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術契約這么快就搞定了?看來,你是早有準備了,Archer的御主。”
韋伯收回與衛宮切嗣對視目光,伸手接過遠坂凜手上的羊皮卷,仔細查看起上面的條文來,嘴上則是說道。
“這是當然,好歹我們才是對Berserker聯盟的發起者,像是魔術契約這種可能需要用到的東西,提前準備好也是應該的。”
遠坂凜挺了挺胸膛,看得出來她有些小驕傲。
她該不會以為我在夸獎她吧?
韋伯感覺有些詭異,和櫻那種沉穩的性格相比,眼前對方的這位姐姐似乎性格上有些微妙。
“嗯,里面的條文沒有問題。”
韋伯說著,就拿起放在桌面上簽訂魔術契約特用的魔力筆,在羊皮卷上簽署下自己的名字,然后就把羊皮卷遞給了一旁的衛宮切嗣。
衛宮切嗣也和他差不多的表現,也是仔細查看了一會契約上面的條文,在確認沒有問題后,才同樣在羊皮卷上簽名,然后,重新把羊皮卷遞還給了遠坂凜那邊。
遠坂凜接過羊皮卷,就從兜里拿出了兩枚品質不低的寶石。
隨著儲存在寶石內部的魔力被使用,羊皮卷卻也開始燃燒起了淡藍色的魔力火焰。
“那么,就以根源為證,強化契約效果,魔術契約生效。”
淡藍色火焰化為了鎖鏈,分為三條扎入進簽訂契約三方的身體里。
“寶石魔術么,早就聽聞這種魔術的能力很全面,但沒想到在魔術契約方面,也能使用它來增幅契約的效果。”
韋伯是個識貨的,有些感嘆地說道。
“您過譽了,但這就是遠坂家的底蘊與實力。”
聽到有人稱贊寶石魔術,遠坂凜的內心十分高興,但面上卻保持著端莊秉持的姿態,卻在遵循著遠坂家的家訓,無論在什么時候都要保持優雅,哪怕是被稱贊的時候。
“呃,你別誤會,我不是在稱贊你們那個已經沒落的遠坂家,我只是對寶石魔術的創造者寶石翁所創造出來的萬金油魔術,深感敬佩罷了。”
韋伯不得不出言提醒。
遠坂凜:“……”
微笑的表情有些僵硬,已經沒落的遠坂家的話,深深刺痛了她。
“沒落只是暫時的,而恢復榮光則是必然、即將發生的事情,就不勞您關心,我們遠坂家的情況了。”
“我本來就不關心你們家的情況……”
遠坂凜的臉色直接臭了起來,閉上了嘴,她已經不想跟對面的家伙交流了。
“既然契約已經簽訂,那么,就來商討一下聯合進攻的時機吧。”
紅A趕緊出來打圓場。
“Berserker那邊的防守情況需要再做調查,而其他御主從者的蹤跡也需要查清楚,避免在我們去對付Berserker的時候,可能會被別的家伙,給黃雀在后偷襲了……”
衛宮切嗣的話令韋伯沉默,但韋伯沒有提出異議,反而點頭贊同了他的說法。
三言兩語之下,聯合進攻Berserker的時機,就被商討了出來。
“不過,要調查其他御主的蹤跡,可能需要一些時間。”
紅A思考了下,給出了答復。
“畢竟,除了你們,其他御主的蹤跡,至今還沒有露頭。”
“不著急,穩扎穩打更好。”
衛宮切嗣很穩重,拖時間什么的他不在乎,他要的是穩重能夠確保妻女的安全。
“我知道Lancer和Assassin的蹤跡。”
而韋伯一開口,就讓后頭的美狄亞身體一抖。
好在,后面韋伯的話,讓這位魔女知道,對方并不是變節了。
“我和他們交過手,Lancer的御主是魔術師協會的封印指定執行者,名為巴澤特,馬克雷密斯家族的人,無論是本身的實力,還是從者的實力,都十分高強。
至于,Assassin一方,那邊的從者卻是襲擊過我,只是御主沒有露面,身份未知,躲藏在了暗處。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那位Assassin的實力的確不怎么樣、并不強,至少,就連我身邊的Caster,也能夠在正面上輕易擊退對方。”
我何德何能……
美狄亞很想要吐槽出來,但一旁的御主在一本正經地分享情報,卻是讓她閉了嘴。
韋伯從Lancer的武器,認出Lancer的身份是庫丘林說起,現在則是在憑空說出一個在歷史上有名、但實力的確不太行的暗殺者。
提重劍的山之翁,在他的口中已經變成了讓秦王繞柱走,圖窮匕見了,但最終卻還是沒能刺殺成功的悲催刺客——荊軻。
卻也不知道山之翁,若是知曉現在的自家御主,如此貶低他的刺殺能力,會不會提劍讓自家御主,也試一試秦王繞柱走的滋味……
美狄亞不禁如此想道。
想著想著,就不由抿嘴,兜帽遮了一半的臉,露出了一抹笑容。
“老爹,快看,他的從者在笑。”
突兀的聲音,打斷了韋伯的謊報情報。
而那邊,衛宮士郎一臉認真。
“或許,是她的御主說了謊,才引得她的發笑,而她是在嘲笑被欺騙的我們的愚蠢。”
美狄亞:“……”
眾人:“……”
韋伯脖子略顯僵硬地扭過頭,卻是在無言地看著她。
拖后腿的?
