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帕,大蛇丸的身體炸成一團雷光,這是融入了雷遁查克拉性質變化的影分身。
與本體的查克拉流動沒有絲毫差別的影分身,這是唯一能騙過白眼的分身種類。
克爾蘇加德的身體頓時陷入麻痹,無法做出有效的攻擊和防守。
大蛇丸從樹上跳下然后直接趴在地上,張開大嘴:“哈——”
一條條毒蛇從他口中鉆出,前仆后繼的涌向了動彈不得的克爾蘇加德,這是他的拿手忍術之一,萬蛇羅之陣。
“哼哼哼,勝負已分….什么!?”
天上落下了恍若隕石一般的火焰球破開氣浪撞擊在了地面上,數不盡的蛇群嘶鳴著消散成了粉塵。
“火遁忍者?是誰?”大蛇丸猛地抬起腦袋望向天空,卻對視上了一雙血紅色的眼睛。
在目光相觸的那一霎那,血紅色的眼睛浮現了紫色的椿花圖案,大蛇丸周身的場景立刻變得血紅。
他被釘在高高的十字架上,周圍一片血海,一個個身上流淌著血漿的人影手持火炬緩緩靠近了他。
“為偉大的父神獻出生命吧!”
火焰點燃了十字架,大蛇丸的身體開始灼燒,冒出了黑色的煙霧。
“呃啊啊——”
撕裂精神般的劇痛讓大蛇丸慘叫了起來。
“這是..幻術?糟了!為什么解不開….”
大蛇丸蒼白的臉上因疼痛不斷流出冷汗,那雙眼睛究竟是怎么回事?
明明不是寫輪眼,卻有著這么恐怖的幻術發動能力。
唰,大蛇丸的右手掉落在了地上,來自現實的疼痛和失去感讓他瞬間恢復了清醒。
紗里的寫輪眼并非是幻術專長,只要中了幻術的人受到嚴重傷害便會從幻術中脫出。
“你那雙眼睛。”大蛇丸咬了咬牙,揮手一招風遁大突破使出。
但紗里的速度比他更快,在他抬手的一瞬間就瞬身到了他的背后用匕首頂住他的后頸。
“你的所有忍術,在這雙眼前都將一無是處,大蛇丸。”
“宇智波。”熟悉的口吻讓大蛇丸確認了紗里的真實身份:“你那雙眼睛,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從未聽說過有那樣的寫輪眼。”
回應他的是紗里那不屑又輕蔑的眼神,以及摧毀著他那一直以來的努力的話語:
“被稱為天才的大蛇丸么,終究不過是個無知之人,宇智波這三個字代表的含義,是平凡如你哪怕花上一輩子都無法觸及的偉力。
“你愚蠢的進行人體實驗,試圖通過科學來獲取強大的力量,殊不知,宇智波的血脈,在出生的那刻起,就站在了你的終點之上。”
“你這個家伙….”大蛇丸臉色陰冷的緩緩轉頭,將手伸向紗里的寫輪眼,絲毫不顧及鋒銳的苦無劃破他的脖頸。
“無論如何都想要觸及到我的力量么?呵。”紗里隨意的將大蛇丸的到了一邊:“但你可知道,我與你的距離,要比你的終點還要遠得多。”
“宇智波家的小丫頭,少瞧不起人了!”大蛇丸嘶啞的聲音充斥著憤怒。
他縱身向后一躍,和紗里還有克爾蘇加德拉開了距離,同時右臂的斷處長出了木質的手掌:“木遁·樹界降誕!”
