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山會海害死人哪!
就是為了開一個狗屁第二個五年規劃總結表彰大會,我大明便沒有趕上熱乎的,淪為全球第七個參戰國。
這讓朱富貴大帝的心臟有點疼。
不過沒關系,只要能笑到最后,勝利者是有資格修改史書的。
既然解放柏林都能是大阿美莉卡的功勞,那么打響正義的第一槍的,又為什么不能是我大明呢?
話又說回來,朱富貴看著殷鼬提交上來的詳細報告,不經陷入了一個沉思。
那就是,這個世界究竟是怎么了?
怎么動不動就搞刺殺,搞恐怖襲擊,這世界還能不能好了?
這種風氣究竟是誰開的頭呢?
直到錢宸大使描述的,關于塞爾維亞刺客的一個細節被朱富貴注意到了。
按照錢宸大使的描述,那個塞爾維亞刺客行兇的時候使用的是雙槍,得手之后,被捕之前,擺了一個雙手持槍,白鶴亮翅的造型。
再查閱之前的檔案。
果然,四年前刺殺塞爾維亞大公的奧斯曼槍手同樣也是雙槍。
自1865年4月之后,仿佛一夜之間,全世界的槍手陡然多了起來,而且清一色的都用雙槍,愛做白鶴亮翅的動作。
而這個動作……
朱富貴沒記錯的話,應該是自己當年讓宣子幫忙P出來的槍打林肯組圖中的一張經典照片。
在不經意間,蘭博朱已經成為了全球暗殺界的偶像與傳說……
朱富貴目瞪口呆地看完檔案,接受了自己成為全球影響力和知名度遠超荊軻專諸的華夏第一刺客。
或許在一百多年后的某款手游里面,自己會以雙槍戰神的形象出現。
然后又因為一些文化、政治,與歷史的原因,被重做為一個萌妹子……
朱富貴想象不下去了。
未來可真是可怕呀!
當然,這也就是想想,估計借給開發商十個膽子也不敢用富貴大帝的形象做游戲。
要做,那不得一級打野小龍開,兩級平A殺六神啊?
將已經對德宣戰的英法俄奧葡比,及其盟友、傀儡國齊宣了,朱富貴直接移步大元帥府,開始制定大明的進兵策略。
其實也沒有什么好討論的了。
籌備戰爭已經三年了,各種預案早就都齊備了。
只不過當時想的是,帶英有可能對德國或者大明進行先發制人的打擊,大明必須在數小時內予以回應。
而現實是德國人先動的手。
僅此而已。
在應對上沒有任何區別。
很快,數道命令被下達下去,經過數次軍演已經日益成熟的大明軍隊系統再次隆隆開動。
而工業、農業等基礎性行業,也迅速依照計劃切換進入戰爭模式。
當然,最為關鍵的,還是大明參與戰爭的第一槍,或者說第一炮或者是第一枚炸彈,將在哪里響起?
是在北殷洲,還是在華夏,哪怕只是相隔半個小時,也具有重大的政治意義。
最終,朱富貴陛下在作戰輿圖上重重畫了一個圈。
而那個圈的中央,不是別處,正是那座五百年來,讓人又愛又恨的北平城。
入關,自北平始。
灰白色的海東青在陰沉的天空上掠過。
一根翅羽飄下,落在楊飛虎的手中。
作為一個南方人,楊飛虎從前對這種威武壯碩的草原雄鷹并不熟悉。
但自從三年前見到它那一刻開始,這種美麗的飛翔英姿,與蒼涼遙遠的鳴叫聲便時刻縈繞在楊飛虎的腦海中。
那是他接受上級任務,來到天津濱海灘涂上建立航空兵基地的時候。
那一刻,黃飛虎仿佛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久遠的夢。
自己曾經是一只海東青,直到夢醒時分,他才回到了地面上。
作為大明帝國,乃至于全世界第一批固定翼航空器,也就是飛機的飛行員,楊飛虎知道自己這一生都注定擁抱天空。
楊飛虎的母親淮軍軍官的小老婆,父親如今在南唐擔任小旗。
楊飛虎已經將母親接去了鳳都頤養天年,而父親卻礙于面子,或者別的考量,留在了南唐。
這種現象在湘淮218子中非常普遍。
比起同學們,楊飛虎有著不一樣的人生。
如班長宋繼秋,如今已是南殷戰區的主管,沙經芳則是帝國最有名望的水利工程專家。
而楊飛虎,用他自己的話來說,他是帝國一名最普通的航空兵。
雖然軍銜高至中校。
太陽漸漸升高,7架涂有藍色偽裝的梟龍005型多用途機的影子漸漸縮短。
所謂多用途,其實多少有些欺世盜名。
所謂多用途,就是指其十分原始,無所謂戰斗、轟炸,還是運輸。
雖然已經是梟龍初代機的第五次改版,但實際上005的性能依然十分有限。
時速每小時155公里,飛行高度2500米,飛行半徑250公里,裝彈量1700公斤。
從數據上來看,梟龍005相比飛艇沒有任何優勢。
但只要真正駕駛過梟龍,就會知道,這種靈活的飛行器必然是未來空軍發展的方向。
再加上朱富貴陛下一以貫之的重視,飛機與飛行員早就超過了海軍,成為帝國中待遇最高的軍人。
楊飛虎最后一次整理好防風鏡,裹上棉襖和羽絨背心。
走到為他準備好的飛機跟前,機械師胡余林“啪”地一個立正。
“長官,飛機準備完畢,請檢查!”
胡余林是從皇家陸軍汽修學校畢業的中專生,雖然與國子監畢業的楊飛虎無法相比,但在軍中也是絕對的高材生了。
實際上,空軍之中都是高材生,沒有文盲。
在高標準文化水平之余,擁有一雙巧手,更是成為一名機械師的必要條件。
而胡余林是大明皇家空軍第七航空聯隊的機械長,是整個聯隊最好的機械師。
楊飛虎則是最好的飛行員。
兩人配合多年,早就默契非凡。
但即便如此,楊飛虎還是按照操作手冊,認真地對飛機進行了檢查。
這不僅僅是對自己生命安全的負責,也是對機械師工作的尊重,更是對帝國重托的責任。
檢查完畢,坐在機艙內的楊飛虎向老朋友豎起一個大拇指,然后合上座艙蓋。
伴隨著柴油發動機的轟鳴聲,迎著朝陽和太行山間吹來的微風,飛虎與梟龍一道如長劍刺入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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