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就別為難老趙頭了。”王瓔璇眼看著趙廷堅的表情越來越崩潰,無奈幫腔道,“憑老趙頭的實力,就算有那賊膽也沒那本事,這件事情肯定不是他干的。”
“王瓔璇,謝謝你的幫腔啊。”趙廷堅漲紅著老臉,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不客氣,誰讓我和你搭了班子呢”王瓔璇揮揮手,一副大格局大視野的模樣道,“身為一個團隊,最重要的還是內部要團結。”
“誰跟你搭班子了?”趙廷堅吹胡子瞪眼,“你不過就是我麾下諸將中的一個,還僅僅是個副將。”
“喲老趙頭你拿我半仙器時可不是這么說的。”王瓔璇瞥他一眼,“咱們說好了要一起飛的。”
“要飛你自個兒飛,我這一把年紀了可飛不動。”
“飛不動就別占著茅坑不拉屎!打壓我們年輕人前進。”
“來來來,讓我……”
一老一少說著說著,就又掐起來了。
“你們兩個夠了啊,這都什么時候了還吵?”仙尊聽得臉都黑了,怒斥道,“都說說,接下來準備怎么辦?王瓔璇,你不是鬼主意挺多的么?這時候怎么啞火了?”
這事兒既然不是趙廷堅干的,那仙朝擺明了就是被人栽贓陷害了。
平白無故被人坑了一波,被迫開啟大戰不說,還得同時面對冥煞魔神和陰姹魔神的雙重壓力,仙尊如何能不怒?如何能不急?
他沒直接破口大罵,就已經算是涵養好了。
那背后搞事情的人,最好別讓他抓住把柄,否則他絕不會善罷甘休!
“仙尊大人,我就算是女戰神再世,也不是萬能的。”王瓔璇翻著白眼道,“當初能拿下三座魔王堡,說到底不過是打了它們一個措手不及,就這樣還是出動了好幾位凌虛境才能有那般戰果。可如今,就我們東線防區這么點兵力,抵擋紅石等三座魔王堡已經是捉襟見肘了。如今冥煞魔神的復仇大軍,抽調了五座魔王堡的精銳戰力,外加紅石等三座魔王堡的兵力,總戰力至少是咱們的三倍以上。”
說到這里,王瓔璇的表情也是沉了下來:“兵力差距如此懸殊,魔族壓根就不需要什么戰略戰術,平推就行。”
這也是域外戰場如今最大的問題。
魔族的整體兵力比之仙魔兩朝強太多了,平時各大魔神,以及其麾下的魔王堡一盤散沙,各自為戰時還好,一旦因為某種原因集結起來,仙魔兩朝需要面對的壓力就會成倍增長。
如今,就僅僅是兩位魔神聯手,仙朝這邊就已經面臨了巨大的壓力。
仙尊瞪了她一眼:“你不是整日里號稱要‘立不世奇功’么?你不是信誓旦旦說要帶著老趙頭一起飛么?怎么這就慫了?”
“倒也不是沒有辦法。”王瓔璇眼珠子轉了轉,“仙尊您不是會凝聚投影么,可以多凝聚幾個投影去消耗敵人,沖進去一陣亂殺,能殺幾個是幾個。”
“你這丫頭!把我當炮灰當上癮了是吧?”仙尊沒忍住敲了敲她的腦袋,“你知道本尊凝聚一具投影需要消耗多少仙靈之氣嗎?損失一具,又會有多大的損傷?”
