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洞穴的一處光亮之中，大蛇丸正站在手術臺前，手上各式各樣的手術工具在快速切換著。
突然，大蛇丸手上的動作戛然而止，轉身看向遠處的黑暗，說道：“出來吧。”
在遠處的黑暗之中，一個略矮的身影從石頭邊站了出來。
看到這個人的面孔，大蛇丸臉上立刻露出了邪魅的笑容。
“鼬...”
“你來了。”
宇智波鼬慢慢從黑暗的地方走到光亮處，將身體暴露在光線下。
大蛇丸保持著笑容從下往上打量著宇智波鼬的身體，但是在看到鼬的黑眼圈后，大蛇丸臉上的笑意失去了一些，就像是看到家里小孩熬夜的家長。
“鼬，你的臉色不太好啊。”
宇智波鼬并沒有回答，而是將目光轉向手術臺上。
在手術臺上躺著的并不是人類身體，而是一具深潛者的尸體。
鼬認出這是自己在神之國度中捕獲到的純血深潛者，眼下這具駭人的形體在大蛇丸的手術刀下已經被開膛破肚了。
鼬沒有興趣仔細看那里面的構造，于是轉頭說道：“是首領派我過來幫忙的。”
“是來監視我的吧。”
宇智波鼬沒有回答，這相當于是默認了。
大蛇丸微微一笑，并沒有在意，轉身繼續解剖了。
站在大蛇丸的背后，看著大蛇丸的身影，宇智波鼬突然想到神之國度的那次任務。
紅蓮說一部分情報是她多年來打聽到的，還有一部分情報是大蛇丸提供的。
這樣的話，大蛇丸會不會對自己夢境里一直出現的那些幻象很清楚？
心里這么想著，鼬就開口問了。
“大蛇丸...”
“嗯？”
“你知道克蘇魯是什么嗎？”
聽到鼬的話，大蛇丸的手術刀突然停住，嘴角上揚出一個弧度。
“鼬，沒想到你還對這些東西感興趣。”
“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
鼬沒有和大蛇丸客氣，直接問道：“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大蛇丸轉過身看向鼬，淡淡道：“算是知道一些吧，你想知道哪部分？”
“全部。”
“真是貪心啊。”
大蛇丸放下手術刀，看來這將是一個比較長的話題。
“克蘇魯是達貢密教所信奉的邪神，海洋種族深潛者也信奉克蘇魯，這些你應該都知道吧。”
“嗯。”鼬點點頭。
“但其實克蘇魯不光是達貢密教信仰的邪神，祂還是舊日支配者中的一員，與其他諸多邪神并列的存在。”
“等等。”鼬立刻打斷了大蛇丸的話，問道：“你是說像克蘇魯這樣的邪神，還有很多？”
大蛇丸點點頭，用鄭重但又略帶一絲玩味的語氣說道：“在眾多的邪神之中，我認為祂還只是比較平庸的一位。”
“在某些存在面前，不值一提。”
此時宇智波鼬的臉還比較冷淡，但內心已經有些被觸動到了。
舊日支配者？
克蘇魯只是其中的一員？
而且還是比較平庸的？
這一切在鼬的大腦里實在是難以想象，因為單從克蘇魯能受到如此多人信仰來看，如果所謂的舊日支配者都擁有大量信徒，那自己不會從來沒聽說過這個陌生的詞匯。
似乎是察覺到鼬內心的疑惑，大蛇丸開始向其解釋。
“舊日支配者，簡單理解就是舊日世界的支配者。”
“祂們由遠超凡間存在的物質構成，因而不受物理法則影響其結構。”
“我們所能觀測或者想象到的只是祂們的物質外殼，祂們的本質已經超過了一般的空間限制，無法被輕易勘測到。”
“這些舊日支配者早在人類誕生之前就開始在宇宙空間的各個地方活動。”
“祂們的存在無論是時間和空間都超出此時此刻的我們太多，所以我們的歷史當中無法察覺到祂們的存在也是正常。”
“仔細一想，我們忍者的時代才不過千年，千年前的世界又有多少人能知道呢？”
大蛇丸的話再次引起宇智波鼬的震驚，因為原本鼬以為克蘇魯只是密教徒中的虛無幻想，但是在大蛇丸的口中，這一切似乎變成了真實存在的。
那么按照大蛇丸的說法，最近每天晚上出現在自己夢境之中的那個巨大肥碩的身影，不是一個幻想，而是一尊真正的神明？
這絕不可能！
宇智波鼬搖搖頭否定道：“既然你說舊日支配者的存在已經超出了我們的時空，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祂們的存在？”
“你怎么知道這一切不是你的幻想呢？”
大蛇丸微微一笑，說道：“不愧是鼬，問題果然一針見血。”
“那好吧，就讓我來為你證明吧。”
說著，大蛇丸起身向手術臺后面的黑暗走去，將手伸向一個暗處扳動開關，石壁上燈光立刻亮起來，照亮了石壁前擺放的一個個液體罐。
站在一個培養罐面前，大蛇丸開始向鼬介紹里面的生物。
“這個生物的名字叫做古老者，它們于十億年前從外太空降臨到我們的世界。”
“那個時候我們的世界大部分還都是海洋，但它們擁有成熟的三棲生物系統，能夠適應天空、海洋、陸地的生活環境，因此定居了下來。”
“它們擁有不亞于人類的高等智慧，并且在那個時候的世界就建立了大型城市以及成熟的社會體系。”
“不過它們的城市和文明幾乎沒有得到保留，因為在距今三億年前，它們的種族與克蘇魯及其眷屬發生了戰爭。”
“最終的結果就是古老者滅亡，沒人知道還有沒有古老者存活，但我可以告訴你，古老者的最后一座城市遺址就位于雪之國極北冰原上的黑色山脈之中。”
說到這里，宇智波鼬才恍然大悟。
怪不得自己在突然看到眼前的紡錘體生物時，大腦之中沒有產生出過分的驚慌感。
因為這個所謂的古老者，自己曾經見過！
在大概七年前的報紙上，曾經刊登出來關于雪之國發現超古代文明的新聞，這在當時是風靡一時。
那時候的報紙上就刊登出一張模糊的照片，上面隱約能瞧見的紡錘體身軀和五角星頭顱甚至嚇得年幼的鼬好幾天晚上都不敢一個人上廁所。
宇智波鼬萬萬沒想到，童年時的陰影背后竟然隱藏著如此巨大的隱情。
還沒等鼬整理好思緒，大蛇丸又走過來說道：“在我叛逃出木葉村的時候，其實我從木葉村帶走的也不是三代所宣稱的封印之書，而是一尊克蘇魯雕像。”
“那尊克蘇魯雕像擁有非常神奇的能力，能讓看到雕像的人沉浸在一種奇妙的幻象之中，并且最終讓其成為信仰克蘇魯的忠實信徒，”
這話讓宇智波鼬的內心陡然一驚，突然想到這些天自己一直夢到的幻象。
難道...
我也要成為克蘇魯的信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