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門教一出,民心動蕩,各種邪物趁機出來作亂……”
余良哲仍是在邊走邊教導幾個師弟師妹。
林宇在一旁一言不發,靜靜聽著。
從余良哲口中得知,偶爾有個別弱小邪物出來作祟的話,朝廷一般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會下大力氣去管,頂多就是事后掩蓋下真相。
因為大武王朝實在太過龐大,根本管不過來。
那些單個出沒的弱小邪物也很有默契,基本都是打一槍換一個地方,不會持續在一個地方作亂,引得朝廷重視。
因此大武王朝總體上是安定的,百姓們安居樂業,不覺得這世界有什么異常。
最多也就是民間流傳著一些恐怖傳說,不過由于沒有互聯網這樣的信息渠道,再加上官府嚴禁傳謠,根本流傳不開。
好不容易流傳開了,也由于口口相傳而變得過于夸張,丟失細節,無法取信于人。
但這次的天門教動亂不一樣,這種情況顯然是有強大的邪物出世,必須認真對待。
對方的意圖是什么暫時還不知道,對方潛藏在何地,也不知道。
唯一知道的是,一些膽子大的邪物趁著朝廷無心他顧,趁機出來作亂。
當然,這些邪物不敢進城,主要活動在城外。
導致城外大大小小的鄉鎮市集,動不動就有邪物害人的事情發生。
無知的百姓不知道事情真相,又發現官府似乎也不重視他們的性命,因此越發地將希望寄托在天門教這個邪教上。
反而大大方便了天門教擴張。
到目前為止,城外百姓不入教的已經不多了。
聽完余良哲的話,林宇不由得回憶起原主的死。
那次在寧峰山莊偶遇傷疤男后,他已經完全弄清楚了,原主死之前,城外就已經在發生各種詭異事件。
當時林山收集來的案卷,記錄的其實就是城外發生的真事。
那一次原主偶然出城游玩,遇到了偽裝成算命先生的傷疤男,對方一番巧舌如簧之下,讓原主相信了自己會在七天后死亡。
回城后,原主就根據傷疤男的暗示,讓林山去找捕快仵作打聽城外的詭異事件。
雖然絕大多數經手那些案件的捕快都守口如瓶,但還是有一些經不住誘惑的人被林山用重金收買,把事情經過給說了出來,記錄在紙上。
原主看了之后,越發確信傷疤男的話,最終陷入極度恐懼中,被詭物吸走陽氣。
“指使傷疤男的邪物,到底是誰呢?”
林宇不由得沉思起來。
邪物制造詭異事件,會讓人們陷入恐慌,陷入恐慌之后,就會想要尋找精神寄托,天門教就可以趁機擴張。
這一點是已經可以確定的。
就是不知道原主到底死于誰手。
是死于天門教背后的邪物之手?還是死于趁機作亂的其他邪物之手?
何文何武死后尸變的事情也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有預謀。
“對了,那兩兄弟的事情之后,好像城里再也沒有詭異事件發生……”
林宇心中清楚,這肯定是因為邪物們知道了姬無測的存在,不敢在城里作亂。
“……”
“我偷襲尉遲榮這事,也算是打了姬無測一耳光啊……”
林宇一陣嘆息。
自己這一巴掌真是打得好,搞得姬無測嚴查黑市交易,劉掌柜都沒法給自己送貨了。
要不然,姬無測的注意力肯定全在天門教上,自己還能再搞到不少陪葬品。
“算了,這事終歸是不長久的。大量收購陪葬品,遲早會引起朝廷的注意。”
林宇暗暗告誡自己,這事情只能干這一次,不能再干第二次。
因為這次有個完美的背鍋俠,可以穩穩地把黑鍋接住,否則的話,朝廷一查到底,遲早會查到自己頭上。
到時候怎么解釋?
說自己被詭物挾持了,不得不干這事嗎?
“希望陽性內功能幫我從邪物身上吸取元能,那樣的話……”
如果利用陽性內功殺死邪物能獲得元能的話,自己就去拜入赤陽宗,以后就以赤陽宗弟子的身份去參與朝廷發現的詭異事件。
這才是獲取元能的長久之計,其他的方式全都不靠譜。
“天門洞開,永生極樂,天門洞開,永生極樂……”
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陣呼號聲。
一群頭上綁著黑布條,腰間系著黑腰帶的鄉民,列隊朝這邊走來。
余良哲朝眾人使了個眼色,意思是注意著點,看看是否有邪物混在其中。
“幾位,加入我天門教吧,只要入教就能獲得永生極樂……”
一個看起來像小頭目的鄉民主動湊了過來,想拉林宇等人入教。
“還永生?你再多廢一句話,我現在就讓你有死無生!”
余良哲沉聲呵斥道。
對方一聽,搖搖頭轉身離開,邊走邊在嘴里說道:“不積口德!辱我天門教,活不過今日,好自為之。”
一群人再次呼喊著口號上路,慢慢遠去。
“余師兄,那人說得那么信誓旦旦,是不是馬上就會有邪物找上我們?”一名鎮妖宗弟子問道。
余良哲冷笑一聲道:“那正好,我正愁沒地方找邪物殺。”
說完,他看向林宇道:“赤陽宗那武者,馬上就會有邪物找過來,你自己想想清楚要不要再跟著我們。你應該知道,你那一身內力對上邪物沒什么用,想保命只能靠你手上那把壽命極短的陽兵。”
他邊說邊朝林宇手中的陽兵看了看。
妖魔鬼怪四種邪物,每一種都不是內力能對付的。
妖有妖氣,魔有魔精,內力最多也就是令對方的軀體受點小傷,沒法真正殺死對方。
“不勞你費心,我自有保命的手段。”林宇回道。
余良哲挑挑眉道:“那行吧。”
對方非要跟著,那他也沒辦法,畢竟人是五長老讓他帶的,他不可能硬趕對方走。
“走吧,路上都注意著點。”
余良哲大手一揮,帶著人繼續前行。
然而只走了沒幾步,就看到遠處有一隊人急匆匆朝這邊趕來。
“是天元宗的人。”
余良哲嘀咕一聲,帶著人大步迎上前去。
“良哲,你們有碰到天門教的人嗎?”
兩隊人接近后,對面的為首之人朝余良哲喊道。
“碰到了。”余良哲問道:“怎么?永安,你們也碰到了?”
曹永安點頭道:“沒錯。”
“那群人有問題?”余良哲又問道。
“那群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背后的邪物。”曹永安直奔正題道:“走,良哲,我們一起去把那邪物宰了。”
余良哲一思索,點頭道:“走!”
曹永安跟著點點頭,目光在余良哲身后的人身上掃了一下。
看到林宇之時,他忍不住皺眉:“良哲,你帶著個沒用的武夫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