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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子安,守哲家主,這邊請。”
一位德高望重的蠱長老——訖,作為代表之一,態度恭敬地迎接著帝子安等人。
長老訖是一名敦厚和思想開明的蠱長老,同時也是圣女黛的忠實擁躉。三十多年前,他還曾經以“蠱師打工團隊”的監護人身份,前往過隴左郡和王氏,在那里待過一段時間。
他與王守哲也有過接觸和交流,對于彼此的理念都比較認同,在王氏對南疆的開拓中,也給予了較大的幫助。
“多謝長老訖。”
略做寒暄幾句后,帝子安一眾就被引導到了觀禮臺的正中間,在貴賓席的主賓位上落座。
帝子安的親衛們,則是在后方散開拱衛,一副嚴陣以待時刻準備的模樣。
他的親衛雖然僅有數十人,卻都不是簡單人物,其中有五個是德順親王一脈中優秀而年輕的族人,他們都是有著天人境實力的天驕,年齡最大不超過一百八十歲。
這部分人,就是德順一脈需要重點培養的對象,未來都可以成為帝子安的左膀右臂。
其余,也有來自支持帝子安的世家中的子弟,例如公冶氏、王氏、陳氏,上官氏等以及其他家族的年輕天驕,像什么陳牧英,王安南,上官云虹等“年輕天驕”,都在這行列之中。
剩下的,就是來自皇室其他各脈,以及軍武世家的年輕天驕了,他們在軍武世家年輕一代的排名中,也都算是佼佼者,名聲響亮。
因此,親衛的總人數雖然不過數十人,但是個個都是杰出的年輕天驕。其中有不少年齡較大的,已經達到了天人境后期,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除此之外,還有歸龍城著名的幾個年輕的大天驕赫然在列,分別是歸龍上官氏的上官云闕,吳氏的吳志行,以及公冶氏的公冶正平。
其中公冶正平年齡最大,已經快一百八了,修為也已經突破到了紫府境。
還有那吳志行,他雖然過繼到了德馨一脈中的福郡王名下當繼子,但他大部分時間都宅在家里修煉,向來不參與亂七八糟的事兒,與康郡王也不熟,帝子安覺得他人品和實力都不錯,還是將他撈在了自己身邊悉心培養。
如今帝子安還未登基,能作為親衛隨著他出征,未來前途之廣闊,自不必多提。各家各戶都恨不得將優秀子弟,全然塞給帝子安呢。
也正是如此,這一支親衛隊伍可不簡單,綜合戰斗力相當驚人。哪怕放到神武皇朝時期,也算是一支精銳隊伍了。
不過。
這還不是親衛隊中最厲害的,其中有兩個完全籠罩在戰甲之中的玄武修士,才是親衛隊中的核心人物。他們身材魁梧,氣質肅穆,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也從不與其他親衛交流,連住宿都是單獨的營帳。
所有天驕親衛們都是在暗中紛紛猜測,這應當是兩個神通境護衛。
而且其中一個多半是德順親王。自家帝子安出來打仗,他略做喬裝,隨身護衛著以防止意外發生,也是合情合理之事。
另外一個身份就不明朗了,極有可能是陛下暗中培養的頂尖高手,安插在帝子安身邊做護衛。
畢竟,帝子安身份太尊貴了,對大乾也極為重要,不容有絲毫閃失,深入敵營,豈能沒有點周全的安保工作?
