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種未來,雨田惠不寒而栗,只感覺被世界的惡意籠罩不得脫身。
“那種未來,絕對不能讓他發生!”
她雨田惠,此時此刻,內心爆發出正義的光芒,一瞬間仿佛從反派洗白成了正義的伙伴。
而這正義之光,也讓藤嗣產生了些許不適。
“為什么這家伙的身上會出現這么耀眼的光啊!”藤嗣伸出雙手擋在了眼前。
這是只有正義的敵人才能看到的心靈之光。
“耿鬼那邊已經解決了,咱們趕緊進去!”
藤嗣催促一聲,雨田惠應了一聲身后的光芒頓時消失,重新變為了原本的模樣。
此時的雄性耿鬼自己無力的倒在了地上,像是皮球一樣慘遭貓老大的玩弄,貓這種生物可是沒有什么同情心的,即使剛剛那感人肺腑的愛情也沒讓他們又絲毫動容。
吩咐了幾個武士將這些幽靈系精靈用繩子綁了藤嗣才邁入這座聲名遠播的鬼宅,繩子都是這個時代的陰陽師特質的,上面布滿了朱砂寫成的符文,能讓幽靈系精靈渾身無力。
“臭啊!”
藤嗣拍拍鼻間,將臭味驅散,畢竟是不知多少年沒住過人的廢棄鬼宅,他不指望這些精靈能夠打掃屋子。
雨田惠也沒想到自己會以這樣的姿態重新這座鬼宅,雖然是勝利者但又是俘虜的身份讓她感覺很變扭。
“遺跡入口在哪?”
“這得找啊!難不成你以為我知道?”
看到藤嗣狐疑的眼神,她沒好氣道:“這中間過去多少年了?現在這處鬼宅在我們那時候早就沒了,入口當然也要重新找了!”
也是。
藤嗣點點頭,對著周圍的貓老大和黑魯加吩咐道:“你們在這里面找找有什么暗道,找到可疑的地方第一時間回到這里告訴我們!”
聽到自家臨時鏟屎官的命令,貓老大們喵喵叫了兩聲,遁入黑暗消失不見,開始在這座巨大的鬼宅中漫無目的的尋找起來。
閑著也是閑著,藤嗣便一邊打量起這座鬼宅一些還算完好的雕飾一邊和雨田惠聊起天來。
而聊得也無非是關于聯盟的一些政策,以及對于地下來說這些政策的影響。
精靈獵人、地下的交易平臺、一些大企業和大家族在地下的代言人、聯盟的探子,繁瑣復雜的關系構成了整個精靈世界的‘暗網’,幾乎把所有訓練家囊入其中。
而藤嗣大概也知道了聯盟在地下擔任的身份。
限制器,也是底線,一旦超過聯盟所能容忍的范圍,聯盟就會毫不留情的將地下的毒瘤一一拔除,然后讓新的勢力趁機崛起。
“所以你們雨田家到底被發現了什么,才讓聯盟突然下狠手啊?”
“居安思危。”
雨田惠此時像是又恢復了過去雨田家‘女諸葛’的樣子,淡淡道:“雨田家的歷史遠比你知道的要久遠,很早之前就在聯盟地下展露出頭角。”
“這也使得我們覺得自己的地位不可動搖,不過在之前的一場宴會中,我們受到了羞辱,讓我們也知道了自身的衰敗,接著便有了之后的事情。”
藤嗣沉思片刻,然后道:“聯盟意識到了你們現在變成了弱雞,然后就想順便把你們解決?然后徹底將地下納入自己手中?”
“是招安!”雨田惠糾正道。
“嗯,招安。”藤嗣隨意道。
可惜聯盟恐怕做不到將地下納入手中了,雖然不知道火箭隊到底達到了哪一步,但既然都沒通知自己,讓自己防水。
那就說明了一點,火箭隊對這件事早有預料,甚至可能在其中擔任了某種角色。
自己這個催化劑無關緊要。
“——嘶”
這么一想,自己豈不是在關都黑白兩道通吃?
橫著走啊!
看到藤嗣表情轉換,雨田惠不知道皺起眉毛不知道對方發什么瘋。
“喵……”
一只貓老大邁著貓步,討好似的蹭了蹭藤嗣的腿,任誰看到都會覺得他們是如此聽話,討人喜歡。
但只有他們自己這個種族才知道,這其實是他們給自己的鏟屎官的獎賞,他們才是主子。
“乖。”
獎賞般的摸了摸這只貓老大的頭,藤嗣和雨田惠跟上了這只貓老大的腳步。
黑暗中貓老大優雅的邁著步子走在前面,周圍的灰塵不沾染他們半分,過道兩旁的黑暗中也亮起一對對綠色和紅色的眼睛,將這座鬼宅點亮,顯得更加恐怖了一些。
跟隨在所有生物之后,幾名武士只感覺背脊發涼,周圍朝夕相處的精靈好像變了副樣子一樣,跟平時的溫馴模樣相差甚大。
“到了。”
前方的貓老大停下腳步,藤嗣也停下腳步立在一副書畫和石碑前。
這是走廊的盡頭,嶄新的、保存完好的書畫與周圍的蜘蛛網和灰塵顯得格格不入,傻子都能猜到這里有著不小的問題。
“怎么打開?”雨田惠湊過身子。
“你不知道?”
她搖搖頭:“我們當時沒發現這東西,我們是在坑洞中挖掘出遺跡的。”
“這樣啊……”
藤嗣看了看眼前的石碑,估摸著有兩米高,還不知道到底有多厚呢。
耿鬼可以自由進出下面的遺跡,藤嗣等人可做不到。
“要不咱們明天找人來砸?我看這玩意不是咱們今晚能砸的……”
“砰!”
像是有什么東西碎開了的厚重聲音響起,震得雨田惠腦子和耳朵有些疼。
巨大的氣浪以藤嗣和石碑為中心向周圍蔓延,卷起了一大片灰塵將雪白的貓老大覆蓋。
然后就是咳嗽聲響起,有貓的也有人的。
“鬼鬼!”
雨田惠已經說不出話,也不想說話了。
身邊的這個穿著和服的少年根本就不是人。
藤嗣緩緩收回拳頭吹了口氣,他的手破了,準確的說是皮破了。
“確實很硬。”
“而且很大。”雨田惠伸手摸了摸被藤嗣一拳打出來的通道,“濕的,看來下面水汽還挺重。”
一個圓坑狀的大洞出現在幾人面前,只露出拳頭大小的出口,藤嗣又揮拳砸了砸將洞口拓寬,兩人才得以通過。
雨田惠邊走邊開始思考,聯盟那位唯一的九段能做到這種程度嗎?
想著想著,她感覺自己衣服都濕了。
嚇的。
還有下面濕氣確實很重。
一個穿著褐色長袍的老人正在一座工作臺上敲敲打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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