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事情都拋在腦后，紅樓夢是一個很好的文學作品，姜然在寫的過程中，也在細細的品味著，資料庫中，光是紅樓夢的衍生注釋，翻譯之類的衍生就有上百本，還有大儒看過紅樓夢之后的心得。
不能大火的原因，只是文言文限制了很大一部分人。
現在聚攏的讀者，大多都是歷史雜談里面的一群玩家，因為他們喜歡古典的畫風，所以，給紅樓夢造成了一個很火的假象。
事實上，也是小眾到了一定的地步。
但是，貓咪的章推，卻是讓紅樓夢有些沸騰了起來。
龍的天空：
這是一個大型的網絡小說作者交流平臺。
相當于一個論壇，里面各個網站的大神，撲街，都有發表見解，每天議論的點，都是一些網文軼事，或者是哪位大神開新書了，又或者是哪個大佬又出版權了，羨慕死一大票人。
“貓咪大神給一本歷史文章推，那文，我看都看不懂，寫的跟我爺爺講故事一樣，太古老了，而且那個想法，都是古人思維吧，都21世紀了，誰還看那種又臭又長的文啊。”
“紅樓夢，這本，絕世神書，我率先給個好評，能騙一個是一個，不能讓我自己一個人瞎。”
“同樓上，已瞎，重金求一雙沒看過紅樓夢的眼睛。”
“聽說胖達也推薦這本書來著，僅僅一兩張的時候，就開始推薦了，如果我猜的沒毛病的話，估計也是恰飯了，書的數據，就耐人尋味了。”
總而言之，紅樓夢的數據，讓所有人都覺得很不正常，歷史版塊的那群人，幾乎把那個分類玩成論壇了，什么時候也把目光放到小說上了？
另外，胖達的推薦，也讓人疑惑了起來。
這書的各種數據，處處透著詭異。
沒有一處不讓人犯嘀咕。
“這個年代，還有人用文言文寫書嗎，寫的那叫作品嗎？我覺得，可能又是哪個新人以為自己能寫出絕世神作，做著美夢。”
“新人的通病就是不會寫書，還不去掃榜學習，寫兵王校花不香嗎，你看暢銷榜第一那本校花，都寫了四五千章了，四大校花一個都沒上過。”
整個論壇之內，充斥著對紅樓夢的批判，但是，這再正常不過了，畢竟，同行是冤家，文人嘛，雖然遇到你的時候，表面上客客氣氣的，但是背地里，可能就暗暗的啐你一口，“斯文敗類。”
表面文人。
更何況是這些寫校花兵王的，也根本算不上文人，但是通病，卻重得多。
圈子就這么大，從貓咪發單張推薦，再到龍空刷屏噴紅樓夢，也不過是半天的時間而已。
貓咪可能自己都沒有想到，事情會往這方面發展。
想了想，還是給姜然打了個電話。
“喂，我是貓咪。”
“我知道，您的號碼我存了，有什么事嗎？”
“是這樣的，龍空那幫人就會煽風點火，一些大神都不會去那里，如果沖撞了你，別往心里去。”貓咪安慰道。“昨晚上給你了一個單張推薦，我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樣。”
“什么叫龍空？”姜然疑惑著問道。
“這......”貓咪這才意識到，姜然確實是個徹頭徹尾的新人。
甚至于說，根本不知道，這個在網文圈子里大名鼎鼎的論壇是什么。
“龍空是個寫手們的論壇，但是卻是個烏煙瘴氣的地方，人多了，就什么人都有了。”貓咪解釋道。
“寫手們的論壇？”姜然點了點頭。
論壇嘛，怎么批判都應該的，因為哪怕是文學作品，也不可能讓所有人都喜歡，更何況，校花兵王里面，突然出現一本紅樓夢，誰都會驚奇。
“對，大多數的寫手都會在里面交流，也有大神，現在好像都被噴走了，反而他們有句話說得好，龍空越噴，書越火。”貓咪也是松了一口氣。
姜然不計較就好。
“什么意思，我還謝謝他們唄？”姜然笑著說道。
“嗯，理論上來講是這樣的。”貓咪半開玩笑的說道，“如果你介意的話，我可以把我的單張刪掉。”
“不用，沒有必要因為他們而改變什么。”姜然笑著說道。“另外，謝謝你的章推，大神章推，作用很大。”
“不客氣，我也是不想讓這本書蒙塵罷了，書寫的是真的好，只是，很少有人能看得懂就是了，現在一些的歷史文，確實是有仿古的痕跡，但是，沒有一本直接拿文言文寫的。”貓咪苦笑，“這也是所有人都不看好它的原因。”
“嗯，曲高和寡，我知道。”姜然沒有否認，“時間會證明一切。”
“我也很期待。”
......
龍空依舊是在烏煙瘴氣的懟紅樓夢。
熱議之下，引得一批人去試水，但是幾乎是無一例外，都是堅持不下去兩三章。
紅樓夢一書，在黛玉進賈府之后，才算是漸入佳境，徐徐展開，前面的無論是甄士隱，還是賈雨村之類的，都只是個引子罷了，零星的幾個好評，也被徹底的淹沒在了懟紅樓夢的浪潮中。
“第一了，臥槽！”
“新書榜第一？力壓白金？”
“假的吧，這書能上榜一？數據不是刷的，我倒立用可樂洗頭！”
“這是我眼花了嗎，貓咪被干掉了？被紅樓夢？”
“這本書，無論是數據上，還是追讀上，都和九重天差遠了，這要不是刷數據了，我不信！”
事實上，這也是他們一廂情愿的想法，新書榜，算的是不僅僅是各項指標數據，還有人氣值，涉及到很多東西，流量也是其中之一，貓咪的章推，加上龍空的“火爆”，直接將紅樓夢推到了第一的位置。
龍空的眾人還沒有從紅樓夢沖到榜一的消息中回過神來，便是被另一個信息沖擊到了。
哪怕是田七也沒有想到，在這天，一則消息不脛而走。
“某業內頂級網站主編拿三十萬現金欲買紅樓夢版權被拒絕。”
無異于一個重磅的炸彈，在龍空這潭渾水之中徹底的炸開。
他們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