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賭場好家伙里面太熱鬧了,跟一些影視劇中的賭場沒啥兩樣,整個大廳煙霧繚繞,就跟到了鬼窟魔窯了一般,濃烈的煙熏得齊銳眼睛幾乎都睜不開。
服務生很殷勤的問道:“貴客!您應該是第一次來吧!要不要給您找個漂亮姑娘陪玩?”
齊銳從口袋掏出一張百元面值的法幣在服務生眼前晃了晃,說道:“給我找這里最漂亮的!千萬不要糊弄本少!”
“不敢!不敢!”服務員咽了咽口水說道,
齊銳將法幣塞進服務生的口袋:“不是說今天吳老六有個賭局嗎!在哪里?”
服務生應該是第一次拿到這么多小費,激動的不知道說點什么好,趕緊問道:“貴客您貴姓嗎?”
“齊銳!”
“怎么聽的這么耳熟呢!”服務生想了想驚問道:“您是榮社的銳爺!?”
“哎呦!我這么有名嗎?”齊銳笑了笑把雪茄放在嘴里吸了口吐出個煙圈滿臉的嘚瑟,
“銳爺您太有名了!您請跟我來!”服務生得了今天最多的小費,又聽說是榮社黃老板新收的那個敢打日本浪人的弟子,那怎么敢怠慢,立馬前面躬身引路把齊銳帶到二樓一個賭廳,這里大半個場子已經坐滿了人,服務生讓齊銳在原地稍等,他很快就把這里主事的人找來。
“銳爺!這位是我們李經理!等會我們這里最漂亮的姑娘就會過來服侍您!祝您財神爺護佑!逢賭必贏!”服務生嘴跟抹了蜜一樣說完離開。
“銳爺!您這邊請!”李經理把齊銳帶到貴賓席,后面坐了不少人,但前排這些貴賓座上并沒有坐滿,憑齊銳的身份是可以坐在這里的。
齊銳左右看看,就見一個和自己打扮差不多的青年跟沒骨頭一樣的癱坐在沙發中,他身旁有兩個美女服侍著,就在這時候身后一陣騷動,齊銳回頭一看就樂了,就見一位大美女身穿低胸禮服,那片山巒溝壑美景讓多少男人忍不住吞咽著口水。
果然是你!莊曉曼!現在你就已經活動在上海灘且有一些名氣了嗎!
看到這位大美女齊銳還是很開心的,因為她可是一位行動高手,未來還會潛伏到汪偽政府的情報科,這樣美麗又有能力的特工能合作當然再好不過了。
本來癱坐在沙發中的吳恩頤看到莊曉曼立馬精神了起來,他坐直了身子上下打量著性感的大美人笑道:“莊小姐!你可讓我好等!”
莊曉曼莞爾一笑,千嬌百媚的說道:“吳六公子這么著急把洋樓輸給我啊?”
“能博紅顏一笑,一棟小洋樓算什么!”
“吳六公子果然豪橫!和輸給路公子一百多幢房子的弄堂比,我這棟小樓又算得了什么呢!”莊曉曼輕笑說道,她說的是事實,這是吳恩頤豪賭的一個記錄,就是把一百多幢房子的整個弄堂輸給了上海四公子之一的路小嘉。
“曉曼!就算我贏了,還是會送你一棟小樓的!因為我從來不會虧待我的女人!”吳恩頤好像已經看到風情萬種的大美人躺在自己床上了一樣,眼神都已經迷離了。
“謝謝吳六公子的厚愛,但我莊曉曼什么東西都喜歡自己掙!你要是送我還真不會要!來吧!我們怎么賭?”
“跟莊小姐賭最好痛快一點的!那就一翻一瞪眼的推牌九吧!”吳恩頤根本就沒有什么賭技,玩什么都以為錢大能贏錢二,可混跡賭場這么久,也沒見他贏過錢,真要是贏了錢還不夠給那些在身邊等著吃喜錢的人。
“好!那還等什么,今天就想睡到屬于我自己的小洋樓里!先謝謝吳六公子了!”莊曉曼也是一副必贏的姿態坐在了吳恩頤的旁邊。
“等下!光你們兩個玩多沒意思!算我一個!”這時候坐在貴賓席中的一個中年人喊道,
“朱老板!你是想和我搶人嗎?”吳恩頤不高興的問道,
“既然讓我趕上了,朱某人也很有興趣摻和摻和!可以嗎!莊小姐?”
“那朱老板的賭注又是什么呢?”莊曉曼來者不拒嫵媚的笑問道,
“不就是一棟小洋樓嗎!我也有!也在法租界!這是房契!”做化肥生意的朱冠文說完從皮包中拿出房契給了賭坊的李經理。
“只要有賭資誰愛賭誰賭!”莊曉曼無所謂的說道,
“原來朱老板是有備而來啊!”跟自己搶女人!吳恩頤眼神帶著殺氣說道,
“吳六公子!這里是賭坊!任何人都可參與賭局不是嗎?”
“但也得等本少真輸了之后!排隊等著吧!”吳恩頤很不開心的說道,
“不行!你要是贏了我豈不是白來了!”朱冠文說道,
“還有我!”貴賓席又站起來一位,看上去年級都已經快五十了,
“董老板這么大歲數了也來湊熱鬧!”
“像莊小姐這樣的大美人誰不喜歡!所以不好意思!”
“哈哈,看來莊小姐還真是挺搶手啊!這么有意思的賭局怎么能少了我!”又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站起身來笑道,
“路少!”
“一個千人枕萬夫騎的狐貍精值得你們這些男人如此瘋狂嗎!”一個女人實在看不慣說道,
“你胡說什么!莊小姐現在可還是完璧之身!再敢胡說八道小心掉黃浦江淹死!”吳恩頤氣憤的說道,
“是不是完璧你怎么知道!小心被狐貍精騙了!”
“就算被騙我也心甘情愿!你管得著嗎!”
“敗家子!”女人低聲罵了一句,
“我就是敗家子!我敗你們家一毛錢了嗎!?我吳家有的是錢讓我敗!你生氣啊!?”吳恩頤看來真是挺喜歡莊曉曼的,或許也是想證明自己這錢并沒有花在一個不干凈的女人身上。
齊銳這時候有些看不明白了,像吳恩頤這樣的花花公子為女人一擲千金不新鮮,但這么多精明的商人也愿意參加這個賭局就有些奇怪了,莊曉曼雖然漂亮還不至于傾國傾城。
再觀察莊曉曼,見她就跟沒聽到女人這些話一樣,始終淺笑等著這些男人爭出個結果,她好像很樂見這么男人為自己爭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