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自己養的這個蝶種現在都有了這種思維嗎?
“你這種繭蛹的狀態會一直保持下去嗎,難道你就沒有破繭而出的想法?”
“我說過我的一切來自于你,如果你要死了,我會繼承你的一切。”
“我如果一直不死呢?”
“我會一直待在這里。”
“如果我不想讓你繼承我的一切呢?”
“那可不行,雖然你養育了我,但是生存是每個物種的基本本能,如果你那樣做,本能會指引我。”
白石義城嘆了口氣,果然如此嗎?
本打算就此離開,臨走前又問了一個多余的問題。
“你是男的女的?”
“我們沒有男女之分。”
“不可能,蝴蝶也分雌雄。”
“真的,我們沒有生育功能,或者說那種功能被舍棄了。”
“畢竟沒有你我也只是沒有意識的蝴蝶,就算能夠生育,出生的也只是普通蝴蝶。”
“我們在進化,而那種沒有意識的普通蝴蝶不會被我們認同。”
進化,白石義城聽到這個詞若有所思,問道:“你接下來的進化會是什么樣?”
“形成自己的意識體,就和你出現在這里的身體一樣,這是我接下來的方向。”
“你的意識體是什么模樣,是蝴蝶還是人?還有這個過程會持續多久?”
“如果按照你們的時間來算,五年是最低期限,至于我的意識體,當然和你一樣。”
“為什么要和我一樣,總感覺怪怪的,就不能換個模樣?”
“我說過我的一起來自于你,我們某種意義算是共同生命體,換模樣那種事情我做不到。”
好吧,白石義城聽到這里就沒了興趣,退出了意識空間。
當他退出意識空間后,白石榮澤問道:“感覺怎么樣?”
白石義城撓著腦袋回道:“很古怪又很神奇,總之很難形容,叔叔我以后召喚蝴蝶直接和它溝通,它就能幫我召喚嗎?”
“嗯,你應該看到了它身上的空間轉移術式。”
說到這個,白石義城一臉古怪:“空間轉移術式,叔叔咱們家族居然能研究出這種東西?”
白石榮澤嘆了口氣:“不是我們研究的,是芽衣大人,事實上我們家族根本就沒人能弄懂這個術式的原理。”
芽衣,想到那個奇怪的銀發女人,白石義城忍不住問道:“那個芽衣到底是人還是什么東西?”
“我也不知道,總之她應該活了很長時間,以后你對她尊敬點,畢竟...”
白石榮澤欲言又止,端起酒杯又是一杯下肚。
見他不愿意說,白石義城只能將疑惑放在心里。
......
他們開始搬家。
新家很豪華,不僅有獨立庭院還附帶了一個大倉庫。
位置也不錯,出門轉過一條巷道就是大街。
只是有一點很讓白石義城介意。
他看著竹本杏奈指揮著工人把各種家具搬進屋內,無奈道:“為什么你會出現在這里?”
竹本杏奈橫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以為我為什么出現在這里,離得這么近不過來幫忙我爺爺能打死我。”
想到竹本秀一這個老頭,白石義城開始嘆氣。
他們這個新家跟竹本杏奈家也就隔了一條小巷,走路不用三分鐘。
白石榮澤把家搬到這里是什么用意,讓他和竹本家多走動?
以前還說什么分了家就是兩個家族,現在看來都是騙人的。
如今就算說不是一個家族都沒人信了。
木已成舟,多思無益,白石義城把這個問題拋到腦后。
“你真的準備跟著我進入醫院?”
“嗯,川留美也會進去,以后就是同事,你不準再欺負她。”
說到川留美,白石義城忍不住露出悻悻之色。
昨天他和這個本來會成為隊友的女孩見了一面。
兩句話不對就跑到訓練場打了一架。
至于原因...
川留美是一個身材嬌小的十歲女生,偏偏留著短發穿著男裝。
某種方面和他很相似。
當時他真的以為這個川留美是個男孩,張嘴就喊兄弟,結果...
嘛,欺負她不知道雷瞬身的秘密,瞬間就把人家打懵了。
哭了。
要不是竹本杏奈揪著他暴打,怕是兩人從此就成為了仇家。
總之很讓人頭疼。
“真不知道你們怎么想的,我進入醫院你們有必要也跟著進去嗎?”
