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牛帶著黑面男子一路前行，穿過一條條通道。
當然，他前進的依據自然是左半邊身子在另一處時空對方位的判斷。
金牛的右半邊身子，就是在左半邊身子的指引下前進。
黑面男子雖然不知道這點，但是他知道金牛的目標非常明確。
他一路跟著金牛前進，一路上金牛都沒在任何一條通道前猶豫過。
金牛很確定該往哪里走。
因此黑面男子越是跟著金牛飛行，對金牛就越是有信心。
想必金牛這次依然可以像剛剛那樣，找到通往下一層的漩渦。
兩人一路飛，飛著飛著，終于來到了一處洞穴。
黑面男子定睛一看，這處洞穴的正中央，有一個緩緩旋轉的漩渦。
“金牛大人，你看！”
黑面男子指著那個漩渦道。
金牛緩緩點頭，說道：“果然是對的。”
這下他又摸清了一個規律。
那就是，這處時空和另外那處時空，方位是一一對應的。
也就是說接下來他只要讓左半邊身子進入那處時空，就可以輕松地找到通往下一層的漩渦，并且也輕松地找到回去的漩渦。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么接下來那些層數就沒什么難度了。
“下去。”
金牛飛到地面上，黑面男子也緊隨其后。
“去那漩渦邊上等著。”
金牛命令道。
“是。”
黑面男子迅速朝那漩渦飛去。
等到黑面男子抵達漩渦旁邊后，金牛則迅速收回左半邊身子。
與此同時，金牛整個人飛速朝前沖，一路沖向漩渦。
而就在他來到黑面男子身旁的剎那，他整個人終于恢復原樣。
也就在這時，他和黑面男子同時進入了那片茫茫草地的時空。
白光閃過后，黑面男子左右看了看。
瞬間就看到了站在他邊上的金牛。
“金牛大人？”
黑面男子有些疑惑。
因為站在他身旁的金牛是完整的一個人，而不是只有半邊身子。
因此他有些好奇，一時間沒有搞明白是怎么回事。
但很快他就釋然了。
金牛如果不能完整地出現在這片草地上，那他就沒辦法從第九十層完整地來到第九十一層。
“進去。”
金牛說完就一步跨進前面的漩渦。
黑面男子趕忙跟上。
兩人同時進入漩渦，來到第九十二層。
“這一層依然和前面一層一樣。”
黑面男子驚喜地說道。
和前面一層一樣，那就意味著之前摸索出來的規律依然可以使用。
那這樣一來，想要找到這一層的漩渦就不是難事。
想必金牛已經駕輕就熟了。
果然，就當黑面男子話音一落，金牛的左半邊身子已經消失了，進入另外一處時空。
金牛的左半邊身子站在草地上后，就直接飛起，飛著去尋找漩渦入口。
而由于這一時空視野開闊，沒有任何遮擋，所以他很快就成功地找到了通往下一層的漩渦。
隨后，他的右半邊身子就在左半邊身子的指引下，帶著金牛一路前進。
但這時，金牛心中則是涌現了一絲擔憂。
他在想，有沒有可能自己其實根本沒有進入下一層呢？
畢竟無論是這處時空的草地，還是另一時空的那些洞穴和通道，全都長得一模一樣。
他完全無從判斷到底有沒有進入下一層。
當然，他之所以僅僅是只有一絲擔憂，是因為第九十層的坑洞在第九十一層沒有出現。
這一點可以說明他當時抵達的并不是同一層。
否則要是沒有這個判斷依據，他現在絕對會非常擔憂。
擔心自己其實一直在原地踏步。
“按推斷，現在應該是第九十二層，也就是說再往下走七層就能抵達第九十九層。”
“看看第九十九層有沒有變化吧。”
金牛不再多想。
而很快，他的右半邊身子就帶著黑面男子一起找到了那處時空中的漩渦。
隨后，他又再次使用之前的辦法，帶著黑面男子進入這片草地，走進通往下一層的漩渦。
就這樣兩人飛快前進，很快就抵達了第九十九層。
當然到底是不是第九十九層不知道，一切都只是金牛自己推算的。
