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個為首的壯漢離開,圍觀的眾人都是一聲嘆息。
他們心中都是暗道,這下這個年輕人麻煩大了。
等上官家的人過來,就是他的死期。
而且,他如此得罪上官家,絕對會死得非常難慘。
一些人一想到上官家的恐怖,甚至都有了離開的心思。
畢竟誰也不忍看著一個好人被人當街打死。
不過,
圍觀的眾人是都為林宇捏了把汗,但林宇本人則像沒事人一樣,站在那居然沒有一絲懼意。
這讓不少人大感好奇。
這個年輕人如此淡定,到底是有什么依仗?
難道他背后的靠山,連上官家都能擺平嗎?
此時沒人想到林宇本人擁有一身舉世無敵的實力,都是覺得他這么淡定,
只可能是沒有有著靠山。
這時,
剛剛試圖搶劫林宇的青衣男子和猥瑣男子也來到這里看熱鬧。
他們站在人群最外圍踮著腳看了一陣后,終于看清了人群中間的林宇。
“大哥,竟然是他!”
猥瑣男子小聲對青衣男子說道,臉上掩飾不住的驚訝。
青衣男子沉吟道:“看上去他好像惹上了什么事。”
說著,他拉過旁邊的一個年輕人,輕聲詢問了一番。
對方飛快地向他描述一遍后,青衣男子才知道,林宇惹上了上官家。
“哼,這上官家平日里飛揚跋扈,視人命如草芥,這下子惹上了硬茬子,我倒要看看他們如何擺平。”
青衣男子頗為快意地說道。
他身旁的猥瑣男子也附和道:“這下上官家惹上大麻煩了。”
那個被問話的年輕人見兩人這么說,頓時就驚訝地問道:“兩位,你們知道那人的來歷?”
“他的來歷我們不清楚,我只知道,哪怕是上官家的家主在他面前,也只是一只病貓。”
青衣男子尤為不屑地說道。
年輕人一聽,頓時后退一步,壓著聲音連連制止道:“這位大哥,你可別亂說話,
這要是讓別人聽到了,還以為我們沒事編排上官家,這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啊。”
他是真被猥瑣男子的話給嚇壞了。
這大金城竟然有人敢說上官家的不是,這是不要命了嗎?
剛剛還道那個自稱上官祖宗的家伙膽大包天,連上官家都敢惹。
結果自己身旁出來這么個不要命的。
這要是不趕緊離他遠一點,到時候絕對要被牽連。
另一邊,青衣男子周圍的其他人在聽到他剛剛說的話后,也主動和他拉開一些距離,擺明了和他劃清界限。
青衣男子也不以為意,淡笑著說道:“有什么好怕的,現在該害怕的是上官家,而不是我們。”
“別說了,大哥,你可千萬別說了。”
“大哥,我怕死,你自己想死別拉著我。”
青衣男子身旁的人紛紛遠離他,生怕被他牽連。
猥瑣男子見狀對青衣男子說道:“大哥,這些人根本就不懂那位公子的厲害,等他們見識了那位公子的手段,
自然就不會再懷疑我們的話。”
剛剛那一幕他可是還記得清清楚楚。
好端端的銀子居然就這么在他手中化了,
然后鉆進他皮膚里,讓他痛不欲生。
這等能耐,根本就不是人能擁有的。
所以,他和青衣男子一樣,覺得這次倒霉的肯定是上官家。
只怕有了這次的經歷,這諾大的上官家,將會逐漸泯然眾人。
這時,遠處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眾人齊齊轉頭一看,原來是上官家的人來了。
來者是上官家的庶子上官容人。
“都讓開,都讓開!”
“想找死!”
