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侯宗主,你們怎么還不走呢?”
天陽目送著最后一個大宗門的人離去后,便看著武侯君,淡淡問道。
他還是堅持剛剛的判斷,覺得武侯君和天雷宗的人都有問題。
現在大家都走了,并且武侯君自己也說這里絕對沒有黑色石碑,結果他本人卻是站在那一動不動,根本沒有走的意思。
那么情況其實很明顯了,武侯君心中肯定有鬼。
只是天陽不知道武侯君心中到底在想什么。
不過,天陽覺得,武侯君站在這里遲遲不走,大概率還是和黑色石碑有關。
“這個問題問得好。”武侯君看著天陽道:“那么我想問問,天陽宗主你又為何不走?莫非這里有什么好寶貝等著你去挖掘不成?”
武侯君這時候哪里肯走。
萬一走了,讓天陽找出黑色石碑,那不一切玩完么?
要知道他們可是在這里折騰了這么久,冒了那么多風險,想了那么多辦法,為的就是將各大宗門的人哄走,好保住黑色石碑。
現在眼看著事情即將成功,武侯君怎么可能半途放棄。
即便是天陽等人走了,他們天雷宗也不會走。
因為等所有人離開后,他們就會想辦法研究那塊黑色石碑,看看其中到底蘊含著什么力量。
“武侯宗主不走,那我等也只好是等在這里了。”
天陽挑了挑眉,一副奉陪到底的模樣。
武侯君聞言微微皺眉。
他心中想的是,看來一場戰斗在所難免了。
不過能不和天衍宗的人起沖突,那最好還是不要起沖突。
畢竟天衍宗的人實力全都很強,不在他們天雷宗之下。
一旦打起來,勝負難料。
當然,武侯君以及在場的天雷宗門人,為了保住黑色石碑愿意拼命,而天陽等人可沒這個勇氣。
所以最終勝出的,大概率還是他們天雷宗。
在這一點上武侯君還是有著足夠的信心。
并且,武侯君也確實愿意為了保住黑色石碑而不惜獻出性命。
遠處。
在天雷宗和天衍宗對峙之時,蕭寧依然在暗處觀察著。
他現在滿腦子還是黑色石碑的事。
剛剛在那山頭上折騰一陣結果沒有找到黑色石碑,因此蕭寧猜測黑色石碑可能是被林宇給帶走了。
不過,蕭寧也并不是完全確信這一點,他覺得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黑色石碑還在這里,只是因為某種原因被藏在了某個讓人難以找到的地方。
“武侯君和天陽不急著走,肯定是因為黑色石碑。”
蕭寧盯著武侯君兩人,心中暗暗想道:“這武侯君堅持說黑色石碑不在這里,并且還挑動其他人來對付我,足以說明他心中有詭。”
蕭寧和天陽的想法差不多。
他也是覺得武侯君心中有詭。
畢竟武侯君的很多表現,實在是太怪了。
如果黑色石碑真的不在這里,那么剛剛武侯君沒必要那么激動。
并且武侯君也沒必要急著將人都從這里哄走。
會這么做,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黑色石碑就在這里。
只是不在那座山頭上,而是在這附近。
蕭寧一邊觀察著山頭上的情況,一邊探出神識,仔細尋找黑色石碑的下落。
不過就在這時,他忽然發現懷里出現了什么東西。
“嗯?”
蕭寧心中驚訝不已。
要知道以他的實力,五感極其敏銳。
因此瞬間就能察覺到任何異象。
而剛剛,他就明確地感受到,自己懷里多了一樣東西。
他不知道這東西是什么,所以心中才驚訝。
“到底會是什么?難道是誰祭出的法寶?”
蕭寧咽了口唾沫。
這種事他可不敢掉以輕心。
畢竟這種情況極有可能是有人祭出了法寶,試圖對他不利。
心中這么想著,蕭寧催動體內力量,全神戒備。
隨后,他緩緩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
與此同時,他懷中的衣服敞開,將那異物露了出來。
蕭寧仔細一看,他懷中突然出現的,是一塊類似于令牌模樣的奇怪東西。
“這東西看上去倒是沒什么特別之處,但是會突然出現在我懷里,肯定不簡單!”
