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艇站指揮中心,一處隔間密室中,盤坐在密室修煉臺上的中年男人眉頭一皺。
作為天元軍部駐紅熊分部的一員,他來紅熊市任職已經超過五十年,可是卻還是第一次見有人敢在官方地界鬧事。
問題還不是那種一無所知的小混混,而是一位聯邦二級掠星師。
這讓他十分不解,按道理來說,越修煉到高層的境界,這些民間掠星師的眼界應該就越高,應該更清楚華夏聯邦官方的恐怖,更加敬而遠之才對。
可是現在飛艇站中心傳來的氣息,卻實實在在的是一位二級掠星師,也實實在在的是在官方飛艇站中鬧事,這就真的讓他想不通了。
很快,這名中年男人從隔間密室中站起,作為一個一級掠星師,他心里雖然很不想管,但是卻沒辦法,拿著軍部的俸祿,不干事可不行,敵人太強可不是借口。
微微將心提起,他快步出了控制中心。
飛艇站中央,蘇言看到側方走來的身影,尤其是感受到對方身上散發的一級掠星師氣息后,他緩緩將自身氣息收斂。
等到對方靠近后,他歉意的朝著對方一個躬身,以此表示自己的道歉。
見此,這中年男人面色一抽,趕緊將蘇言扶起,臉上更是一副受寵若驚之色。
雖然身為軍部成員,一身地位比民間的掠星師要高上一頭,但那也只是相對于同等階而言的。
像蘇言這種二級掠星師,兩者身份地位自然得另當別論了,正所謂一級之差就如同天地之別。
他可受不起蘇言這一禮。
而在看到蘇言的態度后,中年男人臉色也好看了不少,畢竟誰都不愿被人看輕,而剛剛蘇言則給了他極高的禮遇,對此他還是很受用的。
“尊敬的二級掠星師大人,不知您這是所謂何事?”
聽此,早就等著對方這句話的蘇言趕忙解釋道:
“你好,實在是多有冒犯,只不過我現在真的有很要緊的事,得趕去臨陰,時間晚了恐怕會出大事。
所以我想現租一艘飛艇,能夠即刻起飛的那種,飛行速度越快越好,當前,事后我會支付兩倍的租用費用,麻煩通融一下!!”
聽此,中年男人眉頭一皺,臉上露出一絲為難之色,就要開口拒絕。
誰知蘇言這時快速遞過速了一個星石布袋,口中語氣依舊誠懇。
“真的麻煩了,這件事真的十萬火急,還請通融。”
中年男人在感受了會手中星石布袋的重量之后,心里微微有了數,面色再次露出笑容,這次卻是爽快道。
“好說,這條線靠北邊盡頭的那艘銀色的飛艇,大人看見沒?”
蘇言目光順著對方的手掌看了過去,隨后他微微點頭。
這時中年男人又道:
“那是我們飛艇站目前速度最快的飛艇,大人直接過去吧,我這就和他們打招呼。”
聽此,蘇言再次感激的點頭,心中也是松了口氣,只要不是碰到那種死腦筋的人就好,隨后他快步朝著前方奔去。
看著蘇言前奔的背影,這中年男人面容帶笑的再次拋了拋手中的星石布袋。
對于一句話便能賺取15枚中品星石的好處,他還是十分樂意的,隨后他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了一個對講機。
“A—634,等會你跑一趟臨陰,務必以最快的速度送那位大人趕到臨陰首府!”
很快對講機對面傳來回答。
“收到,大人!”
數個小時后,臨陰,月靈酒店大廈前的空地上,一艘銀色飛艇穩穩的落下,蘇言下了飛艇之后,便直接對著不遠處前來迎接的弦月道:
“弦月,付一下錢,雙倍!”
聽此,身材嬌小的貓女很快點頭,她直接朝著身側的人影揮了揮手,隨后便有人直接過去支付租用費用,弦月自己則快步跟上了蘇言。
對此,蘇言實在沒辦法,剛剛身上僅剩的十五枚中品星石已經全部用掉,此刻他身上別說中品星石了,就連一塊星石碎片都沒有,因此只能叫弦月付錢。
很快兩人上了電梯,這時蘇言才是問道。
“到底怎么回事,月芷姐出什么事了??”