“哎喲”
王瓔璇連忙捂住腦袋,隨后瞟了一眼趙廷堅:“那就說正經的。冥煞魔神不是號稱要找老趙頭報仇么?不如把他交給冥煞魔神處置,或可平息它的怒火。反正老趙頭整天就想著退休,也沒啥用了。”
“你這破丫頭,我就是損了你幾句,至于出這種餿主意嗎?”趙廷堅也沒忍住敲了下她的腦袋,沒好氣道,“我只是想退休,不是想死。我還有大把美好的退休生活等著我呢。”
“交出趙總指揮也沒用。”仙皇嘆了口氣,明艷的臉上流露出一抹憂色,“此番冥煞魔神之所以狂怒,一來是要為繼承人復仇,二來,多半是為了找回‘冥煞真魔種’。就算送十個老趙給它殺,也解不了魔族大軍壓境之困。”
她這句話,算是說到了點上。
冥煞真魔種已經被冥煞少主繼承的事情,本就不是什么絕密之事,仙皇這邊自然也早就得到過相關消息。
如今,冥煞少主一出事,她自然第一時間就有了猜測。
聽完仙皇的解釋,王瓔璇頓時恍然大悟。
她之前就有些納悶,冥煞少主作為冥煞魔神的繼承人忽然身死,冥煞魔神震怒是正常的,大軍壓境也是正常的,可他居然不惜耗費代價,也要請動陰姹魔神和他聯手,這就略微有些夸張了。
畢竟,據她所知,魔族之間的親情關系,可沒有人族這邊這么緊密。更別提冥煞魔神和冥煞少主之間都不知道隔了多少代了。
但若是因為冥煞真魔種,那就不奇怪了。
畢竟,按照仙皇的描述,這東西的效果幾乎堪比人類的仙經。若是仙朝或者仙宮的仙經丟了,仙朝這邊多半也會不惜一切代價拿回來。
王瓔璇嘆了口氣,神色有些凝重:“那就只能死戰了。如今魔族兵力優勢太大,已經形成了碾壓之勢,留給我們的戰略空間太小了。還好老趙頭這些年布置的防御工事還行,多少能扛住些時日。我們只能盡量死守,拖延時間,并利用這些時間,多募集些援軍。”
她倒是不畏戰,但想也知道,死戰之下,仙朝這邊必將死傷無數。這些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命,跟軍團棋上的輸贏可不是一個概念。
“怕就怕我們募集援軍時,冥煞魔神地盤上的援軍也源源不斷開來。”仙皇眉頭直皺,“如此一來,這東線防區怕是要徹底陷入戰爭的泥潭之中,無法自拔。不過,這多半也是冥煞魔神的意圖,他的目的就是逼出冥煞真魔種!”
“除非我們能找到謀殺冥煞少主的真兇,還得有實質性的證據,他才有可能撤軍。”
“我倒是有幾個懷疑對象,只可惜……對方蓄謀已久,怕是很難找出破綻。”
“其實我也有所猜測,可即便確定了是誰,想要得到明確而且有力的證據也太難了。”
在場的幾人要么身經百戰,經驗豐富,要么腦瓜子靈活,智計百出,你一言我一句地分析下來,情況便已經被分析得七七八八。
縱然沒人明說,可顯然已經有人懷疑到了魔尊頭上。
然而,眼下這種情況,即便有了懷疑對象也沒用。還是得先解了眼前的困局才行。
一番討論之后,幾人也沒想出什么好辦法,只能一方面派一小隊人馬去調查一下冥煞少主之死,拼一拼運氣,說不定能有所收獲,一方面則是全力籌備防御對敵之事,做好全面大戰的準備。
東線防區絕對不能丟,一旦失守,魔族大軍便將長驅直入,直接威脅到仙三號基地。
到時候,人類世界這邊難保不會受到威脅。
可如今仙朝的兵力本就緊張,各大防區為防被偷家,都必須留下足夠的兵力鎮守,能夠支援仙三東線防區的兵力非常有限。
未免東線防區被攻破,就只能從仙朝調兵。
一番商量之后,仙皇的意識很快就回歸仙朝,開始調集援兵。
一些消息靈通的高品世家中,年輕人們開始踴躍報名,準備馳援仙三號基地。
其中王富貴正好在仙庭辦事,然后就收到了仙皇的征召令,令他與釧南公主一起率領公主府府兵,先行馳援仙三號基地。
因此,他們立刻召集府兵,率領他們優先搭乘數架云鰩飛舟,火速馳援域外戰場。
一般情況下,以王富貴他們的年齡,自然不可能被征調上戰場。可如今乃是非常時期,也只能行非常事。
這也是仙皇對王富貴有些迷信了。
那小子在梁國與燕國的戰場上表現極為亮眼,有他在戰場上,保不齊就能在這一次危難時刻發揮出什么特殊功效來。
