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巨大的章魚觸手勒著昏厥的止水,舉到了白木身前,萬花筒唾手可得,但是白木摸了摸自己的眼珠子,卻猶豫了。
“真的要換眼珠子嗎?……能不能打個商量,系統,用你的神奇偉大美妙無與倫比的力量幫幫忙……”
莫名其妙的要把自己的眼珠子摳下來換上別人的,這種感覺想想就覺得膈應人,畢竟是跟了自己十幾年的原裝貨。
「瞧你那點出息……」系統都嫌棄了,但是還是妥協了一步:「雙目與他對視,剝奪他的瞳力,止水將永久的失去寫輪眼的力量。」
“系統大好人,千秋萬代一統萬界!”白木欣喜的掰開了止水的眼皮,與他的眼睛對視著。
一股莫名的冷流被吸引進了白木的雙目,黑色的瞳孔不斷的變成血紅,一勾玉,二勾玉,三勾玉……然后萬花筒正在旋轉的緩緩形成。
「要換一個花紋嗎?還是就用止水的?」系統問道。
“還有這好事?改!必須改!”白木摸著下巴比劃了半天。
「趕緊的,給你三秒鐘。」
白木實在來不及設計了,只能隨便說一個……
三個帶圓弧的梯形圍繞著一個小黑點緩緩旋轉……
沒錯,就是核彈的標記!
「完成任務:奪得一雙萬花筒寫輪眼」
「獲得獎勵:虛空之眼·維克茲全部天賦技能」
剎那間,白木腦海中的求知欲蓬發,一種迫不及待想要理解真理的意念根本無法遏制,虛空之眼不是癩蛤蟆那種低階位的英雄,是切切實實的虛空高級生物。
比如眼前這只猴子,明明是碳基生物,為什么能做到金剛不壞?
比如猿飛紫玉黑暗行之術的原理……
比如猿飛新之助想生個兒子的具體過程是什么?
本來白木根本沒有殺死木葉丸父母的打算,如今他甚至想一一將他們分解成原子,然后測試掃描理解……
“糟了……我攔住他!你們快走!”感受到白木身上散發出來的實質化查克拉,猿魔咬著一口獠牙,擋在了猿飛夫婦身前,他可是看著他長大的,就像他的親生孩子一樣親切。
“猿魔叔叔……”
“哼,我也是木葉的忍者,火之意志也有我的一份!燃燒自己為你們年輕人鋪路是吾輩的責任……”猿魔豎起大拇指,自豪的一指自己的護額,一瞬間比博人傳全本都要燃。
“知識……來源于分解……讓我看看你們是有什么組成的……”白木的萬花筒寫輪眼不斷的旋轉著。
“快走!”猿魔一聲怒吼,雙手做出來格擋之姿態,他依舊對自己的金剛不壞有信心,無論忍術傷害還是物理傷害都能承受。
「生命形態瓦解射線」!!!
紫色的灼烈光線從白木雙眼中匯聚成一道激射而出,就像是漫威世界之中的鐳射眼一樣,瞬間落在了猿魔的身上。
猿飛夫婦也不再矯情,一咬牙互相攙扶起來準備逃走。
“還好……屬于能夠忍受的范圍。”猿魔感受著雙臂的灼熱刺痛,緊緊的咬著牙,皮膚都開始變得焦黑,總算還沒有超出自己的防御。
但是瓦解射線的第三秒……
猿魔瞪大了眼睛發現,自己的雙爪就像是溶解一樣在快速的消失,引以為豪的金剛防御力在這一刻,就像是饑渴暴徒面前少女的白絲襪一樣薄弱無力,紛紛化作無形的原子。
被動技能「有機體構解」,可是能造成無視防御的真實傷害的,只要是有機生物,哪怕仙人體,該分解還是分解。
“誰也別想走……都成為我的知識吧!”白木獰笑著瞪大了眼睛,激光再次變得更加粗壯。
猿魔的身體正在被極速分解,而身后就是猿飛夫婦,能夠拯救他們的或許只有自來也,還有白木的良心發現。
但是自來也依舊被鬼燈滿月和干柿鬼鮫牽制著焦灼戰斗,生死仿佛已經注定。
撲哧……
一只沾滿了鮮血的秀手從白木的胸口伸了出來,是女人的手。
瓦解光線戛然而止,白木低頭看了看,很熟悉……
多少天她都在用這只手給自己沏茶……
多少天都在用這只手為自己執筆……
野乃宇……居然在這個時候冒險動手了嗎?
