琪的虛之樹出現,輕而易舉地讓出了魂幡的元神,消散于世間。
承志真君大驚道:“不要再用魂幡了,他有專克元神的法寶,魂幡降級成了上品靈寶。”
“咔嚓!”
碎了一件上品靈寶的雨彤真君急道:“我不知道被何物所阻,我根本無法離開此地。”
剛剛放下玄清真人的林昊宇也是一驚,他剛才雖然凝聚了靈氣的一擊,也算得上是隨意的一擊,對方就束手無策?
林昊宇神識掃過黑人,莫非是她幫的忙,神識掃過,她沒有靈氣反應,好詭異的手段。
在幽冥之鐮還沒有回到手中之時,林昊宇身上的金翅尸蟞群化作金色利劍,向雨彤真君斬去。
吳思琪控制著雨彤真君周圍的空間墻,不讓她跑了。
同時,空間瞬移術出現在玄清真人附近,心念一動,一張契約解除符出現在手中。
吳思琪不想像上次面對正陽真君時一樣推來推去,不想被防來防去,也不想解釋。
在玄清真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一把將契約解除符塞入他的手中。
契約解除符一接觸玄清真人,立刻被激活,封印的契約解除術立刻進入玄清真人的識海。
玄清真人只是金丹期,還沒有凝結元嬰,元神也是較弱的,契約解除術進入玄清真人的識海立刻生效。
玄清真人不知道自己的識海發生了什么,慌忙坐下擺出打坐的姿勢。
剛剛離開玄清真人一點的林昊宇,他的金翅尸蟞群化作的金色利劍剛剛斬到雨彤真君。
神識發現,那黑人不知道對師父做了什么,師父不顧此地危險,正在打坐。
林昊宇大急,收了攻勢,轉身怒道:“你對我師父做了什么。”
雨彤真君害怕極了,魂幡要用廢了,這幾十年以來,所有人都幫她殺人養魂,剛剛這短暫的交鋒,魂幡就吃了兩次大虧,她的魂幡要徹底完了。
林昊宇收劍之時,她抓住這個機會,收起魂幡,繞過她無法飛行的后、左、右、上、下面,從前方飛出后朝遠方遁去。
玄清真人的契約已解,吳思琪心念一動,御起打劫來的圣器飛舟朝雨彤真君追去。
林昊宇心憂玄清真人,沒有追,雨彤真君的死活與他關系不是很大,他不是非要殺雨彤真君,只要師父活著就好。
看著師父正在入定的狀態,從氣息看,好似沒有什么問題。
不好移動師父,林昊宇也就在一旁護法,等待師父從入定中醒來。
圣器飛舟追御劍飛行的元嬰巔峰挺快,感知到林昊宇沒有追來,吳思琪光靈力快速凝聚,時間靈力包裹在劍上,大圓滿的時光之劍意朝雨彤真君襲去。
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雨彤真君這一次沒有感知到周圍有東西阻止她躲避。
但是,什么時候,她身上的法衣全部破損,什么時候,她飛行的下方出現了深深的溝壑?
烏神化作幻影,抓住雨彤真君沒有防御的那個空檔,就要擊穿雨彤真君。
一個元神出現在雨彤真君胸口,吳思琪看到雨彤真君的前方出現了文字。
“承志真君,武力高,防御高,剩余壽元:未知。”
文字一閃而逝,他擋住了烏神的穿透攻擊。原來,承志真君真的被雨彤真君收為己用了。
吳思琪看到雨彤真君激活了她新的防御圣器,這防御圣器,沒有十來劍,她砍不壞。
不想費力,她要用更簡單的方式攻心。
吳思琪說道:“見過雨彤真君、承志真君。”
雨彤真君驚道:“你是何人?”
“本座替天行道,來此為五行派和歸元劍宗清除魔修叛徒的,兩位名門正派,這些年過得很是滋潤呀!”
雨彤真君哈哈大笑道:“哈哈哈!替天行道,名門正派。你看看這法靈界,有哪個是名門正派,全都是魔修一家,我等根本就無生存之地。你要替天行道,應該去殺光韓家、楊家、還有魔靈宗的所有人。”
“那就不替天行道了,承志真君,你不是最喜歡替天行道的嗎?”
“你究竟是何人?”
吳思琪變幻面容,變回本來的樣子,修為也顯示為真實修為,元嬰六層。
她呵呵一笑道:“呵呵!想不到吧!我是你最恨的人,是我殺了程若夢,是我送了孫成兩盒毒血,承志真君覺得,那毒血的滋味可還好?”
雨彤真君和承志真君同時驚呼:“吳思琪!”
承志真君從雨彤真君身上出現,他怒道:“你是吳思琪,你根本就不可能是化神期,你只是在虛張聲勢。”
見承志真君出來,這是個好機會,吳思琪虛之樹出擊,攻擊承志真君的同時道:“我不是呀,我是你們的心魔。”
雨彤真君道:“對!你不可能是吳思琪,幾十年前,吳思琪才是筑基期,現在不可能是……”
吳思琪的虛之樹頃刻間穿過承志真君元神,可憐的承志真君,最后連一個字也沒能說出。
吳思琪暗道:傷我小弟孫成,是要付出代價的。
正說話間,雨彤真君發現承志真君消散了,她大喊道:“承志!不!”