與此同時。
王守哲的小院內。
綠茵環繞的涼亭里,王守哲正喝著仙茶,看著從域外傳回的春雷行動初步開展后的成果匯報。
改善魔界土壤,播種可以為人族所用的經濟作物,是春雷行動能否成功的關鍵。
盡管他自多年前開始,就已經在王氏嘗試進行魔界土壤改良,并不斷地培育對魔氣耐受度高的新品種作物。
然而理論終究只是理論,縱然事先考慮得再細致,真正運用到魔界的時候,還是會出現各種意想不到的小問題。
好在女兒王璃玥經過這些年的磨練,早已經是個成熟的研究人員,對于這些情況早有心理準備。
在她的帶領下,團隊一步步攻克了許多難關,黑晶稻九號和旭日三號麥種的試驗田,已經開始進入了成長期,且長勢十分喜人。
魔界土壤中蘊含的營養物質十分豐富,比起人族的黑土地猶要優秀。
一旦春雷計劃成功,就可以吸引無數世家前去魔界開荒。
要知道,任何世家對土地的渴望都是無止境的,那代表著能養活族人,能發展壯大,能開枝散葉。
只有一個個人類家族能在魔界扎根下來,才是人族對抗域外妖魔的本錢,否則任憑人族軍隊再強大,也不過是無根之水。
“不錯不錯,成果喜人啊。”看完匯報,王守哲略伸了個懶腰,有些心滿意足。
仙植世界樹王宗世早就已經等在了旁邊,一見他放下文件,立刻蹭了上來,纏著王守哲講故事。
趴在角落里睡覺的玄武王璃玹也是聞著故事的味兒醒了過來,以一種與外形極度不符的速度飛快竄到了守哲身旁。
一兒一女,就這么環繞膝下。
這讓王守哲找到了久違的感動。
曾幾何時,他也是在這小院內,給璃瑤、宗安他們講故事,這一晃眼間,兒女都已經成了才,并且在各自的領域內獨當一面,早就已經不需要他的故事了。
后來,他還給很多很多的孩子們講過故事,他們聽的可歡樂了。
只是后來,隨著聽過他故事的族人逐漸變多,他的故事開始盜版橫行,族人們常常抄襲后給自家孩子講,久而久之下,他的故事人人都能來上那么兩段,使得他的小院里漸漸變得冷清。
其實歸根究底原因,還是私底下流傳的各種小抄本太多了。那些故事又潮又新鮮,誰還愿意聽他講老套的西游故事?
興致大開的王守哲,開始給王宗世和王璃玹講故事。
如今的兩小只尚且年幼,思想也是如同一張白紙一般,哪怕是講個三打白骨精,也能聽得津津有味。
一篇故事講完之后,按照慣例,王守哲又開始幫他們啟蒙,從一些簡單的文字和算術入手,然后就打發他們自己默寫和刷題去了。
王守哲算是看明白了,如今的族學內卷越來越嚴重了,這種大趨勢連他這個族長都阻止不了,因此,刷題要從娃娃抓起,讓他們盡可能贏在起跑線上。
奶完兒女之后,他正準備琢磨琢磨,給璃玥寫封回信,交待幾句,忽的就收到了群仙殿傳回的緊急情報。
這一份緊急情報,自然便是關于域外戰場仙三號基地東線防區的情況報告。
看到這份報告,王守哲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他第一時間直覺懷疑,是不是璃慈大丫頭和瓔璇又搞什么花樣了?
沒辦法,她們有著累累前科,作案經驗都極為豐富。
如今她們裝備血脈都來了次大升級,干出點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來也在情理之中。
“家主,朝陽王求見。”
這時,院門外傳來了家將的稟報聲,中斷了王守哲的思緒。
王守哲對朝陽王一向頗為敬重,忙不迭主動迎了出去,將她請進來后奉上好茶招待。
今日的朝陽王臉色格外凝重。
她喝著仙茶,眼底憂色重重:“守哲家主可聽說了仙三號基地之事,可有應對良策?”
“略知一二,只是事發突然,守哲尚未曾細細斟酌。”王守哲如實說道。
“那就勞煩守哲先斟酌一二。”朝陽王看著王守哲,眼底泛著期待之色。
這些年,她一直住在王氏,對王守哲的手段已經是見識過很多次了。她對這位年輕的守哲家主也是欽佩不已,總覺得好像什么事情都難不住他。
這一次,說不定他也能有辦法。
王守哲一臉無語。
他如今遠在天邊,又不了解真實情況,就算再斟酌,又能斟酌出什么來?
