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停跑路?還是瞬間移動?又或者是其他的能力?”
小丘比的再次消失,這次他盯得仔細,但卻根本沒有發現異端,卻是猜測著說道。
“鈴”
杠鈴般的聲音在頭上響起,借用了鈴鐺魔女敏銳的魔力感知,吳克倒是很快在更遙遠的距離上,感受到了小丘比的再次出現。
要突襲截斷它的尾巴,
奪走那枚悲嘆之種,直接制服住它嗎?
吳克認真想了想,就放棄了這種過于直接的做法。
那只小丘比很特殊,它有感情的存在,而對于有感情的生物,若是直接將之逼入絕路,卻很有可能會讓其做出過激的行為。
比方說,自殺之類的,吳克并無把握去阻止,那只會使用特殊精神力量的小丘比,可能做出的自殺行為。
所以,他準備用溫水煮青蛙的方式,又或者,也可以說是馴服野獸、當然還有人類的方式。
“好險,那家伙居然還能飛著追過來。”
小丘比心有余悸。
“但他是怎么找到我的瞬移位置的,難道是他身上的那只魔女?”
小丘比猜測道,剛朝著瞬移過來的巷道邁出自己的一步。
呼的一聲,就有一股狂風,在頭頂天空上刮過去。
一道雙手交叉的身影,從極動到極靜,就出現在天上。
“回答正確,可惜沒有獎勵。”
聲音傳下來的同時,吳克的身影也以低于音速的速度下降。
“你……”
吳克的話還沒有說完,
巷子里的小丘比身影就再次消失。
陰暗的下水道內,小丘比瞬移到了這里。
“咚咚咚……”
這樣的聲音時不時響起,是頭頂的下水道蓋,偶爾被人踩到發出來的。
來到這里,應該沒事了吧?!
小丘比收斂著身上的氣息,整個小身體都縮在下水道中的黑暗角落處,內心這樣想道。
突然,哐啷的聲音響起。
誒,是疏通下水道的人類嗎?
小丘比覺得自己有些不走運,它在收斂氣息的時候,并沒辦法隔絕正常人類的探查,因為那是依靠心靈技術才做到的隱身。
小丘比站起身,剛轉過去,想要往后面的下水道走。
下一刻,它的腦袋,就被一只手摸中。
“喂,不聽人把話講完就離開,這是很不禮貌的事情,知道嗎?”
熟悉的聲音與摸在自己腦袋上的大手,無不讓小丘比感到渾身僵硬。
“你是什么時候來的?”
小丘比的語氣在盡量放輕松,但吳克卻能聽得出來它很緊張的情況,
在他視線中的尾巴也是緊緊地,在裹著那枚漆黑色、和劇團魔女一樣的古早悲嘆之種。
“我猜,一定是我剛才行動造成的大動靜,
有些讓你以為我不能靜悄悄地來到你的身邊,對吧?”
吳克笑問摸著小丘比的腦瓜,不著痕跡地就在它的頭上蓋了個惡念印章,印章沒什么用處,就是防止對方突然收斂氣息的偷溜,這次小丘比的瞬間轉移加收斂氣息,還真是嚇了他一跳。
好在,對方被鈴鐺魔女感知到的氣息在消失之前,吳克就先一步鎖定了這里出現異物的對方身形,小丘比并沒有直接逃離走。
“你這種快速轉移的招數是什么能力?”
吳克直接問。
“抱歉,無可奉告。”
小丘比回答。
“不說也沒關系,我只是想告訴你,若你的能力就只有這樣的話,是絕對無法逃出我的手掌心的。
現在,你已經輸了,而根據我們之前的約定,我說怎么辦,就怎么辦,不是嗎?”
吳克話說完后,下水道的氣氛就沉寂了下去。
而就在這種沉寂的氣氛,過去半分鐘之后……
糟了,要怎么辦?