身旁的弦月聽此,趕忙解釋:
“蘇言大人你應該知道的,主人一直以來喝的便是那進口的升陽茶!”
蘇言微微點頭,這個他自然是知道的,想當年他還一口悶了一整杯,最后還是蘇月芷幫忙才將體內的那股燥熱給消除掉,可是他卻依舊疑惑,這又和蘇月芷出事有什么聯系呢?
這時弦月接著道:
“主人一直喝升陽茶是有原因的,主人的體質是月靈體,本就屬于極陰屬性的體質,然后修煉的功法也是極陰屬性的黑噬書,再加上融合的那冰靈魅魔精血。
重重疊疊下來,這就導致了主人的月靈體承受不住體內寒氣的侵蝕,每時每刻都要受盡冰寒噬骨的痛楚,所以才不得不用升陽茶來壓制體內寒氣,減輕體內的痛苦。”
等到弦月說完,蘇言接口道:
“所以你是說現在升陽茶已經阻止不了寒氣的侵蝕,月芷姐體內的情況越來越嚴重是嗎?”
弦月先是微微點頭,可是很快又搖頭。
“不是嚴重,而是已經昏迷了,主人在半個月前就已經昏迷了,我用了很多極陽屬性的靈物嘗試,可是無論怎么樣就是無法喚醒主人,嗚嗚嗚。”
說著,這小丫頭再次抽泣了起來。
見此,蘇言只能輕聲安慰道:
“好了,沒事的!!!”
說著,電梯叮咚的鈴聲響起,已經到了酒店三百九十九層。
等來到蘇月芷的個人辦公室,可是卻并沒有看到那道魅惑的身影。
就在心生疑惑之時,弦月推開了辦公室中的一道側門。
“蘇言大人,這邊!”
等走進側室,蘇言面色一驚,萬萬沒想到側室中的場景會是這樣。
這哪是什么側房,房間中根本什么都沒有,只有一座精致的微型傳送祭臺。
見此,蘇言微微一怔,隨后才是跟著弦月踏上了這祭臺。
此時的弦月也已經進階正式掠星師,雖然身上氣息還有些不穩,顯然是剛進階不久,但是卻也是實實在在的一級正式掠星師。
所以雖然并不知道這個傳送祭臺的目的地是哪里,但蘇言卻沒有絲毫擔心,因為即便是傳送祭臺中最遠的世界傳送祭臺,對方身體也同樣能承受住。
伴隨著一陣輕微的失重,傳送祭臺重新恢復平靜,只不過此時兩人已經站在了一個陌生的房間之中。
這個房間雖然也是一個小巧的空間,但是蘇言卻能敏銳的察覺到,這里并不是他剛剛所待的月靈酒店頂樓。
不過也沒有想太多,他微微扶著身側的弦月,此時這位貓女正有些迷糊,顯然是還沒完全適應傳送的后遺癥。
隨著蘇言一道星力輸入她體內,其很快清醒過來,見蘇言看到她暈傳送的囧樣后,她面色微微一紅,隨后低著頭朝前方走去。
“蘇言大人,這邊!!!”
穿過一道房門,出現在蘇言眼中的依舊是頂層的華麗房間,只不過眼前的這房間地勢更高,遠處落地窗外的建筑群也更加龐大。
只不過現在他沒有多余時間去注意這些,忙的朝著身側的弦月道:
“月芷姐在哪?”