蕭寧深吸一口氣。
以他現在的實力,等閑法寶根本近不得身。
結果這塊令牌卻是直接出現在了他的懷中。
一直到他感受到異樣的觸感,才知道懷里多了樣東西。
由此可見,要么是這法寶強大,要么就是祭出這法寶的人實力高強。
但不管怎么說,這都不是好事。
因為這意味著別人如果想對他蕭寧不利的話,可以輕松搶占先機,而他蕭寧卻沒有什么反抗的機會。
蕭寧再次深吸一口氣,然后緩緩抬頭看了看周圍。
隨后,他的目光又聚焦在遠處的山頭上,觀察那邊的武侯君和天陽等人。
他想看看,是不是這些人對他不利。
但很快他就否定了心中的猜測。
因為從他觀察到的來看,遠處的武侯君和天陽等人正一副劍拔弩張的模樣,似乎隨時準備開戰。
這種情況下,他們顯然沒空來對付他。
甚至于,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根本就沒有多的注意力去注意他蕭寧。
蕭寧心中可以肯定,這兩波人馬肯定不知道他躲在這里。
除非,他們現在所表現出來的一切都是演的。
但是蕭寧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小。
原因很簡單,他剛剛飛到山頭上的時候,仔細觀察過各大宗門的門人。
因此他非常確定,天雷宗和天衍宗的人互相之間很不對付。
尤其是武侯君這個天雷宗宗主和天陽這個天衍宗宗主之間。
兩人仿佛是世仇一般,隨時準備動手。
蕭寧相信自己不會看錯。
更何況,他也不是今天才認識武侯君和天陽。
當時在天雷宗宗門之中時,他就已經近距離和武侯君接觸過。
天陽此人雖然沒有近距離接觸過,但是在當時的大會上,天陽這人非常引人注目,因此蕭寧多看了幾眼,心中有個明確的印象。
“肯定不是他們,那會是誰呢?”
“難道是?”
蕭寧眉頭一緊。
他想到了剛剛突然出現在腦海中的那道聲音。
剛剛就是那道聲音告訴他,說黑色石碑就在那山頭上。
也正是因為相信了這話,他才會主動飛到山頭上,試圖攪局。
結果,山頭上居然什么都沒有。
“如果還是他的話,那……他到底是什么意圖?”
蕭寧不知道那個傳音給他的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為何要將黑色石碑的信息告訴他。
“應該是為了利用我。”
蕭寧忽然想到了這點。
有可能是那人不便于出面,因此便傳音給他,試圖將他當刀使。
“肯定是這樣。”
蕭寧暗暗點頭。
只有這樣才解釋得通。
那人躲在暗處,觀察著一切,當注意到他蕭寧后,便想出了借刀殺人的方法。
“有關黑色石碑的事情,就只有各大宗門的人知道,不過這些宗門成員并不敢確信我的話,所以他們心中并不是真的相信有黑色石碑。”
“而除此之外,就只有金牛了。”
“當然林宇也有可能。”
蕭寧很快便將目標定位到了金牛和林宇兩人身上。
只有這兩人明確知道黑色石碑的存在,并且也有動機借刀殺人。
畢竟這兩人都想獨占黑色石碑。
“肯定是他們傳音給我,不過他們在傳音之時,故意變換聲調,讓我聽不出來。”
蕭寧摸了摸下巴,不在有疑問。
其實蕭寧基本上算是猜對了。
剛剛傳音給他,告訴他黑色石碑就在此地的人,正是金牛沒錯。
不過和林宇沒關系。
蕭寧不知道到底是誰,所以將林宇也一并列做了懷疑對象。
當然,此刻將令牌塞在他懷里的,并不是這兩人,而是那塊黑色石碑。
畢竟以林宇和金牛的實力,根本做不到這一點,唯有那塊黑色石碑擁有這等偉力。
而此時,蕭寧在確定了懷疑對象后
,再次低頭看向了懷中的那塊奇特令牌。
看著這塊令牌,他再次陷入沉思。
蕭寧很想知道,這塊令牌又是如何出現的。
“林宇和金牛的實力雖然高強,但還不至于擁有這樣的手段。”
蕭寧也很清楚林宇和金牛的實力,知道他們做不到這點。
畢竟他蕭寧也是實力高強之人。
林宇和金牛想要在他絲毫不察覺的情況下降令牌塞進他懷里,絕對不可能做到。
這一點蕭寧絲毫不懷疑。
“那到底會是誰?”
