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宴會最高潮的時候,突然有人敲門。
眾人可都在興奮當中呢,誰會去管這些事啊。
這種老洋房的周圍一般都有一人多高的磚砌圍墻和黑色的大鐵門。
這種大鐵門的優點就是便宜,耐用,結實。
可是也有一個巨大的缺點,那就是無論受到什么東西的撞擊,都會發出巨大的噪聲。
嘭嘭嘭!
哪怕室內有音樂和大家交談的聲音,但拍門的聲音卻依舊這么刺耳。
“開門!”
“快開門,我們是巡捕!”
聽到對方報上來的名號,魏飛羽也不得不停下和周添的閑聊。
“你們去個人,開門看看。”
得到領導的命令,一個無窮的員工便出了院子去開大門。
因為今天是無窮包場,所以沒有外人,連洋房的主人也不在。
本來這種租借場地會順帶著提供一些配套服務,端茶倒水,提供些冷餐之類的。
可魏飛羽都回絕了,一個是不愿意多花錢,另一個,他覺得這些服務沒意義,自己的員工能搞定。
所以現在整套房子一個外人都沒有,全都是無窮的人。
打開大門,員工可就看到迎面的十來號人。
剛才報號的是巡捕,可來的明顯不只是巡捕。
深藍色短袖襯衫的,淡藍色短袖襯衫的,灰色短袖襯衫的,明顯是三撥人。
開門的員工就愣住了。
普通人見到官老爺,那必定會一陣心慌。
民見官,哪怕是個巡捕,在氣勢上會立刻低一頭。
“您,您幾位,什么事?”
這個男員工咽了一下口水。
“你們這里的負責人是誰,讓他出來,我們有事找他。”
“唉,我這就給你去叫。”
員工只能屁顛屁顛的跑到魏飛羽面前,說明了一下情況。
“三撥人一起來的?”
連他這個老江湖也迷糊了。
自己就辦個宴會,怎么還來了一大堆官府的人呢?
“好吧,我出去看看,大家別緊張,繼續喝,繼續聊,別停下。”
他還特意回頭和周添打了個招呼。
“周總,我去去就來,您稍等啊。”
“沒事您忙您的,我剛好吃點東西墊墊,要不可扛不住您這樣灌我。”
“哈哈,您隨意。”
魏飛羽出去了,雖然他讓大家繼續嗨,可門口來了一大幫巡捕,誰還能嗨的起來,都有些擔心的看向門外,而且陸續有不少人跑了出去,特別是幾個公司的小領導。
現在老板去外面談事了,自己不得幫個人場嗎,這可是表現的時候。
頓時,屋子里的就冷清了下來,人也少了不少。
在所有人的焦慮情緒中,唯有周添不慌不忙,非常淡定。
因為這些巡捕就是他叫來的,為的就是支開魏飛羽,能和王霞單獨套話。
魏飛羽來到門口,看向這十來號人。
他和這些部門接觸的比較多,一眼就認出了他們來自哪些部門。
“巡捕,工商,城管?”
“這三家一起來,是要干嘛?”
他也想不明白。
“幾位這是?”
“我們接到群眾匿名舉報,你們這里噪音擾民,無證經營,露天唱歌和聚餐,現在我們要來查證是否屬實。”
“如果屬實,我們將會按照民法要求對這里的業主進行罰款。”
魏飛羽心里直罵街,這誰這么缺德,還給我舉報了,關鍵還匿名,真壞。
可人家都上門來了,不配合不行啊。
魔都這地方就怕這種事,一有人舉報,就會被一群人上門查東查西,對普通百姓來說是好事,自己提出問題之后能很快得到反饋。
可對魏飛羽這種商人來說就不好了,因為他總是被舉報的對象。
雖說今天這地盤不是他的,可也會很麻煩,至少會耽誤他的情緒。
本來挺高興的,現在弄出這么一件事來,實在有些掃興。
不過也是無奈,只能讓人聯系房主,自己在門口和幾位官府的人打哈哈。
而在屋內的周添卻很輕松,拉著有些擔心的王霞走到了一旁。
“霞姐,您別著急,魏總這么厲害,肯定分分鐘就能解決,再說了我們就開個慶功宴,能有什么大事啊。”
“肯定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一會就好了。”
王霞想了想,也點點頭。
“周總說的對,還是你的心態沉穩,沒想到你年紀不大,遇事倒是完全不慌不忙,佩服,佩服。”
“霞姐客氣了。”
周添心里想:“你這馬屁拍的也不怎么樣,就是我舉報的,我當然不慌啦。”
“霞姐,我們找個地方坐會,再聊聊,我覺的和你特別有緣,有種一面如故的感覺。”
“弟弟你說的對,我也是這種感受。”
周添帶著她走到了一旁那間放酒水飲料和冷餐桌的房間,這樣方便他和這女人互相灌。
“來,霞姐,我們今天不醉不歸。”
“來,霞姐,您的酒量深不見底,我們要好好多喝幾杯。”
“來,霞姐,為了表示我的敬意,我直接拿這瓶紅酒吹,你隨意。”
周添知道這個女人的酒量很好,畢竟以前干過陪酒,酒量不好的話可干不了這個活。
那酒量好的人,在對方說隨意的時候可不會真的隨意,必須等量跟進啊!
兩人在不到20分鐘的時間里就喝下了超過3整瓶紅酒。
紅酒這東西,度數看著不高,可一旦喝急了,酒勁一上來,力量也不小。
周添是有心算無心,本來他的酒量就很好,而且還得意在來這里之前準備好了解酒藥。
剛才趁著眾人不注意,連吞了兩顆。
現在對飲的兩人臉都通紅,明顯都上頭了。
可周添的目光還算清明,王霞就不行了,算上之前喝的,一共得有5瓶左右的紅酒了,而且都是在一個小時之內喝下去的。
現在眼神已經有些飄忽了,腳下也有點打旋。
周添點點頭,十時機到了。
“霞姐,我問你個事。”
“弟弟,你說,只要是姐姐知道的,肯定全告訴你。”
王霞的臉上帶著不正常的興奮笑容,明顯是酒精造成的。
“剛才我們說的好好的,剛想聽您講講那塊表是怎么到您手里的,可您卻欲言又止,弄得我心里沒著沒落的,我這人本來就愛聽故事,現在聽不完,多難受啊。”
王霞的眼珠轉了轉,看到四周無人,便湊近了周添的耳朵。
“沒想到啊,周總也是性情中人,真想聽?”
“當然想聽啦!”
周添一看有戲,便趕緊也湊了過去。
“要是你真想聽,那我就告訴你!”
王霞的臉笑的更加燦爛了,隨后一把抓住了周添的衣領。
“小子,想跟我們玩花活,你還嫰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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