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義空間正常運轉起來后,需要吳克親自處理的問題就少之又少了,大部分呼喚正義的訊號,在來到他這里之前,就會被其他人給截胡掉。
特別是在迪迦世界的光粒子一族選擇加盟正義空間后,不少的正義空間里頭的正義使者,就選擇和光粒子一族達成合作。
而能夠變身成為光之巨人的正義空間的外聘正義使者和正義伙伴們,在處理正義事件上的能力,則是普遍得到了提高。
不過,在吳克這次來到托爾馬斯世界的第兩百九十六年后,正在不斷磨合新人體神力細胞協調性的他,還是接收到了正義之門的召喚。
在和托爾馬斯等幾位星系級朋友打了一聲招呼后,吳克就選擇回到了正義空間之中。
“吳克,你這次要穿越去執行正義的世界,其能級不算太高,頂多就是有半神等級生命的存在。
不過,我們這邊最近接收到的這種任務比較多,正義空間里能夠應對半神的高手都不在,所以就召集了你。”
小正義一見吳克回來就說道,明確告訴他這次需要穿越去執行正義的世界,對他來說應該是沒有什么威脅的。
“上回你跟我說有神,讓我小心,結果我在那個世界和空氣斗智斗勇了一陣子,有些尷尬,現在你卻告訴我這次的世界很安全,老實說,這讓我有點虛啊!”
“呃,那要不我等別的正義使者回來,換他們過去解決這次的問題?”
小正義問道。
“哈,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這次還是我去吧,剛好最近十幾年關于新人體的研究有些陷入了瓶頸,去活動一下身體,看看其他世界,見識一下不同世界,看能不能有所收獲,也是挺好。”
吳克連忙擺手拒絕,表示自己去就行了。
“對了,塔露拉、櫻和陳她們三個,如今工作得怎么樣?”
在穿越前,吳克還問了一下自己的三個妻子的情況。
“她們如今在負責正義空間的統籌工作,高效的管理經驗提高了正義空間里的出任務率,這不都忙得連人手都沒有了,才把在另外世界做修煉的你,給召集過來的。”
小正義回答道。
“那就好。”
知道三個妻子都有事情做且順利后,吳克也不停留,直接就推了正義之門,穿越了過去。
清晨時分,廣建省海岸邊的鄉村,來幾個持杖帶槍的衙役。
“收漁稅啦!”
一進入村口,其中一個衙役,就用著大嗓門喊道。
“喔喔喔……”
“汪汪汪……”
傳開的聲音,引得村內一陣雞鳴狗吠聲響起、呼應!
小鄉村內,家家戶戶都有了動靜。
有小孩探出了腦袋,好奇瞧著外面的情況,但很快他們就被家里的大人,給拉回進了屋子里去。
不多時,一名身上穿著樸素衣服的老者就走過來,對著幾名穿著衙役服的公差就拱手問道:“這幾位差爺,年中時候,總督府不是才下公文,說今年下半年的漁稅全免嗎,不知這是?”
老者很有禮貌,但收稅的衙役卻有些不耐煩,揮揮手就說:“你說的免稅是黃都督下的令,但現在黃都督去了別的地方高升了,現在廣建省總督府當家做主的是李都督,黃都督免得你們的稅,可是李都督卻沒有免,所以,我們是來給李都督收稅的!”
“啊,這……”
老人有些錯愕,沒想到還有這種事情。
“別廢話了,今天我們還要跑四個村子收稅,你們陳家村趕快一點,別耽誤我們的時間!”
另一名公差,同樣有些不耐煩地催促道。
“你們這不欺負老實人么,說好了朝廷給我們漁民避風免稅的,但現在怎么就出爾反爾突然要收漁稅了,我們這些日子可是因為收到了公文,才沒有出去捕魚的!?”
有一個曬黑的糙漢子走過來,卻是想要在收稅的事情上,跟幾位公差辯駁。
“你們出沒出去捕魚我們可管不著,反正上面就是這么說的,讓我們過來收你們的漁稅的!”
幾名衙役公差,可不想和這種斗大字不識一個的鄉野漁民理論上面大人物的命令,就蠻橫地說道。
“你……”
“柱子,別說話了!”
