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竟敢闖入云隱村?”坦拉伊止住瞳孔的震顫,用鎮定的聲音詢問來者的身份。
但他的雙眼卻緊緊盯著巨漢腹肌右側的數字,他之前看到空鬼的左手上有著一個8,種種跡象表明了二者之間的關系。
艾的身體被趕來的忍者扶起,雙目冒著血絲的瞪著坦拉伊:“雜碎,你給我住手,將私欲看得比村子更重要,你沒有站在這里的資格。”
坦拉伊面色變的和善,現在這樣的情況已經沒法讓他趁勢擊殺空鬼了:
“呵呵呵,不錯,很好,面對死亡而面不改色,你通過了老夫的測試,恭喜。”
然后他對著場中的觀眾大吼:“看到了嗎?這位優秀的忍者,他不光在激戰中壓制了雷影大人,還在死亡的威脅面前平靜如常,這份氣魄,他生來就該成為我們云隱村的一員!大家說對不對?”
“嗷嗷嗷”回應他的是觀眾激動地應和聲。
最后他吐了口氣,掃了阿儂依和薩姆依一眼:“你們也很好,很有勇氣,事后老夫,必有重謝。”
他的最后一個詞有一種咬牙切齒的感覺。
他轉身就要離去,可巨漢并沒有松手,待他轉頭怒視的時候一口煙噴在了他眼睛上。
巨漢晃了晃坦拉伊那只剩下皮肉連在一起的右臂,笑容逐漸猙獰。
“松手。”坦拉伊的聲音陰寒:“你并非云隱忍者。”
他的左手抬起,電光射向了巨漢。
巨漢并非是云隱忍者,這給了坦拉伊底氣,若是打起來,所有人都會站在他這方的,就算是雷影也不可能幫助外人。
呲呲,巨漢隨意的抬手擋住了電光,然后看了看自己冒煙的掌心,血肉蠕動將烤焦的傷口愈合。
他并非具備雷屬性的某種分身,而是林泉奈察覺到坦拉伊意圖時將血液從腳下涌入大地制造出的血分身。
巨漢將完好的掌心對向坦拉伊:“在做什么?”
他的雙眼充滿了輕蔑且隨意,好像只是有螞蟻咬了他一口。
坦拉伊的雙眼瞬間瞪得溜圓,不敢置信,中了他的招數怎么可能毫發無傷?他與他的兒子不同,操雷秘術可是已經大成了啊!
“停手,怒愚葬,若是和云隱打起來,吾恐怕就無法將汝需要的東西拿到手了。”
“那種弱小的術,可有可無。”說是這么說,被稱為怒愚葬的巨漢還是松開了抓住坦拉伊的右手。
他邁了幾步走到空鬼的身旁,單手扶住了身體已經有些站不穩的空鬼:“還真是有夠慘的啊,兄弟,如果你沒有加入云隱村的話,我倒是不介意做一些熱身運動。”
空鬼只是搖了搖頭,沒有說話,而一旁的雷影哼了一聲:“怎么?你也想和老夫過過招嗎?”
“毆打老年人?”怒愚葬表情古怪像是憋笑:“我可沒有那種好興致,我出手的費用可是很高的。”
這時,薩姆依從瓦礫中找到了空鬼的面具,小跑著遞了過去。
她看著空鬼面部的眼神如常,并沒有因那可怕的面容而出現什么嫌惡、歧視等情緒,只是好像隱隱的有一些心疼。
“好家伙,我直接好家伙。”怒愚葬突然怪叫了起來,然后松開了攙扶著空鬼的手掌,讓他倒向了薩姆依。
啪,薩姆依順勢就攙扶住了空鬼,但因為身高的差距空鬼的兩條腿拖到了地上。
金發的女孩沒有介意空鬼身上的臟污和血跡,就這么讓他倚靠在自己身上,還幫他戴上了面具。
空鬼面具下的臉和怒愚葬血肉下的表情突然變得古怪,md,我都變得這么丑了,怎么還有人會饞我身子?過分了哈。
“吾累了。”空鬼的聲音突然變得森冷了不少,閉上了雙眼。
眾人一齊將他和雷影送到了醫務室。
醫院的病房內,怒愚葬和空鬼融為一體變成了林泉奈,緊接著他分出一個影分身,一個與空鬼一模一樣的影分身。
“我溜了,接下來交給你了,別搞事,懂嗎?”
影分身面具下的雙眼平淡:“吾是空鬼,而非,林泉奈。”
林泉奈抽了抽嘴角,這什么意思?是空鬼就完美符合人設,如果是他的話就胡亂搞事?
難道在他的影分身看來,他的人設就僅僅只是搞事嗎?
“總之,擺脫那個小女孩,然后等到時機到了……”
“吾清楚,若是有了獲取秘術的機會,吾會自行解散通知汝。”
林泉奈點了點頭:“很好。”
說完后他就借助夜色,升入高空遠離了云隱村。
接下來只要再殺幾波人,湊齊點亮水遁星辰和雷遁星辰的灰煙他就會返回木葉。
之所以先點亮這兩項星辰,是因為他要試驗血繼限界的融合,如果他確實辦得到,那無疑是給他血繼淘汰以及血繼網羅的融合打下了一針強心劑。
而之所以返回木葉是因為,他要開始試驗用血液秘術換取血繼限界的必要條件了,所謂技多不壓身,各種能力自然要多多益善。
被他擄走的爆遁狩此時就在團藏的根部接受拷問,甚至已經到達了洗腦階段,他可以通過狩來完成這項實驗。
根據他的推測,單單只有血液應該是不足夠的,從輝夜麻取當時強調的他的骨會融化,化為血繼限界這點,以及無念出現的輝夜一族絕癥特征來看,恐怕還需要些其他的什么。
至于是不是必須得是骨頭,還是說要與本身血繼有關的事物,那就不清楚了,反正從爆遁狩身上取下一塊骨頭又不難。
反正只要不搞死,團藏就不會去管他,哪怕斷了條胳膊缺了條腿,只要不妨礙木葉出現爆遁傳承就可以。
半月后,成功點亮兩顆星辰的林泉奈來到了木葉大門前。
可看門之人已經換成了兩個陌生的男人,卻也并不是出云和子鐵,他們還很年幼。
“原本的看門人呢?”林泉奈遞出忍者證的時候順嘴問了一句。
看門人并沒有細看忍者證,畢竟林泉奈的外貌太過驚艷,哪怕只是看過一眼就難以遺忘,他早已記在心中。
“之前的看門人…說來有些難以啟齒,他們居然談起了戀愛,在入夜時玩忽職守跑到了外面的小樹林…”
另一名看門人也撇了撇嘴:“簡直丟人現眼,不配稱為忍者,我就是單身一輩子,被木葉大門倒下來壓扁,也絕不會去行這種茍且之事,何況勞資是直男!”
正說著,他們突然頓住一臉奇怪的看著雙手合十閉上雙目的林泉奈:“怎么了嗎?”
“祝好運。”林泉奈走入了木葉大門,只在最后意味深長的看了二人一眼。
唰,突然一個暗部攔住了林泉奈,急聲道:“你就是林泉奈吧,百鳥主任說的那個學會了他全部醫療術的忍者,回來的正好,再晚些,再晚些就出大事了!”
林泉奈蹙眉,他沒想到先來找他的居然不是團藏的人而是猿飛日斬的人。
“別慌,慢慢說,出了什么事?”
暗部咕嘟的咽了口唾沫,說出的話都著急的帶上了哭音:“火影大人,火影大人他…他染上肺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