吳克和小丘比的內心,就同時產生了這種想法。
只不過,吳克擔心的是小丘比,在看不到希望后,有可能進行的自殺行為,而小丘比則是在猶豫,自己是不是要賭上一把,使用尾巴裹住的悲嘆之核的能力,趕在可能被后面家伙捏爆自己腦袋之前,從對方的手里瞬間轉移出去。
不,這樣的風險太大了。
小丘比和吳克同時想道。
我和杰娜的冒險,不能如此輕易就在這里結束掉。
小丘比轉了轉眼睛。
有感情的小丘比太難得了,不能讓它輕易死掉。
后面的吳克瞇起眼。
要不我直接投敵了吧,這個家伙看起來似乎有需要用到我的地方。
小丘比這樣想道,孵化者一族對它而言,不能說是隨時可棄的手紙,但若是和它的冒險人生比起來,就根本不值一提了,背叛也就背叛了,反正小丘比是不會愧疚的。
還是暫時放它一馬吧,剛才它氣息的突然消失,讓我的火力不由開得有些太大了,現在先緩一緩,用溫水煮它,總之就是不能讓它從鍋里跳出來,搞出一個魚死網不破的尷尬局面。
吳克很快就有了主意,竟是先已經有了投敵想法,都在準備怎么跪下、怎么屈服、才能更容易被放過一條小命的小丘比一步,開口說道:“戰斗,那是我所擅長的能力,而你卻不怎么熟悉,想來,被別人的長處擊敗,你也是很不甘心的,對吧?”
“誒?”
小丘比眨了眨眼睛,不太能明白吳克的意思,但卻是依言、順著吳克的話語,小心翼翼地點了下自己的腦袋。
而見到小丘比的點頭,吳克露出滿意的笑容,一切都在按照他的想法在發展著。
“面前的小丘比啊,我,光明磊落的SB、哦不,現在是SD,卻是一個喜歡以德服人、服獸、服任何生物,也包括你們丘比的、代表正義的存在,我卻是愿意給你一個心服口服的機會。”
“誒?”
小丘比瞪大自己的小眼睛,追問道。
“請問是什么機會?”
“我要在你的長處贏過你。”
吳克這樣說著,就緩緩移開自己撫摸小丘比腦瓜的手,確認上面的惡念蓋章是否蓋得穩妥。
等確認惡念蓋章,已經在小丘比的頭上,印得牢牢的,都形成了一個黑蓋頭后,吳克卻是滿意地點了點頭,續說剛才的話。
“你擁有瞬間轉移走的能力,想來這是你最引以為豪的跑路技術,我其實已經抓住了你、本可以把你輕易制服的,但我卻想讓你輸的心服口服,所以,我現在要放你走。”
“咦,還有這種好事?!”
小丘比驚訝道。
它本來都想投了,茍全自己的性命的。
“當然,前提是要有新的約定,三次、不,是十次,如果你在逃跑的過程中,再被我抓住十次的話,那你就得保證自己得無條件遵守,剛才我們的約定。
比方說,我讓你往東你就得往東,我讓你往西你就得往西,我讓你說實話你就不能對我隱瞞什么,我說什么就是什么的約定內容。
怎么樣,這條件你答應嗎?”
吳克問道。
“如果你不答應的話,我現在就可以給你個痛快!”
說完后,他又補充了一句。
面對這種好事,小丘比哪能不答應,能夠逃跑勝過投敵啊。
“好,一言為定。”
小丘比不再猶豫,直接啟動了尾巴裹著悲嘆之核上面的空間奇跡之力,就瞬間轉移離開了下水道。
這一次,小丘比連續進行了瞬間轉移,很快就在吳克的感知中,去到了距離這邊兩萬多米的地方才停下來。
這已經超出了鈴鐺魔女的感知范圍,但吳克對于自己留下惡念蓋章的氣息,卻還能清晰捕捉到。
“古有諸葛亮七擒七放降孟獲,今有我吳克十抓十放意圖服丘比!”
