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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音樂會,還有挺長的時間。
但伊萬卻提前了幾乎三周的時間,早早的帶著家人朋友們來到了華國。
如果正常的流程與時間去通知李文音,很有可能讓李文音更忙,還折騰人家,麻煩的很。
于是,伊萬就沒和李文音說。
下了飛機后,伊萬的老師尤卡洛夫教授,父母,還有兩位出了大價錢的同行友人,便好奇的四處觀望起了京城的機場。
“華國這兩年,真的是不一樣了啊!!”
尤卡洛夫教授嘆息了一聲。
當年,毛子們還姓蘇的時候,在各方面還都是老大哥。
尤其是建設與工業。
但看這豪華,干凈,整潔,富有現代感的京城機場,起起落落的飛機,不由得感嘆一聲物是人非。
父母是第一次來到華國,好奇的拉著伊萬的手,時不時的問幾句。
“伊萬,你真的會華國本地的俚語嘛?”
“真的會!我等下就給你們展示!!”
伊萬得意的拍了拍胸脯。
“我現在可是華國通,放心吧!放心吧!!”
“真的嗎,伊萬,我記得你好像沒有來過幾次華國。”
兩位付錢了的同行好友總感覺伊萬有些不靠譜。
“放心吧!李文音教了我很多華國的知識與本地的俚語!!”
伊萬保證道。
“我學的很快,記得很牢!!放心吧!!”
“走吧,先去預訂的酒店。”
一行人走出機場,順了個車。
“幾位,去哪?”
司機看到外國人做的士,也完全沒有任何意外,很平淡。
甚至還用英語問了一嘴。
聽聞司機會英語,幾人對視一眼,明顯有些意外。
但伊萬很顯然并不想說英語。
操著一口半生不熟的李文音式中文對師傅說道。
“咋的,瓜娃子,說鳥語嘎哈啊?!”
司機師傅當時就如遭雷擊。
這外國鳥人罵我?
但還沒等反應過來,伊萬繼續說道。
“那啥,去香格里拉大寶劍!!!”
“噗!!!”
司機師傅差點笑噴,臉色怪異的看向伊萬。
“真去香格里拉大寶劍?”
“嗯!對!就去香格里拉大寶劍!!”
司機似乎有點知道了怎么回事。
也顧不得生氣,一腳油門就走了。
還沒等司機師傅找個什么借口與伊萬聊一聊,伊萬自己就主動的秀了起來。
“李告訴我說,在華國俚語里,酒店要說成大寶劍,而賓館則叫整大活!”
伊萬對著不明覺厲的四人得意洋洋的秀著自己學來的純正“華國俚語”。
“香格里拉大寶劍!!錦江之星連鎖整大活!!”
“對啦!!!”
“伊萬,你好棒!!!”
司機在一邊都快聽傻了。
教你中文的這個李
可真不是個人吶!!
要不是我反應慢了點,估計一拳頭可就懟臉上了!
“伊萬,你知道這里啥好吃嗎?我和你爸爸有點餓了。”
伊萬的父母問向伊萬。
“放心吧,爸媽,我都打聽明白了!!”
伊萬豎起了手指。
“聽李說,在這里,必須要嘗一嘗豆汁焦圈!!”
“豆汁焦圈?”
“對對,就是豆子做的汁水,炸的微焦的圈圈。”
“哦!我喜歡豆子!”
幾人聊了聊,伊萬又按捺不住想用中文裝B的沖動,便有意無意的與司機聊起來。
雖然伊萬的口音有些半生不熟,但司機師傅還是很好理解。
談話似乎也正常了起來。
“師傅,你的英語怎么這么好?”
“嗨!”
師傅爽朗的一笑。
“總在機場這邊跑活,總會遇到外國人的,英語我也不會說太多別的,頂多就是一些簡單的相關語句罷了!!”
“那也很臥槽了!!”
伊萬豎起了大拇指,由衷的說道。
“師傅!你真der!!”
師傅的臉色更加怪異,看起來臉色通紅,像是在憋著笑。
要不是看伊萬的神色,真的是夸自己,師傅總感覺這B好像在整活。
“哈哈!你更der,你更der!!”
師傅贊賞道。
“教你中文的老師最der,真的der!”
“哈哈!是吧!在我心里,李真的太der了,絕對是心目中最der的,非常的der!!!”
