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文清面色凝重地收回手,原先還抱有希望的兩人見此,紛紛皺起了眉頭。
“去塞羅堡吧,塞羅女士或許有辦法。”
塞羅女士是木、光雙系魔法師,在治愈魔法方面造詣頗深。
赫曼的提議雖然得到了另外兩人的贊同,但等他抱起千蕎時,卻被兩人同時伸手攔住了。
““我來。””
兩人同時出聲,隨后又同時看向對方,還是零先妥協,主動改口道。
“讓文清先生來吧,他是主子的三叔公。”
言下之意就是,你和主子非親非故的,憑什么讓你來?
零對赫曼是不滿的,先不說他是他們之中修為最低的,就憑著之前他曾經傷害過主子,他就無法原諒對方。
零并未掩飾對他的敵意,赫曼這邊自然一眼便看出來了。
雖然他并不想將千蕎交給別人,但不得不承認,這兩人實力都比他高,比起他,這兩人才更適合照顧她。
“照顧好她…”
沉默半晌,赫曼將昏迷的少女遞給了已經伸出手臂的南宮文清,在對方接過去的那一刻,懷里連帶著心里也跟著一同空蕩了下來。
“嗯。”
南宮文清在小心地接過千蕎后,對他略一昂首便直接撕裂空間離開了。
原先他曾在塞羅堡住過一段時間,所以并不需要別人來帶路。
想起千蕎曾說過她現在在塞羅女士名下接受指導,赫曼抬起的腳又收了回去。
“你不跟過去看看嗎?”
這邊零見南宮文清率先離開,便也撕裂空間準備跟上,此時見赫曼只是站在那里,并沒有上前的意思,于是有些疑惑地開口詢問道。
“她有你們足夠了,況且她也不一定想要見到我…”
赫曼說著扯了扯唇角,本是想要笑一笑的,卻發現自己根本就笑不出來。
“主子她…算了,等她醒了,我會傳音給你的。”
零本想說主子才不是他想的那樣,但想了想,他還是將這句話咽了回去。
他覺得千蕎會這樣無緣無故的吐血,一定與赫曼有關。
這樣想雖然有些遷怒對方的意思,但他做不到像主子那樣,在被這小子傷害后,還能笑著原諒。
“謝謝。”
在聽到這句話后,赫曼的臉上終于有了一點笑意。
只是這點笑意太過苦澀,饒是對他有諸多不滿的零,在此刻也生出了些許不忍。
零張了幾次嘴,卻沒有能說出一句安慰的話,千言萬語最終也只化為了一聲嘆息,隨著空間裂縫的關閉一同消失在空氣中。
兩人走后,赫曼盯著地上的那一小灘血跡看了許久,直到血液已經開始凝固了,他才從儲物魔戒里拿出一個空的藥劑瓶。
伴隨著少年的低聲詠唱,即將干涸的血跡只在眨眼間便被他轉移到了藥劑瓶中。
似是還覺得不夠,他又低聲詠唱了一句咒語。
有手掌大小的瓶子隨著他的詠唱,開始慢慢變小,等縮小到只有指甲蓋大小后,赫曼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繩子仔細地捆綁好瓶身。
裝著紅色液體的藥劑瓶被他這么一弄,倒是有點吊墜的意思了,而他也確實將其掛在了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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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霜月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