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銳在畢忠良和汪曼春的陪同下再次審問了王貴香,并畫下了一副畫像,霞姐已經用唇語告訴齊銳,畫的人是潛伏在武漢地下黨中的一個叛徒,他還是武漢地區一位重要負責人,正好利用這次機會鋤掉他。
離開特工總部,齊銳開車直奔城郊,搜索了一晚上才到知道的地點找到地下印刷廠,在這里沒有看到人,只發現了一臺手動印刷機和一些印廢了的刊物。
齊銳讓宋堅和唐瑞在周圍埋伏了一天一夜也沒有發現人,于是向影佐禎昭報告了此事。
影佐禎昭讓久池俊輔繼續派人在印刷廠附近埋伏,問道:“久池,接下來你怎么打算的?”
“將軍,我打算去一趟武漢和合肥追捕宰相!”齊銳說完把畫像拿出來,
影佐禎昭看過這畫像說道:“你真打算去武漢?”
“是的,我們既然有了宰相的線索就必須追查到底!將軍!我一定把共黨這個重要的人物除掉!”
“久池,最好是活捉!”
“哈依!”
“你打算怎么去?”
“將軍!我會秘密前往,我從王貴香的嘴里問出了共黨的聯絡暗語,只是不知道這暗語在武漢能不能用,我打算試一試。”
“久池,我相信你的能力,這一次一定要成功!”
“一定不會辜負將軍期望!”
齊銳回到家里才把這兩天發生的情況告訴了傅瑩雪,得知宰相同志被捕六位同志犧牲傅瑩雪也是悲痛萬分,但她很堅強的擦去淚水問道:“你要去武漢鋤奸?”
“這是霞姐給我的任務,正好把梁博韜和陳貞如也送走。”齊銳說道,
“你親自送他們走?”親自送他們就等于暴露的身份,傅瑩雪是一萬個不同意的問。
“雪兒,現在只能我們親自送他們離開,否則他們現在寸步難行,不過你放心,我已經想好了辦法,我們不會暴露的。”
“那我也跟著你一起去吧。”
“你這次還必須跟我一起去。”
“什么時候走?”
“我已經讓莊曉曼重金包了一架運輸機,我們帶著人坐飛機直飛武漢,讓宋堅帶隊人乘船去武漢。”齊銳說道,
“做運輸機好,這一路上不會遇到各種哨卡,省去了不少麻煩。”傅瑩雪贊同道,
“因為松下建親自帶隊尋找梁、陳二人,這是我能想到的最安全的方法了。”
“那莊曉曼也去?”
“我讓她去武漢開個分公司,她肯定是要跟著一起去的,雪兒,對不起。”齊銳實際上早就想在莊曉曼的事情向傅瑩雪道歉,只是一直張不開嘴。
“齊銳,你不用說對不起,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你一個月也去不了莊曉曼那一兩次,我更理解她的不容易,我們這樣的人不能在意這些事情,但表面上我們還是需要演戲的,女人嗎,為了男人爭風吃醋才是正常。”傅瑩雪笑了笑說道,
“謝謝你,雪兒,我真的是身不由己。”
“這些事情我們搞地下工作的怎么會不理解。”
“謝謝!”
莊曉曼現在是大老板,這次帶著一些貨物樣品包了一架運輸機,梁博韜和陳貞如則是假扮成莊曉曼的隨從,而齊銳身邊只有青山雅美和飛沢勇太(譚林)。
“久池君,要是在武漢再開個分店我怕忙不過來了啊!”莊曉曼在飛機上故意風情萬種的對齊銳說,
“忙不過來就招人!我看你不是帶了兩個人過去,就是你物色的人選吧?”齊銳問,
“還是久池君聰明,不過我這次就是考驗考驗他們,看看他們能否勝任分公司的管理工作。”
“他們是你招的?”
“是朋友介紹來的,到時候看看吧,久池君,我發現你還真是貪得無厭。”
“哈哈,莊小姐辛苦了,誰還會嫌錢多是不是?”
“曉曼我愿意為久池君服務!”
“哼!”傅瑩雪一旁輕哼一聲,
“這位就是雅美小姐吧,真漂亮啊!久池君真是有福氣!”莊曉曼始終以為青山雅美就是日本人,而且老是跟狗皮膏藥一樣的粘著九哥,所以這話說的陰陽怪氣,
“她想去武漢看看,莊小姐不要介意。”
譚林仔細觀察著梁博韜和陳貞如,因為他學過化妝術一眼就看出他們是化了妝的,而且化妝技術還可以。
“館長,那兩個人有問題。”譚林把齊銳拉到一旁低聲說道,
“莊小姐是我們自己人,她帶著的人我們不用管。”齊銳說道,
飛機很快,幾個小時之后就到了武漢的漢口機場,到了這里梁博韜和陳貞如就相對安全了很多,因為這里已經出了第十三軍轄區,他們的照片也不會到處都是了。
莊曉曼帶著二人先去忙她的事情,齊銳則是帶著傅瑩雪和譚林去了武漢特高課,先和這里的特高課課長打了招呼,然后找了個賓館住下。
“九哥,我們這次來武漢干什么?”譚林問,
“有個代號宰相的共黨好像在這武漢,我們來找找,這是梅機關給的任務。”
“需要我做什么嗎?”
“你就準備好去碼頭把宋堅接來就行,其它的事情等他們來了之后再說。”齊銳還要做一番安排,譚林是重慶那邊的人,對共黨他可沒有什么好感。
乘船肯定慢,至少也要兩天才能到,譚林去自己房間待命,齊銳對傅瑩雪說道:“聯系組織,匯報我們這次的任務,并告訴梁和陳已經在武漢,讓可靠的同志帶他們離開。”
“我現在就去。”
“雪兒,黃博倫現在暗中已經和鬼子勾結,說他是宰相鬼子不可能相信,所以讓組織一定要計劃好,否則宰相同志就懸了。”齊銳叮囑道,
“我知道!”
“我去找莊曉曼,看看軍統是怎么安排的。”
“齊銳,軍統知道梁、陳二人嗎?”
“應該不知道,曉曼也不知道他們是誰,只是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她不會向軍統報告此事的,不過軍統會按照她的要求派來兩個人管理久池洋行分行。”
“這有些危險吧?”
“放心吧,這關系到戴的利益,他一定會派最信任的人過來,再則我們不會參與洋行事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