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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不能怪王守哲大驚小怪,實在是房佑安現在的狀況看起來太慘了點,那一身帥氣長袍已經變得破破爛爛不說,身上也多出了很多斑駁的傷痕,就連臉色也是煞白煞白的。
在他脖頸處,還能看到一縷縷黑色的煞氣正順著經脈蔓延,又被他自身的玄氣壓制在了一定范圍內,正相互角力。
很顯然,在之前的戰斗中,他不慎被煞氣侵入了體內,這會兒正用玄氣壓制呢。
如果不是有道道綠色的氣息正縈繞在他身邊,幫助他壓制傷勢,只怕這會兒,這煞氣就要侵入他的五臟六腑了。
“看什么看?”
注意到王守哲詭異的表情,房佑安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誰還沒個戰損的時候了?
作為學宮的親傳弟子,他百多年來經歷過的戰斗不知凡幾,自然不可能一直順風順水,受傷中毒都是有過的,倒也不至于因為被人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就惱羞成怒。
要不是王守哲的表情太過明顯,他也懶得計較。
“咳咳佑安師兄,我來助你療傷。”
王守哲立刻收斂表情清咳了一聲,識趣地上前開始幫房佑安療傷。
而這時候,北辰老祖,瓏煙老祖以及老婆柳若藍已經飛身上前,開始幫助綠薇小學姐對付陰玉澤了。
在嫁衣血蠱皇的作用下,此刻的陰玉澤早已神志盡失,兇相盡顯。
那猩紅的雙目,狂暴的氣息,變形的身體,以及那不似人聲的嘶吼聲,尖嘯聲,都讓他看起來無比猙獰,幾乎看不出人形。
濃郁的冰煞之氣伴著血腥氣環繞在他身周,隨著他的咆哮聲不斷翻涌,陰煞魔刃揮出的刃氣一道有一道呼嘯著劃過空氣,每一道都有著石破天驚般的威勢,強大得讓人心悸。
周圍的地面都已經被犁出了一道道深深的溝壑。
北辰老祖還沒等靠近戰場,表情就已經凝重了起來。
但即便在如此境況下,綠薇小學姐依舊顯得游刃有余。
一棵高大的樹木佇立在她身后,樹冠大如華蓋,樹葉濃翠欲滴,道道綠色的氣息自樹冠中垂落,撐開了一個巨大的護罩,將綠薇小學姐保護在了其中。
陰煞魔刃揮出的刃氣撞擊在護罩上,激蕩起了層層漣漪,卻始終無法破開防御,傷害到護罩內部的綠薇小學姐。
王守哲只瞟了一眼,嘴角就是一抽。
那棵樹他是沒見過,但那樹葉,他怎么看怎么眼熟。
這不就是長生樹葉么?
不用想,這棵樹肯定就是長生樹了。
他很久以前就聽說過長春上人那棵特殊靈植“長生樹”的大名,只是長春上人藏得嚴實,他一直沒機會見到。
聽說那棵長生樹高有近百丈,樹冠如云,在戰場上就跟基地泉水似的,只要長生樹不倒,基地就不會被攻破。
眼前這棵長生樹太小,肯定不能是長春上人那棵,充其量也只能算是棵幼苗。
想起自己好不容易從長春上人手里摳出來的幾片長生樹葉,再看看那濃翠欲滴的華蓋,王守哲心情復雜,居然久違地感覺到了“貧窮”的滋味。
而且,這很顯然并不是綠薇小學姐全部的手段。
長生樹護罩之外,粗壯的薔薇藤蔓縱橫交錯,就如森林般占據了方圓數百米的所有空間,全方位限制著陰玉澤的行動。
這些薔薇花藤的堅韌程度和殺傷力明顯不如嗜血藤蔓,但也不差,很明顯是經過專門培育的靈種。
陰玉澤揮出的刃氣往往只能割斷五六根花藤,就會被后續催生蔓延而來的花藤纏住。
而綠薇小學姐催生薔薇花藤的速度又很快,這就導致陰玉澤的戰斗力雖然強大,但在失去神志的情況下,行動范圍依舊被限制在一定范圍內。
同時,綠薇小學姐身上還穿著一套薔薇藤纏繞而成的薔薇花甲,背后更是有一道和她極為神似的法相虛影在散發著澎湃的威勢。
隨著戰斗的持續,不斷有鮮紅的花瓣從花甲上脫落,在她身周飛舞,盤旋。
隨著她手訣引動,片片花瓣不斷飛向陰玉澤,在他身上炸開。
這些花瓣的殺傷力顯然不弱,不僅陰玉澤身上的衣服早已被炸得破破爛爛,就連靠得近的薔薇花藤都會被直接炸斷。
但很顯然,這些薔薇花藤和花瓣的攻擊力還是不夠,只是能略微破防,根本無法對陰玉澤造成重創。光靠她自己的話,就算再打上個幾天幾夜都未必能分出勝負。
好在,隨著北辰老祖,瓏煙老祖,以及柳若藍的加入,殺傷力上的短板得到了彌補,勝利的天平開始迅速傾斜。
“佑安師兄,綠薇小學姐那顆長生樹幼苗是怎么帶過來的?”