“金牛大人，要不是你摸清了規律，我們絕對到不了這里。”
黑面男子不疑有他，已經把這里當做了第九十九層。
不過他的話也確實正確，要不是金牛摸清規律，他們肯定到不了這里。
金牛沒有接黑面男子的話，而是立刻進入另一處時空。
白光閃過。
當金牛再次站在草地上的時候，臉上不由得閃過一抹凝重之色。
“還是同樣的草地，那這到底是不是第九十九層？”
金牛心中有些疑惑。
按理來說，如果這里是第九十九層，那么就不應該再是這樣的草地了，不應該還是之前那種方式來前往下一層。
所以難道這并不是第九十九層？一直都在同一層無限輪回？
還是說，九十九層之后的迷宮，依然和這十層的情況差不多？
金牛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答案，所以他決定先在周圍看看，看能否在這一層找到漩渦。
找不到再說。
心中如此想著，金牛的左半邊身子離地而已，一路漫無目的地朝周圍飛去。
他一路飛，一路尋找漩渦的所在。
在找了足足一個時辰后，他停了下來。
因為這次他沒有在草地上找到漩渦。
不知道是這一層沒有通往下一層的入口，還是說他暫時還沒找到。
“應該不至于是沒有找到，我已經找了這么久，足足是前面幾層兩倍的時間。”
金牛心中暗道。
他這一次花了足足兩倍的時間，但是依然沒有找到漩渦入口，所以應該是這一層沒有入口的可能性更大。
當然，金牛不敢保證這一點。
因此他決定繼續花點時間找找看。
金牛繼續前進，繼續以最開始所在的位置為圓心，不斷地擴大范圍。
這樣又找了足足一個多時辰后，他再一次停了下來。
“一直都找不到，看來是這一層沒有漩渦，而不是我沒找到。”
想到這，金牛又想到了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
那就是如果無法找到通往下一層的漩渦，那么返回上一層的漩渦也就不會出現。
因為就之前那十層的經驗來說，兩者是同時出現的。
只有找到了通往下一層的漩渦，返回上一層的漩渦才會出現。
現在如果一直找不到通往下一層的漩渦，那么……
金牛不由得微微皺眉。
“繼續找！”
心中如此想著，金牛繼續沿著原先的線路擴大范圍。
他必須找到通往下一層的漩渦，否則就回不去了。
這將是致命的。
另一邊，黑面男子一直等在金牛的右半邊身子旁邊不遠。
他一直等一直等，結果一直等了兩個多時辰，也不見金牛有任何反應。
似乎這次遇到麻煩了？
當然，對于這樣的結果，黑面男子并不意外。
因為按層數來算的話，這應該是第九十九層，接下來就是第一百層了。
九十九層通往第一百層的方式，和之前會不一樣也很正常。
于是黑面男子繼續耐心地等待。
而另一時空中，金牛的左半邊身子則一直在空中急速飛行，尋找通往下一層的漩渦。
他的范圍越來越大，但是依然不見漩渦的蹤影。
“找不到漩渦，至少可以證明我不是在同一層一直輪回，而是一直在前進。”
“看來這確確實實就是第九十九層了。”
找不到漩渦既是壞事，但也是好事。
至少可以說明他和黑面男子沒有在同一層輪回，而是確確實實在前進。
現在走到第九十九層后，終于碰到了阻礙。
金牛繼續飛行，繼續。
然而，一直到他將整片草地所有角落都找了一遍，也完全沒有找到漩渦。
看來這片草地上，是真的不存在通往下一層的入口了。
這下金牛真的頭疼了。
之前還可以說是的范圍不夠大，所以才沒找到漩渦。
但是現在將整片草地都找了個遍，結果還是找不到。
那么就只有一種可能，這一層確實不存在通往下一層的漩渦。
這無窮深淵的第九十九層，極有可能就是最后一層。
“最后一層，那我該如何回去？”
金牛倒吸一口冷氣。
