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這不是在打拳,曾經當和之國領導者的光月一族,的確得為這些事負責的。
當然,青雉也不會把和之國曾經存在的社會問題,給拿來為難如今可能還幸存的光月一族成員。
但現在對方自個跳出來,想要從結社手里拿回和之國的統治權利,對此,青雉只想說:麻煩撒泡尿照照自己,看光月一族到底配嗎?
讓倒霉催的凱多上位去當和之國的君主,繼續維持他那絕對公平不分高低貴賤的殘酷生存理論,都好過把這個國家重新交給代表權貴階層的光月一族。
當然,要是光月一族已經有所改變,符合JD結社對于地區領導集團的預期,倒也不是不可以扶持一下他們。
但問題是,就剛才送過來的那封信件里面,字里行間所透露的宣誓自身對于和之國有著正統統治權利的不食人間煙火氣的姿態,要是能符合JD結社站在底層民眾立場上對于君主的預期,那才是真的是見鬼了。
總之,先把人找出來觀察一下,如果對方的腦子還有得救的話,那就送去迷霧島那邊精修一下思想。
但要是沒得救,就控制起來,免得光月一族的死剩種,可能會在之后給結社在和之國這邊的管理上,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送信人是上午被送出去的,花街最好的水茶屋則是下午被圍的。
「對不起,傳次郎大人,我好像被跟蹤了。」
送信男跪在地上,身體在不住顫抖,不是因為害怕傳次郎會因此責罰他,只是對自己被尾巴跟蹤到水茶屋這邊,暴露了傳次郎大人幕后身份的事情,感到了無比的羞愧。
「不怪你,三五郎,你只是一個沒有戰斗能力的賬房先生,被高手跟蹤發現不了,這并不是你的錯。」
傳次郎沒有責罰這人,扶起對方反而是安慰起對方來。
「傳次郎,我們該怎么辦?」
光月日和有些憂心地問道,寫信想要得到傳次郎所說的那個組織的支持,但卻并沒有取得成功,反而是送信的人不夠謹慎,被對方給追蹤找上門來了。
「日和殿下請放心,這棟花樓本身就有密道,我先去會會外面的人,問詢他們包圍這里的意思。
三五郎,你送日和殿下前往密道入口,一旦發現事情不對,立馬就帶著日和殿下從密道撤離。」
拿起旁邊桌上放著的長刀掛在腰間,傳次郎一邊吩咐就準備出去。
「我們,不能直接撤離嗎?」
光月日和從后面抱住了他的腰肢,傳次郎轉過身就看見少女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就像是害怕又被主人遺棄的寵物那般。
傳次郎的內心被觸動了,他想起了當初的小女孩也是這副可憐模樣出現在花樓前面。
光月家被覆滅,讓對方顛沛流離,若當初不是遇到了潛伏的自己,而是遇到一個真正的花樓水茶屋老板,恐怕對方現在就是真正在做賣笑生意的妓子了。
然而,有些憐惜少女的傳次郎還是搖搖頭,拒絕了光月日和直接逃跑的提議。
「日和殿下,這關乎到你能否再次光復光月家的事情。
所以,我不能逃跑,我必須和那個組織進行談判,確認他們的真實想法。
如果他們是堅持善道的組織,那我就不會有什么危險。
但如果他們是個偽善組織,我也將能為你試探出一個錯誤答桉。」
傳次郎說著,就扭頭看向旁邊的男人,繼續道:「三五郎,向我發誓,哪怕你死了,也要保護好日和殿下。」
「我發誓,傳次郎大人,哪怕拼盡我的性命,我也會保護好日和殿下的。」
男人沒有猶豫,發下誓言。
傳次郎點頭,才又看向面露不舍的少女:「放心吧,公主殿下,我傳次郎自問還是有一些實力,哪怕談崩了,我也會拼盡全力逃跑,絕不會讓自己輕易死在這里。」
聞言,光月日和的嘴唇蠕動了兩下,終究沒有再繼續勸說對方什么,只是說道:「你一定要活著回到我的身邊。」
傳次郎笑了笑,就從樓頂的窗戶口一躍而下,落在了已經到門口的卡普和青雉兩人的面前。
「二位客人還請留步,這座水茶屋晚上才會營業,現在卻還不到開門待客的時間。」
傳次郎有些放蕩不羈的模樣,彷若真就是在這座花樓看場子的打手一般。
「我們可不是來逛風俗店的,我們是來找人的。」
「噢,那不知道兩位客人弄出這么大陣仗,到底是要找誰?」
傳次郎故作不知,指著包圍花樓的JD結社成員就問道。
「今早派人送信過來,光月一族的人,你可別告訴我,這里沒有我們要找的人。」
青雉的語氣沒有多少波瀾,但警告對方不要耍花招的意味卻是很重。