王守哲見戰況穩定,干脆就沒再上去湊熱鬧,而是一邊遠程刷治療支援,一邊跟房佑安聊了起來。
長生樹不比一般的靈植,想要在短時間內催生到這么大,顯然不現實。所以綠薇小學姐多半是用什么手段帶過來的。
房佑安還真的知道。
“傳聞長春上人有一件寶物,名為‘息壤鐲’,其中內蘊空間,可以存放戰斗用的靈植。”他推測道,“我看,長春上人多半是把這件寶物傳給綠薇了。”
息壤鐲。
王守哲心頭一動,這不就是靈植空間么?
他要是有這么個寶物,他培育的那些鐵蟒藤,火龍果樹之類的不方便移動的靈植,不就都可以隨身攜帶了么?
這寶物對于他們這些木系的玄武修士,可是相當于神器一樣的存在!
他頓時眼熱不已:“佑安師兄,這息壤鐲還有第二個嗎?我也想要。”
“你想什么呢?”房佑安白了他一眼,“這寶物還是幾百年前從神武皇朝遺跡里挖出來的,整個大乾都沒幾個。目前我知道的息壤鐲擁有者,可全都是紫府境,神通境的大佬。你再有錢人家也不會賣給你的。”
王守哲頓時氣餒。
看來短時間內是真的沒辦法了。
他嘆了口氣,轉而看向戰場,忽然感覺到了一絲不對。
綠薇小學姐身后的那道法相虛影,威勢是不是太強了一點?
他也算是見識過好幾個靈體了,不管是佑安師兄,陰玉澤,還是他老婆柳若藍,都是四重血脈的靈體,但法相虛影的威勢好像并沒有綠薇小學姐表現出來的這么強大。
他忍不住問房佑安:“佑安師兄,綠薇小學姐覺醒幾重血脈了?”
房佑安回答得毫不猶豫:“不知道。”
王守哲卻是不信:“好歹都是學宮親傳,師兄怎么著也得知道個大概吧?”
房佑安聞言面無表情地看了王守哲一眼:“我只知道十年前,我第一次見到她出手的時候,她就已經是靈體了。那時候,她還只有靈臺境。”
乖乖靈臺境的靈體啊難怪佑安師兄這個表情。
王守哲唏噓不已,同時默默地閉上了嘴巴。
哎這種心情,他懂。
不知不覺,半個時辰就過去了。
在綠薇小學姐,瓏煙老祖,北辰老祖,以及柳若藍四人的合力之下,被嫁衣血蠱皇寄生的陰玉澤毫無意外地被干掉了。
在陰玉澤倒下的那一瞬間,他的身形迅速膨脹扭曲,一道血影帶著一篷血花從他身體里飛竄而出,朝外狂飆。
房佑安早有準備,立刻拿著一個玉盒閃身飛掠而出,把那道明顯是嫁衣血蠱皇的血影一把扣進了玉盒里。
這玉盒和陰玉澤準備的類似,都是專門為了控制嫁衣血蠱而設計的,能讓嫁衣血蠱陷入休眠之中。
在之前,他們早已驗證過這玉盒的作用。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事情已經結束的時候,房佑安的臉色卻微微變了變。
嫁衣血蠱皇入了玉盒,竟然沒有立刻陷入休眠,而是瘋狂掙扎起來。
房佑安一時沒有防備,手上沒用力,竟真的被它從玉盒里掙脫了。
“小心!”