蕭寧摸著下巴,眉頭皺得越來越緊。
這可不是什么好事,他居然完全搞不清楚到底是誰搞的鬼。
這就意味著,如果對方想要對他蕭寧不利,那么他蕭寧可能都沒有還手之力。
蕭寧心念電轉,飛速思索著。
然而在反復思索之后,他就只能無奈放棄了。
因為手中的線索太少,使得他根本無法找出真正的幕后主使者。
“索性就先研究下這塊令牌到底是干嘛用的。”
蕭寧再一次將注意力放在令牌本身上。
現在找不到搞鬼的那個人,那么就只有是好好研究下這塊令牌到底有什么作用了。
先來確定一下,這塊令牌到底是不是某種強大的法寶。
蕭寧緩緩伸出右手,將懷里的令牌取出。
整個過程他都非常小心,時刻注意著周圍的任何動向。
一旦情況不對,他就會立即作出應對。
不過幸運的是,這整個過程中,沒有發生任何讓人意想不到的事,也沒有發生任何對他不利的情況。
蕭寧順利地將令牌拿在手里,然后從懷里取出。
整個過程非常順利。
蕭寧看著手中的令牌,先看了看反面,然后才轉過來觀察正面。
“嗯?結晶號令?”
令牌的正面,寫著四個大字,結晶號令。
“這到底有什么用?”
蕭寧一頭霧水。
光從這四個字,可很難猜測這令牌的具體用途。
但問題是,這令牌上除了寫著這四個字外,就再也沒有其他信息了。
似乎只能是從這四個字來推測其用途。
“這塊令牌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我的懷里,并且從起外表來看,也非同一般,可以肯定這必然是件寶物。”
“所以……”
蕭寧又摸了摸下巴。
他心中非常確信,這塊令牌絕對有著某種強大的功效。
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是非常明確地相信這一點。
當然蕭寧不知道的是,這是因為黑色石碑在影響他的心智,只是他根本察覺不到。
“我一定能搞清楚它的用途。”
此時蕭寧已經完全沒空觀察山頭上的情況了。
他現在一點都不關心武侯君和天陽,天雷宗和天衍宗之間,到底會爆發什么矛盾。
他現在就只想搞清楚,這塊令牌到底有什么功用。
蕭寧翻來覆去地查看著手中的令牌。
到了最后,他就死死地盯著令牌正面的四個大字。
似乎是想要從這四個字上,搞清楚這塊令牌的真實用途。
而這時,他忽然心念一動,想到了一個差點被自己疏忽的重要東西。
“那頭結晶巨鯤!”
蕭寧突然想到了那頭結晶巨鯤。
那頭結晶巨鯤,就是一種強大的結晶生物。
而這塊令牌,又名叫結晶號令。
所以兩者之間,搞不好有什么聯系。
“難道說,這塊令牌是用來號令結晶巨鯤這樣的結晶生物的?”
蕭寧心臟狂跳,不由得跳出這么個猜測。
結晶巨鯤乃是異常強大的存在,而如果這塊令牌能用來號令結晶生物,讓結晶巨鯤為自己所用的話,那自己豈不是擁有了一種非常強大的力量?
蕭寧心情非常激動。
如果這是真的,那么他蕭寧就擁有了一件非常強大的法寶。
此時此刻,蕭寧已經完全沒心思想其他的了。
他現在就只想知道,這結晶巨鯤到底是不是可以被這塊結晶號令所控制。
“想再多也沒用,不如親自去試一試。”
蕭寧忍不住了,決定親自去試一試。
那頭結晶巨鯤就在云海世界四處游蕩,只要找到它,然后試驗一下,就可以知道這塊令牌到底擁有怎樣的作用。
“希望一切和我想的一樣!”
想到這,蕭寧身形一動,直接就離開了此地。
而他離去的身影,自然是被金牛和矜同時看到了。
兩人盯著蕭寧離去的方向,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