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城東吳家。
漆黑的夜色下,可隱隱聽見從吳正初房里發出的男女嬉戲聲。
“少爺,少爺,該我來服侍您了!”
“……”
一陣鶯鶯燕燕的婉轉啼鳴后,世界總算是安靜下來。
吳正初如同一只死豬一樣仰天躺在床上,兩名美貌女子正在給他按摩推拿,另外一女則時不時喂他一些水果糕點。
“林宇這小子,還在老子面前裝純。”
吳正初越想越不爽,越想越覺得魂牽夢繞,滿腦子都在幻想婉兒一絲不掛的樣子。
他這人就是這樣,越是得不到的越想要。
“哼,老子遲早要把那小美人玩個夠!”
吳正初恨恨地想著,心中閃過無數個能把婉兒玩得死去活來的方法。
想著想著,他又想起林宇白天提到的藥方一事。
不由得幻想起自己那話兒若是再大上一圈,定然讓這些女人連呼吃不消,欲仙欲死。
“啊——”
突然,給吳正初喂食水果的女子尖叫一聲,手中的東西應聲而落,差點砸在吳正初頭上。
吳正初呵斥道:“叫什么叫,沒把你玩爽嗎?”
“不是,少,少爺,窗外有人,有人在看我們。”女子顫聲解釋道。
“有人偷看?是哪個不要命的狗奴才?”
吳正初罵罵咧咧地坐起身,朝窗外看去。
一看之下,果然隱隱約約看到有兩個腦袋緊貼著窗戶紙。
“找死!”
吳正初氣不打一處來,披上一件衣服后三兩步來到門外。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誰這么大膽。
不過當他看清后,整個人差點被嚇出魂來。
眼前的這兩人,渾身上下污穢不堪,沾滿了泥土草末。
最關鍵的是,兩人一個缺右腿,一個缺右臂。
而且斷口處還敞開著,森森白骨和肌肉暴露在外,上面糊著一層半凝固的血液。
“少爺……嫡長子……少爺……嫡長子……”
兩人口中念念有詞,機械地重復著,緩緩朝吳正初靠近。
突然,兩人空洞的眼睛如同燭火般被點亮,發出絲絲寒光,看得吳正初肝膽欲裂。
“救……救命啊——”
吳正初發出凄厲的慘叫聲,跌跌撞撞地想要轉身逃跑。
然而他剛轉過身去,便發現自己胸前多了一只手掌。
他很奇怪,自己胸口怎么會多出一只手來,而且那只手上還抓著一只會跳動的血紅色臟器。
“是,是我的心……”
醒悟過來的瞬間,吳正初臉上血色盡失,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
一大早,林宇就被婉兒叫醒,說是老爺找他有要事。
他匆匆忙忙起床,飯也來不及吃就直奔林成業書房,而當他趕到之時,自己的母親和府里管家早就趕到了。
三雙眼睛齊齊注視著他,神色復雜。
“爹,娘,出什么事了?”
看到這架勢,林宇暗道不會是自己昨天干的事被官府發現了吧?
“哎,最近真是諸事不順啊。”
林成業嘆了口氣,整個人都老了許多。
隨后,他看著林宇道:“宇兒,這件事和你的終身大事有關,剛剛吳家遣人來報,說吳正初昨晚在家中被人殺了,你的親事得先緩一緩。”
“什么?”
林宇一愣,竟然有人敢殺建陽城大家族的嫡長子,這可比偷點銀子嚴重多了。
怪不得父親的臉色那么差,這事不讓人擔驚受怕才怪。
不過另一方面,他心中倒也暗暗舒了口氣,看來自己短時間內是不用結婚了。
至少不用和吳正初那家伙成為親戚。
“父親,是誰殺的他?”
“不清楚,只知道是兩個武道高手,來無影去無蹤,身手非常厲害。”
“兩個武道高手?”林宇奇道:“闖過吳家重重安保進去殺人,這是多大仇啊?而且殺吳家的嫡長子能獲得什么好處?”
“是啊,所以才讓人擔心啊,怕的就是這種不知所圖的人。”
林成業長長嘆了口氣,滿面愁容。
林宇知道他在擔心什么,索性直言道:“父親,你別太擔心,其實我這段時間一直在偷偷練武,已經取得了不小的成就。”
“是啊老爺,我家宇兒現在可厲害著呢。”寧語蘭跟著附和道。
“嗯?你在練武?”林成業表情一怒,不過緊接著臉色又緩和下來,“再練又有什么用?也就學會些招式而已,跟真正的高手沒法比。”
“老爺,那可未必,我家宇兒可是武學天才。”
寧語蘭不服氣地說道。
“婦道人家懂什么,你知道練武有多難么?”林成業心慌意亂之下,說話有點沖。
寧語蘭見狀忙柔聲道:“老爺,你別生氣,你好好看看我家宇兒,是不是比之前長高了不少,壯實了不少。”
聽到這話,林成業仔細一看,似乎真的有些變化。
“好像,是變壯了些。”
“老爺,宇兒變壯了很多好吧!你看看你,連兒子原先長啥樣都記不得,天天就知道琢磨家里的生意。”
寧語蘭佯裝嗔怒地說道。
林成業沒接這句話,因為他確實記不清自己兒子十一天前長啥樣。
他只知道自己的兒子女兒總是在長個,一段時間不見就變個樣。
沉默了一瞬后,林成業再次搖頭道:“我不管壯沒壯,反正練武不是那么容易看到成效的一件事。”
說完,他看著林宇道:“不過你真要練,我也不攔著你,只希望你不要虎頭蛇尾,半途而廢。”
也許是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改變了他的看法,他不再反對林宇練武一事。
林宇心中一喜,忙保證道:“父親盡管放心,我一定會刻苦練習!就是我現在還缺一件趁手的兵器,能不能……”
“這事我同意了,你自己去安排,需要什么直接去賬房支了銀子買。”
“多謝父親!”
林宇心中大喜,這回自己總算是能大展手腳了,不用再像之前那樣偷偷摸摸。
隨后,幾人又商量了一些其他事,便各自離開。
林宇直接回屋,準備抓緊時間去辦正事,不過剛進自己院門他就發現林山在門口等著,兩條腿抖得跟篩糠一樣,臉色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