只是所有人都不知道,更猜不到,這個不知名的神秘高手,竟然會是隆昌大帝。
而且,他此刻心中還滿是怨念,盯著王守哲的后腦勺心里不停碎碎念。
這護衛裝得可真夠憋屈的,王守哲那小子大大咧咧在他面前坐著。他堂堂大帝,卻要身板挺得筆直,在他后面裝雕像。
哼哼等回家后,再想辦法給他穿穿小鞋,把不平衡心態找補回來。
帝子安一眾的到來,自然是引起了蠻蠱族眾人的猜疑不定,心中或有敵視,或有好奇。
就在眾人內心紛紛擾擾間。
一聲大喝驀然響起。
“圣女黛駕到,準圣女靜駕到。”
眾人凝神看去,只見在一群青春靚麗的女孩們恭敬地簇擁下,圣女黛正從竹樓的方向緩步走來。
她依舊穿著那身繡滿神秘符號的玄色蠱師裙,頭上戴著華麗的金飾,從裸露在外的脖頸和小臂上,還可以看到詭秘繁復的刺青圖案。
盡管她的神色看上去有些疲憊,但依舊無損其威儀,整體氣質高貴而神秘,帶著股久居上位者才有的從容。
在她身后,還跟著一個同樣身穿玄色蠱師裙的女子。
比起圣女黛,她的打扮就要低調多了,身上沒有紋神秘的刺青,頭上也沒有戴華麗的金飾,但一身的氣質,卻同樣從容而淡定,讓人不敢小覷。
這女子,自然是蠻蠱族下一任圣女的繼承者,也是這一次祭典儀式的主角——王珞靜。
見到兩人,嘈雜的人群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那些蠻蠱族的長老們立刻起身迎了上去。
別看他們私底下掐得起勁,但在圣女黛面前,卻始終保持著恭敬地態度,不敢隨意造次。
帝子安和王守哲等人,自然也是起身朝圣女黛相互致意,寒暄了幾句。
圣女黛也順便安撫了一下大家的情緒,表示他們是自己請來的客人。
認真說起來,這還是雙方第一次見面,但卻是神交已久,在很多事情上都已經達成了默契和共識。
此刻,圣女黛面上不動聲色,心下卻也是波瀾起伏,遠沒有外表上那么平靜。
她雖然早就已經知道了王守哲的計劃,但看著帝子安身后,那兩位散發著強大氣息,讓她體內的天蠶都忌憚不已,頻頻向她示警的強者,還是忍不住暗暗心驚。
即便她傳承沒有失敗一半,將來晉升為蠱圣,也不過就是相當于大乾那邊的神通境而已。可帝子安出行,身邊居然就有兩個神通境的強者隨身護衛。
哪怕這其中有著一些特殊原因,也已經足以證明大乾的強大。圣蠱族跟他們相比,實在是太弱了,太弱了
圣蠱族想要跟大乾抗衡,幾乎沒有可能,除非,除非能尋回真正的傳承秘典,或者尋找到能讓天蠶安全蛻變為十一階天皇蝶的方法……
罷了想這些做什么。真要是這么容易,歷代蠱圣們早就想出辦法了。何況,時至今日,她早已沒有了別的選擇,想這些,也不過是徒增煩惱而已。
在心下暗嘆了一口氣,圣女黛的目光再次從王守哲臉上劃過,忍不住再次感慨。
這些大乾人果然各個都長得出挑,尤其是王守哲,長得是真俊啊難怪把那些個女娃娃們迷得五迷三道的。相比之下,自己寨子里的男娃娃們就太不爭氣了。
思忖間,吉時也到了。
圣女黛揮了揮手,鼓樂聲便再次響了起來,年輕的少男少女們也齊齊跳起了取悅先祖的舞蹈。整個寨子里的氣氛,頓時又歡快了起來。
圣女黛則是在這歡快的氛圍之中,帶著王珞靜踏上了祭臺。
王守哲等人在旁邊看著,都覺得很是新奇。
跟事先想象的不同,蠻蠱族祭祀先祖的儀式出乎預料的簡單,沒有長長的悼詞,也沒有冗長的歌功頌德,圣女黛只是在恭敬地祭拜了一番后,便將自己要將圣女之位傳給王珞靜的事情說了一遍。
她的神色莊重認真,語調卻是輕松的,就仿佛是在向先祖匯報一件喜事一般,告訴他們圣蠱族后繼有人了。
就連祭臺上擺放的祭品,都只是新鮮的水果,以及剛剛狩獵來,還帶著血的新鮮兇獸尸體。
見王守哲他們好奇,有去過王氏的蠱長老在旁邊給兩人傳音解釋:“在我們圣蠱族的古老傳說中,認為先祖死后并不會徹底消散,而是會化為無數蠱靈融入天地之間。我們圣蠱族能夠駕馭蠱蟲,也便是靠著祖先的遺澤。”
“這些祭祀用的新鮮水果和兇獸尸體,之后就會放到野外,讓野生的蟲豸,以及我們馴養的蠱蟲啃噬。”
說話間,圣女黛就已經結束了祭祀儀式。
從這一刻開始,王珞靜便算是獲得了先祖的承認,從“準圣女靜”正式成為了“圣女靜”。
當然,這還不是圣女繼承儀式的結束。
