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再度見面的時候,能看得出馬云飛臉上的笑容雖沒多,卻真誠了一些。
俞正峰心里頓時有了底,看來高中隊那邊是真的做的不錯,偽裝的身份應該是暫時騙過了馬云飛。
見兩人坐下,馬云飛一個眼神,身后的人提著箱子直接放到他們面前。
“這是二十萬美金的現金,還有一張一百萬的支票。”馬云飛笑笑看向兩人,“這是你們的報酬。”
“多了。”俞正峰輕輕打開,滿眼的美元塞得滿滿的,他卻把那張支票扔出去,“現金足夠了。”
馬云飛頓時大笑出來,“不用這么小心吧?”
“其實我們完全沒必要這樣的互相防備,我這個人對朋友是最講義氣的,你們救了我和我妹妹,我是不會恩將仇報的。”
“啪!”俞正峰合上箱子,抬頭對上他的視線,“馬總要是不防備,那為什么還去查我們?”
被這么點破,他卻一點也不尷尬,“這個嘛,查你們身份并不是防備,我是真的惜才,以二位的身手如果能在我的身邊……”
見俞正峰露出不耐煩的神色,他卻話音一轉,“好吧,我知道二位這么多年都是單打獨斗,不習慣與人合作。”
“不過買賣不成仁義在,我們這次就當是第一次合作,下次說不定還會有機會呢?”
這次俞正峰沒拒絕,“好說,我們不會跟錢過不去。”
算是暫時達成協議,馬云飛終于滿意的笑出來。
終于不用再演戲,俞正峰也是松了口氣。
兩人出了酒店,繞了幾圈,見沒有人跟蹤這才徹底放松下來。
唐心怡輕嘆了口氣,“總算結束了。”
“誰說結束了?”俞正峰指了指手里的箱子,“我總覺得它是個大麻煩。”
說著也無奈的搖了搖頭,“算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說,我們耽誤了一天,他們應該都到了。”
事實證明孤狼B組的人哪個也不是笨蛋,就算只有二百塊錢,也可以毫無壓力的從狼牙基地來到西北。
俞正峰兩人到了基地的時候,大家還真的都已經到了。
見到兩人出現,都笑著跑過來,小莊直接打趣道,“峰哥,這可不是你的水平啊,我們還以為你會是第一個。”
“你當我不想啊,要不是有事耽誤,我們昨天一早就能到。”俞正峰給了他一拳,“誰第一個到的?”
小莊頓時帶著幾分得意,“我和老炮唄。”
“我們遇到一隊包車來西北的大學生,我們就跟車一路過來的。”老炮笑著指了指小莊,“他還用了美男計,一路上蹭人家的吃、吃人家的喝,連住的都有。”
“那你們這一路舒服啊?”俞正峰到是一點也不意外,小莊在這方面的確也是不差。
在這些人里,他到是擔心耿繼輝和強子,他們兩個做戰能力是有,但在偽裝偵察方面反而思維沒那么靈活。
于是目光落到他們的身上,耿繼輝馬上會意,“我和強子沒什么特別的,一路搭車加露宿野外,也算按時趕到了。”
這結果也算是意料之中,只是沒想到傘兵兩個更絕,兩人才出發沒多久就遇到一伙戶外旅行的,有人摔傷。
史大凡救了人,對方就一路好吃好喝的供著,不僅沒吃苦還享受了一路。
“毒狼,別只說我們,你呢?”傘兵笑著看向他,“你說你帶著唐教員過來,真的讓唐教員吃苦了,你都對不起我們。”
俞正峰直接推開他的臉,“你們唐教員這一路至少胖了兩斤。”
果然,一句話唐心怡一眼瞪過來,“你才胖了,你們全家都胖了。”
所有人頓時笑噴。
“都玩的很開心嗎?”高中隊的聲音突然響起。
又聽到這惡夢般的聲音,俞正峰一個立正,“報告,俞正峰、唐心怡組歸隊。”
高中隊點了下頭,“你們干的不錯,剛剛警方來了消息,你們的身份沒有暴露,馬云飛還在打聽有沒有誰和你們熟,想勸你們跟他。”
俞正峰頓時哭笑不得,“這是不是有點演過了啊?”
說著把箱子放到桌上,“高中隊,這是他付的傭金,還……不少呢!”
聽到兩人的話,其他人都詫異的看了過來,別人都只是歸隊而已,他這怎么好像還有其他的事?
高中隊當著他們的面直接打開箱子,瞬間引來一陣驚呼,“毒狼,你去搶銀行了?”
史大凡瞥了他一眼,“你瘋了,搶哪個銀行能搶出美金來,他這是黑吃黑去了吧?”
高中隊看了過來,“回去寫一個總結報告,另外注意保密。”
一聽這話,鄧振華頓時慘叫起來,“你說你保密就保密,還給我們看錢干什么?”
“你沒看出來嗎,他就是故意的,放出一點小線索讓我們心里癢癢,卻又不告訴你全部實情。”史大凡說著也嘆了口氣,“別說你好奇,我也好奇。”
“我現在是知道毒狼為什么不是第一個到的了。”小莊卻似才回過神來,“他這是趕路中間還完成了個任務啊。”
這么一說,大家都下意識的看向他。
不管B組的其他人有多大的好奇心,他們也沒辦法知道到底發生什么了。
在集結地短暫的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所有人全副武裝坐進了直升機飛向西北的訓練基地。
俞正峰交了報告,就早將馬云飛他們的事拋到腦后,抱著狙擊槍坐在角落里。
耳邊不時傳來傘兵和衛生員的斗嘴聲,俞正峰也忍不住笑出來,掃視一眼,“還是這身衣服看著帥。”
“主要是人帥!”強子整理了下衣領。
小莊笑出來拍了拍他,“我也覺得,這身衣服穿著比便裝舒服多了。”
大家都跟著笑出來。
不過才幾天沒見,大家竟有種分開好久的感覺,當再度坐在一起,不用說什么,都帶著喜悅。
這個時候他們才意識到,他們已經是一個不可分割的整體了。
他們一起訓練、一起生活,在戰場上把后背交給對方,可以說,已經成為彼此不可分割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