哪怕沒有說話,但韋伯眼中的意思很明白。
我沒有拖后腿,只是想到你可能被山之翁提劍逼著秦王繞柱走,想到那種畫面,而有些情不自禁……
然而,她現在根本就不能當著其他外人的面,直接將這種心里話給說出來。
氣氛沉默起來,也因為沉默的氣氛開始出現,讓衛宮切嗣和對面的遠坂夫妻檔,都用有些懷疑的目光看過來。
這個女人,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唉
韋伯內心嘆了口氣。
而就在他準備拿出一些,雖然無法避免被懷疑,但卻也能勉強敷衍過去的解釋時候,就聽得一聲溫柔的聲音響起。
“這位小弟弟,你的猜測可太離譜了,若是我的御主說了謊,難道我還會在臉上顯露出來異常,讓你給發現嗎?”
美狄亞這樣說道,眾人點頭,覺得她說得也是。
只有衛宮士郎,還有些不依不撓:“那你剛才的笑容是在笑什么,我可是觀察過了,我們這邊的Saber平日里,可都是一張死魚臉……”
阿爾托莉雅呆毛豎起,一臉的疑惑:“(O)???”
“瞧,除非遇到一些事情,否則她基本都不會有什么表情,而沒遇到事情就突然發笑,你到底是看不起自己的英靈身份,還是覺得我會把你當成是會突然傻笑的一般人?”
美狄亞:Σ(д;)傻笑???
咳嗽了兩聲,美狄亞穩住心態,才繼續解釋:“那個啊,那個其實是……”
韋伯感覺有些不對,因為美狄亞已經靠近了過來:“我只是突然想到,在獲得圣杯之后,就能夠獲得和我的御主韋伯一起生活的未來,從而感到了幸福,才情不自禁笑出來罷了……”
“誒,原來你們是這樣的關系嗎?”
衛宮士郎有些驚訝。
“從者和御主?生者與死者?跨越時空的愛戀?”
遠坂凜驚了,這是少女漫畫,才敢這么寫的劇情。
紅A看了遠坂凜一眼,有被內涵到,感覺頭皮有些發麻。
而韋伯的頭皮也很發麻,內心已經是這樣子Σ⊙▃⊙川的,但他極力控制著表情,卻是硬著頭皮,在眾人審視的目光中配合靠過來、已經用手抱住他手臂往自身懷中塞去的魔女點了點頭,卻是露出一副我很幸福、想要和美狄亞在一起的模樣。
“所以,其實韋伯先生你的愿望,是想要和你的從者長相廝守,為愛而戰?”
那張因為老是加班,而顯得有些疲憊的臉拉長,韋伯的嘴角抽搐了兩下,但卻很好通過偏頭朝美狄亞那邊的動作,而沒有被其他人看見。
他卻是慢慢露出了自然的笑容,只是聲音有些僵硬地回答道:“是的,沒錯,這就是我獲得圣杯后,會許下的愿望。”
“作為一個魔術師,我覺得你的想法很愚蠢,但作為一個女性,我覺得你是個很浪漫的人,真是不好意思,剛才我還以為你……”
遠坂凜停了下來,瞧了衛宮切嗣一眼,沒把后面失禮的話給說出來。
“你以為什么?”