見此,弦月右手指著一間側室大門,并且示意蘇言過去。
三步化作兩步,蘇言飛速竄進了這間側室中。
咔嚓,等到他打開房門,下一刻他眉頭大皺。
此時這房間中哪像能住人的樣子,剛一打開房門,刺骨的冰寒便直颼颼的撲面而來,就連他這一身二級掠星師的實力都有些承受不住。
沒有絲毫猶豫,重新將房門關閉以后,他快步來到了房間正中的紅色大床邊。
此時此刻,一道絕美的身影正安靜躺在這紅色大床上,女人臉色煞白,即便處在昏迷中,其眉頭依舊緊促,由此可以看出其正承受著怎樣的痛楚,讓人看的直心疼。
對此,蘇言毫不避諱,此刻也容不得他想這些有的沒的。
直接將蘇月芷身上的被子掀開,在被子下面,女人的下腹處,一枚熔巖巨獸的能量之核正安靜躺著,顯然是弦月那丫頭放的。
可即便如此,此時這被子之上依舊結滿了一層厚厚的冰霜。
就連這枚二級熔巖巨獸心核中的灼熱之光都是一閃一閃的,似乎隨時都將熄滅。
由此可以想象此刻蘇月芷體內散發出的寒氣到底有多么恐怖。
將這枚熔巖巨獸心核拿開,蘇言抱起穿著白色薄紗睡裙的蘇月芷,讓她盤坐在床上,然后他則是直接坐在了女人身后。
雙手直接抵住女人柔嫩的后背,隨后一絲絲雷霆星力沿著他的手臂緩緩被渡入了蘇月芷體內。
他并不是在病急亂投醫,而是因為知道自己的雷屬性星力是屬于極陽屬性的星力,有著良好的抑制寒氣的效果。
再加上自己體內那一半的黑色雷霆星力,是屬于帶著一絲陰寒屬性的陽屬星力,不會讓蘇月芷體內的陰寒星力太過排斥,從而導致她體內星力暴走。
也能夠更加完美的引導和壓制女人體內的冰寒星力,幫助她盡快的重新掌控體內星力。
因此,他才敢這么做,否則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亂來。
“嘶”!
蘇言口中呼出一口涼氣,全身肌肉都在微微顫抖,有些承受不住這股刺骨陰寒。
如果不是他剛好進階二級,如果不是修習了狂雷騎士鍛體術,他都不敢想象女人的后果。
時間緩緩過去,一個小時,兩個小時。
一天,兩天。
很快五天時間便過去。
期間蘇言曾面臨數次星力枯竭,不過都及時呼喚門外的弦月取來了珍貴的星液,一口下去,體內的星力直接再次回滿。
對此,他有些感嘆,這星液可是比上品星石都珍貴了很多的東西,也就蘇月芷這財大氣粗的女人手上能有這種東西了,至于他,暫時想都別想。
經過五天不間斷的以雷霆星力壓制,蘇月芷的面色終于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轉了起來,從五天前的蒼白、面無血色,如今已經是緩慢恢復了血色。
輕皺的眉頭也是重新舒展開來,很顯然已經好轉了很多。
見此,進來送過數次星液的弦月也是重新恢復了笑容,數天前通紅的雙眼如今早已恢復正常,臉頰上也滿是笑容。
可是兩女都在朝好的方向走,蘇言卻可慘了,比起五天前來時面色的紅潤有光澤,如今他臉上滿是蒼白,眉毛上甚至還結出了一層厚厚的白霜。
不過他沒有絲毫要放棄的意思,因為此時正處在最關鍵的時候。
又過了兩天,此時的蘇言滿目煞白,全身都在顫抖,已經快到極限。
就在這時,他身前的蘇月芷痛苦的嚶嚀一聲,終于從昏迷中轉醒過來。
在醒過來之后,蘇言也是停止了輸送星力,轉而讓女人靠在他懷中,隨后右手越過女人側腰,直接撫摸在了其下腹的星府之門處。
同時手中的雷霆星力再次浮現,緩緩為女人溫養冰寒刺骨的星府。
在他手中雷霆星力沒入女人星府的剎那,一股溫熱之感從蘇月芷星府之中生出,同時她口中再次嚶嚀一聲。
而蘇言眉頭再次一皺,此時蘇月芷雖然醒了過來,但是她腦海中仍舊是一片混沌,或者說迷糊,神志都還未完全恢復過來。
見此,蘇言只能一邊用星力溫養她星府,一邊在她耳邊輕輕呼喚。
“月芷姐?月芷姐,我是蘇言,你得快點運轉觀想法,重新控制體內的冰寒星力,否則一旦我松手,你又會再次陷入昏迷的。”
“月芷姐?聽到就沒?”
“月芷姐,醒醒!”
在他的一聲聲呼喚中,女人額頭開始微微輕皺,似乎有些小生氣。
就在蘇言再一次呼喚她時,這時女人竟然輕聲嘀咕道:
“別叫我,再讓我睡會,好舒服,暖暖的!”
聽此,蘇言有些苦澀,他知道這是女人的夢話。
“你是舒服了,有人難受啊!”
吐槽著,他再次吸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