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巨鱷于荒原外咆哮,聲音如雷,響徹山野,開始朝著羊山邁步,每一步落下,都震得大地咚咚作響,狂野暴虐的氣息鋪天蓋地。
這一幕,讓山門前已經被氣機沖擊到的弟子們,一個個匍匐在地瑟瑟發抖。
對此,巨鱷背上木亭中的中年男子,神色依舊未變分毫,看著羊山,顯然巨鱷的舉動,是他故意而為,想要看看羊山中的反應。
吼!
巨鱷邁步來到了山中,從在地上匍匐的弟子旁邊走過,并沒有傷害這些弟子,山門附近山野中的普通兇獸在這種威嚴下,也是匍匐在地發出低聲嗚咽。
噗~
在踏過一株巨木的時候,巨鱷張開了大嘴,將巨木直接連根拔起,順帶著在巨木上幾個瑟瑟發抖的猴子朝著巨鱷嘴里掉落。
這一刻,面對巨鱷的血盆大口,這些猴子發出哀鴻,卻不敢動彈分毫。
吼!
同時間山脈深處響起了咆哮,如山岳一般的巨影從山中浮現,足有百丈高,背山龜通體泛著青黑,腦袋上已經長出了凸起虬曲的龍角。
背山龜一出現,直接將巨鱷的氣勢給壓下,如小山一樣的龐大的身軀,翻山越嶺如履平地,迎著巨鱷橫推而來。
巨鱷如同磨盤大小的血色眸子中,一下子浮現出了忌憚的神色,也不咆哮了,盯著巨大如山的龜。
巨鱷背上的中年武者,這一刻也沒了淡然,他座下的巨鱷乃是擁有古老血脈的異種,面前的大龜朝體型和氣勢上完全壓制了巨鱷,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大龜更牛逼。
“退~”
一念之間,巨鱷開始朝著退去,血色的大眸子中有一絲不甘,嘴中發出沉悶的吼聲。
吼!
想走?
此刻,背山龜不樂意了。
龐大的身軀如同山巒一樣橫推過來,直接朝著巨鱷撞去。
吼!
巨鱷看到這種情況并不甘心,張開了大口,就要朝著背山龜咬去。
轟!
下一刻,巨鱷高高揚起的大嘴,直接被撞歪,三十多丈的身子就像是一團肉一樣,猛地一滯,然后猛地橫飛出去,一下子滾出了羊山山脈,滾進了荒原。
三十多丈大小的身子翻滾,所過之處,巨木傾倒,山石崩裂,雖說沒有造成多大的傷害,但作為異種兇獸,也得要臉。
巨鱷翻滾,背上的木亭自然是成了垃圾,亭中的中年武者早就飛身掠空而起,躲到了一旁,這樣巨獸壓在身上,他不死也得整個粉碎性骨折。
吼~
接連翻滾的巨鱷,在荒野中穩住了自己的身體,接著發出了一聲咆哮,剎那間就感覺到了龐大的暗影朝著自己落下來。
背山龜前面的一條腿,啪的一聲就打在了巨鱷的長長的嘴巴上,將其打了個眼冒金星,身子再次翻滾。
“住手!”
轟!
背山龜踏步而起,身子再次朝著巨鱷身子撞去,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這是純粹的肉身之力,絲毫沒有動用自己的血脈力量。
巨鱷全方位的落到了下風,被揍的和孫子一樣,連連發出暴虐的咆哮聲,兩獸每一次碰撞都爆發出震天響動,方圓數里荒原被漫天塵土籠罩,草屑、泥土紛飛。
“住手!”
中年武者的身影,被砰砰的聲響淹沒,他朝著羊山中的看去,山門前的弟子被飛行靈獸帶走外,沒有其他武者出現。
“住手,我是陵荒殿使者炎烈風。”
山門附近的一座山巔,夏禹正觀摩著背山龜揍巨鱷孫子的大戰,他一點也沒有擔心,事先已經囑咐了龜兒子,教訓一下就行了。
所以龜兒子看似打的昏天黑地的,實際上打出來的也就是皮外傷,破相是難免的了。
“陵荒殿是個什么玩意?”
不是汩羅部、巨木部,這些日子他都在等著這些部落來人,怎么聽上去這次來的武者,比幾大部落還要厲害。
陵荒域、陵荒殿,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關系啊。
以一域之地為名,這不是大佬勢力,就是癟三,顯然能有巨鱷異獸的勢力,絕對不是癟三。
炎烈風看著的山中,神色中有些羞惱,這下馬威太特么丟人了,自己的坐騎被揍成了這種慘樣。
看得出來,人家是留手了,只是教訓了一下,沒有真的痛下殺手。
“原來是陵荒殿的朋友,失敬失敬。”
“那就請來山里一敘。”
“山中靈獸許久沒有見到這么大個的同類,不若就讓它們在外面親近親近。”
聽著山中傳出來的聲音,炎烈風嘴角一抽,看了一眼被按在地上摩擦的巨鱷,你管這叫親近?
砰~砰~
隨著夏禹的話音落下,背山龜朝著壓在身下的巨鱷拍打了兩下,頓時巨鱷身子劇顫,感覺自己的肝都快顫暴了。
“請~”
夏禹看著山門外的身影,再次開口。
陵荒殿來使是真丹境巔峰的修為,他能感應到其體內如同壓抑的火山,氣血涌動如同大江。
炎烈風穿過山門,沿著蜿蜒的山道,朝著山中走去,不斷的觀察著四周,眼中有著審視。
“這位客人,老師在大殿等候。”
石道的盡頭,一位融血境弟子引著炎烈風,朝著大殿中走去。
此刻的他已經恢復了淡然的心境,渾身重新開始流溢出沉穩的氣息。
大殿中,夏禹看著炎烈風走了進來,起身略微示意后,兩人落座。
他看著炎烈風,心中有思索其來意,畢竟陵荒殿這勢力還是頭一次聽說,說實在的他現階段的危機,還只是來自附近幾座六品部落而已。
從上一次汩羅、巨木族的武者在羊山北方驚鴻一現后,他就在一直等著幾座六品部落的出現。
沒想到等著等著,等來了面前這家伙。
“閣下便是長青學宮的宮主?”
從進入大殿后,炎烈風就一直在打量著夏禹,沒什么特別的。
真丹境,應該也修煉到了真丹境巔峰了,年紀不算大,不過這沒有什么好稀奇的,也就是在古國外荒野真丹境武者相對較少而已,在陵荒殿內真丹境武者并不算少。
沒有什么特別的,就是最大的特別,壓下了心中所想,炎烈風看向了夏禹。
“不知閣下來我學宮所謂何事?”
夏禹沒有正面回應,不過也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炎烈風也沒有遮掩,直接開口說道:“我來是為了求證幾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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