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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嬰期女修真不多見,雨彤真君即使沒有使用威壓,也讓吳思琪不敢有絲毫別的心思,一種對方出手就能讓她灰飛煙滅的感覺。
雖然不知道這雨彤真君元嬰期什么修為,靠近了直覺與正陽真君有得一比。
吳思琪跟著幾人,低眉順目的站在一邊,此地太過危險,這些高階修士的視線真是看得她全身發毛,有什么好看的。
默默祈禱,希望雨彤真君能看在她是五行派外門弟子的份上,讓她搭個順風飛舟回去。
雨彤真君也是一直看著吳思琪,這更讓她心里發毛,真君面前,她思維都有點轉不過來,不知為何這么多真君要看她。
近前雨彤真君看上去,也就是20多歲的年輕模樣,但人肯定最少活了幾百年上千年,閱歷和修為都不是她能比的。
姚飛躍上前與他家女祖宗傳音說了些什么,還遞上了一個儲物袋,吳思琪余光看到,那是姚飛躍用來裝同門尸體的儲物袋。
就見雨彤真君臉色越來越難看,聽著姚飛躍的傳音,時不時的看像吳思琪,這讓吳思琪心中更加發毛。
雨彤真君不怒自威地道:“吳思琪是吧?你說說你所碰到的魂幡的事情。”
吳思琪被問得心里一咯噔,她立刻從幾人的后面往外走了一步,恭敬的公開傳音道:“是,回真君,我與卿道友從被困的陣法中出來后……”
吳思琪客觀的描述了一遍,她與卿英豪一行人看到魂幡以及與黑袍人戰斗的事情,只是沒有說自己用何法術戰斗的。
吳思琪的講述不止是雨彤真君在聽,其他的真君也在聽。
歸元劍宗的承志真君雙手抱劍在懷中,疑惑地問道:“雨彤真君,剛說話的這位真的是貴宗的弟子,我看這是魔修吧?她為何能從手持魂幡的修士手上逃得一命?”
吳思琪心中臥槽,這劍修幾個意思啊?覺得勞資碰到魂幡就該逃不出一命?修為高就不要亂說話行不行!
歸元劍宗是絕對的正派,鏟除世間邪惡是他們的宗旨,雖然在大型的活動中,他們都有稍稍的克制和變通,但如果是大多數情況下,他們的實力比魔修強之時,就會一言不發的除魔衛道。
吳思琪趕忙取出五行派分部的身份牌,雙手呈上,給雨彤真君看。
這時候的她,才后知后覺反應了過來,為什么雨彤真君要多看她,為什么別人說她是魔修。
只有一個原因,就是她長的丑,面具在同階修士中有用,比她高一大境界的修士就能看破。
孫成、姚飛躍、董偉彥和黎采文連連為吳思琪說話:“雨彤真君,這就是符峰的吳思琪,她是五行派的弟子,是她救了我們幾人的性命,沒有她,我們都回不來。”
雨彤真君則是雙眼一亮,要是能把這魂幡的責任從五行派身上推開,犧牲個把外門弟子也沒有什么,只要保住五行派的核心力量就可以,外門弟子,算不得五行派的真正弟子,五行派的弟子最起碼也得是內門弟子,她很是擔心這魂幡與內門或者核心弟子有關。
雨彤真君問詢四人:“你們見過魂幡嗎?”
孫成四人紛紛搖頭,表示并未見過。
雨彤真君轉而問向吳思琪:“你已筑基中期,為何還是外門弟子?五行派只要是筑基期,就都是內門弟子。”
吳思琪心中一驚,一種不好的感覺涌上心頭,這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找她麻煩的前奏。可五行派,她認識修為最高的人,也就是孫成。
見元嬰真君等著她的答案,她只得編理由道:“晚輩在多年前去坊市時,在回門派的路上,遭人截殺,晚輩連連逃了多日,出了五行派的范圍,后來歷練了幾年,就筑基了,這次也是機緣巧合之下,才進入魔法可秘境歷練。”
“多年是多少年?”
這個一查就能查到,吳思琪沒有說謊的必要,暗自計算了一下,回道:“八年前。”
“八年前你是什么修為?”
“練氣六層。”吳思琪當年已經練氣七層了,但她為了低調,斂息術用的是練氣六層。
“什么靈根?”
一種極為不好的感覺縈繞在心頭,吳思琪低下頭,閉目回道:“五靈根。”
吳思琪趕忙在腦海中與管家溝通道:“管家,我可能有危險,一旦有危險,我就要進入玉佩空間。”
“好!”管家難得同意。
果不其然,就聽歸元劍宗承志真君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好一個五靈根,八年從練氣六層修煉到筑基中期,哈哈哈!比我歸元劍宗單靈根弟子修煉速度還要快上不少。”
孫成大感不妙,傻子就是活不長,孫成微微苦笑,今天就容許他也做一次傻子吧!
