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銳急的不知道怎么辦才好,因為李小男是最有可能知道宰相下落的人。
“小男,組織不讓橫向聯系所以我不知道跟你的聯絡暗號,但現在情況緊急我不得不來找你,因為你和我的領路人都是宰相!所以我知道你!”
李小男眨巴著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人,但她并沒有說話,齊銳繼續說道:“小男同志,上海地下組織遭到嚴重破壞,我知道你害怕什么,也知道你這些天為什么難過,你更應該知道要是宰相被捕我們的損失將會有多大!”
見這個人說的非常誠懇,而且基本都說對了,李小男這才問道:“你打算怎么送她離開?”
“你是演員,經常會化妝對嗎?”
“對啊。”
“那能讓我幫你化個妝嗎?”齊銳現在只能用事實來證明自己的能力,
“你想干什么?”
“等我給你化完了妝之后我們再說如何送宰相離開這事好嗎?”
“真不知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齊銳用了二十分鐘把漂亮的李小男化妝成了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媽,然后說道:“你自己照照鏡子吧。”
李小男是演員對化妝還是非常了解的,但看過這個人給自己化的妝她驚呆了,因為這個妝簡直太驚人了,連自己都看不出鏡子的里人是自己,仔細的辨認也不行,居然連眼睛都被他改變了。
“你的化妝術真棒啊!你是打算把宰相同志化妝之后送出上海?”李小男問,
“不錯,必須讓她離開上海,因為有人叛變出賣了她,鬼子手里現在有她的畫像,而且已經動用租界的漢奸開始大范圍的尋找!”
“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這個你不用知道,所以你現在能幫我找到宰相嗎?”
“好,我帶你去。”李小男說完穿了件外套,
齊銳換了套車牌,然后開車按照李小男指的路來到一個面粉廠,她下去和看門的人說了幾句,大門打開齊銳把車開進了廠。
李小男在前面帶路,齊銳在后面跟著心里暗笑:這個丫頭鬼主意還挺多,她這是讓宰相親自來鑒別自己的身份,這一路饒了又繞,她是確定沒人跟著才來這里的,齊銳從她微表情中已經識別出了她所想。
但齊銳肯定不怕,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找到宰相,只要找到她什么都好說了,因為就算化了妝,跟宰相的接頭暗語她一定還記得。
果不出齊銳所料,進了面粉廠之后李小男讓齊銳等一會,她說去找人,結果找來了幾個手拿武器的人,為首的正是宰相沈秋霞。
“不許動!舉起手來!”一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喊道,
齊銳舉起手對沈秋霞說道:“大姐,蘇州城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嗎?”
沈秋霞聽了仔細打量眼前人,她已經從聲音聽出了是齊銳,便說道:“好玩的地方很多,不知道你是喜歡游山還是喜歡玩水?”
“我比較喜歡水,什么水都喜歡。”
“那你喜歡蘇州河嗎?”
“蘇河秋水,銀波泛泛,晚霞蒙蒙,當然喜歡!”這句暗語中隱藏著秋霞兩個字,這是當年宰相和齊銳專用接頭暗語。
沈秋霞聽了嘴唇微微有些顫抖,她對其他幾個人說道:“你們都去忙吧!”
“姐!”李小男不想離開喊道,
“你也去吧!”
李小男明白這的確是自己人,剛才他跟秋霞姐在對暗語。
人都走了,沈秋霞這才說道:“你跟我來。”
沈秋霞把齊銳帶到一個房間關上門就訓斥道:“誰允許你冒險的!?”
“姐!有人叛變出賣了您!看!”齊銳拿出宰相的畫像說道:“姐,這是您的畫像,明天租界就會有人拿著這畫像找您,所以您必須立即轉移。”
“小銳!你真是胡鬧,為了我的事情你萬一暴露了怎么辦?你要知道一百個我沈秋霞也抵不上你一個齊銳的作用!”
“姐,我們沒有任何區別,您聽我的好嗎,您放心我保證不會暴露的。”
“你這么有把握?”
“我向您保證!我絕對暴露不了!”
“那你告訴我你為什么會去找李小男?你了解她嗎?”
“我了解她,她是一位堅定的戰士,和我們一樣!”
沈秋霞嘆了口氣,說道:“小銳,你怎么一點組織紀律性都沒有。”
“姐,現在重要的是您的安全!我絕不會看著你白白犧牲!”
“真是拿你沒辦法!你是不是都計劃好了?”沈秋霞問,
“當然。”齊銳的確是計劃好了,送沈秋霞一個人離開他還是有辦法的,
“那你跟我說說你是怎么打算的。”
齊銳把計劃詳細說明,然后說道:“姐,因為前幾天鬼子親王被殺之后特高課的特務都瘋了,所以現在租界也不安全,您真的必須離開。”
“我們現在聯系不上組織了,我走了上海的同志怎么辦?”
“讓他們先蟄伏起來,我相信組織一定會想辦法盡快恢復上海工作的。”
“小銳,你現在手里應該有電臺吧?”
“姐你想給組織發報請示是嗎?”
“是!”
“好!我現在就帶您去發報!我家里就有電臺。”
“我跟你走。”
“您先等會,我也給您化個妝。”齊銳用了十五分鐘把沈秋霞打扮成了一位很溫婉的大美女。
“臭小子,你把我打扮的這么好看干什么?”沈秋霞本來就是美人,經過齊銳化妝之后年輕了很多,而且更好看了。
“能被一個男人帶回家的女人必須好看啊!”
“臭小子!”作為地下工作者什么樣的角色不能扮演,而且沈秋霞本身就是這樣的氣質佳人。
“你等我會,我去跟他們幾個交代一下。”
等了一會,沈秋霞獨自一個人回來上了齊銳的車。
“小銳,這段時間一直有兩個人暗中保護小男,是你派的人對嗎?”
“是,因為有一次我遇到她差點被兩個美國佬欺負,所以很不放心,就派了兩個人輪流保護她。”
“這兩個人到是挺盡責的,風雨無阻,剛開始我還以為是特務呢,后來觀察了兩天才發現他們沒有惡意,只不過我沒想到是你。”
“誰讓她是我同志呢。”
“你是怎么知道小男的?”
“姐,我自然有我自己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