不過,朝陽王終究是他尊重的前輩,他也明白她的憂慮,便當真略微斟酌一會兒后道:“具體戰局,守哲恐怕無能為力了,好在綏云公主和仙皇仙尊都已經駕臨東線,在臨場指揮上不太會有問題。”
“除此之外,我聽說富貴和夢羽也去了東線。不過您也不要抱太大希望,這種兵力相差懸殊的碾壓性戰局可不是靠小聰明能解決問題的。”
就在朝陽王臉色愈發凝重時,王守哲卻又分析道:“東線戰局目前無法左右,不過,倒是可以從戰略上面做做文章。”
“冥煞魔神的國度與魔二號防御基地接壤,又有諸多小國鎮守的界域基地與之接壤,其中也包括了我們大乾的防區。”王守哲出主意道,“不妨可以從這些接壤的防區,多方向展開對冥煞魔神的行動,至少可牽制其一部分力量和精力。”
“我們的春雷行動計劃的第二環,也可以提前啟動,從冥煞魔神國度側后方下手,施行騷擾戰術”
朝陽王臉色略微舒緩了些:“如此的確是多多少少能從側面牽制冥煞魔神,只是,恐怕還是很難改變東線防區的困境。”
“東線防區的壓力,除了來自冥煞魔神之外,還有來自陰姹魔神的。倘若沒有陰姹魔神的大力支持,就會輕松很多。”王守哲又道,“若有機會分化兩大魔神的聯手,也可緩解東線防區的壓力。”
就目前掌握的情報而言,陰姹魔神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此計或許有一定的可行性。
“守哲說的有道理。”朝陽王眼睛一亮。
“這僅僅是嘗試而已,畢竟,我們誰也不知道冥煞魔神究竟許給了陰姹魔神什么好處,結果還很難說。”王守哲略微琢磨了一下后又道,“此外,前些時候我剛與鎮南王妘夏陽取得了聯系,他的實力恢復得很快如今倒是個攪弄風云的良機。”
“我怎么忘記了,還有妘夏陽那小子在!”朝陽王頓時精神大振,“如果他這時候出來大鬧一番,必然也會令冥煞魔神頗為頭疼。”
“既如此,那咱們就先三管齊下。”王守哲輕笑道,“為了激起妘夏陽的熱血意識,我這就去請珞淼寫一封信,我想辦法傳給妘夏陽。”
“守哲家主不愧是妙計無雙,眨眼間就想出了三計。”朝陽王感慨萬千,隨即話鋒一轉,說道,“不過這一次,我是來與守哲你道別的,如今咱們仙朝防御基地有大危機,該是我去發揮余熱的時候了。”
“殿下體內的余毒已經拔除得七七八八了,不過您根基終究有虧,動手時還是盡量注意下分寸,別動不動就拼命。”王守哲想了想,隨后喚出了仙劍霓月,交于朝陽王道,“為防萬一,這柄仙劍暫時借給您用。”
“仙劍?”朝陽王心中一震,忍不住笑著說道,“看樣子前些時候王氏發現的那個神秘遺跡內收獲很大啊仙器這種東西,全仙朝加起來也就是三件!沒想到我妘鳳威,有朝一日還能用仙器在戰場殺敵。”
王守哲能拿出一柄仙劍給她,她就已經很意外了,誰知她的話才剛說完,王守哲就又掏出兩件東西塞給了她。
“這里還有一枚真仙一擊,一道圣皇之守護,可在危機關頭保殿下之安危。”
朝陽王都傻眼了。
真仙一擊已經是頂尖的消耗寶貝了,可王守哲竟然還有圣皇之守護?這里面的那道護盾可是圣皇親自封印的,短時間內連真仙都打不破。
“守哲大義!”
她憋了好半天,才勉強說出了一句話。
她心中也是震撼之極,沒想到王氏的底蘊已經如此豐厚了。
“哪有什么大不大義的。”王守哲笑道,“殿下為人族征戰了一輩子,守哲出點物資又算得了什么?不過殿下在戰場上莫要太過耿直,上來就亮仙劍,有些東西該藏的還是要藏一下,關鍵時刻說不定還能斬個魔王什么的。”
“哈哈哈,守哲,我發現翩翩真君子的你,也有狡詐的一面啊”朝陽王登時心情大好,意氣風發道,“有守哲如此支援,本王不拿個魔王腦袋回來,都對不住你的一番苦心。”
“殿下還是要以自身安全為主,大戰場上,個人再武勇也決定不了大局。”
“我曉得了。唉,這可惜本王生的太早,若是年輕個三千歲,保不齊就要倒追守哲你了。”
王守哲無語。
你們妘氏一脈怎么回事,都有老牛吃嫩草的惡習么?
