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睡得天昏地暗。
醒來時已經是日上三桿。
白石義城揉著惺忪的眼睛,打著呵欠起床洗漱。
吃完飯后,他才慢悠悠的向著竹本家走去。
今天是他進入暗部的日子。
只不過在去暗部之前還是要先和竹本秀一說一下這件事情。
見到竹本秀一后,白石義城就把進入暗部的事情告訴了他。
竹本秀一神色有些奇怪。
“進入暗部也可以,只是我更希望你能進入正式部隊。”
“你應該清楚自己的責任,在暗部要精心研修,努力提升實力。”
“等你強大起來,未來就算是想成為火影我們也會支持你。”
又是這一套,白石義城嘆了口氣,聳了聳肩膀,隨便敷衍兩句就離開了竹本家。
竹本真政走了出來,他望著白石義城的背影說道:“父親,你也看到了他根本就沒那種心思。”
“傻兒子,你小時候用小碗吃飯,長大了用大碗,你知道這是為什么嗎?”
“當然是因為我長大了吃得多啊!”
竹本真政笑了:“他現在就是用小碗的人,你跟他說成為火影什么的,他肯定覺得不現實。”
“等他用了大碗,就算他不想成為火影也由不得他了,時勢會推著他前進。”
“人的本性就是斗爭,只要不在斗爭中毀滅,那他就能破繭成蝶。”
“就算他是條狗,只要敢爭,那他也能變成狼。”
......
在去暗部的路上,白石義城碰到了最不想看見的人。
志村團藏。
白石義城開始感嘆自己命運的悲催。
剛出生時以為自己投了好胎,結果沒過幾天好日子家族就快沒了。
家族沒了就沒了,白石義城覺得只要自己不作死,日子總能過的下去。
沒成想他又成了團藏的眼中釘,眼睛眨都不眨的盯著他。
變著法子想要掌控自己,現在眼看自己越長越大,估計已經開始磨刀了。
他躲了又躲,想要猥瑣發育。
結果又進入了芽衣那個非人物種的眼里。
給了自己一大堆好處,然后準備把自己當工具人使喚。
這人啊,想要安心活下去怎么就這么難。
天降大任于自己?
別開玩笑了,他覺得自己就像掃把星,霉神附體,總能活下去卻總是不能安心。
戰戰兢兢如履薄冰,活得連個平民都不如。
搖了搖頭,白石義城望著團藏沒好氣的說道:“團藏大人這是又想搞哪出,就不能放我一馬?”
團藏陰著臉說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只是有件事希望你能告訴我,你到底是如何知道藥師野乃宇的身份?”
團藏這兩天過得很不好,藥師野乃宇的身份暴露后他就跟猿飛日斬吵了一架。
還沒等消氣,又有人包圍了他的家,逼他交出眼前這小鬼。
團藏覺得自己不傻,就算他想弄死這小鬼也不會在村里進行。
奈何沒有人相信他。
等到他準備動手時,又有人報告說這小鬼已經回了家。
包圍他的人很快就撤走了,只留下兩眼茫然的團藏。
他覺得自己被人當成了傻子。
心比天高的團藏怎么能夠忍受這種愚弄,這才出現了眼前這一幕。
“團藏大人不明白我在說什么,那又干嘛問我藥師野乃宇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團藏大人在說什么。”
團藏冷厲的目光緊緊盯著白石義城,過了一會從嘴里吐出兩個字。
“很好。”
“我當然很好,只是團藏大人似乎很不好,我們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了,好狗不擋道。”
團藏額頭上青筋暴起,白石義城的手開始摸向忍具包。
最終團藏還是沒有動手,他明白真的動手了事情就會滑到無法挽回的地步。
“我會一直在黑暗中盯著你,希望你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到時候別怪我下手無情。”
白石義城挑了挑眉:“有件事我希望團藏大人你能明白,兔子急了也要咬人。”
團藏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直到看不見團藏的身影時,白石義城才放松下來。
他明白言語上的得失根本無關痛癢,只是這幾天他心里一直憋著火。
或者說這團火是從白石榮澤死后就一直在憋著。
在蝶棲谷遇到那種事情后,他心里的火燒的更旺了。
這個時候的團藏還要往他面前湊,純粹是自己找不自在。
他確定團藏不會在村里動手,剛才的防備只是因為團藏給他的壓力太大了。
現在的團藏絕對是實力巔峰期,跟他后來使用伊邪納岐那種詭異的招式完全不同。
他能感知到團藏剛才已經在身體里聚集了大量查克拉。
氣勢上的壓迫就逼的白石義城不得不出手防備。
還好團藏沒動手,不然他就只能喊救兵了。
“出來吧,隊長。”
旗木朔茂從不遠處的樹后走出。
“團藏大人好歹也算是村里的高層,你這樣做真的好嗎?”
白石義城聳聳肩膀:“昨天都有人包圍了他,已經撕破了臉,干嘛還要在意這種小事?”
小事,旗木朔茂露出苦笑。
村里的事情他也知道一些,都是大忍族之間的博弈。
他這種人除了跟隨火影外就沒有其他出路了。
好在他的刀很快。
帶著白石義城辦完入職手續后,旗木朔茂帶著他前往了火影辦公室。
“這兩天村里因為你搞的氣氛很緊張,你還是和火影大人解釋下吧。”
其實也沒什么好解釋的,白石義城只是說自己前往通靈地出了一點意外,三代就放他走了。
當然還是讓他做了保證,以后盡量不要出這種事情。
旗木朔茂又帶著他前往暗部專用的訓練場。
從火影辦公室出來后,白石義城就在思索芽衣的事情。
關于芽衣,他現在大概有了一個推測。
芽衣很可能就是族中第一個開始使用秘術的忍者。
想起城對他說過的進化,白石義城很確定芽衣已經成為了某種類似仙人的存在。
使蝶一族用身體養蝶會被吞噬生命力,這些生命力一部分用來供養蝶種,一部分用來供養芽衣。
芽衣為了生命力還弄出謊言來欺騙使蝶一族,說什么忍蝶就是親人的鬼話。
這種事情應該只有族長才能知道,族長也不會把這種事情說出去。
因為生活在亂世中,沒有力量就算是活著也是生不如死。
僅僅只是付出一些生命力,就能得到強大的力量,這種事情不管怎么算都很劃算。
芽衣也很精明,或者說她已經有了人類的思維,想法更為接近人類。
生命力是她一直需求的東西。
她能夠忍住自己心中的渴望,反而一點點抽取族人的生命力,從而將使蝶一族完全當成自己的提款機。
他們一族說白了就是芽衣圈養起來的食物,就像豬圈里的豬。
沒錢了人會殺掉豬,但是人不會殺母豬,因為母豬能夠生養小豬。
豬生豬,錢生錢,人生人,源源不斷的生命力就這樣一直流到了芽衣的身上。
而現在使蝶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他的生命力肯定供養不了芽衣,所以她有了新的想法。
重新培養一個可以源源不斷供養她生命力的使蝶一族,或許芽衣以前也這么干過,畢竟他們使蝶姓白石。
別的家族都是使用姓氏做稱呼,他們一族反而使用蝴蝶當作代號。
會不會是因為以前也有別的使蝶家族呢?
不排除這個可能,白石義城想到這里暗暗叫苦。
芽衣讓他把蝶種傳播出去,自己如果真的做了很可能會被一腳踢開。
不這么做芽衣就要弄死他,然后自己去尋找新的使蝶家族。
所以自己該怎么辦?
“我覺得你想的太多了,芽衣大人不會那樣做。”
白石義城愣了一下,隨后來到意識空間。
另外一個他正站在意識空間中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