她的魂幡也從靈寶級,立刻變成了法寶級,這個魂幡可是白辰曦所有的勢力,經過了好幾十年的努力,才將其變成圣器。
第一輪,不知道是誰消滅了所有的化神元神;第二輪,魂幡中剛一出來大量的元神和獸魂,就不知道被誰消滅了;第三輪,就是剛剛,器靈承志真君也隕落了。
她的魂幡已經暗道無光了,肯定是這假吳思琪出的手。
絕對不是真吳思琪,吳思琪五靈根,不可能幾十年,就從筑基期修煉到元嬰期,還有這么厲害的手段,不可能。
肯定是哪個圣君,殺了吳思琪搜魂后,知道的。
雨彤真君御劍飛行繼續逃,可惜后方的吳思琪駕馭著的是圣器飛舟。
玄清真人很快感知到元神上的主仆契約被解除,從入定中,睜開眼睛,他激動萬分。
這是他的新生,想到剛剛發生的事情,那黑人出現在他邊上,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將一張符塞入到他的手中。
之后,他覺察到有東西進入識海,很快,他的主仆契約就沒有了。
林昊宇關心地問道:“師父,您怎么啦?”
玄清真人四下張望,沒有見到黑人。
玄清真人看向多年不見的徒兒,他還活著,玄清真人激動地道:“昊宇,能夠見到你活著,我很高興;剛剛,剛才那個黑人,她去了哪里?”
林昊宇很是緊張地問道:“師父,她剛才對你做了什么?”
“昊宇,她對我有再造之恩,剛剛,她解除了我的主仆契約?”
“師父?您的意思是,您是她的仆人?”
“不,是她給了我一張符箓,我被人簽的主仆契約就解除了。”
“她去追雨彤真君了。”
“昊宇,你能不能去幫幫她,那雨彤真君魂器在手,還有圣器,不好對付。”
“師父,我不放心您一個人在此地,我們一起過去。”
“好!”
林昊宇御劍,玄清真人在其身后,林昊宇有無數的話想說,還是開不了口。
面對修為比自己高,實力比自己強,曾經的徒弟,玄清真人也是不知說什么好。
雨彤真君與吳思琪一追一逃之間,吳思琪最終還是用的笨辦法,一劍接著一劍,要先斬壞她所有的防御后,才能將其殺死。
五劍,吳思琪斬壞了她的防御圣器,第六劍,雨彤真君下意識的將她的本命法寶魂幡擋在身前,沒想到,防住了。
吳思琪沒想到那不起眼的魂幡,就算不招魂,單單是阻擋,也能擋住她的劍意,還絲毫沒有受損,不愧是加了天木神石的東西。
修士用加了天木神石煉制的武器,與她對抗,這讓吳思琪心中真是難受得緊。
她憤怒的在劍意中加入了虛之樹的力量,一劍下去,可以看到魂幡受損,也在雨彤真君逃跑的路上留下了深深的劍痕。
魂幡雖已受損,但她抗住了吳思琪恐怖的劍意。
硬接劍意的雨彤真君心中大駭,對手的實力太強,她沒有任何還手之力,不管不顧的奪路狂逃。
吳思琪駕馭的圣器飛舟追擊的同時,再次凝聚手中的劍意。
雨彤真君不敢回頭,只是通過她的神識判斷劍意襲來的方向,使用魂幡進行抵抗。
“咔嚓!”魂幡上傳來不好的聲音,唯一的招架之功魂幡也快廢了。
眼看魂幡即將被廢,雨彤真君色厲內荏地出言威脅道:“吳思琪,你最好給我賠禮道歉,否則我的主人不會放過你的。”
吳思琪心念一動,補靈草汁團出現在嘴中,她不愿意再與雨彤真君多說一句話,雨彤真君可是能將黑的說成白的的人。
為避免夜長夢多,早點除去雨彤真君和魂幡,也算是除掉白辰曦的一個爪牙。
“老頭已經給你們了,為什么還不放本尊離開。”
吳思琪不顧靈氣的消耗,再次凝聚劍意,斬擊。
“你到底是何人,要與本尊過不去,有種報上名來。”雨彤真君還在邊逃邊嘗試使用言語,以求能順利逃走。
吳思琪心中反感天木神石被人煉制到武器之中,她一劍比一劍快,加上了虛之樹的力量,連擊五劍,終于將魂幡斬斷。
魂幡一斷,魂幡里面的元神還沒有死亡,雨彤真君本命武器受損,身神俱傷。
魂幡還有修復的可能,雨彤真君不再言語糾纏,立刻元神出竅,打算與魂幡再度融為一體。
魂幡就在她的手中,可剛剛元神離體,雨彤真君就感覺到,她的元神被一股恐怖且無法反抗的力量壓制。
那斷了得魂幡就在她的咫尺之間,她的元神卻是無法移動半分。
也就是在這一瞬間,雨彤真君終于明白,她辛辛苦苦煉了幾十年的魂幡,里面的元神是如何死亡的。
只是,明白這些太遲了,她也即將步他們的后塵。
最后,雨彤真君想要出言求饒,只是,她已經沒有張口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