房佑安乍然色變。
北辰老祖的臉色也是猛地一變。
因為從玉盒中掙扎出來的嫁衣血蠱皇,此刻赫然正朝著他的方向飛竄而來,速度快得只剩下一道殘影。
距離實在太近,北辰老祖連逃都來不及。
完了!
他心臟一陣緊縮,還以為自己這一次必然在劫難逃。
豈料。
那嫁衣血蠱皇竟然連瞄都沒瞄他一眼,直接擦著他的身體飛了過去,閃電般沒入了他身后的瓏煙老祖體內。
“這……”
如此如突其來的一幕,讓所有人都蒙圈了。
便是連王守哲,都是千算萬算沒算到如此一幕。
驀地!
瓏煙老祖痛苦的倒在了地上,蜷縮成一團。
“老祖宗。”
王守哲與柳若藍齊齊沖去,一左一右將她扶起。
她汗珠如雨,將的面紗都打濕了。可她又是如此堅強忍耐,只是默默地承受著痛苦,連呻吟都沒有,完全不像陰玉澤被嫁衣血蠱皇附體后,那種痛苦咆哮般的模樣。
“走,你們走!”瓏煙老祖全身顫抖著,雙眸隱隱發出了紅光,“我,控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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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北辰,鐘向陽等都是臉色劇變。
先前陰玉澤被嫁衣血蠱皇寄生后的種種變化,仿佛猶在眼前,難不成王瓏煙也要化作那種丑陋而無理智的怪物嗎?
“守哲……”
房佑安眼神凝重至極,剛準備說話,卻被王守哲冷冷地打斷:“佑安師兄,你帶著所有人離開,我與若藍在此協助老祖宗。我提前聲明一句,不管結局如何,我王守哲都不會讓任何人傷害老祖宗。”
說罷。
王守哲抱起瓏煙老祖,飛速進入了旁邊一處空的血巢內,柳若藍疾步跟了進去。
其余人都是面面相覷,卻又說不出話來,若是王瓏煙入了魔,那就麻煩大了,保不齊王守哲會鬧出天大動靜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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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先別擔心。”房佑安說道,“嫁衣血蠱主要還是看個人意志,以及自身血脈的潛力等等因素,并非是被寄生后就一定入魔。如今是福是禍,還得看瓏煙師妹自己。”
話是這么說,但房佑安自己也沒什么信心,只能一邊安撫眾人情緒,一邊安排眾人暫且離去,給王守哲一個安靜救治的機會。
唯有綠薇小學姐眨著眼睛說道:“我還有些抵抗心魔的寶物,去試試幫忙。”
然后,她就沖進了那座空血巢。
“守哲師弟,我這有一枚道心丹。”綠薇一進入空血巢,便取出了一個玉瓶遞了上去,“它有洗滌雜念,謹守道心之功效,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用。”
“多謝學姐。”
王守哲毫不猶豫地拿來,取出道心丹給瓏煙老祖服下。
他嘴上沒表示,可內心卻記下了綠薇小學姐這個人情。哪怕小學姐未來要讓他做一些羞恥感滿滿的實驗,他都咬牙認了!
