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連著兩天,在梁博韜的要求下,伯納德帶人試探了日本特務的檢查力度,雖然領事館還有日本特務盯著,但沒有再發生強行檢查的事件。
在第三天,梁博韜和陳貞如喬裝被送出了美領事館,景云和姜桐二人開車在約定好的地點把他們接到了小樓,定好第二天一早就出城。
梅機關
“松下大佐!你說我們上當了!?”影佐禎昭接到松下建從杭州打來的電話,
“是的,將軍,梁博韜和陳貞如之前就在美國領事館,現在恐怕人已經不在了,請嚴格排查出城的人!或許他們還沒有離開!”松下建著急的說道,
“你怎么這么確定人還在上海?”
“我們抓住了正準備離開杭州的亞歷克斯,經過秘密審問他全都交代了。”
“全都交代了?”
“是的,從香港到上海他知道的全都交代了!”
“立即把他帶回梅機關,我要親自問!”影佐禎昭命令道,
“我們明天早上就到上海!”
影佐禎昭放下電話立即通知了全城哨卡嚴加排查,絕不能讓任何可疑的人離開上海,同時他也通知了第十三軍,讓他們在轄區各個關卡排查梁博韜和陳貞如二人。
因為動靜挺大,齊銳也很快知道此事,等問過之后才知道還是在排查梁博韜和陳貞如,他便立即打電話給景云,讓他們停止出城行動。
等打電話問過伯納德才知道亞歷克斯失蹤,應該是被日本人秘密抓捕才導致現在的情況。
齊銳立即找到唐凌,問他了榮昌碼頭現在的情況,這一年多碼頭很正常的承接水上運輸業務,其中一半都是在為俊輔洋行服務,因為誰都知道這碼頭是青幫齊銳的,也就是久池俊輔的。
唐凌聽了不敢打包票,因為運貨物和運人完全不一樣,之前也是因為齊銳能輕松的弄到各種通行證和證件,所以幾乎是用不著貨船冒險送人,以至于這些貨船并沒有準備偷運活人的準備。
現在的崗哨什么人都查,就算是齊銳出城也必須打報告,隨行人員也要登記核實身份,所以這一下又把人困在了上海,好在人在法租界情況還好一些。
到了第二天,齊銳被梅機關叫去,到了這里影佐禎昭把梁博韜從頭到尾的計劃詳細的說了一遍,齊銳知道這都是從亞歷克斯的嘴里知道的,美國佬還是靠不住。
“將軍,這么說之前我們的猜測都是對的!”齊銳說道,
“美國人是為了一些情報才會幫他們的!我估計現在這兩個人已經離開領事館。”影佐禎昭說道,
“將軍,亞歷克斯去杭州的時候他們還在領事館,可是我們的人去搜查卻沒搜到,難道領事館真的有密室我們的人沒發現?”齊銳又問,
“有沒有密室亞歷克斯不知道,但他發誓他去杭州之前梁博韜他們還在領事館,另外還交代這些辦法都是伯納德提出來的,說此人很可能在和中國人接觸。”
“那我們現在趕緊盯著這個伯納德!”
“已經派人盯著呢!”
“影佐將軍,我覺的還是把這個伯納德抓回來審一審吧。”松下建說道,
“這個伯納德是上校軍銜,抓他會有大麻煩的。”影佐禎昭說道,
“我們還是以中國人的身份抓他不就得了。”抓亞歷克斯也是以中國人的身份抓的,松下建再次建議到,
“不行,像亞歷克斯這樣的普通情報人員抓了就抓了,美國人即便是知道也就是抗議,但是上校軍官再用這樣的說辭肯定不行的。”
“將軍,我們撤掉監視都已經三天了,人會不會已經出城了?”齊銳問,
“這也是我擔心的,不過我已經通知了第十三軍,轄區內所有城鎮都會嚴查,他們想要離開我們的占領區沒有那么容易!”
“那太好了!”
“松下大佐!這件事情還是你來負責吧!”影佐禎昭說道,
“哈依!”松下建說完離開了辦公室,
影佐禎昭問:“久池,地下抗日刊物查的怎么樣了?”
“收繳了一些,也查了一些印刷廠,但并沒有找到線索,這應該是地下秘密印刷廠印刷的,我猜測很可能不在上海城內。”
“你說的很有可能,畢竟印刷用的油墨味道不容易掩蓋,久池,你還要努力啊!”
“哈依!”
“粉羅剎有消息了嗎?”
“報告將軍,雙子徐洪凱查到了殺神行動組成員的代號,但是對我們沒有什么用。”齊銳說道,
“知道總比不知道好,你怎么能說沒有用?”
齊銳趕緊從提包中取出一個文件夾遞給影佐禎昭:“將軍您看,這是雙子徐洪凱發來的電報,上面說殺神行動組的副組長粉羅剎將會參加表彰大會,這是獎勵名單,但用的都不是真實名字,而是代號。”
影佐禎昭看過電報搖搖頭說道:“你說的沒錯,單憑著這些代號我們又能做什么呢,讓徐洪凱一定要拿到粉羅剎的照片!”
“我已經跟他說了!”
“久池,你去特工總部一趟,問問他們那邊有沒有查到反日刊物是從哪里來的!”
“哈依!我這就去!”
久池俊輔離開辦公室,影佐禎昭看著留下的電報氣惱道:“閻羅!判官!羅剎!無常!用這樣的代號就以為能嚇到我們大日本皇軍嗎!真是可笑!”
齊銳來到特工總部沒見到晴氣慶,畢忠良,梁仲春,馮曼娜他們全都在。
“久池機關長!您來是有什么指示嗎?”畢忠良恭順的問,
“各位,我是從梅機關過來的,影佐將軍讓我問問你們那些刊物查到些什么了嗎?”
“報告久池機關長,我們已經查封了十幾家私人印刷廠,但并沒有找到印刷這些刊物的那個。”
“那你們覺的這些刊物是什么人印的?”
“久池機關長,這一看就是共黨印的,而且我們懷疑跟特派員宰相有關系!”
“宰相!?”
“是的,之前我們頂多在大街上看到一些反日傳單,但這次的刊物明顯正規細致了很多,共黨最善于搞這些。”畢忠良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