上官家的家丁一邊走一邊驅趕圍觀的眾人,給上官容人弄出一條大道。
此時那個為首的壯漢如一條敗犬一般垂著頭跟在上官容人身后,很顯然已經接受了一番責罰。
也是,他連這么點事都搞不定,甚至還讓上官家的名頭受辱,能有好果子吃嗎。
眾人都是覺得,這壯漢經歷這件事后,在上官家的地位絕對會直線下降。
上官家的家丁繼續驅趕圍觀的眾人。
而上官容人也一臉淡定地緩步前行。
身為上官家的子嗣,雖然只是庶子,上官容人也知道必須時刻保持優雅的氣度。
畢竟在外人看來,越是優雅,就說明他們上官家底氣越是足。
只有那些沒有背景沒有后臺的人,遇到事才會慌慌張張。
他們上官家的人永遠都能優雅從容。
這時,家丁已經領著上官容人來到人群中間。
來到了林宇面前不遠處。
上官容人停下腳步后,便對身旁的一名狗腿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讓他去問問林宇的來歷。
畢竟他自己乃是上官家的子嗣,不可能自降身份去了一個來歷不明的小人物說話。
文化這種事,交給家中下人就可以了。
那個狗腿子看到上官容人的眼色后,忙行了一禮,然后快不走到林宇面前。
“小子,有膽就把你的名字說出來,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膽敢和我們上官家做對。”
那狗腿子語氣冷厲地說道。
林宇看了他一眼,說道:“你區區一條上官家的狗,也敢和上官祖宗這樣說話,誰給你的膽子?”
“你?!”那狗腿子回頭看了一眼上官容人,然后又轉回頭看著林宇道:“你說誰是上官祖宗?”
“怎么?”林宇笑了笑,看了眼上官容人身旁的那個壯漢說道:“他沒跟你們說,我是上官祖宗嗎?”
“你?!”
“大膽!”
“狂妄!”
“找死!”
一時間,包括那名狗腿在內的上官家家丁個個暴怒不已。
這家伙居然敢當著上官容人的面說自己是上官祖宗,這可真是打人打臉了。
要是傳出去,以后上官家的臉還往哪擱?
當然,在上官家的一眾家丁暴怒不已的時候,上官容人則依然是一臉淡定從容。
似乎林宇的那番話語,根本就無法激起他的情緒。
上官容人朝身旁的壯漢一擺頭,隨后便側過臉去不再看林宇。
因為在他眼里,林宇馬上就是一個死人。
死人自然沒什么好看的。
至于說林宇背后可能有著什么依仗……
這一點上官容人從頭到尾都沒有考慮。
不是他忘了考慮,而是根本就不需要。
以他們上官家在這金國的權勢,不管得罪什么人都有辦法擺平,根本就不用管他背后是什么。
哪怕這人背后是金國的國主,也不過是稍微多費些事罷了。
要知道今天是這人主動招惹他們上官家在先,他們上官家把他當街打死,無論放到哪里都是于情于理的。
這么合理的事情,就算國主也不好多說什么。
上官容人身旁的壯漢看到上官容人的眼色后,頓時精神一振。
今天這件事沒有辦好,對他影響非常大。
所以現在這個難得的挽救機會,他自然要好好表現。
他決定,一定要用最殘忍的手段打死林宇,以儆效尤,震懾在場的這些屑小。
壯漢一邊走一邊對另外三個攔在林宇身前的壯漢點了點頭,意思是讓他們配合自己一起打死林宇。
三個壯漢立即點頭回應,然后面目猙獰地轉頭看向林宇。
林宇掃視四人一眼,一臉淡定地問道:“你們確定要對我動手?我可是上官祖宗,打我就是打上官家的人。”
聽到這話,不光是四個壯漢,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愣。
這年輕人是傻了嗎,還是入戲太深?
竟然還真當自己是上官祖宗了?
還說什么打他就等于是打上官家的人,這腦子怕是有點大病吧。
眾人心中都是一陣搖頭,怎么都想不明白林宇說這番話的動機以及目的。
不過,青衣男子和猥瑣男子在聽到林宇的話后,臉上卻都是露出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他們知道,接下來真正的好戲就要上場了。
這上官容人,絕對要吃大虧。
人群中,四個壯漢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林宇,無奈搖了搖頭之后,便再次抬腳走向他。
“沒想到這世上真有咬主人的狗啊。”
林宇嘆息一聲。
四個壯漢沒有理會他,來到他面前后,二話不說就動手。
然而,就當他們將拳頭捏緊,準備將林宇活活打死的時候,卻忽然發現自己的身體無法動彈了。
這一瞬間,四個壯漢心中都是驚訝不已。
畢竟這樣的情況他們還是第一次碰到。
而正當他們在思考這是什么原因引起之時,又忽然發現自己的身體變得不聽使喚了。
圍觀的眾人驚訝地發現,四個壯漢齊齊轉身,捏緊拳頭快步朝上官容人走去。
行走見,每個壯漢臉上都露出猙獰之色,似乎他們早就想要暴打上官容人一頓。
上官容人用眼角余光瞥見這一幕后,心中頓時一凜,緩緩轉過身來看著他們。
他身旁的狗腿子忙呵斥道:“伱們這幾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想干什么?”
