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疇賢變得緊張,并不是因為陳霖說能治好他的心臟病,而是糾結于陳霖是如何知道他有心臟病的?
他有心臟病的事情,在家族內都是個秘密,除了幾個至親知道外,其他人根本不知道他得了心臟病,更何況陳霖之前跟他素未謀面,他怎么知道這些的?
“你怎么知道的?”許疇賢眼中充滿戒備。
他的身份很敏感,許家長房長孫,未來許家接班人的頭號候選人,家族內外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他看,隱瞞心臟病的事情也是怕被有心人知道了從中作梗。
陳霖連忙擺手示意道:“別緊張,我懂一些醫術,中醫的望聞問切可是一門高深的學問,不需要用儀器設備,只要看一看你的面色,摸一摸你的脈搏,就能判斷出你的身體有沒有毛病。
我也是看你臉色不對勁,脈搏頻率也跟正常人不一樣,才判斷出你得了心臟病,還是很嚴重的那種。”
陳霖煞有其事(瞎幾把扯)的說著。
許疇賢面色漸漸放緩,最終還是選擇相信陳霖。
或者說,是他內心的求生欲望讓他選擇相信陳霖,陳霖能身懷“絕世武功”,那說不定還真懂點醫術。
他還年輕,他還不想死,雖然許家一直都在想辦法遍尋名醫,但是收效甚微,按照醫生的說法,他的心臟活力不足,會隨著年齡增長逐年萎縮,如果在二十五歲之前不能換心臟,那他的生命將進入倒計時。
許疇賢緩緩道:“我姑且信你一回,這次可以幫你的忙,不過我的身份和我有心臟病的事情一定要幫我保密。”
陳霖眉開眼笑道:“放心,你有病的事情我一定守口如瓶。”
許疇賢強烈糾正道:“是有心臟病,不是有病!”
“好,好,是有心臟病。”
“那什么,你想讓我怎么幫?”
陳霖示意道:“很簡單,你通過你背后的關系,跟當地的派出所打個招呼,讓他們好好查一查今晚來我店里鬧事的那伙人,我懷疑他們是受人指使來搞事的,另外,等下送我去醫院后,幫忙把我的傷情鑒定弄得嚴重些,至少也要輕傷以上,這樣那些家伙才能受到應有的法律制裁,哦,對了,還可以告他們敲詐勒索。”
說完陳霖把藏在口袋里的那張紙條掏出來交給許疇賢。
許疇賢攤開一看,吐槽道:“這字真幾把丑,跟鬼畫符似的。。。。額,這個傻叉一定沒讀過書,這保證書也敢寫?是怕牢底坐不穿嗎?”
許疇賢想了想又搖頭道:“不對啊,以你的性子,怎么可能把錢給他們?”
“嘿嘿,知父莫如子,我當然不會把錢給他們了,忽悠他們寫了保證書,我就動手把他們揍了一頓。”
“草,你這狗日的也是夠陰險的。哎,不對啊,他們沒拿到錢還被你揍了一頓,怎么會承認敲詐勒索罪?不告你故意傷人就不錯了。”
“嘿嘿,這事可由不得他們,我動手之前可是把門給關上了,里面發生的事情除了我和他們之外,沒人知道。而且我故意讓你們圍著前門,給他們留了后門,就是方便他們逃跑,他們不心虛跑什么啊?說沒敲詐勒索,誰信啊?”
許疇賢眼皮跳了跳,心想你年紀輕輕的居然也是老硬幣。
“先別高興太早,大排檔里面還有十幾個體育學院的學生,他們也是目擊證人!”
陳霖擺了擺手道:“放心,他們是聰明人,肯定不會亂說話的。”
“你這么自信?如果他們把目睹的一切說出來呢?”
陳霖一副少年人還是太天真的表情:“呵,知道我為什么不揍他們嗎?就是給他們一個警告,識相的就跟那伙人劃清界限,不識相的話,我多的是方法收拾他們。
今晚來大排檔訂桌的就是這些體育生,他們嚴格來說是罪犯的同謀,如果我讓毛姐、張龍、譚術春等人一口咬死他們也是同謀,你覺得他們能落得好?
剛剛他們沒選擇跟那伙人一起逃跑,其實就已經選擇跟那伙人劃清界限了,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得跟他們提個醒,老許,你待會進去偷偷跟那些體育生說一句,今晚的事跟他們沒關系,我這邊不會怪罪他們,讓他們說話注意分寸,要是覺得心里愧疚的話,那就幫忙說點好話,以后常年消費就行了。”
“草,你才是套路之王。”
“嘿嘿,過獎,過獎,行了,事情安排得差不多了,我得繼續挺尸,你速去辦事。”
許疇賢哼唧了一聲,但還是起身去辦事了,先給艾美打了個電話交待了幾句,隨后,許疇賢來到大排檔內,瞅了瞅那十幾個驚魂未定的體育生。
他們現在是真的害怕了,原本跟曹龍生一伙人走得比較近,也是覺得外面有人罩就不怕被人欺負了,而且平時跟他們出去三五成群,耀武揚威的,好像還挺過癮的,有那么點江湖人的味道。
但是今晚的事情鬧得有點大,曹龍生一伙人不但打了人還把人大排檔給砸了,現在警察蜀黍都上門了,肯定是要追究責任的。
他們會不會被當做罪犯的同謀?
來之前他們有聽到一些只言片語,知道曹龍生他們今晚就是打算來搞事的,他們知情不報是不是也有責任?
此外,剛剛陳霖在店內如超神附體,打得曹龍生一伙人屁股尿流,這些體育生們心里也怕啊,像陳霖這樣的狠角色,可不能輕易得罪。
許疇賢趁著民警和輔警們在現場調查取證的空擋,他來到這伙體育生的身邊,低聲道:“仔細聽著,我是替陳霖過來傳話的,他說看你們都是同校的份上,就不追究你們的責任,他會跟警察說今晚的事跟你們沒關系,希望你們也放聰明點,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應該不用我提醒了吧,另外,今晚來店里鬧事的那伙人肯定會受到法律的嚴懲,你們不用擔心會被打擊報復。”
那些個體育生聽到這話后,頓時如釋重負。
“放心,我們知道怎么說,跟陳霖學弟說一聲,我們承他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