“還是認不清這巨大的差距么…”紗里萬花筒的圖案映出了紫芒:“那就讓你見識一下終極的力量吧。”
纏繞著她的蔓藤寸寸崩斷,暗紅色的半身高達將她的身體覆蓋。
“這就是,宇智波的力量?”大蛇丸的瞳孔在不斷顫動。
多么強大,多么美麗,無與倫比,他,找到他的道路了。
在此時的木葉村,并非只有大蛇丸遭遇了血神隱里的襲擊,進擊的血隱部隊也開始向火之國的方向進發。
而木葉村內,水門的家中也出現了異變。
波風水門的身體內陷在柔軟的長沙發中,手中拿著一張報紙在推測著木葉此時的局勢。
他并沒有像個真正的木葉忍者一樣被派上戰場殺敵,而是被一種近乎可以說是軟禁的方式困在了木葉當中。
他接觸不到任何關于這場戰爭的信息,也無法向外傳達任何消息。
因為他被懷疑了,但在被木葉高層懷疑的同時,他也在懷疑著大蛇丸。
隨著記憶的恢復,他也想起了與琳交手時大蛇丸莫名其妙的就失去了蹤影。
雖然這個疑問已經得到了解答,但從當時的各種情況來看,更像是簡單的敷衍之詞。
他輕輕泯了一口茶,當感受口內并沒有溫熱的余香時才發現,茶杯不知何時已經凈空。
“梅,再幫我倒一杯茶,麻煩啦!”
然后他將茶杯放到一邊,仍舊靜靜地看著那訴說著木葉的多么的強大,在這場戰爭中多么的占有優勢,以及充斥著類似的看就是謊言的報紙。
片刻后,他皺了皺眉,他的話就像沉入海底一樣沒有激起任何波瀾,沒有人答復他的話。
這讓他不由得開始懷疑自己的用詞是不是有什么問題,惹得了那綠瞳少女又開始發那臭脾氣。
“咦?好像有哪里不對。”他拿著報紙的手微不可查的顫動了一下。
借助從窗戶射入的太陽光線,他看到了報紙上的那映照出的黑影,形狀與他記憶中的似乎有所不同。
“啊!”水門低呼一聲,連忙回首,哪里有什么梅麻呂,他現在可是在木葉隱村,他是波風水門!
此時玖辛奈的頭發如同西卡卡的觸手一般揚起舞動,一雙美麗的眸子中迸發出了駭人的光。
“梅,是,誰?”她一字一頓的問道。
在水門回來的那一刻,她就感覺有哪里不對勁,波風水門就好像變了一個人,而且時不時就會發呆。
有時聽到她的喚聲便會露出笑顏,然后定睛一看時便會呆愣片刻,笑容也逐漸消失。
她對此本就有所懷疑,在此刻聽到波風水門終于露出馬腳的叫錯了名字,她的怒氣立時就壓抑不住。
“梅,是,你。”水門展露笑顏,學著她的樣子一字一頓的答道:“這是我給你起的小名,還不錯?”
他的臉上沒有冒汗,類似的場景他反復預演過無數次,想不到居然在今天真的派上了用場。
他是一個大腦和身體都在反射速度上異于常人的人,所以也早料到自己可能在注意不集中的瞬間讓口比腦快。
玖辛奈的眼中帶有一絲懷疑:“梅?這個名字和我有什么聯系嗎?”
“紅梅,既美艷又燦爛。”水門勾起嘴角輕而易舉的就給出了答復。
他的一秒相當于別人的一分鐘,這些時間足夠讓他想到好的借口。
話出口的瞬間,波風水門心中微微一嘆,不知何時,如此純真的自己竟變成了人們口中的渣男。
“是嗎?”玖辛奈甜甜的笑了起來,看來水門的答復讓她放下了心。
可她接下來的一句話又讓波風水門的心又重新提了起來。
“那….梅麻呂又是誰呢?”
隨著水門那霎時變得煞白的臉色,玖辛奈的笑容逐漸消失:“不要否認哦,昨晚你做夢的時候叫出過‘梅麻呂’這個名字。”
波風水門的兩眼發直緩緩搖了搖頭:“我沒有叫過。”
他很確信這一點,他是一個不會說夢話的人,這也是一名忍者或渣男基本的素養。
而且他稱呼梅麻呂只會叫梅,而不會連后面的兩個字一起稱呼。
“抱歉,說出那個詞的人,好像是我。”
“畢竟與你不同,我既不是忍者,也不是渣男。”
“我是會說夢話的。”
三道聲音同時在波風水門的腦海中響起,準確的說,不是腦海,而是體內。
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了他的腦內。
他煞白的臉色一時間變得更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