糙漢有些怒了,捏著拳頭就想要繼續理論,卻被旁邊的老人給吼了一句。
“阿公,這……”
柱子有些不服氣,但卻被老人瞪了回去。
“各位差爺對不住,我這侄輩腦子有些一根筋,莫怪、莫怪。”
老者賠著笑臉,幾名衙役互看一眼,才放開握緊腰間插著的杖棍的手。
“哼,這次就不跟你們多做計較,趕緊地讓你們村子里的人把稅交上來。”
為首的衙役冷哼了一聲就直接說。
“這位差爺,卻不知今年的稅錢是多少?”
老人賠著笑臉詢問。
“上面說了,今年要在海岸邊修一些防浪堤壩,而這都是為了你們漁民好的事情,所以今年的漁稅錢要多收一點,每人是這個數。”
衙役比出了一個四。
“四百,這么多啊?”
老村長有些吃驚,他們漁民的收入并不高,以往每年要交兩百個稅錢,那就已經算是多了,而交完稅錢后,剩下的,一般也就只能維持一家幾口人勉強能飽腹的生計。
“四百大錢?錯了,是四千大錢!”
然而,就在老村長準備咬咬牙答應的時候,就聽面前的衙役說道。
“什么,四千,你們不如來搶?!”
糙漢有些受不了了,當場就叫嚷了起來,他們漁民在年景好,有媽祖保佑的時候,一年到頭也就賺兩千到四千多個大錢。
而今年因為有大臺風的原因,被官府通知下半年有免稅政策,故而他們都已經休漁了半個多月的時間,本以為今年不收稅錢能過一段清閑的好日子,但沒想到官府居然能出爾反爾,要重新收稅?
重新收稅就算了,這一收就是他們將近一整年不吃不喝的賺頭,這誰受得了啊?!
陳家村的漁民,都聚了過來,一下子就有些吵鬧了起來。
“你們要干嘛,要干嘛?”
幾個衙役有些警惕這群渾身魚腥味的糙漢,手掌重新按在棍上槍上,卻是大聲警告簇擁過來的漁民。
“不是我們要干嘛,而是你們這稅收得實在是太多了,卻是在絕我們漁戶的命啊!”
老人這回沒有阻止村子里那些激憤起來的年輕人了,卻是在旁邊也用著悲憤的語氣在說道。
陳家村兩百多戶,現在圍過來的漁民有一大群,只有幾個人的衙役雖然手上有武器,但也不敢輕舉妄動。
“你們不用擔心被絕戶絕命,上面已經說了,要是沒有這么多錢交稅的話,可以只交一成的稅,而剩下的錢你們可以以工代償,建造海岸堤壩卻是需要很多人手,一天五十個大錢包飯,服勞役兩個多月就能償還!”
為首衙役喊出的話讓眾人冷靜下來,襲擊官差可是大罪,本著對前任總督大人的信賴,老人最終點頭同意了。
左右不過就是新總督,想要有人幫忙干活而已,老人讓村中各個漁戶家的村民擠一擠,先交了十分之一的稅錢。
剩下的,就讓他們跟著差役,去服勞役償稅了。
總督府中,一間裝潢奢華的屋子里,一名面容俊美的男性,聲音有些尖銳,就開口說道:“李都督,你好大的膽子,朝廷撥下來給南岸沿海地區修建防潮堤壩的工款,你都敢私吞進了自己的腰包里?
不僅如此,你還欺上瞞下在沿海地區大肆征收建堤稅、漁稅等各種朝廷已經免掉的賦稅,做出這種朝令夕改的事情,嗯,你這是欺當今圣天子幼小呢,還是蔑視高亥大人呢?”
“張公公說得哪里的話,在下豈有這個膽子蔑視高亥大人,欺當今圣天子幼小呢,在下只是覺得前任總督的稅收制度有些不合理,所以稍微改了一改,至于私吞朝廷工款的事情更是沒有的事……”
大腹便便的李都督說這話,看著不為所動的面前宦官一眼,心中暗罵了一聲沒卵子的玩意,面上就笑瞇瞇地拍了拍手掌。
很快,外面就有人抬著一個箱子進來。
箱子被打開,就露出里面白花花的紋銀。
看著這個箱子的大小,里面怕是有不下于兩萬兩的銀子。
“公公您的份,在下又豈敢少了孝敬?”