與此同時,王守哲令柳若藍扶住老祖,隨后雙掌貼在她后背,體內的木系長春玄氣,源源不斷地灌入她的體內。
王守哲修煉的乃是上品功法《長春真訣》,修煉出來的自然就是長春玄氣,只不過他的玄氣治愈性更強,且有催化植物成長的奇效。
“老祖宗,你不必擔心,我的玄氣對你克制血蠱有很大的幫助。”王守哲柔聲安慰著,“你只需靜守內心,帶動我的長春玄氣游走大周天便行。”
嘴上如此說著,可王守哲實際上并無太大把握。
之前他的確幫助王宗昌成功度過了血脈進化。但是,寄生入宗昌體內的,僅僅是一只普通的嫁衣血蠱。
嫁衣血蠱皇的級別比之普通嫁衣血蠱高出了許多,王守哲能提供多少幫助就不敢確定了。
若非瓏煙老祖已經被寄生,正常情況下,王守哲絕對不愿意去冒險和嘗試這一點。
此時。
也不知道是道心丹起了作用,還是瓏煙老祖有過五十年與煞毒對抗經歷磨礪出來的意志,亦或是兩者皆有之。
只見瓏煙老祖雖然依舊痛苦異常,眼眸中隱隱紅光閃爍,卻依舊對自己的意識和身體有著充足的掌控能力。
她主動盤腿而坐,運轉起了《玄冰真訣》。
霎時間,整個血巢之內的溫度驟然大降,飄蕩起了密密麻麻的冰晶雪花,并以她為中心形成了星辰斗轉般的漩渦。
只是她兼修了陰煞之氣后,那些冰晶雪花之中,帶著一縷陰煞之氣。
一旁的柳若藍也是忙運轉起玄氣,給她與王守哲體外蒙上了一層精純無比的元水玄氣。
王守哲見狀卻是不驚反喜,從這一點上判斷,瓏煙老祖的情況還算不錯,比起當年宗昌那種神志不清的狀況好許多。
時間一點點過去。
當王守哲玄氣告罄后,便去一旁吃藥打坐恢復玄氣。這時候,綠薇小學姐主動接班。
她修煉的也是《長春真訣》,純以長春玄氣而言比王守哲更加強大與精純。
只不過她的血脈歸類于乙木血脈,與王守哲的“異種血脈”有些類似,卻又有不同之處。
其實常人而言的幾種屬性血脈,例如“離火血脈”,“垚土血脈”,“乙木血脈”,“元水血脈”等等,實際上就是指火系,土系,木系血脈。
如此稱呼,只不過是聽上去高大上一些罷了。
實際上,哪怕是同樣的離火血脈,其中也會有些許不一樣的地方。然而大家血脈都很稀薄的情況下,此等差別都是非常微小的,只有達到第四重,或是第五第六重血脈覺醒,才會逐步體現出差異來。
從綠薇小學姐血脈之強大來看,恐怕她也不是單純的乙木血脈。
隨后。
王守哲與小學姐輪番出手,一連過了三天。
三天之后。
瓏煙老祖有驚無險的度過血脈蛻變的難關,皮膚上多出了一層黑黑的污垢。
再然后。
王守哲便被趕了出去,小學姐也被柳若藍請了出去。
獨留下柳若藍照顧瓏煙老祖。
空血巢數十丈開外。
王守哲朝綠薇深深地行了個禮:“小學姐的大恩大德,守哲銘記在心。他日若有差遣,守哲必當無不應允。”
“不用客氣,舉手之勞而已。”綠薇小學姐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然后她頓了頓,上下打量著王守哲說,“差遣?那要學弟一起做生命因子驗配合行不行?”
“呃……”哪怕以王守哲的臉皮,都是有些尷尬不已。
但是此等恩情,他又不能置之不理,當即咬牙說:“行,回頭與小學姐約個時間,我去學宮配合您一次。”
罷了罷了!為了報恩,王守哲也是豁出去了。
反正他兩輩子加起來活了五六十歲了,還有啥看不開的?不就是眼一閉,眼一睜的事么?
“這個……我也就是說說而已。”綠薇小學姐惋惜地搖頭道,“實際上,師尊已經嚴禁我再提那個實驗了。”
“這……”
王守哲的臉都黑了,我什么心理準備都做好了,你卻跟我講這個?
“學弟你的血脈似乎很特殊,好像遠不是普通乙木血脈那么簡單。”綠薇小學姐興趣轉移道,“好像比我的圣木血脈更加強大……”
圣木血脈?
