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吃飽喝足后,失了憶也失了智的波風水門癱倒在床上,果然饑餓才是最好的調料啊,這么難吃的東西他居然也吃完了。
撕拉,撕拉,隨著兩聲撕裂聲,梅麻呂走到床邊拍了他一下:“起來。”
“做什么?”波風水門疑問了一句,但還是乖乖的坐起身來。
少女將兩條…袖子?呃,兩條鹿皮似的袖子拿到他胳膊前比量起來。
“還行,差不多。”
緊接著她就把鹿皮拿了起來,然后蓋在了水門的上身比量起來。
“那個…你在做什么?”他重新提問了一句。
“給你做衣服。”少女將鹿皮過長的部分拿骨制小刀割去。
“給我做衣服?為什么?”水門的問題非常多。
漂亮的綠瞳少女翻了翻白眼:“你說呢?怎么?你還真想當壓寨先生不成?”
她把割好的鹿皮蓋在水門身上比量了一下:“等你傷好的差不多了,你也得去干活掙錢。”
水門點頭沒有反駁,他知道雖然自己是個貴族大少爺,但如今既然失憶了,又暫時找不到家人,那就入鄉隨俗的去干干苦力活吧,就當是體驗生活好了。
之后兩人就陷入了沉默,水門看著獨自一人忙碌著縫縫補補的少女覺得有些不好,但自己也幫不上忙,便沒話找話的開口道:
“白天的那些…人,是誰?”他本來想稱那些人為流氓或者混混,但作為一名有教養的貴族他不該那么不禮貌。
“與你無關。”少女眼都不抬的開口答道。
波風水門的話被堵在了嗓子里,他上看下看覺得確實找不到事干也想不出話說后繼續問道:“他們說的保護費是什么意思?他們是黑幫嗎?”
“上不得臺面的小流氓罷了。”少女將縫好的衣服舉起打量了幾眼:“我都說了,與你無關,你不用管。”
水門皺了皺眉頭:“怎么會與我無關?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們是一起的。”
綠瞳少女的手僵了一下,轉頭打量了水門好幾眼才開口:
“是黑幫,附近小鎮里的,一般來說他們管不著我,但有次出去打獵被他們發現后就被纏上了。
“要不是聽說他們老大是忍者,我…老娘早把他們全殺了。”
“這樣不行,要不我…”水門本能的察覺出這么扯下去不妥,正說著卻突然愣住,要不他,他怎么樣?
難不成他還能解決他們不成?這可太扯了,打打殺殺什么的,他這種貴族大少爺怎么做的來呢?
“要不我們換個地方吧,惹不起我們還躲不起嗎?”說著他一臉惡狠狠地站了起來:“我就不信他們還能跟著我們換地方!”
少女被他逗的笑得前仰后合:“哈哈,你,哈哈哈,算了,咳咳。”
她笑的捂嘴咳嗽了幾下,然后表情恢復了之前的不耐:“閉嘴吧,換地方又能換到哪去,哪里都一樣的。”
她不著痕跡的把掌心在衣服的口袋里抹了抹。
“哪里都一樣?”水門皺了皺眉:“我都忘了問,我們現在是在哪里?”
“雪之國。”說話的同時,少女終于將鹿皮大衣縫制完成。
姑且就叫這玩意鹿皮大衣吧,盡管它看上去像是個鹿皮麻袋。
“嗯,接下來再去獵幾只盤羊,給你縫一個褲子你就能出門了。”少女嘆了口氣:“我真是為你操碎了心,這些毛皮我都是可以拿去賣錢的。”
“抱歉。”水門微笑了一下:“我會努力賺錢彌補你的損失的。”
說話的同時他開始思考,雪之國,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似乎是個邊境的小國,聽說好像是有那么一點忍者,但實力不強。
“那個黑幫的首領是雪之國的忍者嗎?”
見話題又被水門繞了回去,梅麻呂心煩的翻了個白眼:“不是,聽說是個什么木之國?還是草之國?總之是個小國的流亡忍者。”
“流亡忍者?”水門詫異的重復了一遍這個詞,他的記憶里沒有這個詞匯:“不應該是叛忍嗎?”
“不是,那兒沒叛忍了,國都滅了。”梅麻呂的語氣平淡,就如同這忍界的絕大多數人一樣,畢竟這事和他們這種底層人民沒什么關聯,這事還沒明天吃什么重要。
可波風水門卻面色劇變:“怎么會這樣!?難道忍界大戰又要開始了?”