然而四個壯漢根本不回答他,就只是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那狗腿子看著四道魁梧的身影不斷逼近,臉上頓時就有些急了,連聲喊道:“你們到底想干什么?”
四個壯漢依然不做回應,而是步伐堅定地走向上官容人。
當然,這只是其他人看來。
實際上這四人心中全部嚇慘了。
他們拼命地想要大喊出聲,告訴所有人他們沒有冒犯上官容人的意思。
之所以這樣,是因為他們現在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但可惜的是,此時的他們連面部微表情都無法控制,根本就不可能動嘴巴說話。
“這……這是真要動手啊?”
眼見這四個壯漢不斷接近上官容人,圍觀的眾人徹底震驚了。
他們活這么大歲數,還從沒碰到過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
上官家的走狗居然會當眾反水倒戈,把矛頭指向自家主人。
難道他們不知道,今天如果真碰了上官容人,定然要被凌遲處死嗎?
他們竟連死都不怕?
“哈哈哈,我早就說過倒霉的是上官家。”
青衣男子得意地笑了起來。
一切都被他說中了,結果這些無知的家伙就是不信。
他身旁的猥瑣男子頗為后怕地說道:“大哥,幸虧我們當時早點認慫,要不然現在肯定已經涼了。”
“是啊,還好我們早點看清形勢。”
青衣男子由衷感嘆道。
此時此刻,他心中一點都不覺得當時給林宇跪下是種恥辱。
也不覺得把自己積攢的財物交給林宇是種憋屈。
他只覺得,自己當時非常難明智。
正是這種明智救了他,要不然,這個時候他哪還能在這里站著,絕對已經成一具尸體了。
“攔住他們,快,快,給我攔住他們!”
這時,上官容人身旁的狗腿子大喊起來,命令上官家的家丁上前攔住四個壯漢。
畢竟這四個壯漢可是上官家的職業打手,擁有一身高強的武藝,個個都修煉過功法。
雖然上官容人也修煉過一些功法,但他畢竟年輕,再加上對方有四個人,所以真要動手絕對會很慘。
眾家丁聽到那個狗腿子的命令后,立即一擁而上,去阻攔那四個壯漢。
但可惜的是,這些家丁實力低下,遠不如四個壯漢。
因此僅僅一個照面,沖在最前面的那些人就被打趴下了。
嘭嘭嘭——
一陣陣悶響。
剩下的那些家丁看到這一幕,個個都嚇得不敢上前。
可是沒辦法,這個時候如果違抗命令,回去后絕對要被活活打死。
所以不想上也得上。
在死亡恐懼的刺激下,剩下的家丁再次一擁而上,沖向四個壯漢。
結果是顯而易見的。
這些家丁也瞬間就被四個壯漢打趴下,短時間內再也沒有還手之力。
看到這一幕,上官容人的眼皮終于跳了一下。
此時此刻,他再也無法維持剛剛那種優雅從容的氣質。
畢竟他也是人,是人就會怕死。
人在足夠安全的時候,自然可以保持優雅,但是在面對死亡的威脅時,必然會原形畢露。
死亡面前,人人平等。
“你們可看想好了,和我作對只有死路一條。”
上官容人強作鎮定地對四個壯漢說道。
他還指望這四個人有僅存的理智,能意識到他上官容人乃是上官家的子嗣。
但很顯然,他的想法大錯特錯。
因為四個壯漢聽到他的話后根本不為所動,依然是步伐堅定地走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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