「送信的人,巧了,那人正是我派過去的。」
傳次郎笑著說,并沒有多做狡辯的意思。
「所以,你是光月家的人?」
卡普問。
「不,我并非光月家之人,光月家是我所侍奉的主君光月御田大人的家族,而在下乃是光月家的家臣,改頭換面化名為狂死郎潛伏在黑炭大蛇麾下尋報仇機會,曾經赤鞘九人之一的傳次郎是也。」
傳次郎自我介紹身份。
「所以,其實并沒有光月家的人?」
青雉提問出來。
「有什么事,你們完全可以跟我說。」
傳次郎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答非所問地說了另外的話。
卡普和青雉互看一眼,青雉就上前一步,朝著傳次郎說道:「我們來此,并無惡意,還希望你能讓光月家的人出來,跟我們見上一面。」
「包圍這里的行為,我很難相信你們沒有惡意。」
涉及光月日和公主殿下的安全,傳次郎很是謹慎,在黑炭大蛇已經倒臺被抓的現在局面,如今對他來說保護光月日和就是最重要的事情。
「我們帶人包圍這里,只是為了防止一些麻煩身份的人隨意離開這里而已,而如果我們有惡意的話,就不會打算從正門進入了,而是會直接打進來。」
青雉這話說得,就和拿槍頂著別人腦門的人,解釋說自己不是壞人一樣的有說服力。
傳次郎有些懷疑眼前人臉皮的厚度,或許已經厚到足以阻擋自身用長刀進行斬擊的地步了。
「可你們不是已經拒絕我們了嗎?」
他問。
「早上你讓人送過來的信件,上面的話語寫得很是盛氣凌人,而我們結社并不喜歡盛氣凌人的家伙。」
遞給JD結社的信件是光月日和寫的,出于對光月家的忠誠心,傳次郎連拆開信件檢查一下的事情都沒有做,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內容。
「如果是信件的內容讓你們感到不爽,我愿意在此跪下向你們賠罪。」
傳次郎說著就準備來個土下座,而像是武士尊嚴這種東西,只要是為光月家,他不介意再丟棄個一次兩次。
「跪下賠罪倒是不必了,我們只是過來看看剩下的光月家之人,那到底是什么樣的家伙。」
青雉說明來意。
「知道了后,你們要怎么做?」
傳次郎問。
「看情況而定,如果那人
是符合我們JD結社招收人員標準的人物,那我會代表我們結社對其發出邀請。」
「那如果不符合呢?」
「那我可能就要限制你們的行動自由了,光月家的人成事可能不足、但敗事絕對是綽綽有余。
我們JD結社是不可能放任,像是你們這樣的不安定因素,繼續潛藏在和之國這邊的。
因為你們可能會為了奪回和之國的統治權利,繼而做出給我們結社搗亂的事情,從而迫害到這個國家底層的民眾。」
青雉直接回答道,話語里的內容沒有半分客氣的意思。
「我們怎么會做出這種事,我們只是想重振光月家而已。」
傳次郎辯駁道。
「狂死郎,傳次郎,但或許我叫你劫富濟貧的丑三小子,會更為合適吧?」
青雉頓了頓,才繼續說。
「你的情況我調查過,就你個人而言,你所扮演的丑三小子這一角色,倒是很符合我們結社的招人標準。
但可惜的是,你所效忠的對象,似乎是個對權利有著極大野心欲望的家伙,從送來信件里面那高高在上、端著大貴族架子做派的文字內容,并不是我們結社喜歡的。
而我并不會去賭,你們會不會在尋求我們結社支持不成后,在私下里去做出搗亂的事情。
就和你們在黑炭大蛇掌握的和之國中,私下里運營光月一族名望、壞一些事情的情況一樣。
我只會把所有,有可能危害這個國家底層民眾的事情,所發生的概率給降至最低,以保證我們結社在和之國這邊,一些對于底層民眾有益的改制工作,能夠順利進行下去。」
能夠把地區運營風險降至最低,是JD結社對內部能夠被任命去處理一地管理事務的高級干部的基本要求,青雉雖然不是那種駐扎型干部,但作為核心干部的他,要求只會是更高,而不是更低。
傳次郎聽完后有些猶豫,現在的情況打也不是,對方雖然包圍這里,但還是很有禮貌的,但要是不打,把日和殿下叫出來給對方看看,貌似也有點不太對勁。
「小子,你就別猶猶豫豫浪費大家時間了,今天你們反正是沒法從這里跑掉的。」
卡普有些不耐煩,要不是青雉找他時候說了,要借助他的強大實力來避免可能出現的流血事件,他才不過來和之國的風俗店聚集地的花街這邊呢。
畢竟,要是被人當成一個變態色老頭了,那他卡普的一世英名不就沒了嘛?
