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鶴那個冷冰冰的女人,渾身上下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息。
而且她還跟團藏有所牽扯,盡管目前并沒有出格的舉動,但是誰也不知道這顆定時炸彈什么時候會爆炸。
海外大本營現在已經開始和外界溝通,要是發展順利的話,最多十年大本營就會徹底放開對外的管制。
以千鶴目前在大本營的地位,等到大本營徹底開放時,她的地位會更高。
如果到時候自己沒把團藏搞死,團藏肯定會想方設法的聯系她,千鶴只要隨便泄露一些情報,大本營就會受到重創。
與其到時候被動承受,還不如現在直接拱了千鶴。
嗯...這種事,一回生二回熟。
他跟千鶴十歲就認識了,真要讓白石義城殺了她或者囚禁起來,心里還是有些不忍。
而且千鶴的母親到死都怨恨著自己全家,或許千鶴會跟團藏有所牽扯就是受了她母親的影響。
想到這里,白石義城有些惆悵。
自己因為家族怨恨木葉,千鶴因為家庭怨恨家族,怎么說呢,因果循環吧。
而且像千鶴這樣的人在家族里不在少數,千鶴只是他們的代表人物。
殺了千鶴或者囚禁她倒是簡單,只是其他人怎么辦,全殺了?
自己倒是能下這個狠心,可是里惠肯定不會同意。
雖然家族被解散了,但是大本營里的權利卻被使蝶一族把持著,不開玩笑,里惠的影響力估計比自己都要高。
殺人是下下策,不到萬不得已白石義城不會輕易動手。
好在千鶴是個女人...
還是一個注定孤獨終身的女人,白石義城干起這種事來不會有任何心理負擔。
話說自己真是被里惠打開了禁忌之門啊,還沒怎么樣呢,就想著拱了千鶴,而且還找了一大堆理由...
白石義城不得不承認,自己徹底墮落成了一個人渣。
嘛,等這次回到大本營還是跟竹本杏奈坦白吧。
紙總歸是包不住火的,也不知道竹本杏奈會不會拿刀砍死自己。
“現在知道發愁了,以后你還有的愁呢!”
城開始嘲笑他:“女人越多,她們以后生的孩子就越多,你可以活很久,但是你的女人,你的孩子怎么辦,難道你要看著他們死去?”
白石義城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城,你能不能閉嘴,以后的事以后再說。”
“喂,我是在提醒你!”城不客氣的說道:“長生不死之人要想過得輕松自在,那就不要和別人有所牽扯,不然感情上的負擔會把你的精神壓垮的。”
“想想看,自己身邊的人一個接一個死去,而你依然還活著,直到身邊再也沒有認識的人,那種孤獨感你不是早就品嘗過了嗎?”
白石義城沉默了。
城繼續說道:“你...嘛,或許這話不該我說,你心里其實也意識到了,長生對于你們人類這種感情動物而言,屬于禁忌中的禁忌。”
“以后的事以后再說?”城嘲笑道:“這是掩耳盜鈴,你現在就該考慮了。”
“是讓你的女人和孩子長生不死還是讓他們統統去死,而且你既然要在那座海島建國,那你就要考慮清楚你的孩子會不會因為權力而自相殘殺,到時候你要眼睜睜的看著嗎?”
“還有如果你一直把持著權力又一直不死,你的孩子會怎么看你,父子反目成仇?”
城的一番話猶如當頭冷水,白石義城驚得出了一身冷汗。
他開始認真思考這些事情。
女人和孩子他當然不想讓他們死,用吸星大法維持他們的生命倒是可以做到。
但是緊隨其后的一系列問題,光是想想就頭皮發麻。
有了兒子就會有孫子,然后孫子又生兒子,不出百年,他的直系后代就會超過五代。
想要維持這些人的生命,就算他的吸星大法徹底開發出來也難以做到。
而且為了維持這些人的生命,還不知道一年要弄死多少人。
如果自己一直不死,自己的后代一直增加,當自己的直系后代超過千人,萬人,他從哪去弄那么多的人給他們維持生命?
飛速轉動著腦袋,白石義城用手開始揪自己的頭發,一個字,愁。
等他回神時,天已經黑了,而他依然沒有想出辦法。
當川野老師喊他吃飯時,他才緊皺著眉頭進了屋。
吃飯時,他依然在想這件事,美惠和川野看到他臉色不對,也沒敢說話。
飯還沒吃完,就有族長來到了他的家里。
白石義城放下飯碗,望著美惠說道:“美惠姐,麻煩你了。”
美惠一言不發的放下碗筷,然后出去把人引到了會議室。
等到白石義城把飯吃完,那些族長也來的差不多了。
起身來到會議室,美惠剛好端著茶水從里面出來,白石義城笑著說道:“辛苦你了。”
美惠沒搭理他,一言不發的回了屋。
白石義城揮了揮手,隨后院子里就出現了數十名全副武裝的忍者,等他進入會議室后,這些人就開始在院子里巡視。
進入會議室剛剛坐下,白石義城就看到河井青延正在沖自己擠眉弄眼,還不停的朝旁邊努嘴。
看到旁邊鐵青著臉的竹本真政,白石義城神情一僵,立刻心虛的把目光移開。
竹本真政可沒有放過他的打算,拍著桌子就站了起來,指著白石義城罵道:“兔崽子,你跟杏奈的事還沒著落呢,這就開始勾搭其他的女人了?”
“如果比杏奈長得漂亮也就算了,可你看看,一個帶著孩子的寡婦,你能不能做個人!”
會議室里頓時爆發出一陣笑聲,其中就數河井青延笑的最歡。
白石義城黑著臉打了個響指,一層結界瞬間蔓延開來。
“有什么好笑的!”白石義城嘴角抽搐道:“蘿卜青菜,各有所愛,我...算了,今天召集你們來不是讓你們看我笑話的。”
“你不給我個解釋,今天這會開不成!”
竹本真政明顯是被白石義城惡心到了,一臉膩歪道:“老子從小對你掏心掏肺,要錢給錢,要人給人,連女兒都賠了進去。”
“結果呢,你這個兔崽子禍害了我女兒不說,還對我們落井下石。”
“這個什么忍校的老師,有我們對你好嗎,偏偏你對他掏心掏肺!”
會議室里又是一陣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