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魚王王世安做夢都想這功勞自己能沾點光,可惜的是重慶已經第一時間就得到了消息,也知道這次行動是誰干的,所以他一點機會都沒有。
“既然讓你當上海區區長,怎么這些厲害的行動組卻不告訴你,老板這是什么意思?”顧慎言很想知道這幾個行動組的實際情況,
王世安扶了扶他的眼鏡說道:“你們也別多想,這三個行動組之前也不受上海區調遣。”
顧慎言繼續不平的說道:“不對吧,我可是聽說鄭耀先,徐百川,齊連娜他們當站長的時候都能聯系到他們。”
聽到這話王世安心里更是別扭,說道:“就別說這些了,正好我要跟你們說件事,我準備跟共黨合作,我也已經通過關系聯系上了他們,他們同意跟咱們見面,你們覺的派誰去談判比較合適?”
“站長想跟共黨合作?”顧慎言就是潛伏在軍統代號郵差的地下黨,他沒想到王世安居然有這樣的想法,他這根本就是癡人說夢。
“殺神行動組這么一搞,鬼子肯定會變本加厲的搜查,我們的日子很不好過,情報來源更是成問題,所以我們需要跟共黨合作,這對我們來說只有好處沒壞處。”王世安說道,
“那這事站長肯定不能去。”顧慎言說完看向林楠笙,說道:“林隊長,我覺的你去比較合適,因為你之前不是跟共黨打過交道。”
“行,我去!”林楠笙爽快答應,
當初奉站長陳默群的命令去接近女地下黨朱怡貞,結果險些害死人家,到現在他這心里還很愧疚,他多么希望能跟朱怡貞重逢,至少能跟心愛的姑娘說一聲抱歉。
王世安把暗號和聯絡暗語告知,并叮囑林楠笙一定要盡量促成此事。
林楠笙來到約定的咖啡廳,點了兩杯最喜歡的咖啡等著來接頭的地下黨,當朱怡貞出現的時候他是又驚又喜,可對方的心結未解,對他的態度甚是冷談,說了兩句話就起身離開。
即便如此,為了保護朱怡貞,林楠笙還是對王世安隱瞞了接頭人是她的情況。
顧慎言知道去談判的是朱怡貞,見林楠笙故意隱瞞,看出他是真心喜歡朱怡貞。
日駐軍司令部
“九哥,九嫂來信,已核實軍統的確是有個叫陳默群的少校。”蘇文謙回來報告,
齊銳得知現在的站長是王世安,行動大隊長是林楠笙,副站長是顧慎言,就奇怪陳默群為什么還沒有出現,所以就讓傅瑩雪跟六哥鄭耀先打聽了一下此人。
“嗯,這就對了!”時間上雖然有些錯亂,但該出現的人還是會出現,只是在這個世界,憑王世安這樣的摸魚王想在上海一直混到抗戰勝利,那也太小瞧戴老板和日本人了,有他在遲早把六哥好容易建立起來的上海區這點家底搭進去。
現在陳默群還沒有當漢奸,齊銳考慮的是要不要阻止,要說陳默群比王世安的能力那是強百倍,但如果讓他來當站長,憑他的能力,來之后最危險的恐怕是郵差,漁夫和朱怡貞他們這個地下小組。
“九哥,這個人是有問題嗎?”蘇文謙還是第一次見齊銳對軍統上海站這么關心,之前他可是很少過問他們的事情。
“暫時沒問題,唐凌那邊有消息了嗎?”齊銳現在開始關注漁夫紀中原小組的情況,讓唐凌暗中調查。
“唐凌說王世安想跟地下黨合作,并已經派人跟蘇州省委的情報小組聯系。”
“他想的倒是挺美。”
“是啊,他是想利用我們的情報立足上海,以后有什么事情還能讓我們的人墊背,此人用心很險惡啊!”蘇文謙現在也很成熟,有什么事情也基本都能看出來。
“說的沒錯,但我黨地下工作者怎么會看不出他的那點彎彎繞,放心吧,他們不會上當的。”
“九哥,是不是提醒一下他們,我說干脆連面也別見。”
“這些小事用不著我們操心,文謙,讓你九嫂跟六哥說,一旦陳默群離開重慶立即通知我們一聲。”
齊銳左思右想還是不能讓陳默群當漢奸,他要是當了漢奸紀中原小組更危險,因為那樣損失會很大,如此就不能讓王世安出賣他。
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這個摸魚王發回重慶,讓他在戴老板眼皮底下會更好一些,真不知道戴老板為什么會把他派來上海。
今井洋祐帶領憲兵隊和特高課這幾天不眠不休搜捕宋堅、唐瑞還有譚林,因為他也親眼看到了這三個人,特高課也有他們的照片,現在滿大街都是他們的通緝令。
可是幾天下來什么線索都沒有,這讓今井洋祐幾乎快要發瘋。
“今井大佐,巖井茜求見。”
“梅機關的巖井茜?”
“是!”
“讓她進來吧。”
巖井茜這段時間一直調查巖井公館和法租界誘殺案,百樂門刺殺案發生之后她也去了現場。
“巖井小姐!我們終于見面了。”今井洋祐始終都想跟梅機關合作,但始終聯系不上人。
“今井大佐好!”
“巖井小姐來是有什么事情嗎?”
“今井大佐,先看看這些照片吧。”巖井茜把一沓照片遞給今井洋祐,
看過這些照片之后,今井洋祐問道:“這些照片我們這邊也有,巖井小姐想告訴我什么?”
巖井茜從照片中取出三張放在桌子上,問道:“今井大佐,這是百樂門讓殺手逃離的那個房間照片,這是樓下的照片。”
“我知道。”
“兩顆手雷在屋內爆炸,大和田匠真和城戶隆一居然只是受了點輕傷,這不合理,另外樓下的憲兵和特務的確是被人提前狙殺,但當時周圍全都是我們的人,這三個人是從哪里逃走的?”巖井茜問,
“當時前門被襲擊,大家的注意力應該都在那邊,根據我們的勘察,這些人的確是被狙殺,但對方用的狙擊槍安裝了消音器,所以并沒有人發現他們的死。”今井洋祐說道,
“即便是前門很亂,但沒有命令其它地方的憲兵和特務是不能擅自離開自己崗位的,這點沒錯吧?”
“你說的沒錯,這正是我的命令,當時我也很奇怪,周圍的確都是我的人,可他們并沒有看到有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