師傅已經無力吐槽了。
短短的幾句,各地的sao話快被伊萬說完了。
瓜娃子自然不用提。
大寶劍和整大活也可以理解。
這個der.要不是師傅走南闖北這么多年見識廣,還真未必聽出來這個東北話。
一般,在東北
男性的重要部位,用土話說,就是der。
上面那條叫der或者大der,下面倆叫攬子
“你真der”.用人身上.大概就是指這個人有點毛病,可以與“你真傻X”“你真弱智”“你真賤”劃等號。
司機師傅直接就懂了,肯定是那個叫李的,教這個外國佬,der就是夸你棒棒的意思。
“伊萬好厲害啊!”
看著跟司機談笑風生的伊萬,幾人都覺得簡直太棒了。
唯獨尤卡洛夫教授皺著眉。
雖然不太懂這什么意思.
但自己年輕的時候也不是沒來過華國。
咋就從沒聽過這種俚語呢?
有點古怪.
“唉!這兩年華國發展的好迅速啊!”
伊萬看著外面高聳的大樓,整齊的街道,熙熙往往的人群,堵的水泄不通的路面,忍不住感慨起來。
“當真媽賣批啊!!”
“噗!”
司機師傅差點又是一個沒忍住。
簡直太好奇了,那個叫李的到底怎么教的你中文?
自己到底說還是不說呢?
猶豫了一會兒,司機師傅還是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很快,車到了酒店。
結了賬以后,伊萬來到酒店的前臺。
“小姐姐,給我們開三套雙人間。”
“有預約嗎?”
“嗯嗯,有的!”
伊萬處理著手續。
突然,那種秀中文的想法再一次涌上心頭。
“嘿!山炮!交個朋友?”
前臺的小姐姐大大的雙眼里滿是疑問。
這人說啥?
山炮?
我特么?
“我可以給你劈個叉哦我鋼琴很厲害的。”
伊萬一臉春風得意。
小姐姐感覺自己似乎聽不懂中國話了。
所以你鋼琴厲害,和你要給我劈個叉有什么關系?
“哈哈,是不是我太胎神了!”
伊萬總覺得,很有可能是自己的邀請太熱情,讓小姐姐一時之間有些羞澀。
也不怪她,畢竟自己長得真的很帥。
拿李文音的話講俚語是“胎神”。
“我知道我很胎神,但你也不要把胎神看的那么重。”
伊萬嘿嘿笑著。
“畢竟,像我這么der的瓜娃子,除了李,還真么見過幾個!”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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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差點喪失了職業修養,當成笑出來。
“先生,您的房卡。”
伊萬不覺得有什么問題,只覺得
小姐姐這是礙于工作,不方便占用工作時間。
真是個負責的小姐姐呀!
“那好吧,等你下班,有機會的話,我一定用那個給你劈個叉!”
伊萬的手指指向大廳中央的一架三角鋼琴。
小姐姐當真疑惑了。
這個金發帥哥看起來挺不錯的,怎么腦子有點問題啊!!
他居然想在鋼琴上劈叉?
還非要給我表演劈叉?
“晚點再說哦”
伊萬被朋友拽走,還一步三回頭的對著臉黑的不行的前臺小姐姐揮手。
伊萬走后,幾名同事好奇的圍了過來。
“小慧,怎么回事呀?這個外國人為啥總想給你表演劈叉呢?”
“不知道!”
小慧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
“或許就是扯蛋呢。”
“噗!”
“這外國人咋回事,我好像聽他一直在罵自己,什么胎神啊瓜娃子啊之類的。”
“誰知道呢!”
小慧翻了個白眼。
“他上來就喊我山炮,給我弄懵了,還好職業素養在,不然我差點急,他居然罵老娘是山炮?”
“哈哈哈!這老外真有趣!”
“可是他真的很帥啊!”
“帥有啥用啊,這年頭缺帥哥?這一看腦子就不怎么好使,還是少搭理為妙.”
“還真是,看上去腦子不怎么夠用的樣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長得帥,表情友好的緣故,逢人就叫山炮瓜娃子,動不動就der啊胎神的伊萬,真的就瀟灑了挺長時間,居然沒有被人揍。
周圍人怪異的臉色,也都被伊萬當成了驚訝。
哈哈!
沒想到吧!
我一個老外,俚語都說的那么6!
李文音可真der啊!能裝成這波B,全靠好兄弟山炮李文音啊!!
以后還得多和李文音學一學當地方言。
有趣!!
就喜歡看這些本地人傻掉的樣子。
震驚華國本地人一整年!
哈哈哈!
“伊萬,怎么來了華國也不跟我說一聲?”
