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槍驚世,刀劍染血。
在李覓海這位先天化海境高手的帶領下,大明軍士個個英勇無比,而扶桑港口之上不過數十名后天境界的扶桑武士和無數普通漁民的而已,如何抵擋得住大明軍士的神威,于是不到一刻鐘的時間,福岡縣港口便已被大明軍士盡數占領,數萬人全部淪為俘虜。
“八嘎!該死的中原人,怎么會突然侵略我扶桑!”
一日后,前方淪陷的消息傳回,伊賀派中,一身白色寬大武士服,身材瘦小,人中處留著一撮胡須,看起來大約五六十歲左右的伊賀大名死死地看著手中的加急戰報,氣得一掌將旁邊一張精致的木桌拍的粉碎,心中又疑又怒。
中原大地素來地大物博,富饒無比,論各種資源豐富程度都遠遠超越周邊國度,而且自三百年前靈氣復蘇之后,這種差距變得更為巨大。
因此,中原大地的皇帝和大臣一向瞧不起周邊的國家,視他們為“化外蠻夷”,再加上數千年儒家思想的影響,中原縱使實力遠遠超出其他國度,也幾乎從不曾對他們開戰。
久而久之,他伊賀派也懶得派遣大軍在福岡縣港口守護,使它漸漸淪為一個漁場。
畢竟伊賀派雖然強大,但敵人也不少,各處都需要兵力支援。
但沒想到相安無事這么多年,如今大明卻突然挑起戰端,這著實打了伊賀大名一個措手不及。
“告訴我,這次大明出征是以何人為帥?”
伊賀大名眸光冷冽,眼中滿是憤怒與殺機,冷冷地對著下方的黑衣忍者說道。
“報告大名,據前方來報,此次大明是以一個名叫雨化田的大太監為首,自稱是什么西廠廠公。”
黑衣探子恭敬回答。
“西廠?這是什么東西?中原不是只有東廠嗎?”
伊賀大名聞言眉頭一皺,口中喃喃道,緊接著憤怒擺手,道:
“算了,不管這么多了,你的,速去通知柳生家族,就說中原大明侵我扶桑,讓他們柳生家的家主柳生但馬守速速帶高手來我們伊賀派支援,快去!”
“嗨!”
見到伊賀大名憤怒的神情,黑衣忍者連忙點頭,不敢怠慢,恭敬地行了一禮后火速離去。
扶桑,柳生家族。
“什么,西廠廠公雨化田?”
聽到這個名字,柳生但馬守臉色一變。
自從三年前鐵膽神侯朱無視被殺之后,柳生但馬守見岳不群勢大,害怕自己受到牽連,于是連夜返回扶桑。
如今三年過去,他雖然攝于岳不群的威勢,一直沒敢前往中原,但也暗中關注著中原發展。因此比起扶桑的其他大名,柳生但馬守對于中原的了解要多得多,自然知道雨化田這個后起之秀的恐怖之處。
“這下麻煩了!”
柳生但馬守口中喃喃道。
雨化田雖然突破先天金丹不久,但其所修的卻是中土日月魔教前任教主,真武境強者東方不敗的根本功法《葵花寶典》,仗著這門功法賦予的恐怖身法與速度,雨化田即便修為只在先天金丹初期,但實力也強過一般的金丹后期,甚至能與先天金丹巔峰強者周旋。
如此實力,即使放眼整個扶桑,估計也就自己和伊賀大名還有甲賀流之主甲賀大名能夠與其對敵,其他的扶桑忍者根本不是其對手。
而且這也僅僅只是一個雨化田罷了,中土高手層出不窮,他們既然派大軍攻打扶桑,其跟隨而來的高手又怎么會少,想到這里,柳生但馬守不免心中擔憂,但腦中一轉,又忽然想起了什么,緊接著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看向下首跪著的黑衣忍者道:
“你先回去告訴伊賀大名,我柳生家族與伊賀派時代交好,如今伊賀派有難,我柳生但馬守自然不會坐視不理,你讓他再堅持三日,三日后,我一定帶一位大高手去你們伊賀派助陣!”
柳生但馬守眼睛微瞇,眼神之中浮現出道道光芒。
“嗨!此次多謝柳生家主不吝援手,我伊賀派上忍大河原樹在此代表伊賀派全體上下感謝柳生家主的援手之德,等度過這個劫難,我伊賀派必有厚報。”
黑衣忍者大河原樹聞言神色大喜,連連感激道。
“嗯!回去吧!”
柳生但馬守點點頭,隨后擺發其離開。
“嗨!既然如此,那就請柳生家主盡快動身。”
大河原樹聞言忍不住再次叮囑一句,之后轉身,火速離去。
“哈哈哈……段天涯,看來是老天爺要幫我柳生但馬守報我兒十兵衛,我女兒雪姬的血海深仇了!”
看著大河原樹離去的背影,柳生但馬守心中暢快,終于忍不住開始笑了起來,直至最后越來越大聲,震動著整座房屋。
扶桑,一個偏僻小山村中,柳生但馬守身穿一襲白色武士服,戴著一頂黑色斗笠,來到了一座看起來新建不久的木屋前,隨后兩根粗糙的手指輕叩木門。
“篤篤篤、篤篤篤……”
手指與木門撞擊,一陣陣有節奏的敲門聲響起,頓時驚動了屋內的主人。
“等等,馬上就來了!”
一道柔和的女聲響起,緊接著一個一個面容絕美,盤著發髻的女子抱著一個一兩歲大的孩子走了出來。
“怎么是你?”
貌美女子見到柳生但馬守的面容,頓時神情變得冷冽無比,冷冷地對著他說道。
當年,為了嫁給段天涯,柳生飄絮并非如同原著之中那般作假,而是真的自費了全部的武功,因為只有這樣,她才能真正隱瞞早已成就真武境的成是非,與段天涯過安穩的日子。
因此,今日哪怕柳生但馬守到了門前,他也并未發現其蹤跡,此刻驟然見到他的面容,自然心中不喜。
“飄絮,你好歹也是我的女兒,怎么能為了一個男人如此對待父親呢?”
看著女兒如此模樣,柳生但馬守神色有些痛苦,聲音低沉地說著。
“父親?從你想殺天涯的那一刻開始,你就不再是我的父親!”
柳生飄絮眼中滿是疏遠與冷漠,之后抱著孩子轉過螓首,明媚的陽光照耀在她無暇如玉般的臉龐上,美得不可方物,但同時卻又如同萬載寒冰一般,冰冷無比。
“唉!好了,我也不和你爭,段天涯在哪里,我有事找他。”
柳生但馬守重重嘆息一聲,隨后對柳生飄絮問道。
“天涯打獵去了,你找做什么?難道還想找他報仇?可惜他如今已經成就了真武境界,而你不過是區區先天金丹而已,你是打不過他的,我勸你還是回去吧,免得白白送了性命!”
柳生飄絮聞言臉色淡漠地說著,仿佛眼前的男子不是她的父親,而是一個陌生人一般。
“不是報仇的事,我今天來這里是有其他大事找他。”
柳生但馬守解釋著。
“哦,柳生但馬守,你找我有什么事?”
柳生但馬守話音剛落,十數米之外一個身穿黑衣,面容俊郎,如同謙謙君子般溫潤如玉,額間還留著一絲白發,看起來大約三十歲左右的男子出現在他眼前。
“段天涯,你終于出現了。”
看著來人的面容,柳生但馬守冰冷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看著段天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