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演武臺上,王刀與薄刀揮出的真空斬擊波對撞在一起,竟然發出了金鐵交擊的聲響,這讓海瑟在心中瘋狂吐槽不科學,為什么氣流對撞會有金屬撞擊的聲效?裝MOD了?
汽口慚愧左手握住木刀右手撐地一個干凈漂亮的翻身,避開了錆白兵悄無聲息揮出的逆轉夢斬。墮劍圣的成名絕技首次落空,但劈出的劍風再一次將本就破爛不堪的演武臺毀得碎石飛濺。
黑發少女在空中迅速翻滾兩圈,木刀猛地向著招式用老的錆白兵遞出——
“心王一鞘流·飛車!”
將家傳的心王一鞘流與自己所喜愛的將棋融合在一起,汽口慚愧創造出了獨屬于她的‘心王一鞘流’。木刀轟出的瞬間竟然帶起彎斜的氣浪,繞過錆白兵用于抵擋的劍鞘,直指這位墮劍圣的后背!
幾乎就在同一時間,錆白兵的身形從原地消失,利用秘技·爆縮地的超高速猛地后躍出十幾米,兩人之間拉開了距離。
真的拉開了距離嗎?
錆白兵將薄刀平舉于身前,刀尖遙指空中的汽口慚愧,下一刻向前送出刀刃。
在陽光的照耀下,薄刀的半透明刀身發出與日光同輝的璀璨光亮,筆直地向前延長出去!
秘技·速遲劍!
這一招之精妙,就連神座之上的海瑟都揚起眉毛。即便是武力等級如此低下的刀語世界,也有著讓人眼前一亮的劍技啊。
汽口慚愧身處空中沒能躲避,只得豎起木刀王刀·鋸以刀身擋下這勢在必得的一擊。
木刀并未與薄刀直接接觸,到刀身上卻出現了細密裂紋。汽口慚愧剛一落地,手中的木刀便咔嚓一聲斷成了兩截。
她愣住了,低頭看向手中半截木刀,隨即灑脫一笑。隨手將半截木刀扔到一旁,她爽快地開口說道:“是我敗了。”
“承讓。”
對面的錆白兵也不再出手,抬腳一勾將刀鞘踢起并精準地套在薄刀之上,然后撿起賽臺邊緣的紙傘緩緩走下臺。
居然沒有辣手摧花,這不像你啊錆白兵!海瑟在心中吐槽了兩句,然后看向汽口慚愧。這位心王一鞘流的最后傳人此時此刻表現出的性格與之前大不相同,不再是一副棱角分明的死板模樣,而是恢復成了少女的開朗活力。
果然,即便是號稱‘無刀毒’的王刀·鋸,其實也有著另類的‘毒’,將人往極致的‘平靜’方向推去,最終只會變成死板的模樣。
比賽頭一次出現了沒死人的情況,倒是省了那些清潔人員不少麻煩。簡單收拾了一下賽臺,下一組即將比斗的是敦賀迷彩和左右田右衛門左衛門,兩邊選手還在閉目養神等待裁判宣告登臺,觀眾們依然沉浸在之前錆白兵與汽口慚愧的比斗中暫時無法自拔,興奮地互相討論著。
也有一些較為敏感的人發現賽場外有不少幕府士兵在聚集,一副殺氣騰騰的姿態,這讓他們大感不解——家鳴將軍這是要瘋?神明大人還坐在神臺上呢,你就敢調兵干擾比賽?是真沒被雷劈過啊?
事實上,家鳴將軍也一臉緊張地時刻關注著海瑟的神情,一旦尊神表露出任何不滿,他會立刻用事先約好的手勢制止麾下軍隊以及御側十一人眾針對咎兒的行動。
畢竟這位尊神對于美貌女子似乎特別寬厚,那個奇策士繼承了她父親母親的好面貌,又聽說曾與尊神化身的人類有過一段過往交情,保不準尊神會出手保下奇策士。
但是,海瑟從頭到尾都沒有表露出任何不滿情緒,反倒是看比賽看得興致昂揚。如果不考慮其尊貴無比的神明身份,光看他那歪坐在神座之上一邊調戲身旁美貌巫女一邊嚼著水果咧嘴大笑的樣子,不知情的人估計會以為是哪家豪門不學無術的紈绔公子。
就在將軍偷瞄海瑟的時候,他身旁明明空無一人,卻傳來了只有將軍能聽到的聲音——
“將軍大人,所有人都已就位,只等您的命令了。”
“哦哦,真庭孑孓,已經確認那個女人的位置了嗎?”
“是,目標已與鑢七花一并離開了第四道場,此時剛抵達選手等候區。”
聽到這里,將軍再一次看向海瑟,見這尊神明依然沒有任何額外舉動,于是定了定心神對身后的人說道:
“……按原計劃進行。”
“是!”
另一邊,選手等候區內。
這里除了咎兒和鑢七花之外再無旁人。也對,除了那些死去的選手之外,剩下的都是問題兒童——錆白兵從來不喜歡待在這里,敦賀迷彩只會等候在神座之下,左右田右衛門左衛門自然是留在否定姬身旁,唯一戰敗卻活下來的汽口慚愧已經前往臨時醫館接受治療。
七花和咎兒站在空蕩蕩的等候室內,兩人一言不發。誰都不知道該向對方說些什么,以往那親密無間的關系因為鑢七實的緣故有了些許的隔閡,如果是在征刀途中或許咎兒能慢慢緩和自己與七花的關系,但現在是神前劍術對決的緊要關頭,她和七花都在心底憋著一股勁,誰也不想向對方服軟。
但是,熱戀中的男女嘛,上一秒信誓旦旦要冷戰,下一秒就不知道會冒出什么樣的甜言蜜語。
在尷尬的寂靜之后,七花和咎兒同時看向對方,嘴唇輕輕蠕動著:
“我——”
“你——”
和解的話語只起了個開頭,門口黑壓壓的人影打斷了兩人。
所有出入口都被神態各異的奇人異士們堵住了,可以看到他們身后是大群大群全副武裝的士兵,這個選手等候室已經被死死地包圍起來。
咎兒左右環視,鎮靜地開口說道:“我就不問你們是誰打算干什么了,我只想提醒你們一點——現在是神前劍術對決的關鍵時刻,在尊貴的神明眼下你們居然敢對選手發起卑劣的偷襲,搞清楚狀況再過來找麻煩好嗎?”
“該搞清楚狀況的是你才對呀,奇策士。”
當先的是一名體型與錆白兵相仿、白發白膚白服紅眼的男子,他手握細長武士刀,一臉冷笑:
“哦不,應該稱呼你為——容赦姬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