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入鄉隨俗,但這個民俗看來到哪兒都是一樣的。”
給完錢的周添無奈的笑了笑,轉身朝著孩子們指的方向走去。
路程倒是不算太遠,就是路小,而且總有些牛羊之類的牲口,開車不是太方便。
不過這十幾分鐘的路程,倒是有點讓他喜歡上了這個地方。
本來法藍西南部就適合種花,而小鎮上又到處都是田地,不少地方都種植者各種花朵。
百姓的眼神也算清澈,一路走過來不少人都主動和他打招呼,完全沒有大城市的那種冷漠。
空氣中除了干草的味道,還有些花香。
這倒和他印象中的農村有些不同。
昨天已經以前聯系過小亨利,所以當他快走到莊園門口的時候,一個留著小胡子,滿臉笑容的中年人就迎了出來。
“您就是周先生吧?”
“哦,您真是我見過最英俊的亞洲人。”
小亨利上來就是一個大擁抱和貼面禮,讓他非常不習慣。
幸好他來的時候在飛機上預習了一下法藍西的禮節,否則很有肯定會被嚇到。
人家這貼面禮還有講究呢,雖然叫貼面,可其實臉不會接觸到,只是看上去距離很近。
而且靠近之后會用嘴發出親吻的聲音,聲音越大說明人家越熱情。
而且越往南部走,在貼面禮當中的貼臉次數就會越多。
向首都的話最多兩次意思意思,而在這里,小亨利給周添玩了三個來回才結束。
而且他可是查清楚的,貼面禮的第一下是都往右,要是搞錯了,那兩個大男人可就真親上了,非得把周添惡心死不可。
經過一番寒暄之后,終于進入了正題。
小亨利熱情的帶著周添走向了郁金香田。
因為他默認對這里感興趣的人都是喜歡郁金香或者看中郁金香的價值,否則來這里干嘛呀。
周添倒是想入正題,但抱著來都來了的心態,這種珍貴的花朵還是要參觀一下的嘛。
他把大部分保鏢都留在了外面,自己只和兩個人往里走。
人太多了,在花田里也不方便。
的確,這種郁金香和書中對奧古斯都的描寫非常類似。
花朵上的紅色紋路鮮艷如血,形態似火,極艷麗,在陽光下仿佛是在升騰的烈焰。
奧古斯都已經滅絕了,當年又沒有攝像攝影技術,除了一些油畫和少數學者的筆記之外,沒有更多的資料能夠顯示出這種花朵的真正模樣。
而此時,連平時對花不那么感興趣的周添都有些動容了。
他也開始理解,為什么大部分女人對花完全沒有抵抗力。
“花如美人,真是一點不錯。”
看到周添略帶陶醉的表情,小亨利的心中充滿了欣喜。
這些年有大量的華夏富商在海外置產,讓全世界都知道了華夏人出手闊綽。
小亨利自然也明白,華夏人要么不出手,一旦出手便是極為豪邁的。
眼前這位的穿著很得體,手上那塊百達翡麗至少價值30萬歐元。
而且剛才那幾個孩子已經來和自己說過了,這位坐的可是豪車。
沒錯,那幾個村口的孩子也是他的眼線。
這才是小亨利剛才如此熱情的原因,他知道,來的這位有錢!
他把這里開價650萬歐元,其實溢價挺多的。
每年花田的凈利潤在25萬歐元左右,按道理來講,這些花加上整塊地,正常售價超不過500萬。
但仗著自己的郁金香絕無僅有,他便想撈一票大的,萬一有大款不在乎錢,就愛花呢。
這些天來看房的有不少,可聽到價格之后大部分都不再與他聯系。
有錢人也不是傻子啊,劃不劃算一看就知道了,何必被當肥羊宰,畢竟賺錢都不容易啊。
在花田走了一圈,頻頻點頭的周添并沒有因為感覺不錯就改變自己的初衷。
“鮮花雖好,但并非我所求。”
他還是打算和小亨利談談單買他們家莊園的事。
整理了一下思路,剛打算開口,他的身后就傳來了一道帶著巴黎口音的男聲。
“這片郁金香田的主人是誰?”
周添和小亨利一起轉身,看向聲音的來源。
說話的是一位年輕男性,看樣貌特征和口音,應該是正宗的法藍西人。
男人留著小胡子和卷卷的棕色頭發,面帶高興的神色。
但更讓人值得注意的,是他身邊的一位女孩。
周添看到女孩之后,瞳孔都不由得隨之收縮。
太漂亮了!
像麥浪一樣的金發,配上如同在用牛奶制成的雪白皮膚,讓這位女生看上去有一種高貴的氣質。
淡藍色的眼睛就像從未被污染的干凈海水,讓她給人一種夢幻的感覺。
在看了幾秒之后,周添依舊覺得這個女生給自己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特別是她身上的那種氣質,既溫暖又自信,而且總覺得無論樣貌還是舉止都精致的可怕。
“這兩人看來不一般,非富即貴!”
周添還看到了兩人的身后不遠處跟著七八個黑衣男子,明顯都是保鏢。
這就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我就是莊園的主人。”花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的小亨利看向兩人回答道。
“你好,我叫皮埃爾,我對你的這片花田很感興趣。”
男子開門見山,明顯有想購買的意思。
周添皺了皺眉頭,這是來了嗆行的了。
而小亨利在感受到對方的購買意愿之后,竟然沒管周添這個現成買家的感受,笑著去和皮埃爾握招呼。
周添對小亨利有些不滿,這凡事都得有先來后到吧。
“我說,亨利先生,我們的交易還沒開始談,你就要找下一位買家了嗎?”
他直接開口抱怨,絲毫不打算給面子。
小亨利這次回頭,帶著抱歉的微笑。
“不好意思周先生,我被這位女士的美貌所吸引,竟然忘了正事,非常抱歉。”
拿女人當借口,周添無奈的搖搖頭,懶得再說他。
其實這家伙在想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還不是想讓競爭者多一些,能做到價高者得,自己獲得最大的利益。
這倒是能理解,但依舊讓他很不爽。
“亨利先生,我想你已經沒必要和這位亞洲人談下去了,因為我看上的東西,還從沒有得不到的。”
皮埃爾笑著說道,同時還瞄了一眼身旁的那位女生。