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部里，浮塵看了一眼發到自己郵箱里的文件。
里面已經是列好了章節。
共有十章左右。
“這個名字倒是挺稀奇的，紅樓夢？”
紅樓夢的前十章，浮塵快速的掃了一眼。
沒看懂......
只是覺得很有意思，筆觸很有感覺。
想不到現在還有人寫文言文小說，他還以為是武俠之類的呢。
隨后給主編北禾發了過去，自己，則是再重新的看了一遍。
這一次，是逐字逐句的看。
一看，就是到了中午。
“吃飯了，浮塵。”
“不了，我再看會兒稿子。”浮塵頭也不抬的說道。
“那好吧，我給你帶回來點。”
北禾那邊，看了一眼浮塵之后，笑了笑轉身離開，浮塵上午給他發過來一個稿件，他開了一上午會，還沒有細看，但是看浮塵這模樣，應該是很不錯的，準備下午看看。
......
“主編，浮塵，吃晚飯了。”
“你們吃，你們吃，我再看會兒。”
“我再看一遍。”
兩人幾乎是同時說的。
驚鴻有些摸不到頭腦，這兩人，不會是中病毒了吧？
浮塵這邊都看了一天了，據他所說，已經看了三遍了。
“這是什么稿件，待會兒發給我也看看，我先去給你們帶飯。”
“好的。”
良久。
浮塵終于是看完了第五遍。
準備和北禾交流一下心得，正巧看到驚鴻也沒走。
看了一眼身邊的兩盒飯，好像，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
飯菜都涼了。
另外一邊，北禾也是一口沒動。
北禾看到浮塵終于是放下了電腦，“已經七點了，你還不走啊？”
“剛看完，沒看夠，我再催催姜然。”浮塵奮筆疾書的在鍵盤上打字。
然后，就看到王璐上午發過來一個鏈接。
“這是在躍文已經連載的？”浮塵有些皺眉，按照規定，這種已經不能再發表了啊。“但是版權在自己手里倒是無傷大雅。”
文藝報也向來是不要筆者版權的，但是也不要那些可能引起版權糾紛的稿件。
“怎么，版權有問題？”
“沒什么問題，只是在別的平臺發了一下而已，你可以當成是貼吧之類的，已經聚攏了一點人氣......”看了一眼，“好像人氣還不低。”
“沒事兒，文好就行，我們對這方面很寬松，只要不是國外的版權就行。”主編沉吟了一下，說道。
他能代表的權限更大，文藝報就像是一個國家的聲音，只要不是版權在國外，就都沒問題。
“催更！！！”
浮塵發了一排的感嘆號，大半夜的，看的王璐無語。
“那，這部小說能連載嗎？”
“可以，但是，每周更新一章應該是不太夠的，我看這邊的鋪墊不少，劇情應該設定的很大，就讓姜然一周連載五章吧，總部那邊能不能過終審我不能保證，但是云州這邊，我們這邊可以單獨給他開個版塊。”浮塵看了身后的主編一眼，隨后發過去。
北禾在一旁看著，也是點了點頭。
開口說道，“最好可以讓總部也能單獨列個小說版塊，要不然的話，這五章就占大半個主版面，不太合適，或者就放在學術雜談里面，按照我的理解，這本書也有大學問。”
“我覺得也是，里面的風土人情，寫的出神入化，哎。”浮塵刷著躍文網站的更新，不禁嘀咕，“這是網絡小說網站吧，這姜然腦子壞掉了才會在網絡小說的版塊發紅樓夢。”
“但是還別說，成績還真不錯。”浮塵順手刷了一下排行榜。
新書榜第二，距離第一的，也差距不遠了。
而且網絡小說是可見的將章節打散了，每章四千字的更新，這樣閱讀體驗就遠遠沒有給他發過來的稿件這么好。
“腦子壞掉了的作者，再加上一群看不懂，瞎捧的讀者，這書評區還挺歡樂的。”浮塵刷著評論。
評論不少，讓浮塵有種見到志同道合的朋友的感覺。
原來不僅僅是自己喜歡紅樓夢，還有很多人喜歡。
這一刻，倒是讓他有點自己已經提前看過的優越感了。
甚至還不時的糾正一些其他人的誤區。
作為文藝報的編輯，他是中州大學文學系研究生畢業，學術水平已經不低，所以對于紅樓夢是有著自己的看法的。
身旁的主編學歷更恐怖，只不過擅長的點不一樣而已，兩人學識加起來，不比一些老教授差了，但是，對于紅樓夢這本書，依舊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這里面的詩，我覺得，隨便拿出來一首，都可以上我們文藝報了啊。”關上了網頁，浮塵苦笑。
“不，不夠。”北禾笑了笑，從浮塵身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雖然看著都有幾分道理，但是，單獨來講，確實是不太夠，只不過因為數量多，而且貼合劇情，更適合在小說中出現而已，讓你有種，每首詩都能傳世的感覺，不過隱喻確實很多。”
“有種明清小說的風骨了，并且，哪怕是放在明清時期，都會很有趣。”北禾笑著說道。“這本書，真的是姜然寫的嗎？”
“評論區說是他爺爺沒發表的。”
“那還真有可能......”
“那稿費我們怎么算？”
“不給。”北禾搖了搖頭，“都給他單獨列一個版塊兒了，還想要稿費。”
“這不好吧，我覺得，云州的文藝從業者，以后有可能走出去的，適當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那就一章一千吧。”北禾有些肉疼的說道。“我們不要他版權，一章給一千塊，已經夠意思了。”
“那兩首詩，四萬都給了，這個一章里面可是好幾首詩。”浮塵笑著說道，“要不，一章五千吧。”
“嗯？”北禾看著浮塵，“你不對勁，內鬼？怎么砍價的，你到底是哪邊的人？”
“我只是有一說一而已，而且，我覺得，文章比我們想象的要有價值的多。”浮塵認真的說道。
“三千。”
“三千五。”
最終，以三千二一章的價格，拿了下來。
北禾臉色鐵青。
事實上，不給錢，姜然也照樣樂得如此，畢竟，誰也沒想到，文藝報會真的能夠刊登。
但是，這三千二，也確實是不低了，而且，很迅速。
約定了一周五章的更新后。
直接將這十章的三萬二，連帶著那兩首詞的四萬，一并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