接下來,還有更重要的一步,那便是交付《蠱圣真法》全本,以及讓圣蠱“天蠶”認王珞靜為主。
只有完成了這一步,王珞靜才算是徹底成為了蠻蠱族的圣女。
從此以后,她的地位再無人可以撼動。
當下,圣女黛便讓阿雅嬤嬤取來了早已準備好的壇子。
那是一個陶制的罐子,也不知道用了多久了,已經被盤得黝黑發亮,看起來很是古樸。
在所有人屏息凝神的注目下,前圣女黛先是召喚出了那條白白胖胖的天蠶,隨后伸出纖長的手指,用特制的一根粗針在五根手指的指尖分別戳了一下。
五滴猩紅發黑的鮮血頓時被滴入了陶罐之中。
這五滴血一離體,前圣女黛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無比,身體也跟著晃了晃,顯然是消耗巨大。阿雅嬤嬤看得是心疼不已,連忙上前扶住了她。
前圣女黛這才緩了口氣,用古老的圣蠱族語言念起了咒。
咒語聲一起,原本懶洋洋的天蠶寶寶頓時像是聞到了什么誘人的味道一樣,一下子清醒了過來,而后循著味道爬進了陶罐之中,將那五滴血液舔舐了個干凈。
片刻后,它就開始吐絲結繭,很快就化為了一個淡金色的光繭。
前圣女黛念的是解除契約的咒語。
隨著光繭的成型,她和天蠶之間的契約聯系也越來越淡,直至最后徹底斷裂。前圣女黛的臉色愈發難看,整個人都仿佛被一下吸干了精氣神一般,看著蒼老了許多。
陶罐里,天蠶吞噬了前圣女黛五滴精血后化成的光繭卻散發出了強盛的氣息。
作為圣蠱族的傳承圣蠱,這條天蠶已經經過了好幾代蠱圣的蘊養,實力比之一般的九階蠱蟲還要強出不少。
此刻,化為繭后,它的力量沒了約束,頓時完全綻放了出來。強大而恐怖的威壓籠罩了整個祭臺,帶著仿佛來自遠古蠻荒的兇戾之氣。
祭臺下的圣蠱族人情不自禁露出了敬畏之色。
“靜,你過來。”
前圣女黛疲憊地朝王珞靜招了招手。
“是。”
王珞靜安靜地走了過來。
“按照我之前教你的,滴血,念咒,完成契約。”前圣女黛囑咐道,“小心一點,你最多只有兩次契約機會。咒語千萬不能念錯,一個音調都不能錯。”
她倒不擔心天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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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認可王珞靜,就擔心她不熟悉圣蠱族的古語,會念錯咒。
“您放心。”
王珞靜表演嚴肅,從前圣女黛手里結果那根粗針,便準備開始契約天蠶。
見得這一幕,王珞靜的支持者們紛紛露出了喜色。
靜終于要成為圣女了有她在,未來圣蠱族的日子肯定能越過越好,不用再害怕和大乾打仗了。
便是連心中碎碎念不斷的隆昌大帝,此刻都忍不住暗自感慨了一句。
王守哲那廝終究還是有幾分本事的。誰能想到,那小子竟然一聲不吭的,早早就將南疆兵不血刃地攻陷了下來?
嗯這還多虧了朕對他的悉心教導,教他在下棋之時,告訴他不能著眼于眼前的一城一地,要把目光放得長遠,謀劃大局。
這不,守哲果然學得很快。
孺子可教,朕深感欣慰。
可正在此時。
卻聽得祭臺下傳來一聲大喝:“等等!我反對將圣蠱大人傳承給王珞靜!”
眾人齊齊一驚,卻見開口的竟是臉色陰沉如墨,眼眸中閃著陰冷之色的長老嘎。
見眾人朝他看來,嘎負手而立,不動如山,顯然是早就有準備,就等著這一刻發難呢
“嘎,你瘋了不成?”長老嬋怒不可遏地喝罵道,“準圣女靜繼任圣女,是我們圣蠱族全體長老共同決議,且已經祭告過先祖,你又有什么資格反對?”
“這一切都是王珞靜和乾國的陰謀。他們假意幫助我們圣蠱族,實則包藏禍心。”長老嘎目光炯炯,環顧四周,聲音朗朗道,“他們用金錢和奢靡的生活來瓦解年輕人們的意志,用妖言摧毀掉了我們圣蠱族的糧食產量。”
“他們的目的,就是徹底奴役我們圣蠱族,讓我們成為工作上的奴隸,戰爭上的走狗。”
“族人們,你們睜開眼睛看看!乾國的軍隊,就在蠱神寨數百里外虎視眈眈。帝子安,更是已經深入我圣蠱族,操控著圣女更迭傳承。”
“難道,你們不覺得這是恥辱嗎?”