他移動自己的身形,擋在吳思琪前面。
雖然此行為無異于螳臂擋車,但他相信,將他四人從十死無生的境地拉回來的吳師妹,絕對不是什么魂幡的控制者,如果真的是那樣,大可以讓他們四人的元神祭煉魂幡。
孫成急急開口道:“雨彤真君,晚輩愿意以性命擔保,吳思琪絕對不是魔修,還請雨彤真君明察。”
生怕說慢了,吳思琪就會被打上魔修的標簽,因此丟了性命。
吳思琪看著站在自己與雨彤真君之間的孫成,背影因前段時間的過度消耗有點消瘦,她不知道該感動,還是該罵他傻子,筑基巔峰也只是筑基期,前方的可是元嬰期。
雨彤真君見姚飛躍、董偉彥和黎采文三人,也要往吳思琪身前擋的趨勢。立刻使用威壓讓幾人不能移動分毫,也不能說話。
她心中大怒,這幾人為何如此為難于她?
從小受到精英教育的核心弟子,此時此刻,卻一點也不顧全大局。
現在是他們幾人和整個五行派,被整個星球所有的大勢力架在火上烤。
他們應該以大局為重,為什么不站在整個五行派的利益上考慮,先將五行派的危機破除。這種情況下,很有可能讓五行派被打上魔修的標簽。
她是瞎子嗎?她看不出來魂幡與這女修無關嗎?
這幾個所謂的內門核心弟子,看不出來這么多勢力虎視眈眈的看著,就等著五行派出錯,好來瓜分他們的地盤!
就算讓這外門弟子,抗下這魂幡的罪責,她也可以借口將其帶回門派。
為了這幾名核心弟子,修煉心境上不出問題,門派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找個替死鬼解決。
讓那外門弟子換個身份加入內門,就算讓她收為親傳弟子,也是可行的。
現在各大勢力以魂幡的借口,想要五行派出血,她這會上哪里去找魂幡給眾勢力交待。眾勢力多數人要的不是魂幡,而是她五行派,這些后輩怎么就看不破呢!
外派為難于她,好不容易活下來的幾個核心弟子,也要與她對著干,儲物袋中還有好友后輩的尸體。
雨彤真君極為失望地看著幾人,他們一點也不懂得為門派和他人分憂。
半響,她從牙縫中說出幾字道:“你們太讓本尊失望了。”
孫成、姚飛躍、董偉彥和黎采文四人心中萬般不服,吳思琪救了他們性命,剛出秘境就被冤枉成魔修。
雨彤真君不感激吳思琪他們可以接受,但雨彤真君卻問出吳思琪靈根差,修煉快,多年前離開門派的事情,讓在場的修士都認為她是修魔,才能如此快速的修煉,甚至想要將魂幡的事情栽贓到她頭上。
姚家后輩姚飛躍,仗著自己寵愛加身,頂著老祖的威壓道:“老祖不覺得,嫁禍無辜,太過卑鄙了嗎?”
雨彤真君被自家后輩氣得一口氣喘不上來,她伸出一個手指,指著姚飛躍恨鐵不成鋼地道:“是本尊的錯,將你養得如此不懂世事!”
這種事情自然是其他正魔勢力喜聞樂見的,星球就這么大,資源就這么多。
這次的事情,如果將五行派拉下神壇,他們是不是就能分得一個靈石礦?
還能以討伐魔修的正當理由,對五行派群起而攻之,有棗沒棗,總要打上幾桿子,沒準能打下幾顆棗來,那也是白撿的。
白撿的當然甜,至于上面沾染了誰的血肉,又有什么關系呢,也很香的。
與五行派交好的歸元劍宗承志真君,強行將話題拉回來,他使用了靈力,放大聲音,讓在場所有修士都聽到,他問吳思琪:“你怕是修了魔,不敢回門派。八年就從練氣六層修煉到筑基中期,你怕是用魂幡修煉的吧?”
如果事情不是針對她,經過管家這么久的教導,吳思琪也能夠站在別人的角度上思考問題,但要給她安上如此罪名,怕是就算今日能活下來,在這星球,也會如過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一輩子也翻不了身。
吳思琪也加大靈力的公開傳音道:“晚輩從未碰過魂幡,也從未用魂幡修煉過,晚輩愿發心魔誓言。”
心里委屈的吳思琪又加了一句:“各位真君應該去找那用魂幡的惡人,而不是硬要將這個罪名強行安在晚輩頭上。”
“哼!不是修煉魂幡,也是魔修。”承志真君邊說邊朝吳思琪打出一道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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