我白木對你掏心掏肺……你居然真的掏我心……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能看著他們死……”野乃宇扶著白木的后背淚流滿面,顫抖的手上泛著藍色的光芒,是查克拉手術刀。
雖然這個人無時不刻的欺負著自己,她卻從來沒有感覺到過生命的威脅,甚至處處維護自己,一邊催著稿,一邊又拿著不知道哪里來的零食放在桌上。
整天說著莫名其妙聽不懂的話,莫名其妙的黃色笑話惹得她臉紅,莫名其妙的冒險……莫名其妙的習慣他……
但是她在這一刻還是記起了自己是木葉的人,拯救火影的子嗣,消滅這個實力瘋狂提升的宇智波斑……
她現在是木葉的藥師野乃宇了!
“你不能看著他們死……你就直說啊……我不殺就是了,你捅我干嘛!”白木扭過頭來,一臉幽怨的看著野乃宇。
“啊咧……”野乃宇愣了愣,看了看自己的手,確認沒有留情的捅穿了白木的心臟。
“區區致命傷……我怎么可能死……笨蛋!”白木往前走了兩步,從野乃宇的手中掙脫了出來。
其實白木應該死了,但是他一直防著黑絕掏心,用了很久的時間,偷偷用著蒙多醫生的拙劣知識和頑強生命力,將自己的心臟轉移到了右邊,今天的事情真是意外之外,更沒有想到野乃宇的查克拉手術刀居然這么鋒利。
果然是色字頭上一把刀。
“……”看著白木胸口那個透明窟窿中血肉組織飛快的編織重組,野乃宇幾乎絕望。
“女人啊……心里在想些什么,真是讓人頭疼,藥師野乃宇,我還以為已經養熟你了……”白木一步一步的逼近野乃宇。
“什么……什么時候,你怎么可能知道我的身份?”野乃宇瞪大了眼睛,只感覺自己像是被玩弄在股掌間的小丑。
“呵……你那點可笑的秘密……這就你自以為是隱藏的不錯而已,在我宇智波斑的眼里,就像是少女白絲上的污漬一樣明顯。”白木不屑的笑著,這一刻身后的四個人對他來說就是半死的臭蟲,根本不再重要。
“那……你為什么還要留著我……”野乃宇被逼著不斷后退。
“為什么……一開始可能因為好玩?后來因為懶,最后是習慣……那么……我很好奇,你真正的想法是什么……”白木直接把野乃宇逼到了巖壁之上。
“我……我……”野乃宇一陣心慌意亂。
“女人嘴里沒有一句實話,更何況一個間諜,現在我打算親眼看看……”白木掐住了野乃宇的脖子,對至親之人內心真實想法的求知欲驅使著他,萬花筒寫輪眼在野乃宇的額頭停下,一道紫色的裂痕在了她白皙的皮膚上。
虛空之眼那旺盛的求知欲,再加上被人背叛的痛苦,已經開始影響到白木的真實內心。
“啊啊啊……”野乃宇痛苦的悶吭著,眼前的白木越發陌生,甚至感覺他想要掀開自己的天靈蓋,看一看腦子。
香燐在時間裂隙中看的真切,急的直跳腳,終于想到了什么一樣,努力的在畫面中留下痕跡。
一捧樹葉從空中飄落,組成了一組什么秘文,作為專業的間諜,野乃宇在一秒鐘之內就破解了這段文字,但是還是不明白……
“香燐……?為什么要幫我……這真的有用嗎?”野乃宇還是決定賭一把,伸手從腰后挎包里,取出了一本最近正在讀的醫學書,攤開塞到了白木眼前。
《生物化學與分子生物學詳解》
“啊,臥槽!!!”白木看著書上亂七八糟的字符和字母,還有一大堆看不懂的化學公式,頓時清醒無比,瞬間掙脫了虛空之眼的求知欲。
去你媽的科學知識,太尼瑪嚇人了!