圣守哲微微一愣,壓根就沒聽所過這種血脈,聽起來很高級的樣子。
“是乙木血脈的一種,就是層級略高些。我在靈臺境達到靈體后,便體現出了不太一樣的地方。”綠薇小學姐解釋說,“其實說起來我也不是很懂,反正師尊說是圣木血脈,那就是了。我也沒有父母,是師尊從路邊撿回來的。”
這個……果然是靈臺境時便是靈體,與他老婆柳若藍一樣。
王守哲臉有些黑,之前也聽長春上人說過,綠薇小學姐是野外撿回來的。先前還有些不以為意,但是現在仔細想來,此事恐怕沒有那么簡單。
揀也許是揀回,可野外隨便揀……這種可能性恐怕無盡趨近于零。
罷了。
雖有些好奇,但此事與他無關。
王守哲說道:“我的血脈,顯然也是有別于普通的乙木血脈。但究竟是什么血脈,我直到現在還沒弄明白。”
與綠薇小學姐閑聊了半天后。
柳若藍與瓏煙老祖雙雙從空血巢中出來,此時的瓏煙老祖雖然有些虛弱,然而一雙眼睛卻是明亮透徹,仿佛寶珠一般,隱約之間可見冰煞之氣在流轉,身體周圍,也時不時出現一些小型的冰煞漩渦。
這是她初晉靈體,暫時還未習慣的原因。
只要過些時間,她便能徹底掌控靈體了,畢竟之前柳若藍晉升元水靈體時,也有過類似情況。
十分顯然,瓏煙老祖是晉升靈體了,而且還是罕見的玄冰與陰煞結合的——冰煞靈體。
“恭喜老祖。”王守哲喜上眉梢,上前行禮道,“老祖在靈臺境時便晉級靈體,可以堪稱大天驕了!”
同時,他心中也是感慨不已。
真不愧是嫁衣血蠱皇,連陰玉澤那種天人境天驕都要搶奪的寶物,竟然將老祖宗的血脈,從第三重初直接飆升到了第四重初,直接從天驕踏入到了大天驕層次。
此等逆天之功效,已遠遠不是初級血脈改善液可以比擬的。
當然,也是因為老祖宗本身血脈契合,又加上她是靈臺境才三重血脈。若是天人境時本身是四重靈體的天驕,絕對提升不上一整個大層次。
“此事,還是要多謝綠薇師妹。”瓏煙老祖感激道,“還浪費了師妹一枚道心丹。”
“不用謝我,道心丹與我的幫助都是微小的。”綠薇擺手道,“主要功勞應該是守哲學弟的特殊血脈功效,以及瓏煙學姐您自身意志力夠強,以及血脈本身契合度高。”
“無論如何,師妹的道心丹,我會想辦法還你的。”瓏煙老祖說道,“師妹的道心丹,應該是各郡學宮靈臺境天驕大比的獎品吧?此間事了之后,我會向師尊請求去參加十年一度的靈臺天驕盛會。”
“不用不用,道心丹最主要的作用,還是幫助修士在晉升天人境前洗滌雜念,令念頭通達,大幅度提高晉升幾率。”綠薇小學姐說道,“師尊說我是靈體,在突破天人境時不需要什么道心丹,升仙丹之類的輔助突破丹藥。反正這東西,都是省下來的。而且,守哲師弟已經答應還這個人情了。”
她話音一落。
瓏煙老祖與柳若藍的目光,都注視到了王守哲身上,紛紛疑慮不已,你還綠薇的人情?你準備靠什么還?
“咳咳!”
王守哲老臉一紅,急忙轉移話題說:“小學姐,倘若是靈臺境靈體的話,晉升天人境都不需要升仙丹了?我以為那是修士突破的必需品。”
“師尊說不太需要,畢竟‘升仙丹’這種東西,在神武皇朝時期被稱作為‘中級突破輔助丹’,注意關鍵詞之一,‘輔助’。”綠薇認真的回話道,“天人境之前就是靈體的話,可以不用輔助。”
那感情好,家里未來一下子省掉了兩枚升仙丹,以及一大堆其他的輔助丹藥。
為了避免小學姐再談到生命因子等尷尬話題,王守哲立即去找到了房佑安等人,強行結束話題。
房佑安他們幾個也沒閑著,趁著這數天的功夫,他們已將整座浮島仔細探索了一遍,以及各種戰利品都整理了一番。
房佑安拿出了一張戰利品列表,臉龐也微微有些激動:“諸位,此番雖然略有些波折與兇險,但一來是瓏煙師妹因禍得福,二來,這一次的戰利品極為豐厚。”
此言一出。
徐北辰與鐘向陽兩位老祖,頓即振奮不已,他們已經預見到即將發一筆橫財了,這對家族未來的發展極有好處。
唯有蕭元武老祖,一臉尷尬。
他組的并非是這個隊伍,分配戰利品自然沒他的份。況且,若非他及時懸崖勒馬,只怕這會兒已經變成戰利品的一部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