李文音哈哈笑了笑,與伊萬握了握手。
臨近邀請函上接見的日期前一周,伊萬便聯系了李文音。
“哈哈,這不想著來看一看風土人情和特色小吃嘛!!”
伊萬拍了拍李文音的肩膀,豎起了大拇指。
“多虧李你教我的俚語,這一段行程很愉快,果然俚語才是最能讓本地人感到親切的詞匯啊!!書本上的東西,終究還要回到現實生活。”
“李!你可太der了!”
李文音臉色一僵。
臥槽!
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你拿我教你的那些陰間“俚語”去人民群眾中浪了一圈?
還沒被打?
臥槽!!
“哈哈!日常就算了,到時后可是正規場面,不適合說俚語的!”
“哈哈!放心吧,李!”
伊萬拍了拍胸脯。
“我只跟本地人說過來的,看他們驚訝的神色,我真的很開心。”
開心?
“伊萬,咳咳,怎么樣,帶你去嘗嘗本地小吃?”
“哦,不,李,小吃這個.”
伊萬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東西。
看起來好像是被豆汁折磨的有點夠嗆。
“怎么了?”
李文音撓了撓頭。
“那個豆汁”
“牛啊老伊萬,你居然敢挑戰豆汁!!”
李文音大驚失色的豎起了大拇指。
“東南亞的炸蜘蛛我都能接受,但在京城這么長時間,我愣是一次豆汁不敢挑戰,你可真是勇士啊!!”
“啊?!李!!你不是告送我豆汁就是這里地道的美食嘛?!”
伊萬大驚失色。
比東南亞的炸蜘蛛都恐怖?!
怪不得!!
怪不得當時給自己一行人都給餿壞了,一度以為商家給自己拿的豆汁過期了。
“是美食啊!!”
李文音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
“確實是美食,這里的人都很喜歡吃的,但是我不喜歡,怎么了?”
“那你還推薦給我!!”
“萬一你喜歡呢?”
伊萬臉色有些不妙。
“那李!你等下是要帶我們吃什么?”
“吃鹵煮啊,這個你肯定會喜歡的!”
“啊!!那我放心了!!”
一天后。
伊萬已經完全不敢相信李文音嘴里的美食了。
“李!!”
這都過的什么日子?
伊萬悲憤的說道。
“早上豆汁,中午鹵煮,晚上炒肝!!”
“能不能真的弄點地道的美食?”
“這真的是美食啊!”
李文音有些無辜。
雖然豆汁是真不喜歡喝,但鹵煮和炒肝李文音覺得還是很贊的。
“這”
“哈哈!也是,其實,伊萬,你不知道。”
李文音沒抽煙,但卻說起了從前。
“鹵煮啊,爆肚啊,炒肝啊,豆汁之類的,在京城啊,原本是屬于窮人的吃食!”
“窮人的吃食?”
伊萬一愣。
看來,李文音并非是捉弄自己。
這個街坊小吃存在,肯定就是有人喜愛。
或許這些小吃的背后,也有不少的故事呢!
“早年間百姓窮苦,沒錢吃不起肉,但還要下力掙錢,需要來點肉食補充營養。”
“可是啊,哪有窮人吃的起肉呢?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才發明出來的。”
李文音笑了笑。
“好吃不好吃,各有各的說法,各也有各的味,但品嘗一下其中的情懷,才能更好的懷念從前,去感恩現在的生活啊。”
就像是這幾種地道的京城美食,究竟好吃不好吃兩極分化嚴重一般。
像是“炒肝”的吃法,到底要不要溜邊兒,都很受人爭議。
說是炒肝,其實更像是“煮肝”“熬肝”。
溜邊兒的喝,像是喝面茶一樣,其實也是有很深歷史背景的原因。
當年,京城做苦力的窮苦人,著急干活,又不能放涼,沒那么多的時間。
所以,怕燙的情況下,只能溜邊兒的喝。
再加上當年的碗有豁口,為了不割傷嘴唇,還得左右轉圈,躲著溜邊。
但凡有能耐,都不會這個吃法。
所以,懷念的人,覺得就要這么做,瞧不起的人,也真是瞧不起。
而說吃炒肝不用勺子才正宗?
那是因為當時吃炒肝的人,買不起勺子。
很可能三四碗炒肝都抵不過一個勺子,所以,路邊撅起樹枝就直接吃了。
沒有必要強求何為正宗吃法,何為不正宗吃法。
也更沒有必要強求到底好吃不好吃。
老北京,吃的是一個情懷。
“嗯.”
伊萬也不吵了。
“但我還是想吃烤鴨。”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