吳克自語了一句,就離開了下水道,在一群路人看神仙的眼神中升天。
二十秒鐘時間不到,我留在它身上的氣息,就移動出去了二十多公里的距離,看來,不能大意……
吳克面色嚴肅地想著,約莫一百五十公里的精確化感知范圍,極限距離的邊緣處,就在他的動念下緩慢浮現出一些惡念黑泥來,而想要實現惡念轉移的數量,恐怕還要等個半分鐘。
如此的話,哪怕那只小丘比能以超過他在這顆星球內的常規速度(七八倍馬赫)去進行跑路,他也能通過惡念轉移的傳送方式迅速追過去。
想要逃離他的追蹤,要么能夠短時間內清除掉他留在身上的惡念蓋章印記,要么就是能在一瞬間逃出他的感知范圍外,一百五十多公里之外的地方。
一百五十多公里,這是吳克的神識作用下,能夠做到的精確感知范圍的極限距離。
而超出這個極限距離的范圍后,雖然吳克也能察覺到其他的一些動靜,但那些動靜反饋來的信息卻會是巨量的多。
哪怕是他也無法立馬處理過來,而這也就意味著感知方面上的模糊,卻也是那只小丘比可能從他掌控中逃離的一種方式。
“轟”
以緩慢(亞音速)的飛行速度,上升到距離地面兩千米的地方后,吳克身體一停,就朝著小丘比所在的方向,驟然提高了自己的速度。
惡念傳送很方便,但在區區二十公里的短距離移動下,卻還是他自己的飛行會更方便一些。
七八倍馬赫的速度,平均兩千五百米每秒,越過二十公里的距離,也就是十秒時間不到。
轉瞬間,吳克就抵達小丘比所在的區域高空,他很快就在高空上捕捉到下方正有些疲累的小丘比。
顯然,使用那瞬間轉移的能力,對小丘比來說也不是完全沒有消耗,而就在吳克打算下去,對那只小丘比進行第一次抓捕的時候,虛弱無力的鈴鐺聲就在他腦后突然響了起來。
也是在這時,吳克才突然想起來自己的身上,還帶著一只魔女來著。
“小鈴鐺,你沒事……呃,看起來,并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只見,原本像是怨靈般的魔女,在經過被吳克帶著進行八九秒時間的趕路后,卻是已經快被狂風吹成了廢物。
原本大大的軀體,現在就只剩下一小節,還掛在吳克的后背上,而那大概是因為躲在后背后面,沒有正面經受七倍馬赫狂風的洗禮,才得以幸存下來,不過,也是半死不活的模樣了。
吳克多少感到有些尷尬,魔女已經不是人了,和惡念的感覺反而有些相似,身上穿著惡念黑泥形成的服裝,對其他事情上頭下,倒是下意識地遺忘了。
“抱歉抱歉,小鈴鐺,你還是進來吧,嗯,等下絕對補償給你一些惡念小黑珠。”
吳克掏出悲嘆之種,卻是拍胸脯打包票說道,趕忙地就把僅剩的殘軀給收回去,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收回去的時候,吳克似乎感受到了一股來自鈴鐺魔女的怨念,那股怨念仿佛是在說:你不是人……
“如此遠的距離,怎么也應該是跑路成功了。”
趴在地上休息的小丘比,這種話說完才過了三十五秒,它就突然被人從身后提了起來。
“嘿,抓住你了,這是第一次。”
吳克悄咪咪溜到小丘比的后面,就像是捏小貓咪一樣地提起了對方,就微笑對著小丘比道。
然后,放開了手。
小丘比:“……”
接著閃人,然后接著被抓住……
不管怎么跑路,不管怎么藏起來,它每次都會在逃離吳克身邊后,在一分鐘之內被對方找到。
如此這般,五次被抓住的情況就過去了,而在第六次還沒被抓住,僅是在看到吳克笑瞇瞇從天而降之時,小丘比就直接翻過了身子,把柔軟的腹部朝著吳克露了出來,整個身體癱軟在地上。
“你這是服了?”
吳克看著它,好奇詢問起來。
“我服了,你這個家伙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吧,我反正是跑不動了。”
小丘比就差沒吐出舌頭來說出這話。
催動悲嘆之核,發動里面的奇跡之力,心靈能量幾乎被耗空干凈。
現在,小丘比的感覺,就跟人類發燒四十多度差不多。
那是一種身體不再是自己的,渾身輕飄飄,快要靈魂出竅早登極樂世界的情況那般——快要死了!
“所以,這就是你把它策反的全過程,靠著類似跑馬拉松的情況?”
兩天后,回來的巴麻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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