這可是一件嚴肅的事情,在有了艾斯和路飛兩個乖孫后,卡普可是發誓要成為兩孩子的好榜樣爺爺的。
「卡普先生,庫贊先生,我這還要不要把人帶下來?」
就在這時,水茶屋花樓上探出一個腦袋,只見對方一對大耳朵十分招搖,而對方正是動物系鼠鼠果實的能力者,頂著一對大耳鼠的招風耳,聽力極為驚人。
一路跟蹤別人跟到這邊、且用電話蟲給青雉匯報情況的人就是他,而現在更是悄悄挖洞熘進花樓內。
在三五郎和光月日和還沒有走密道離開前,就先一步從密道里走出來,堵住去路的同時,還制服住了兩人。
只不過,看下方卡普和青雉二人,和這座花樓的負責人在聊事情,他沒好意思打斷。
直到,聽到了卡普那有些不耐煩的話語,這人才從花樓里探出腦袋來,朝著下方詢問起來。
而這變故驚呆了傳次郎,看著已經被控制住的三五郎和光月日和兩人,他下意識就準備拔刀進入戰斗模式,但握住刀柄后就發現自己的刀和刀鞘已經被寒冰死死凍住。
就在傳次郎準備暴力破解的時候,卡普則是直接上前,在對方有些無力的躲
避和反抗下,一拳頭直接打對方腦袋上,一下子就把傳次郎給打暈了過去。
「卡普先生……」
青雉看著翻白眼的傳次郎,就準備朝著卡普抱怨一聲。
「放心吧,我都收著力,不會把這人打白癡的。」
卡普打斷他,笑呵呵地說道。
「小小年紀學什么不好,竟然學男人的手段,還準備把這些手段用在老夫等人的身上?
哼哼,你這小姑娘可知道,老夫和旁邊這家伙加起來的歲數,都足夠當你的曾祖父了?
所以,別搞這些有的沒的東西了,你若真為自己的子民考慮,就應該去我們結社取經,學習怎樣治理國家才能引導國民去追求幸福,而不是想著一些歪門邪道的手段……」
等到傳次郎醒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自家供養的公主殿下,被卡普訓斥得如同個犯錯小女孩模樣的情況。
之后,更是聽到青雉數落近幾代和之國君主昏庸無能的情況,惹得傳次郎有些君辱臣死的應激反應,暴走就想要動手,然后被卡普一頓暴揍,打趴在地上。
「別一副我們冤枉你們的姿態,這個國家近幾代的主君的確不行,其中就以光月御田最為離譜,放著國君繼承者之位不做,跟隨白胡子海賊團出海去追逐夢想?」
「人不追逐自己的夢想,和咸魚又有什么區別?」
傳次郎有些不服。
「人是可以去追逐自己的夢想,但不是以推卸自己身上應該擔負的責任和義務去作為前提……」
光月御田,和之國前前代君主光月壽喜燒的獨子,拋棄了自己的父親、國家、子民跑去當海賊,僅是為了追逐自己冒險的夢想,算是導致了和之國曾經混亂的罪魁禍首之一。
由于干出太多離譜荒唐的事情,以至于光月壽喜燒在他第三十八次違法出海后,斷絕了父子關系。
而一個封建國家的君主,與兒子斷絕父子關系,明面上失去了繼承大名位置的后代,自然也就會造成和之國整個國家的動蕩、以及野心家的蠢蠢欲動了。
想想就挺離譜的,比那些為了夢想,就拋妻棄子出海當海賊的家伙,沒錯,這里說得就是烏索普的父親耶穌布,對方就是寧愿拋妻棄子,也要自私去追逐自身當海上男子漢夢想的混蛋。
而光月御田因為身份更高,造成的結果也就更為惡劣,是上升到拋家棄國的類型。
作為人,對方可能不算是一個壞人,但作為人子、作為和之國國家繼承人身份來說,這就是個讓和之國民眾集體變成超級大冤種、不負責任的大混蛋了。
「瑕不掩瑜,反過來說,瑜也不掩瑕的,你們摸摸良心問問自己,那個光月御田真的是個好君主嗎?」
青雉問出來后,也不等兩人回答,他就不留情面地繼續補充道:「拋家棄國,去追求那無聊的冒險夢想,連一天這個國家的大名位置,都從來沒有坐上過的好君主,來,大聲地回答我!」
傳次郎、光月日和:「……」
越聽越覺得自家受到烹煮之刑、已經去世的父親/主君,真是個不負責任的大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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