“這是爺爺的安排。”
“你們自己的想法呢?”
“那不重要,更何況女孩子打打殺殺也不適合,醫院也挺不錯。”
“好吧,以后多多照顧。”
“彼此彼此。”
三天后,白石義城和竹本杏奈,河井川留美正式進入醫院,成為了光榮的木葉護工。
只是總感覺有哪里不對。
白石義城在醫院走廊上邊走邊想。
他左手上提著一袋垃圾,右手上拿著一瓶“黃澄澄”的液體。
這跟我理想中的醫生可不一樣啊!
拿著注射器給人打針才是醫生,自己這種算是什么,跑腿還是打雜?
對此白石榮澤給出的解釋是年紀太小,能進入醫院就已經不錯了。
白石義城跟他抱怨自己的工作有多么無聊和討厭。
白石榮澤當時就黑了臉:“你自己說想進入醫院,現在還要抱怨,你以為醫生那么容易當?”
“你一個八歲的孩子就算真的醫術高超,人家也不敢讓你治。”
“該給你爭取的我已經全做了,醫院那邊也不會藏私,甚至連圖書室的權限我都幫你打開了,你還想怎么樣?”
白石義城當時就被罵的啞口無言。
只是看了看右手上的那瓶不明液體,他的心情相當復雜。
他理解了前世為什么那些護士看自己的眼神都怪怪的,合著都是這種心情。
總而言之,他的醫院生活就這樣開始了。
每天早上和竹本杏奈一起來到醫院,然后和川留美匯合。
再然后就是跟著醫生各個病房跑腿打雜,學習經驗順便照顧病人。
他被分配了好幾個病人,其中就有油女龍馬。
這個在地下訓練場被他打敗的少年。
每次白石義城進入他的病房時,他都會緊緊盯著白石義城一言不發。
剛開始白石義城很不習慣也不喜歡他那種目光,和他說話油女龍馬也不理睬,搞的白石義城相當火大。
不過來的次數多了他也就習慣了,反正油女都是怪人,自己也就照顧他幾天。
他這樣想著。
殊不知在油女龍馬的眼中,他也是一個怪人。
明明有著那種實力,出身名門忍者天賦又出類拔萃,偏偏跑到醫院當一個護工。
在他這種人看來簡直就是黃金掉進廁所,撿起來惡心,不撿又覺得心痛。
這就是油女龍馬的怪異心情。
在他出院的那一天,他覺得自己有必要把黃金撿起來,盡管那很惡心。
所以他向白石義城提出了再次對戰的要求。
白石義城瞥了他一眼,丟下三個字離開病房。
“神經病。”
在走廊上,油女龍馬用寄壞蟲攔住了他。
“為什么有著那種實力偏偏要自甘墮落,木葉需要你這種人才。”
聽到這種話,白石義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地下訓練場他不認識這個少年,但是在他拿到油女龍馬的病歷單后,他就知道了這個少年是誰。
油女龍馬,隸屬于根部,效忠志村團藏的男人居然會是這樣的一個人?
白石義城暗暗吐槽團藏思想工作沒到位,這哪像是出身根部簡直就像三代親兒子。
“人的理想不同選擇就會不同,你不能把你的想法強加到我的身上。”
“更何況我們的家族應該是對立的立場,你這樣做沒問題嗎?”
油女龍馬推了推自己的墨鏡。
“家族對立?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白石義城感覺受到了侮辱。
前幾天白石榮澤還跟他說油女是他們的天敵,結果油女龍馬居然不認賬。
或者說油女根本就不把使蝶放在眼里嗎?
想到白石榮澤說碰到油女直接放棄任務的說法,白石義城開始沉默。
油女龍馬接著說道:“我們都是木葉忍者,自然要為木葉出力,我的做法正是出于這種考慮。”
“我很確信你有著成為大樹的資質,所以我不能容忍木葉遭受這種損失。”
又是大樹又是損失,還是三代的工作做得好啊!
白石義城搖搖頭,對于這種人他沒什么好說的。
火之意志,那種無聊的東西在現實面前實在天真的可笑。
歸根結底,他不信任油女龍馬,更不信任團藏。
萬一油女龍馬是受到團藏的唆使,故意用火之意志的那套說辭來忽悠他呢?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性。
相反這種可能性在油女龍馬說出這種話時,就已經被白石義城無限放大。
這就是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