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宮文清離開后不久,千蕎長睫微動,有醒來的跡象。
“唔…”
千蕎發出一聲呢喃,緩緩睜開雙眼。
“我這是…回房間了?”
摸著還有些發暈的腦袋,千蕎起身坐在床邊發呆。
“我昨天好像是等吃飯…然后…怎么了來著?”
千蕎努力用不太清醒的腦袋回想昨晚發生的事,然后舉起雙手抱頭開始哀嚎。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
此時的千蕎終于想起昨天自己干了什么,她竟然拿三叔公的手當冰敷眼罩,甚至后面還直接睡著了!
“沒臉見人了~”
千蕎倒回床上拿被子蒙住腦袋,想先死一死再說,她現在一點都不想面對現實。
“咚咚…”
突兀的敲門聲讓千蕎身體一僵。
“丫頭,起了嗎?起來吃點東西,你昨晚一點東西也沒吃…”
門外傳來齊叔的聲音,很顯然他已經聽到了千蕎剛剛的哀嚎聲。
“齊叔,稍等一下!”
千蕎飛速從床上爬起來,發現自己昨晚竟然連睡衣都沒換就睡了,現在也不用再換衣服,隨手給自己施了個清潔術便匆匆跑去開門。
千蕎不得不感慨修真界的便利,不用洗漱化妝不用穿衣打扮,一件衣服頂百件,還自帶清潔效果,沒有什么是一套法術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兩套。
“齊叔~今天有什么好吃的啊?”
千蕎打開門,乖乖叫人,上前親熱地攬住齊叔的胳膊隨他往樓下走。
“丫頭,今天有你最愛吃的清源蟹黃包,這可是齊叔我特意從清源河里給你捕來的呢~”
齊刃很喜歡千蕎這樣的親近方式,像多了一個小孫女,雖然讓千蕎稱呼自己齊叔,但是他們二人走在一起,鐵定更像祖孫倆,齊刃為自己的想象不自覺地笑出了聲。
“齊叔,您在笑什么呢?啊!我知道了!您一定偷偷背著我吃什么好東西了!”
千蕎見齊叔似乎在想什么,竟然還在一個人偷笑,俏皮的調侃道。
“你這丫頭,齊叔有什么好吃的沒第一個想著你啊?小饞貓!”
“嘻嘻~我就知道齊叔對我最好了~”
千蕎馬上賣乖撒嬌,逗得齊叔哈哈大笑。
在樓下等千蕎二人的南宮文清聽到越來越近的說笑聲,唇角不自覺地上揚。
“我的天~齊叔,三叔公他竟然笑了~”
千蕎與齊叔剛下樓,就見到南宮文清還未收起的笑顏,如冰雪消融,芙蓉綻放,晃得千蕎一陣眩暈。
“呵呵,是啊,我服侍三少爺也有六百余年了,這還是第一次見三少爺笑啊~”
齊刃也很驚訝,三少爺如今真是越來越有人情味了,眼角余光看著抱住小臉猶在吃驚的千蕎,心中感慨,這一切都是丫頭的功勞啊~
“過來吃飯!”
南宮文清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只能口氣生硬地招呼二人吃飯,雖早已收起笑容,仔細看時,微紅的耳尖卻出賣了他的心思。
“嘿嘿~三叔公你以后還是不要笑了~再多笑幾次,我怕我會愛上你~”
千蕎坐下來后,開起了玩笑,實在是三叔公笑得太好看了,多看看她還真有點把持不住。
“……”
只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耳尖的熱度似有蔓延之勢,而本人卻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