“難道,你們想讓族人世世代代成為奴隸嗎?”
長老嘎一系列極具煽動性的話,讓許多掌控一方的上位者們,都紛紛陷入了沉思之中,而觀禮臺外的一些年輕人們,更是有些熱血上涌,覺得長老嘎說得對,這一切都是乾國的陰謀,靜沒有資格擔任圣女。
情緒,漸漸激動了起來。
在一些別有用心的人起哄煽動下,祭臺下很快就喊起了口號:“圣女黛,你為什么要把圣蠱族賣給乾國,你出來解釋一下!”
“趕走帝子安!趕走帝子安!”
長老嬋等支持靜的長老們,臉色都變得有些難堪。如今圣女黛剛剛解除與圣蠱天蠶的契約,正是元氣大傷,無法用武力來控制局面的時候。
長老嘎在這種時候跳出來反對,分明就是吃準了這一點。
圣女黛本就蒼白的臉色愈發難看。
眼見著形勢一下子陡轉,帝子安的親衛們紛紛行動,護住了帝子安與王守哲。
“嘿嘿,守哲啊守哲,你這是翻船了啊?”隆昌大帝的聲音,在王守哲耳朵里響起,“朕教你學個乖,哪個國家的人心都不可能會統一。總有人為了權力,會做出許多出乎你預料的蠢事。”
不過埋汰歸埋汰,隆昌大帝是一點都不擔心拿不下南疆蠻蠱族的。畢竟,大乾十萬精銳大軍就在邊上盤踞著呢,大不了直接武力平推就行。
如今的蠻蠱族,年輕人們的戰斗意志已經很薄弱了,更是完全沒有糧食來支撐他們抵抗軍隊。
守哲這一招,干得還是很漂亮的。
“陛下,你答應臣一件事,一會兒無論發生了什么事情,您的情緒別太激動。”王守哲的傳音,也是在隆昌大帝耳朵里響起。
“啥?朕會有啥激動的?”隆昌大帝不屑地撇了撇嘴,“你也太小看朕了,就這點小場面,朕保證連心跳都不帶加快的。”
他覺得眼下這場面就是小問題,憑他堂堂凌虛大帝的實力,護著眾人安全離開問題不大。
就在騷動漸起時。
“肅靜!”
王珞靜一聲威嚴叱喝響起,聲音雖然不大,卻如同波浪一般橫掃過全場。
這數十年來,準圣女靜的名頭,在整個圣蠱族中日漸走高,如今更是被無數平民們傳頌著,自然有著她的強大威勢。
霎時間,現場一片安靜,連帶著別有用心帶節奏之人,都暫且偃旗息鼓,生怕暴露后被揪出來。
“自從大乾和王氏幫助咱們圣蠱族以來,還不足四十年。”王珞靜神態威嚴,聲音傳向四面八方,“我們圣蠱族人民的生活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我們的總人口,已經從原先不足千萬,成長到了一千八百萬,其中增長的絕大多數都是年輕人和孩子。”
“如今誰家的老人,還需要為了節約糧食而去‘蟲葬’?還有哪戶人家,吃不飽,穿不暖?寨子與寨子之間的爭斗,也變得少了。所有人都捫心自問一下,現在的日子和過去,有了多少變化?”
“還有人說,大乾是異族,對圣蠱族包藏禍心。可寒月仙朝的調查和研究早就已經證明,如今大地上所有的國家,部落,不管是先進還是落后,都是當年的神武遺民,并無其他人種。”
“我們圣蠱族人與大乾人,甚至是南秦人,西晉人,亦或是仙朝人,身體結構都并無兩樣。我們的血液之中,都流淌著相同的血脈——那就是神武皇朝的血。”
王珞靜的話也同樣得到了很多人的認同,尤其圍觀群眾中還有太多的年輕人。他們過慣了現在的日子,怎么可能愿意回到過去?
更何況,在見識過大乾的繁華和強盛之后,他們對于大乾的敬畏,也讓他們根本不愿意和大乾開戰。
“圣女靜,圣女靜!”
王珞靜的擁躉們,也開始喊起了口號,擁護圣女靜繼位。
長老嬋又跳出來道:“大家一起共同富裕,共同發展,一起走向美好的未來不好嗎?如果有人包藏禍心,要破壞掉圣蠱族的氣運,那就是我長老嬋的敵人!”
