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維·瓊斯見項南居然還能說話,不禁吃了一驚。
就在這時,一道藍光閃現,戴維·瓊斯頓時感覺自己的靈魂像被撕裂一般,陷入到了無盡的痛苦和折磨之中。
哪怕他是不死不滅的存在,這般苦楚也讓他難以承受,讓他忍不住倒在地上翻滾,嘴里則發出了凄慘的哀嚎。
哀嚎吸引來了飛翔的荷蘭人號的船員們,他們聚在船長室前,驚訝的目瞪口呆。
他們都是戴維·瓊斯的屬下,多的跟了他幾十年,少的也跟了他幾年,對他都算是比較熟悉了。
在他們看來,戴維·瓊斯就是神,就是閻王,就是不可戰勝的存在,沒有誰能讓他恐懼,也沒有誰能讓他受傷。
但是如今,他們心目中無敵的船長,卻發出這樣凄慘的哀嚎,實在是大大出乎他們的意料。
“船長,你沒事吧?”
“船長到底出什么事了?”
“這哀嚎是誰發出來的,會是船長么?”
他們面面相覷,心中滿是疑惑,卻又不敢貿然進入船長室,只能呆愣愣的待在原地。
項南揮動魔杖,施展鉆心剜骨,好好給戴維·瓊斯上了一課。
這老小子居然敢陰他,還真是狗膽包天,不知死活。要不是自己早有安排,故意中了阿茲特克金幣的詛咒,這次怕是小命兒都要完了。
因此,看著倒在地上不斷慘嚎的戴維·瓊斯,項南心中感到一陣快意。
整整折磨了他一刻鐘,項南才終于停止了施法。
此時,戴維·瓊斯渾身大汗淋漓,疼得瑟瑟發抖,肌肉痙攣,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他狼狽地倒在地上,半天之后,才終于恢復一絲活力。
“不要再耍這種小花樣,我跟你一樣,都是不死不滅的存在,你想殺我絕無可能。”項南冷笑道,“所以你最好乖乖的聽話,不然的話,我就讓你生不如死。真以為你是什么閻王,告訴你,我才是你的閻王。”
“我知道了。”戴維·瓊斯沙啞著嗓子道,他是真沒想到,項南居然如此厲害。不僅實力超強,而且不死不滅,實在是太恐怖了。
自己跟他相比,都差了一大截。
既然如此,索性還是別耍什么花招了,老老實實把巫術教完,早點打發了這個瘟神就是了。
隨后,戴維·瓊斯正式傳授起了項南巫術。
戴維·瓊斯的巫術很雜。他仗著海洋女神的賜福,不老不死,不生不滅,讓他得以到五湖四海去冒險。
也因此他的積累相當豐厚,世界各地的巫術他都會。除了巫毒教的巫術之外,拜火教、德魯伊教、印加巫術、瑪雅巫術、北歐巫術……他幾乎都會。
而他學習這些巫術的目的,就是為了擺脫海洋女神的詛咒,幫自己獲得自由。
之前他做海洋亡靈的接引人,是出于對科莉布索的愛意。可是當科莉布索背叛他后,他的滿腔愛意都化為憎恨,他自然也不想再干接引人的工作。可是他即便不干也沒辦法。
除了被詛咒變成章魚頭之外,他仍然不能夠上岸,仍然不能夠享受人生,所以他才想破解詛咒。 為此他四海游歷,學習各地的巫術,經過一百多年的積累,自然頗有收獲。
其中就有很多強力的巫術。有些巫術能掀起滔天巨浪,有些巫術能降下致死的詛咒,有些巫術能夠召喚颶風,有些巫術能夠令大地震動……
但是盡管如此,他依舊還是沒能解脫。
畢竟海洋女神科莉布索是真神,要想打破祂的詛咒,位格就必須要高過祂。但是這樣的神,怕是并不存在,因此戴維·瓊斯所做的一切,終究只是徒勞。
而且他的這些巫術,雖然威力強大,但要施展,卻必需要舉行相應的儀式。
越是強大的巫術,儀式越是復雜,時間越是漫長,不像項南那般可以瞬發。
也因此,盡管他的巫術威力強大,但是真正對戰的時候,他用得更多的還是火炮、劍術和召喚克拉肯。
項南在戴維·瓊斯的飛翔的荷蘭人號上待了兩個月時間,將戴維·瓊斯所會的所有巫術全部學會。
一方面,他的智力過人,學東西本來就快;一方面,他有扎實的基礎,對于巫術的研究,本來就比戴維·瓊斯深,學習起來自然就快。
“不得不說,你果然是個天才。我學了一百多年,你才學了一個月。”戴維·瓊斯都感慨道。
“這也要多謝你的教導,讓我受益良多。”項南點頭道,“好了,說話算話,我也該兌現承諾,將聚魂棺還給你。”
“謝謝。”戴維·瓊斯點點頭,將聚魂棺接了過來。
他還真擔心項南會食言,不過好在他并沒有那樣做,不然戴維·瓊斯還真拿他沒轍。
“是我該說謝謝,纏了你這么長時間。”項南擺手道,“我現在要走了,希望以后不要再見。”
“沒關系,開始我是很恨你,不過接觸下來,我覺得你人還不錯。”戴維·瓊斯擺手道,“以后你想來還可以經常來,我很歡迎。”
雖然剛開始的時候,他的確恨不能殺死項南。畢竟他居然敢威脅自己,讓自己教授他巫術,簡直膽大包天,嚴重傷害他深海閻王的面子。
但是經過兩個月的相處,他發現項南其實很不錯,不僅聰明而且伶俐,待人也很友善,沒有什么架子。沒有仗著手里握著聚魂棺,就頤指氣使,不可一世。
這也讓戴維·瓊斯越來越喜歡他。
其實戴維·瓊斯這些年過得也很苦,他雖然船上有一幫船員,但絕大多數都是被他逼上船的。
因此他們對他只有恨,只有怕,卻不會有任何愛和敬重。戴維·瓊斯自然也不會跟他們做朋友,所以他已經寂寞了一百多年。
而戴維·瓊斯其實是個很重感情的人,不然的話,當初被科莉布索背叛,他不會那么痛苦,更不會把自己的心剜出來。
所以碰上項南這么一位實力強勁,又性格、人品還不錯的人,戴維·瓊斯很愿意跟他繼續做朋友,也省得自己太過無聊。
“好,我會的。”項南點了點頭,倒是明白戴維·瓊斯的心思。
他寂寞了一百多年,沒有親人,沒有愛人,沒有朋友,甚至連敵人都沒有,他無疑是很孤單的。
所以哪怕跟自己有過過節,但仍愿意跟自己做朋友。
項南也不排斥跟他做朋友,畢竟戴維·瓊斯雖然兇殘,但并非是無惡不作的惡人,他還是照足規矩做事的,算是個講究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