東線防區的風波,同樣卷到了魔朝那邊。
魔皇殿內。
華麗的火晶石大吊燈光芒照耀下,魔皇神色復雜的看著三皇子申屠景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老祖宗,你這么瞅著我作甚?”三皇子被他看得內心直發毛,連忙賭咒發誓道,“冥煞少主的死,真的和我沒有關系。”
“哼!”魔皇冷笑了一聲,“倘若真的是你,那你倒真的是出息了。本皇就算拼了這把老骨頭,也得替你扛下一切。”
三皇子聞言,表情頓時變得有些莫名其妙:“那老祖宗這么著急匆匆,找我來做什么?我還約了若冰一起練劍呢。”
他最近心情不錯,原因是若冰去別的地方歷練了一段時間后,竟然來到了赤月魔都,這讓他渾身上下都像是打了雞血一般,每天都有使不完的勁,恨不得一天十二個時辰粘在若冰身邊。
見他這副沒出息的樣子,魔皇臉皮一陣抽搐,花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控制住了揍人的沖動:“這次找你來,是讓你去魔二號基地坐鎮一下,以免有些人亂來。雖然我手上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但是根據我掌握的一些信息,這件事情多半是魔尊挑出來的。”
“魔二號基地向來是真魔殿的地盤吧?”三皇子錯愕不已,“我去坐鎮個什么勁,他們能聽我的么?”
“混賬,你這一次去是代表著本皇!”魔皇恨不得一巴掌拍醒這個榆木腦袋,“只要老子一天還是魔皇,他們就得給你個面子。”
“既然老祖宗您懷疑是魔尊弄事,為何自己不去?”
“你個小畜生,平時看著挺機靈的,怎么連這一層都想不到?”魔皇被氣得要死,“我要現在去了魔二號,豈非是與魔尊正面杠上,矛盾表面化了?只有你去,才能既給他們警告,牽制住他們不要亂來,又不會讓矛盾過于凸顯,多些回旋的余地。”
“我明白了。”三皇子頓時恍然大悟,一下子變得精神抖擻起來,“我可是咱們赤月魔庭的繼承人,出了這種大事,我當然得去坐鎮了。”
“哪個告訴你,你是繼承人了?”魔皇冷哼了一聲,“要不是老大和老二比你還不靠譜,本皇至于讓你去嗎?”
想起這事,魔皇也是一陣頭疼,如今人族四大真仙真魔中有三位都培養出了不錯的繼承人,就他養出來一堆二愣子,一個比一個混賬。
他也不求他們能跟王富貴一樣出色,哪怕有那么一個,能有王富貴一半厲害,他也就心滿意足了。
就在他頭疼之際,一個嗲嗲的小女孩聲音在殿外響起:“老祖爺爺,我來看你了。”
話音落下,一個五六歲大小的奶娃娃就邁著小短腿跨過門檻,朝魔皇蹬蹬蹬沖了過來。
這小奶娃穿著身漂亮的粉色公主裙,看上去粉雕玉琢的,十分惹人喜愛。
盡管才五六歲的年紀,可她身上卻已然有了幾分超凡的氣質和靈韻,奔跑時腳步輕盈,宛如踏風而行,縱然還沒開始修煉,也已經隱隱然顯現出了幾分不凡。
“哎喲,我的心肝小寶貝來了。”魔皇見到她,頓時心情大好,立刻眉開眼笑地走上前去一把抱起了她,表現得十分和藹親切。
這小奶娃便是幾年前伴著天地異象降生的魔朝小公主,雖然現在才不大一點,卻已經出落得機靈可愛,備受魔皇寵愛。
魔皇甚至許了她隨時可以來魔皇殿見他的權利,就等著她再大一點,就正式給她加封,冊封她為魔朝唯一的公主。
有了心肝小寶貝在懷,再瞅見申屠景明這小子,魔皇就更嫌棄了,忍不住罵道:“你還杵在這里做什么?還不快去準備出征!”
三皇子被嫌棄了,很不開心。
他瞅了瞅魔皇懷里的小奶娃,忽的眼珠子一轉,使壞道:“對了老祖宗,你說仙朝的那個王富貴會不會去東線防區?我此番既然要去域外,恰好去跟我未來妹夫打個招呼。”
魔皇臉色一變,還沒來得及說話呢,懷里的魔朝小公主就“哇”的一聲哭了起來:“討厭,我討厭王富貴!我不要嫁給他!”
那個該死的王富貴有什么好的,憑什么,憑什么自己就要嫁給他?!
她偏不要!
見她這樣,魔皇頭大無比,連忙手忙腳亂地哄了起來。
三皇子見狀,頓時暗搓搓地幸災樂禍起來。
嘿嘿!老家伙,現在知道本皇子的厲害了吧?這世上只有若冰可以嫌棄本皇子。
魔皇一錯眼,瞅見他臉上的表情,頓時火冒三丈,毫不客氣地一巴掌把他扇飛出了魔皇殿。
“你個狗東西,給本皇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