學習?學個屁!白木寧愿再看二十頁的美腿,也不要再看一秒鐘什么勞什子的知識……
被夾在時空間隙的香燐也松了一口氣,果然還是她了解的老爸,看見超過四位數的數字和蝌蚪一樣的字母就頭疼,滿心都是小黃書。
“……”野乃宇捂著自己額頭驚恐的看著白木,剛剛那種眼神太嚇人了……
她只在一個人眼中看見過,那就是見到了值得研究的尸體后的大蛇丸,眼中盡是變態的求知欲。
“對不起……應該不會留疤吧?”白木有些心虛的看著野乃宇的額頭。
“……”野乃宇警惕的看著他,宛若小女生看著一個變態怪叔叔。
“……也是,你捅我的心,我毀了你的容,扯平了。”白木蹲在地上,心煩意亂的很,看著猿飛新之助抱著止水逃跑,也沒心情追擊了。
“……”野乃宇無言以對。
“如果能回到過去,我今天一定不會帶你出來……”
“能多騙一天是一天,看著你整天鬼鬼祟祟的藏信,拐彎抹角的騙情報,明明這么精明的人,還裝作一副傻傻呆呆的樣子,以為騙過了所有人,真好笑……”白木笑出了聲。
“……”野乃宇垂頭無言。
“你走之后,老爺我又沒人熱被子了,晚上腳冷怎么辦,沒人端茶送水怎么辦,有鬼上門害怕又怎么辦,狗編輯催稿我又懶得寫怎么辦……”
“說來這么久,我還沒偷看過一次你洗澡換衣服,也沒讓你穿上水手服和漁網襪,想想真是遺憾……”
“別走行不行?”白木喋喋不休的自言自語著。
“……你要放我走……?”野乃宇看著手上還沒干涸的血跡愣住了。
“我可沒辦法殺掉一個肚子里有過我骨肉的女人,別走行不行?”白木勉強的笑了笑,第二次發問。
“……抱歉,我是木葉的人……”野乃宇咬著嘴唇,心里亂的跟塞進口袋的耳機線一樣亂。
“好吧……反正就算留下來也沒有那種偷偷摸摸刺激的感覺了,你走吧,忍界好看的腿這么多,又不差你一雙。”白木轉身端起桌上的山蜂酒飲著,提著三把刀下山而去。
“別想著嫁人,也別談戀愛,等哪天想你了,我就去木葉抓你回來當奶媽……”
“在志村團藏手下要是干的不開心,那就寫點稿子罵罵他。”
“要是什么時候不想在他手下干了說一聲,我打穿木葉也把你接過來。”
“之后你的世界里就沒有我對你指手畫腳了,一定要幸福啊!”
白木橫擔著長刀縫針,一路喋喋不休的走下山去,那背影瀟灑的就像是一條狗。
野乃宇牙齒緊緊的咬緊嘴唇,眼淚止不住的留下
忍刀部隊和游擊部隊的戰斗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白木漫步在濃厚的血霧其中卻如同過客,一切仿佛都與他無關。
鮮血幾乎灑滿了這片礦山森林的每一寸土地,雙方都已經殺紅了眼,在厚重無比的濃霧中,哪怕訓練有素的霧隱忍者都很難分清方向,被完完全全的分割成了一個又一個的小戰場。
本來木葉還由幾名日向一族的偵查忍者聚集起了幾個班抱團反擊,但是偏偏碰上了林檎雨由利這樣的瘋丫頭,拖著雷刀牙將他們切割的七零八落。
桃地再不斬無愧于“不斬第二刀”的名字,如同霧鬼一般神出鬼沒,嘴里說著一些“這刀砍你脖子,這刀削你弟弟”之類的騷話,然后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人背后,一刀斷首。
僥幸活下來的人紛紛心有余悸的稱其「騷話鬼人」,只不過桃地再不斬只承認后面兩個字,而且下定決心,以后聽到他騷話的人,一個都不能活。
一邊是捉迷藏一般的戰斗,一邊是巨大如山的蛤蟆文太,抬頭根本看不見它的身型,只能聽聞巨獸雷鳴般的咒罵,仿佛罵人能增加輸出一般。
干柿鬼鮫和鬼燈滿月都是年輕一輩,對上自來也這樣的忍界資深老司機還是顯得經驗有些不足,只能用著龐大的查克拉量死撐著,也不可逆轉的漸漸的落入下風。
這一戰一直從下午打到了午夜,直到猿飛新之助拖著重傷的殘軀回來,拉響了撤退的信號彈,這才讓這兩只部隊分開,留下了滿地的尸體,雙方都沒能占到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