雖然失去了記憶,但身為木葉的火影候選人之一,他對此類事件相當敏感。
草之國被滅,最先影響的就是五大國,火土兩國首當其沖,不論毀滅草之國的是哪方,這兩大國必然會首先引發混亂以此改變忍界的版圖。
“毀滅草之國的是哪一方?是火之國嗎?”水門摩挲著下巴,最容易對草之國發動攻擊的便是火土兩國,但這兩國都沒理由去毀滅草之國。
相比毀滅草之國后很容易被火風聯盟夾擊并被雷之國突襲后方的土之國,火之國無疑更加可疑一些。
“別操心這些事了我的大少爺。”梅麻呂將大衣丟給了水門,然后起身將水門從床上拉起然后推到一邊:“等你恢復記憶之后再考慮如何?或者你自己心里慢慢琢磨也行,只要別打擾我睡覺。”
梅麻呂躺在了床上:“哦,順便把燈給關上,謝謝。”
水門嘴角抽了抽:“你要睡床?那我呢?”
梅麻呂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除了地上還能是哪里?你可別不要臉了吧?之前把你扔床上是想等你醒了后好好感謝我,現在你都失憶了,狗屁用都沒有,還想睡床?”
“好好好,我睡地上,我睡地上。”水門憋著嘴走到門邊關上了吊燈,然后小聲嗶嗶:“勢利眼。”
他摸黑躺到了床邊地墊的被褥上,少女還算有良心,起碼沒讓他直接睡地板。
不對,這好像是少女自己給自己準備的,只是還沒來得及收拾就是了。
想到這里,水門心里略有不忿的閉上了眼。
等他傷好了,一定要讓少女見識見識什么叫做貴族的頭腦,他要好好地大賺一筆,然后把這個破爛的小木屋改裝成一棟巨大的別墅,然后睡在豪華的羊絨地毯上!
夜色逐漸加深,水門的呼吸聲很快就變得舒緩。
而躺在床上早已睡著的梅麻呂卻睜開了在夜色中也清晰閃亮的綠瞳,坐起身穿好外衣就從打開不會發出聲響的窗戶翻了出去。
雖然水門已經失憶,連怎么運用和提煉查克拉都早已忘記,但她還是選擇謹慎為重。
來到屋外后,她的動作加快,沒用幾秒就跑出了數百米。
“咳咳。”她高速行進的身形突然頓住,緊接著就開始咳嗽,咳得掌心上滿是鮮血。
“還沒好嗎?大蛇丸怎么那么墨跡?”她對著后方空無一人的地面說話。
已經到了約定的日子了,右嘴應該在入夜前就抵達了這里。
施展著大地蜉蝣之術的右嘴緩緩從地面中長出:“他的實驗停滯了,木葉村內有人攻訐他做人體實驗。”
“草!是團藏做的?我去把他殺了。”骨刃不受控制的從梅麻呂的掌心中探出,長出了猙獰的尖刺。
“不,還不確定,團藏沒理由這么干。”右嘴搖了搖頭,同時眼中也帶上了不滿:“早告訴你不要殺那么多人,現在好了,沒有血液秘術的你根本承受不住反噬。”
“巴拉巴拉嘰里呱啦,除了馬后炮和嘰嘰歪歪你能做點實際的么?”梅麻呂緊要牙齒:“去威脅,去殺,告訴大蛇丸,如果一周內不出成果我們就殺了他,再去把反對人體實驗的人全解決。”
“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右嘴攤了攤手:“好好地處理你這邊的問題吧,先把水門穩住,可千萬別讓潛腦操砂出問題了。”
右嘴的身體遁入地面,沒有再繼續閑聊,梅麻呂該知道的東西,都已經知道了。
“草,草,草!”梅麻呂一邊怒罵一邊用腳重重的剁向地面的積雪,震的數十米內雪花漫天。
“嗯?小老鼠追到附近了?”身上背著五千萬兩懸賞的梅麻呂用餓狼般的綠瞳緊盯著遠方的幾個小小身影。
那幫賞金忍者,就和聞到了血味的鯊魚一般,不要命的緊追,根本不管她的實力有多可怕。
如果不是擔心有人認出了水門,然后又趁著自己咳血時的硬直成功逃脫,她根本無懼這幫小爬蟲,最多就是硬直時被打幾下,然后去找琳和他的兩張嘴或是西卡卡換張皮罷了。
她抬起五指對準了越逃越遠的幾個小黑點,轟,她的腳推著積雪后移了數米,五顆指骨在發出的瞬間就洞穿了小黑點的身體,巨大的沖擊力將他們打成了碎塊。
“咳。”她的嘴角溢出了鮮血滴在了地面,將白雪融化。
若非尸骨脈過于頻繁的使用導致她出現了可怕的負面buff,她又怎會愿意跑到這種小地方和水門隱居生活?
她沉著臉轉身離去,狂風吹起,掀起了她大衣的后擺,在破舊上衣下,白晢的皮膚微微鼓起,那是一個數字,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