衛宮士郎及時追問,這孩子打小就好奇心重。
遠坂凜沒有理會他,C組被迫秀恩愛的插曲過后,三方會面的交流就宣告了結束。
紅A和衛宮一方,分別負責去調查Berserker陣地的防守情況,和剩下還未露面的Rider組蹤跡,而韋伯則繼續負責監視Lancer和Assassin的蹤跡,并與他們分享情報。
“分工結束,那么,也該到了告辭的時候……”
遠坂凜站起身來。
“的確。”
韋伯也站起身。
然而,還沒等他踏出離開的腳步,就被衛宮切嗣給叫住。
“韋伯.維爾維特,你我也算是故交之人,而距離上回見面,我們也已經有十年時間未再相見了,不知你有沒有興趣,現在去我的臥室里和我小酌一杯,以敘一下當年你我結識時候的情誼。”
衛宮切嗣打了直球,直接出言試探說道。
當年他和韋伯真正結識,其實是在最后面對完污染圣杯的時候。
所以,現在的這句敘結識時候的情誼的邀請,其實就是在表達要和他聊聊污染圣杯的事情。
韋伯也聽出來了,有些不著痕跡地將懷抱自己手臂的美狄亞的手,從自己的手臂上扒拉開,沒有猶豫,便點頭答應了下來:“既然是舊識所請,也不好推辭,那么,衛宮先生你的臥室在哪?”
“不是,你們兩個……”
“遠坂小姐不用擔心我們合謀什么,我們只是第四戰的舊識對手,現在再次相逢了、有點想要敘敘舊而已。
嗯,可惜了當年的你父親,并沒有從圣杯戰爭中活下來……
當然,如果你不放心的話,完全可以在外面等著。”
拋下這樣的話,衛宮切嗣就帶著韋伯,直接走入了老宅內部,往自己的臥室房而去。
留下來的人,面面相覷,遠坂凜心里有話,但一時間又說不出來,卻是把自己憋到了。
不過,衛宮士郎打小就聰明,他看了看帶走男人的老爹背影,想到了在病床上昏睡十年的睡美人養母,以及從小到大沒有一次聽到過自家老爹,和久遠舞彌阿姨的那種事情。
他的腦子卻是在此刻轉的飛快,用一種可憐的眼神看向美狄亞,就幽幽嘆了口氣道:“原來,老爹他是個……”
“啪!”
久遠舞彌在他出聲后,就來到他的身后,預判了衛宮士郎的反應,直接給了他的后腦來了一下狠的掌摑,然后就認真對著已經被迫做出狗吃屎姿勢的少年道。
“士郎,沒根據的事情,就別胡亂地說出來,不然,以后,你會找不到老婆的!”
“可是我有……”
久遠舞彌平靜的嚴厲目光,讓衛宮士郎閉了想要杠的嘴,悶悶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紅A福至心靈,仿佛知道他剛才想要吐槽的話是什么,就湊過來碰了碰他的手臂,小聲說道:“咱們也聊聊?”
“我衛宮士郎,今年十八歲,不搞G,也不是G,謝謝。”
紅A:“……”
你特么的,為什么這個世界的我,會是這種性格?
感受到另一邊,已經在用微妙眼神,瞧過來的遠坂凜。
紅A慌了,他連忙解釋道:“我不是想跟你討論,你老爹帶著另一個男人進臥室,他到底是不是G的問題……”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都有些倒吸了一口涼氣,場面突然之間就有些寂靜下來,阿爾托莉雅看向了美狄亞,眼中流露的復雜目光,讓魔女也感到了不適,而同時她也有些懷疑起韋伯來。
紅A察覺到自己的失言,但沒辦法,他只能是硬著頭皮把自身真正的目的,給說了出來。
“我只是想問你,以后有什么人生目標,是否有想要成為一名正義使者?”
這正是紅A誕生的原因,他正是由一個名為衛宮士郎的少年,想要追逐成為正義使者的夢想,在不斷追逐的過程中出現的未來英靈,只是他對曾經追逐的正義道路的自己感到了一些……后悔。
紅A卻是想要對過去的自己做出告誡,說出類似正義的前方,可是要面對地獄的那種話。
“啥,正義使者,那是什么東西?”
“嗯?”
紅A表示疑惑,這和他的認知并不相同。
但他覺得這也正常,畢竟這個世界的自己不正常,卻是解釋了下正義使者的含義。
“想要幫助別人的心,但卻可能會做出一些糟糕事情的家伙,好心辦壞事?”
衛宮士郎表示不能理解。
“你是在和我描述一個充滿矛盾的職業嗎?
不好意思,我對你所說的正義使者并不感興趣。
我以后是要繼承我老爹的物流公司和慈善基金會,成為一個大企業家和大慈善家的人。
如果你要問我有什么人生目標的話,嗯,那我會告訴你,我首先是準備在25歲之前,競選成為冬木市的市長……”
紅A:“(川……”
臥室房間中,不知道自身被當G的兩人,卻也圍繞遭受此世之惡污染、第四戰的圣杯,開始了交流。
“你的目的,真的是圣杯嗎?”
這話,不是衛宮切嗣問的,而是韋伯。
“那么你呢,你的目的難道是圣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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