此刻他有些后悔了，后悔剛剛沒有想得謹慎一些，讓整具身體都來到了這第九十九層，以至于現在沒有退路。
否則只是讓左半邊身子過來的話，那么隨時可以將左半邊身子收回，然后返回上一層，一路離開無窮深淵。
“算了，現在想這些也沒用。”
“如果我不是整具身體來到這里，那就無法確定找不到漩渦的事實。”
金牛暗自搖了搖頭。
如果他不是整具身體來到這一層，那么就無法分出一半身子來到這片草地，通往下一層的漩渦。
也就無從知道找不到漩渦這個事實。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如何找到返回上一層的路。”
金牛皺眉沉思。
不過這時候其實還有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這無窮深淵的第九十九層，到底藏著什么秘密。
傳說無窮深淵的深處藏著通往另一時空的通道，金牛正是抱著尋找這一通道的想法才來到這里。
只是現在不能保證退路的情況下，金牛沒心思去想這些。
他這人做事向來謹慎，必須在有退路的情況下，才愿意付諸行動。
金牛站在原地思索著。
這樣想了很久，他也想不到解決辦法。
最終他還是決定再去另一處時空的洞穴中碰碰運氣。
現在這處時空的草地上是確定沒有通往下一層的漩渦，但是那些洞穴中，或許有返回上一層的漩渦呢？
畢竟如果第九十九層是最后一層的話，那么沒有通往下一層的漩渦就是很正常的。
但是返回上一層的漩渦應該有。
而由于沒有通往下一層的漩渦，所以返回上一層的漩渦也就無法和通往下一層的漩渦同時出現。
或許得在洞穴中尋找才行。
金牛迅速收回左半邊身子，整個人恢復成整體。
他身旁的黑面男子一看，立刻出聲問道：“金牛大人，您找到路了？”
他問是這么問，但實際上內心里卻有不好的預感。
因為之前那些層數的時候，金牛都是找到了返回上一層的漩渦，左半邊身子才會回來。
而現在就只是在原地等了半天，然后突然就回來了。
這里面肯定有問題。
黑面男子覺得金牛大概率是碰到麻煩了。
這可不是好事。
“走，去周圍看看。”
金牛二話不說就朝前飛。
黑面男子趕忙跟上他，問道：“金牛大人，這應該就是最后一層吧？”
如果是最后一層，那么一切都說得通了。
金牛沒有在那片草地上找到通往下一層的漩渦，就只能是來到這一時空尋找返回上一層的漩渦。
黑面男子心中非常清楚這一點。
“還不確定，總之先一番再說。”
金牛沒有作過多的解答。
兩人一路前行，沿著一條條通道抵達一處處長得一模一樣的洞穴。
這期間，兩人都是全神貫注地漩渦的蹤影。
但可惜的是，兩人這一路下來，都完全沒有找到返回上一層的漩渦。
連漩渦的影子都沒有。
“這地方結構復雜，可沒辦法將所有的洞穴一遍。”
金牛心中暗暗想道。
他可以將那處時空的整片草地都完整地一遍。
但是，他沒法確保自己可以將這里的所有洞穴都一遍。
因為這些洞穴長得一模一樣，并且每處洞穴的洞壁上都布滿了通道入口，讓他完全沒法確定自己到底走進了哪條通道。
也就是說，他可以做到記住一路走過來的路，但是沒法保證自己可以將所有洞穴都走一遍。
“金牛大人，現在一直都找不到漩渦，不會這一層沒有漩渦吧？”
黑面男子忍不住問道。
聽到這話，金牛不由得停了下來。
黑面男子見狀也趕忙跟著停下。
只不過他滿臉都是疑惑。
金牛突然停下來，是因為他的那句話還是？
“暫時先不找那漩渦了，先檢查下這一層有沒有不同之處。”
金牛開口道。
既然找不到返回上一層的漩渦，那就先搞清楚這一層有沒有不同之處再說。
畢竟他這趟進入無窮深淵，主要目的還是為了找到對付林宇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