李都督說著。
對面陰柔的男人,哦不,應該說是宦官,伸手就去拿了一塊箱子里的紋銀,放在手上掂了掂,臉上露出了笑容。
不過,想到了什么,這位宦官很快就收斂了臉上的笑容,把手里的紋銀放在有著豐盛佳肴、山珍海味的桌上,就澹澹說了一句:“都督有心了,可是您的心意好像不足,朝廷光是撥下的工款就有三十萬兩,更別提你進行各種稅收了,就這點錢,可不好讓我向上面的高亥大人交代啊!”
“放心,張公公,這錢是我專門孝敬給您的,而高亥大人和其他幾位公公的孝敬,我也已經準備好了,就裝在外頭的運輸車上,什么時候您打算回去,什么時候我就讓車子跟著您回去。”
李都督的話音才落下,對面的宦官就有些‘嬌媚’地笑了起來:“呵呵呵,李都督啊李都督,你可是太會做官了啊,黃大人是個好官,但您比他好百倍千倍!”
“張公公過譽了!”
“不過,丑話得給你說在前頭,錢你可以拿,稅你也可以收,但建堤壩的這事,你也得干出一些成績來,不然,高亥大人等諸位公公,卻也不能在那群麻煩的文官面前護住你。”
張公公提醒說道,如今的中華聯邦由宦官執政,但文官現在與武官走得近,最近這幾年卻是有反撲的跡象,要是這人做不好被抓住小辮子,被文官群起攻訐的話,那么屬于他們宦官一系的大官,可能就要少上一個了。
“張公公,我明白的,我已經讓人收了重稅,卻是讓那些交不起稅的泥腿子可以以工代償。
建堤壩的事,您根本不用擔心沒有勞役去做,而我付出的代價,也不過只是省府糧庫里那些墊在底下、快要發霉丟掉的陳糧而已,反正都要爛掉的,剛好就充做建造堤壩的口糧。”
李都督信誓旦旦地保證說道。
“好,好,不愧是李都督李大人,廣建省能夠交在你手上去治理,想來以后的日子必然是蒸蒸日上,我就先在這里祝李都督您,步步高升!”
張公公拱手道。
“好說好說,來,張公公吃菜,這是鹵水鵝舌,是專挑最好的獅頭大鵝取下的舌頭鹵制而成,這是極品鮮……”
奢華房間內,二者很快就交杯換盞起來,在利益交易達成之后,桌上的豐盛佳肴、山珍海味,他們才有胃口吃下。
“鐺……”
而相比于能夠在房間內品嘗山珍海味的貴人,在堤壩石場里勞作的人卻有些苦不堪言。
每天重體力勞動不說,之前說好的管飯,除了頭幾天真有陳米熬煮的厚粥可以喝外,慢慢的,粥就變成了稀粥和饅頭。
但到現在,白面饅頭已經不給了,就給個摻了沙子的窩窩頭,然后給一兩瓣咸菜,這就是一天的伙食了。
“開飯了!”
而這兩天越來越過分了,別說是稀粥了,現在連米粒都得在碗里翻找才能找到,完全就是一碗清水加了幾粒米煮成的玩意。
“現在吃這種東西,他們是想餓死咱們嗎?”
陳鐵柱是個捕魚的好手,但也是個大肚漢,而他現在饑腸轆轆的,喝了幾口跟水一樣的粥后,一點都不頂飽的情況下,胃里頭翻涌的胃酸帶來的熱感,就讓他的情緒有些煩躁了起來。
“這有什么辦法呢,黃都督走了,沒了規矩,現在的官差,卻也變回了從前的模樣。”
旁邊的老人嘆了口氣。
“不行,我去找他們抗議!”
陳鐵柱站了起來,如此表示道。
“唉,沒用的。”
年長的人,經歷過更悲慘的時代,有些搖頭,并不看好他。
“我跟你一起。”
而年輕的人活在黃都督治理的時代里,沒體會過過去官府的黑暗一面,倒是對抗議抱有著一些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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