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洗了澡,和舍友們吹了一會牛逼,陳霖穿著大背心叼著煙來到走廊,一邊吹著徐徐涼風,一邊給家里打電話。
電話響了好幾聲才被接起來,一道急促而又期待的聲音音從聽筒里傳來:“兒子,你可算來電話了,我剛剛還和你爸說,兒子去學校好幾天了也不知道打個電話回來報平安。”
電話那頭的陳美香正在收拾碗筷,電話響起后,她急匆匆的跑過來接電話,還差點摔倒了。
陳美香朝陳存建揮了揮手,示意老陳幫她拿塊布過來擦一擦濕漉漉的手。
老陳拿了一塊擦手布坐到陳美香的身邊,一邊抽著煙,一邊豎起耳朵聽母子兩聊天。
陳霖笑嘻嘻道:“我哪敢忘啊,這不是來電話了嗎?”
“這幾天在學校怎么樣?”
陳霖應道:“挺好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兒子的能力,我適應得很快,跟同學們相親相愛,輔導員覺得我是個人才,打算讓我當班長。”
“你就吹吧,從小學到高中,你連科代表都沒當過,一到大學就能當班長?”陳美香當然是不信了,自己的兒子自己清楚,是那種不拔尖也不墊底的學生。
陳霖笑了笑,也不多解釋,上輩子的自己確實平平無奇,屬于丟人群里很快就被遺忘的那種角色。
但現在不同了,重生回來的掛逼,人生當然不一樣了。
就連老媽也猜不到,現在的兒子是重生回來的。
陳霖之后要是干出點事業出來,也可以解釋成是長大變成熟了。
“嘿嘿,甭管你信不信,反正我就是當班長了。”
“行,行,老媽為你感到自豪。”
“哎,媽,你這話我聽著怎么感覺有點敷衍啊。”
“去,沒大沒小,都敢質疑老媽了。大學上課累不累?”
“媽,現在在軍訓,還沒開始上課呢!”
“哦,還沒開始上課啊,那軍訓累不累?”
“還好,挺有意思的。”陳霖不自在的甩了甩胳膊,在心里自我安慰道:沒事,我這是善意的謊言。
和陳美香聊了一會,陳霖才問道:“媽,爸在不在,我跟他聊兩句?”
“在啊,你等下。”陳美香將電話遞給了陳存建。
陳存建淡淡一笑,可算是輪到我了,煙都抽了兩根了。
陳存建接過電話威嚴的問道:“兒子,在學校還習慣吧?”
“挺好的,爸,我有事要問你。”
“啥事?”
“三叔公家是不是有個孫子叫陳永清?”
提到陳永清,陳存建的眉頭頓時一皺:“你問這事干嘛?”
“沒,我這邊有個榕城的同學說他爸認識咱們村的陳永清,就蠻問一下。”陳霖沒敢說馬濤和陳永清的事情,要是讓老陳知道陳霖饞和到社會上的事情,非急眼不可。
陳存建這才松了口氣道:“你三叔公家有兩個孫子,一個叫陳永清,一個叫陳永根。陳永清不學好,初中沒畢業就跟人去混,前幾年犯了事被關進去了,陳永根現在在美國,三年前大學畢業,現在在紐約唐人街開餐館,哦,對了,聽你堂姑說,陳永根在下個月初會從美國回來看望三叔公。”
“這樣啊。”陳霖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基本對上了。
被馬濤坑的那個陳永清應該就是三叔公家的孫子。
“兒子,不說這些了,你在學校要好好讀書,千萬別跟亂七八糟的人一起玩。”老陳還是不放心的提醒了幾句。
陳霖苦笑道:“知道了,爸,你和媽也多注意身體,店里盡快去請個幫手吧,可別累壞了。”
陳存建敷衍道:“再說吧,現在請個靠譜的人手不容易。”
掛斷了電話,陳霖悠悠嘆了口氣,老陳還是舍不得花錢請幫手啊,這樣可不行,遲早把身體給熬壞了。
陳霖琢磨著,國慶節回家的時候直接幫店里找個幫手吧,省得老陳每次找借口推脫。
回到宿舍和舍友們上線打了幾局爆破,眾人才上床睡覺。
第二天一早,舍友們苦哈哈的穿上迷彩服前往體育場參加軍訓,而陳霖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美滋滋的睡著懶覺,可把他們給羨慕壞了。
但是沒辦法啊,誰讓陳霖是傷員呢,院長特批的,陳霖可以不用參加軍訓,就待在宿舍里養傷。
陳霖一覺睡到日上三竿,才從床上爬起來,洗漱完畢后,慢悠悠的到食堂買了幾個大肉包子外加一杯豆漿,吃飽后溜達了一圈才回宿舍看書。
看的是餐飲類、才藝類和金融類的書籍。
火鍋店的湯底配方、還有蘸料配方還是遠遠不夠的。
才藝類的技能,還是多多益善為好,等軍訓結束后,陳霖會找黃曉川開口要黃琦來配合演出,到那時必須要拿出些像樣的才藝,這樣才能吸引美人的關注。
看金融類的書籍純粹是為了股票預測卡,得了解之前挑的那只永興箱包股票的后續走勢情況,才能告訴張錢后續如何操作。
陳霖現在挺缺錢的,毛姐烤魚大排檔的轉讓費花了四十萬,現在系統里只剩下二十幾萬的財富值。
后續擴大店面、裝修、買餐具什么的都要花錢。
陳霖打算在股市上多投一點,盡量多賺一些錢。
在宿舍看書看到十一點半,陳霖發消息給蔡紫仁,讓他幫忙打包一份套餐回來吃,他現在是傷號,可以理直氣壯的要求舍友提供一些額外的服務。
再說了開學到現在,陳霖已經請舍友們吃過好幾次飯,這點小忙要是不幫,那就太沒人情味了。
沒過多久,蔡紫仁等人回來了。
意外的是,教官王金龍居然也來了。
王金龍提著一袋水果,笑著進門打招呼道:“陳霖兄弟,聽同學們說你出院了,我趁著中午有時間趕緊過來看看。”
陳霖連忙起身歡迎,劉毅識趣的將椅子讓了出來:“教官,你坐!”
“好,謝謝!”
王金龍將水果放在陳霖的桌上,拉著椅子坐在陳霖的對面。
陳霖連忙道:“教官有心了,你這么忙還抽空來看我。”
王金龍慚愧道:“本來你住院那兩天我就該去看你,但是實在是抽不開身,除了負責軍訓的事情,晚上回營地后還要整頓軍務,連隊里推薦我去上軍校,這節骨眼上方方面面都不能出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