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點東西吃,吃飽喝足了才有力氣揍人。”
“濤哥說的對。”
幾個馬仔點了七八道菜,又讓毛姐上了兩箱啤酒,幾個人踩著凳子翹著二郎腿,咋咋呼呼的吃肉喝酒,煙蒂、濃痰吐得到處都是。
一些學生本來想進來吃飯的,看到兇神惡煞的馬濤,又嚇得退了出去。
毛姐皺著眉頭,這樣下去怎么行?生意還要不要做了?
她多次朝陳霖遞眼色,但是陳霖老神在在,一點也不擔心店內的生意會被影響。
毛姐急的跺了跺腳,你可長點心吧,你現在才是大排檔的老板啊。
粗魯的馬濤很影響眾人的胃口,梁若若三女根本沒有食欲。
只有陳霖很淡定的嘬著田螺喝著啤酒。
十來分鐘后,陳霖喊的幫手陸陸續續趕到。
人高馬大的張龍捏著拳頭虎視眈眈的從門外走入店內,身后跟著兩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東北雙劍客,在來的路上,這哥倆一人撿了一塊板磚,用軍訓服包著。
蔡紫仁和劉毅帶著經法系籃球隊的男生們一窩蜂的走了進來,膽子大的在前面張牙舞爪,膽子小的跟在后面虛張聲勢。
比如陳劍術,這貨畏畏縮縮的躲在隊伍后面打醬油,面上還裝出一副狠辣的模樣,實際上內心慫的要死,等會真要有什么風吹草動,這家伙一定跑得比誰都快。
正在喝酒吹牛逼的馬濤突然感到一股排山倒海的壓力,扭頭一看,居然被二十幾個大學生給圍了。
站在前面的幾個男生身材很是魁梧,尤其是中間的那個黑小子,捏著拳頭一副要打死人的模樣,看臉孔不大像大學生啊。
這情況讓馬濤始料未及,事實上他一直很看不起讀書人,覺得這些只會蒙頭讀書的書呆子最沒用了,膽子又小,稍微遇到點事就哭爹喊娘的。
正因為如此,馬濤才敢在只帶了四個馬仔的情況下在學生街耀武揚威。
但現在是什么情況?
是林艷艷這個騷浪賤貨喊同學來幫忙了嗎?
她怎么敢?不怕同學知道她是在夜總會上班的賤貨嗎?
馬濤也算是見過世面的,居然沒有被嚇住,他冷冷的看了眾人一眼,叼著煙問道:“你們有啥事?是不是找錯人了?”
“當然沒找錯人了,你們欠了我一百萬,打算什么時候還?”陳霖叼著煙,邁著輕佻的步伐走到馬濤的面前。
在某一瞬間,馬濤甚至覺得陳霖的社會步比自己還囂張。
“我欠你一百萬?你小子是不是記錯了?我都不認識你。”
陳霖不講理道:“你認不認識我無所謂,反正我認識你就行了。”
“呵呵,胡說八道,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會認識我?”
陳霖冷不丁道:“我不但認識你,我還認識你的結拜兄弟陳永清。”
馬濤聽到陳永清的名字,面色為之一變,沉默片刻,他迅速起身道:“這位兄弟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陳霖攤了攤手,示意馬濤跟他到包廂。
陳霖附到張龍和蔡紫仁耳邊低聲交待道:“別緊張,叫你們來就是充個人場,都坐下點東西吃,不要讓那幾個家伙亂來就行了。”
張龍有些失望:“啥意思?不能揍人啊?”
“揍你大爺,別那么暴力,能不動手解決問題最好不過了。”
蔡紫仁聳了聳肩:“陳霖說的對,咱們要以德服人。”
張龍一個勁的搖頭喊沒勁,但是背后不少男生卻實實在在松了一口氣。
雖然他們看起來人多勢眾,實際上還是虛張聲勢的成分居多,真打起來,敢動手的不會太多。
陳霖帶著馬濤進了包廂,關上門后,拉了一張椅子坐在馬濤的對面,眼神銳利的說道:“你叫馬濤,外號長毛,年輕的時候在三橋一帶開游戲廳,沒少跟人起沖突,嚴打的時候進去蹲過三年,出來后跟人一起合伙開了家貨運公司,可惜賊性難改,你多次糾集社會閑散份子打壓競爭對手,霸占貨運站的客源。”
馬濤霍的站了起來,目光警惕冷冽,沉聲問道:“你是誰?你怎么知道我的事情?”
馬濤這人極度狡猾,在貨運公司上了正軌后,他就開始大力洗白,除了身邊的親信外,沒人知道他過去的事情。
陳霖沒理會馬濤的質問,繼續說道:“還記得你的合作伙伴嗎?陳永清,外號大炮,跟你一起蹲過三年苦的基友,出來后跟你一起開貨運公司,出錢出力,但是生意做起來后,你卻用計把他送進了監獄,他找你要一百萬的安家費來贍養父母妻小,你居然還從中作梗,找人把錢給黑了,你心可真特么的黑啊。”
馬濤渾身一震,眼中冒出強烈的恐慌感。
他為人狡猾、詭計多端,坑陳永清的事情做的很私密,陳永清到現在還以為自己被抓是意外。
“你。。你到底是誰?你怎么會知道我的事情?”
陳霖冷笑道:“我是誰你不需要知道得太清楚了,你只需要知道我也姓陳。。。”
馬濤瞳孔極具收縮,聽說陳永清有個弟弟是個狠角色,在龍蛇混雜的米國唐人街混飯吃,難道是他回來了?
可是陳永清兄弟兩怎么知道我坑他的事情?
難不成是我身邊出了二五仔,把我給賣了?
如果陳永清知道事實的真相,那事情就大條了。
沉默片刻,馬濤才站起身來,對著陳霖拱了拱手道:“原來是陳兄弟,我真不知道是誰在你面前亂傳話的,但是你一定要相信我跟你哥的感情一直很好,我也從來沒騙過他,至于你說的一百萬,那絕對是個意外。”
“呵呵,意外?”陳霖冷笑不已。
他剛剛對馬濤使用了系統的讀心卡,所以才會知道馬濤藏在內心的一些秘密。
這家伙是個徹頭徹底的人渣敗類,要是讀心卡的內容能當證據,陳霖會毫不猶豫的報警,把這家伙送進監獄。
“是不是意外你自己心里清楚,無須我將事情挑明。”
馬濤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在腦海思索片刻,他才義正言辭的說道:“陳兄弟,你要真這么想那我無話可說,總之,我沒有做對不起永清兄弟的事情,他妻兒老小沒錢花干嘛不和我說啊?這樣,我再拿一些錢給他們當做生活費吧,現在生意不好做,我手上也沒有太多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