“也是我長老訖的敵人。”
一個個蠱長老,都站出來表明態度。
兩撥人馬,仿佛陷入了僵局之中。一時間,不少中立派都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幾乎是與此同時。
蠱神寨外數十里,一片密林之中。
一支三百人的隊伍,隱藏在了密林之中。他們的氣息內斂而悠長,仿佛與密林融為了一體。這支精銳隊伍身上的甲胄和武器,雖然都是制式裝備,卻都已經達到了中品法寶級別。
四面陣旗在風中飄蕩,激蕩出一道道無形的能量,迷霧漸漸充盈起來,將這密林隔絕起來,防止神念和其他手段的窺探。
他們,正是大名鼎鼎的大元帥親衛營。
這個親衛營的配置極高,加入最低要求為天人境初期,且其中光是紫府境修士就多達三個,天人境中后期的骨干數量也不少。
因此哪怕數量僅有三百,也是一支極其可怕的力量。
他們非但要承擔起護衛大元帥安全的重任,防止敵人的斬首戰術,在關鍵時刻還要承擔起攻堅的責任。
他們不同于一般的玄武修士,軍武體系出身的他們,非但忠誠度可靠,也更為令行禁止,擅長軍陣搏殺。集體作戰的能力,比尋常世家出身的修士要強許多。
在域外戰場上,大乾元帥親衛營的名頭很是響亮,曾經作為攻堅力量,成功困殺過數名神通境妖魔,創下了偌大的名聲。
在這支隊伍前面。
大元帥蕭離墨背負雙手而立,寒風蕭蕭之中,背影仿佛帶著一抹悲涼。
遠處。
德馨親王與洛玉清,正在與一名皮膚上滿是刺青的蠻蠱族人交涉。
“佤巴克,當年你伏擊王氏不成逃遁歸來,之后又主動請纓潛回蠻蠱族積蓄力量,準備與我里應外合,這一點沒有錯。但是你為何沒有將蠻蠱族發生劇變的消息傳給本王?”德馨親王的臉色略有些難看,“莫非,你已經背叛了本王不成?
“親王殿下,我在圣蠱族的所有行動都是小心翼翼,以隱藏和暗中積蓄力量為主,當然不能隨意擅動。”佤巴克也是有些惱怒,“我也是沒有想到,親王殿下竟然連這種顯而易見的情報,都掌控不住。”
“我現在已經懷疑,親王殿下你還能不能掌控局面,別把我好不容易拉攏的一些老兄弟給折進去。想當初,也是親王殿下您的情報太差,嚴重錯估了王氏的實力,才導致我伏擊失敗,差點被王氏殺掉!”
面對佤巴克的質疑和憤怒,德馨親王也是忍不住老臉發燙,狠狠地瞪了一眼一旁的洛玉清。破曉和洛玉清,當真是越來越不中用了。
“親王殿下。”洛玉清也是不滿地說道,“我是仙朝人,當初為了輔佐康郡王而舍棄了一切。說實話,帝子爭奪失敗,我們破曉需要負責的部分極少。”
“如今我們更是活得跟過街老鼠一般,收集情報的難度極大。您要是覺得玉清不行,不如就將我撤了,我這就回仙朝。”
她大有一股,“你要覺得老娘不行就自己上”的意思。
德馨親王心中一陣惱怒。
當真是“龍游淺灘被蝦戲”。想當年,自己說話誰敢不聽?結果現在連佤巴克和洛玉清都敢和他如此說話了。不過,此時此刻,他現在能動用的力量又有多少?
不得以間,他還得安撫佤巴克和洛玉清,聲音也溫和了許多:“本王也知道眼下局面比較困難,不過過了這一次,咱們就能一舉翻盤了。我只問佤巴克你一句,你和你積蓄的力量,能不能控制住蠱神寨的寨門,穩住內部局面?”
“可以。畢竟我當年的影響力還在,一些老兄弟也看不慣圣女黛的作風。”佤巴克鄭重地說道,“尤其是長老嘎,他早就等著我回歸了。”
“好,只要你能控制住寨門和局面,這一次我們就能贏。”德馨親王振奮的說道,“帝子安身邊不過是兩個神通境護衛,外加一群毛頭小子,根本敵不過我們的軍力。”
“佤巴克,玉清,你們莫要著急。事成之后,你們一定會得到你們想要的。”
德馨親王言之鑿鑿的說著,心中卻是暗忖,你們兩個在關鍵時刻拿喬,本親王記住你們了。
“謝親王殿下。”佤巴克和洛玉清,雙雙行禮。
一時間,德馨親王的目光中,露出了熾熱之色。
時機已至,一局定輸贏了,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